第11章 宗門大比(下)
- 諸天:我在異界抄近道的日子
- 宋東陽碼
- 4762字
- 2025-04-07 19:01:25
張囂傲然屹立于擂臺之上,目光如炬,直視前方。臺下的挑戰者無一敢貿然上臺,直至陽宗的一名壯漢如猛虎般跳上擂臺。此人雙眉赤紅,體格魁梧,渾身散發著剛猛無匹的氣息,仿佛一座移動的火山。張囂微微挑起眉毛,輕蔑地說道:“你并非我的對手,最好再多找幾位幫手。”紅色眉毛的壯漢拳頭一緊,甕聲甕氣地回應:“我無需幫手,只信自己的拳頭。”言罷,一拳如雷霆萬鈞之勢,徑直沖向張囂。張囂將武器插入擂臺地面,亦揮出一記沖拳。兩拳相撞,如兩顆隕石碰撞,壯漢被震退一步,而張囂卻如巍峨大山,巋然不動。緊接著,壯漢如同靈活猛獸,身體不斷游走,專攻張囂關節與命門之處。張囂抬手格擋,發現壯漢的拳勁猶如滔天巨浪,連綿不絕,威力巨大。然而,其收勢稍緩,每次格擋后,張囂都能憑借強大的神識提前感知其變招。見時機成熟,張囂不再拖延,抓住壯漢收勢的瞬間,以擒拿之姿將其甩出擂臺。壯漢下盤穩固,連續兩次都未能甩出擂臺。此時張囂只能變招,他躬身屈膝,利用早期所學的十字固,雙腳如鐵鉗般伸出,直接鎖住壯漢,令其動彈不得。臺下的觀眾一片嘩然,女仙子們更是面紅耳赤,覺得此招式過于下流,不堪入目。張囂未等壯漢反應過來,抓住其小腿,再次將其摔出擂臺。砰的一聲巨響,壯漢重重摔在地上,面紅耳赤,心中羞愧難當。他雖被張囂的招式纏住,但作為一名自幼習武的修士,仍忍不住問道:“你這使的是什么武功?”張囂見他不恥下問,便回應道:“功夫不問來路,想學嗎?我可以教你。”壯漢倒也實誠,點了點頭。張囂看他眼神真誠,便拿出玉簡,將武功路數記錄下來,拋給了他。隨后,張囂目光如電,掃視眾人,高聲喝道:“還有誰?”此刻的女修士紛紛后退,心中暗想,誰若上去與他如此糾纏,那不得當場社死。就在這時,一位矮小修士跳上擂臺,拱手欲言,張囂卻擺手打斷道:“多叫幾人,我趕時間。”此言一出,又有三名男修跳上擂臺,卻并不說話。其中一人在擂臺之上擺起了陣法,另一名男子手持玉瓶,向自己三人灑下藥物。張囂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的操作,待他們準備就緒,才舉起黑色長槍,說道:“來吧。”此時,陣法內的高個男子紋絲不動,陣中除了高個男子,還有一名男子使用控物決,控制著用毒男子飛在半空。最后那名黑袍男子手持長劍,向張囂沖來,卻并不硬碰硬,只是單純牽制。空中的用毒男子不時扔下毒鏢,張囂見狀,不敢硬接,左右騰挪,利用身法速貼近陣法,從上至下用力一砸。轟隆一聲,陣法靈光忽閃忽滅,勉強抵擋住了張囂的攻擊。張囂眼見難以破陣,迅速逃離剛剛所在方位。鐺鐺鐺,三支飛鏢插入地面,正對準他剛剛所站的位置。
瞧這方位,赫然正對著張囂的頭顱、胸口和下體。張囂怒火中燒,驟然回身,一記回馬槍揮出,伴隨著乒鈴乓啷的聲響,黑袍男子匆忙用長劍格擋,卻未能完全擋住這雷霆一擊。長劍在槍尖下瞬間破碎,黑袍男子借勢倒飛而出。張囂緊隨其后,追至黑袍男子落地之處,雙手緊握槍尾,雙腿微微彎曲,隨后由后往前猛力一掄,猶如力大無窮的民夫揮動巨錘。眾人皆明白,這一擊若落實,黑袍男子必定命喪當場。此時,陣法內的其他人頓時慌亂,其中一人急忙喊道:“師兄手下留情,我們認輸!”然而,那用毒的男子卻全然不顧,手中的飛鏢繼續向張囂擲去。張囂面不改色,微微彎曲的雙腿猛然一彈,身體靈巧地躍過黑衣男子,一腳狠狠踹將黑衣男子踹向飛鏢。兩枚飛鏢應聲插入那男子的頭顱和胸口,他墜入地下后口吐白沫,身體不住地顫抖。壓陣的老者見狀,立刻將此人吸出擂臺,喂其服下丹藥,隨后望向天空微微點頭,似在告知天上的修士,此人暫無性命之憂。緊接著,老者宣布道:“方才你們四人已認輸,此局張囂勝。”
張囂連看都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子,轉身飛起一腳踢向槍頭,槍身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圈,而后穩穩地停在他的肩頭。這個動作如行云流水般瀟灑自如,瞬間引得周遭不少女子驚嘆不已,歡呼喝彩聲此起彼伏。張囂目光如炬,回首在人群中搜尋,最終落在了蘇媚和她姐姐身上。那張絕美的臉龐因激動而泛起紅暈,恰似盛開的桃花,嬌艷欲滴,明艷不可方物。
