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萬籟俱寂,然而危家大院卻并未被這黑夜所籠罩,反而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此刻,一年一次的家族考核剛剛落下帷幕,族人們還并未散去,而是聚集在院子里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的人面帶笑容,似乎對考核結果頗為滿意;有的人則眉頭緊鎖,顯然是遇到了一些難題。
在這喧鬧的人群中,有一個年輕人格外的引人注目。他身材高挑,面容俊朗,一襲白衣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得他風度翩翩。他站在人群的邊緣,靜靜地聽著眾人的議論,偶爾插上一兩句話,卻總是能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聽說了嗎?那個廢物危雪崖,竟然把考核儀器給砸了!”
“可不是嘛,真是膽大包天!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依我看,他早就該被趕出家族了,省得丟人現眼。”
在一片嘲諷和譏笑聲中,危雪崖已經悄無聲息地走進了大院。他的腳步輕盈而堅定,就像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
“危雪崖,你還有臉回來?”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是危明軒。
危雪崖停下腳步,冷冷地看向他:“我怎么沒臉回來?這里是我家。”
“家?”危明軒冷笑一聲,“你也配說這是你家?你這個廢物,根本不配留在危家。”
危雪崖毫不退縮,直視危明軒:“是不是廢物,不是你說了算。”
“喲,口氣不小嘛。”危明軒嘲諷道,“怎么,砸了考核儀器,翅膀硬了?”
危雪崖冷笑一聲:“翅膀硬不硬,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危明軒一愣,隨即大怒:“你敢挑釁我?”
“挑釁?”危雪崖冷笑,“我今天來,可不是來挑釁的。”
他話音未落,突然身形一閃,猛地沖向危明軒。
危明軒猝不及防,被危雪崖一拳擊中胸口,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噗!”危明軒吐出一口鮮血,滿臉震驚,“你……你竟然敢打我?”
危雪崖冷冷地看著他:“打你?打你還是輕的。”
他話音未落,突然抬起腳,狠狠地踩在危明軒的胸口上。
“啊!”危明軒慘叫一聲,臉色慘白,“你……你放開我!”
危雪崖冷笑一聲:“放開你?好啊。”
他猛地抬起腳,狠狠一腳踢在危明軒的肚子上。
“砰!”危明軒再次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墻上,昏了過去。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危雪崖如此兇狠的一面。
“危雪崖,你……你瘋了?”一個族人驚恐地說道。
“瘋了?”危雪崖冷笑,“我是瘋了,被你們逼瘋的!”
他環顧四周,目光冰冷:“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知道,我危雪崖不是好欺負的!”
他話音未落,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身后襲來。他猛地轉身,看到危承業正怒目而視。
“危雪崖,你好大的膽子!”危承業怒聲喝道,“竟敢打傷族人,你眼里還有沒有家法?”
危雪崖毫不畏懼,直視父親的目光:“家法?家法就是你們用來欺負我的工具嗎?”
“你……”危承業氣得渾身發抖,“你竟然敢頂撞我?”
“頂撞?”危雪崖冷笑,“我今天不僅要頂撞你,還要挑戰你!”
“什么?”危承業一愣,隨即大怒,“你敢挑戰我?”
“有何不敢?”危雪崖毫不退縮,“今天,我就要讓你們所有人都知道,我危雪崖不是廢物!”
他話音未落,突然運轉體內剛剛突破的力量,猛地沖向危承業。
危承業冷哼一聲,運轉音律之力,準備給危雪崖一個教訓。
然而,當他接觸到危雪崖的力量時,臉色頓時大變。
“這……這是破曉境的力量?”危承業震驚不已,“你……你怎么可能達到破曉境?”
危雪崖冷笑一聲:“不可能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猛地揮出一拳,強大的音律之力化作一道無形的沖擊波,狠狠地撞向危承業。
危承業猝不及防,被沖擊波擊中,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噗!”危承業吐出一