此刻,遠處那位戴著斗笠的徐婉柔目睹了這一幕,心中更是涌起一股無名之火。不過,她也已經做好了上場的準備。師傅對她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她在隱藏實力的情況下能夠晉級即可。只需打贏兩場比賽,她便可以輕松晉級。此刻,她已經鎖定了一個對手,那是一位強壯的男人。她從容地上場,憑借靈巧的身法與他周旋。在幾次驚險的近身搏斗中,徐婉柔巧妙地運用反手劍法,在強壯男人的喉嚨處留下一道細小的血痕。接下來的第二場比賽,更是毫無懸念。她輕盈地漂浮在半空中,眾人此時才驚愕地發現,這位神秘的斗笠女子竟然已經半步跨入了筑基之境。
張囂的目光落在了徐婉柔身上,而徐婉柔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張囂也識趣地沒有上前打擾。他知道,接下來自己還要面對五名對手,而徐婉柔卻早已退出了擂臺。張囂心中有些疑惑,為何徐婉柔不爭取前三之名,但他轉念一想,自己的師傅們對她應該也有其他的安排,于是便沒有再多想。此時,擂臺上已經站了五人,他們長相一模一樣,只是穿著不同顏色的衣服。張囂不禁感嘆道:“真尼瑪厲害。”這五人朝著張囂恭敬地拱了拱手,卻并不說話,直接擺出了出劍的姿勢,向張囂攻來。張囂雖然看出他們的劍法普通,卻也不敢大意。隨著招式的不斷變化,張囂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五人的攻擊越來越密集,劍法也越來越刁鉆,給張囂的躲避空間越來越小。他這才發現,這五人竟然在使用兩種奇特的劍陣。其中最中心的兩人組成一個劍陣,外圍的三人則是另一個劍陣。他們的劍招左右突刺,逼得張囂越來越靠近擂臺邊緣。張囂明白,再這樣下去,自己必輸無疑。可此時他已無路可退,身上也中了幾劍,鮮血順著手臂流到了掌心。就在這關鍵時刻,外陣的一名男子劍聲如雷鳴,直指張囂咽喉。擂臺下的徐婉柔忍不住驚呼:“大叔小心!”張囂嘴角微微上揚,調動起極勁壓縮的靈氣,只見砰的一聲,勁氣將五人全部掀翻。他雙指夾住劍尖,對著徐婉柔微微一笑。徐婉柔跺了跺腳,斗笠下的臉龐泛起一抹羞紅,罵了句“混蛋”便飛走了。張囂踢開指向自己腦門的劍尖,對五人說道:“你們退下吧,不是我的對手。”五人中的老大開口道:“我們看出你也是一名強者,所以剛才只是試探性的攻擊。現在我們才開始認真。我們還有一套五行劍陣未使用呢,接招吧。”張囂眼珠一轉,說道:“我一直以來都是獨自修行,我看你們實力也不弱,如果輸了去外門實在可惜。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如何?誰輸了就認對方為兄長。如果我輸了,去了外門無依無靠,有你們這些內門哥哥當靠山,我也能舒坦些。如果你們輸了,有我這個合歡宗宗主弟子當哥哥,別人也不敢欺負你們。”五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個提議可行。畢竟他們的劍陣雖強,但如果被逐個擊破,也就失去了優勢。他們總不能一直待在一起,而且他們的劍陣雖然強大,但只有孿生兄弟才能修煉到大成,其他人就算拿到了提升這點微末實力的機會,也不如拿去煉化靈石提升修為更劃算。“好,我們同意。”為首的大哥爽快地回答道,“來吧。”
張囂見對方應允,當下毫不客氣,直接揮動長槍猛掃而去。他使出了九層壓縮內勁,即便是筑基期的修者面對這一擊也難以招架。然而,對方五人的五行劍陣卻如附骨之疽般緊緊纏住了他,無論他如何左沖右突,皆不見半點成效。張囂索性改守為攻,全力突圍,可經過幾次沖殺,他身上已布滿了細微的傷口,卻始終無法沖破劍陣。無奈之下,張囂沉下心來,凝神觀察圍困自己的五行劍陣。他腦海中浮現出存放在師尊處、夢寐以求的星隕石,心中一橫,再次咬牙沖殺。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漸漸注意到,這座劍陣中央的五行靈氣在不斷沖刷,在圍困自己的同時,還在源源不斷地為五人傳輸靈氣。而且,在交戰中,對方幾人總能同時卸去他的力道,使得他的攻擊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雖有萬鈞之力,卻被五人合力抵擋。張囂心中一沉,意識到自己此戰恐將失利。他將長槍插在地上,閉上雙眼,細細感悟靈氣的流動。忽然,他心中一震,仿佛窺見了五行相生相克的奧秘。霎時間,天地間風云變幻,天空中卷起一個巨大的漩渦,里面雷電交加,宛如一頭遠古巨獸降臨。五人見張囂閉目凝神,領頭的兄長立即示意五人一同出擊,目標直指張囂的心肝脾肺腎要害。只聽“嗆”的一聲,五把劍卻被空中一道無形的薄膜阻擋在外。此時,壓陣之人發出一聲喝止:“比試暫停,所有擂臺同時停止!”隨著他隨手一揮,一個隔音結界瞬間展開,擋住了周圍嘈雜的聲音。幾股強大的神識在天空中交錯而過,傳音道:“李天山,你這個天殺的,你媽死了!天道筑基,你竟敢讓天道筑基的徒兒修煉五行真解,滾出來受死!我現在不想聽任何廢話,張囂這徒兒必須加入我們門下。你這種誤人子弟的師尊,若非同門,我即刻便取你性命。天道筑基的好徒兒,你竟讓他修煉五行真解,真是豈有此理!”陰宗宗主也附和道:“就是,你李天山即便飛升靈界,也會被老祖宗打死。這弟子由我陰宗和陽宗共同教導,你合歡宗滾到一邊去。多么出色的徒兒呀,我恨不得捧在手心怕化了,你卻讓他修行五行真解,天殺的李天山,老娘和你拼了!”李天山和欒不玉早已來到此地,默默地注視著下方準備渡劫的張囂和天上的劫云,半晌說不出話來。此時,又一股強大的聲音傳來:“怎么回事?我們這里誰在渡劫,為何不去紫薇峰?”四人聽到這話,面色驟變,紛紛真身降臨。只見一名紅色頭發的老嫗牽著一名老頭從半空中突兀出現,兩人氣息內斂,下方眾人竟沒有絲毫察覺。四人連忙齊齊跪拜:“老祖宗!”老嫗觀察了下方的張囂片刻,臉上怒氣一閃而過,問道:“這是誰的弟子?先天七靈根,卻修煉五行真解,真是好大的手筆呀!難道是打算讓我陰陽合歡宗后繼無人嗎?說,是哪位的徒兒?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別的宗門隱藏的臥底,看我今天不扒了他的皮!”李天山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老嫗手中瞬間出現一把長鞭,不等李天山開口,鞭子便已抽在他身上。李天山卻一聲不吭,默默承受著。
,老者將老嫗攔住,緩緩開口道:“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徒弟,我深知你的性格。”李天山微微低頭,目光在陰宗與陽宗的兩位宗主之間游移。老嫗見狀,作勢欲打,李天山連忙解釋:“請師傅息怒,張囂的情況確實特殊,他雖是先天靈根,但入門時年紀已大,而我們宗門中另有弟子擁有更為罕見的體質。他們二人早已定下最古老的婚契,此乃小世界與靈界都無法強行解除的契約。加之張囂元陽已失,我實屬無奈,若有任何其他辦法,我都不愿讓他修行五行真解。”老嫗追問道:“你說的那比張囂還逆天的體質,究竟是什么?”李天山猶豫片刻,方才不情愿地透露:“是空靈體質,與開山祖師相同的體質!”陰宗與陽宗的兩位宗主聞言皆驚失色,連忙掩住嘴巴,像是怕秘密泄露一般。老嫗深深看了李天山一眼,說道:“百萬年難得一見的體質,怪不得你有如此安排。目前知道這事的,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誰,李天山回道:只有門下幾位去張囂家鄉考核的弟子,我已抹除了他們的記憶,師傅請寬心。”老者嘆了口氣,拍了拍李天山的肩膀,又對老嫗說道:“山兒委屈了,我一會給你一張火蓮符作為補償。你師傅的脾氣你應該知道,你多擔待。”李天山搖了搖頭,堅定地說:“一切為了宗門。”老者欣慰地點點頭,知道這個弟子雖然固執,但對宗門忠心耿耿。老者轉向幾位宗主,說道:“好了,各位既然已經知道情況,以后就不要再討論了。你們還有其他事嗎?”陽宗宗主連忙湊到老嫗身邊,說道:“兩位師叔,張囂雖學了五行真解,但其他修行方面,如練體、神識等都沒有名師指導。而我們陽宗在修行八大門上頗有研究,能否讓我們……”陰宗宗主也靠了過來,接話道:“對呀,我們陰宗對神識和丹道毒道都有獨到的見解,二老能否允許我們……”老者微微一笑,打斷他們:“你們兩個,我同意由你們傳授他其他修仙技藝,但你們必須保證,在他身上,七條先天靈根不得有半點損傷。答應我這些條件,我就允許。”陽宗與陰宗兩位宗主相視一笑,躬身下拜:“謝老祖宗。”說完,幾人一同看向已被劈得暈頭轉向的張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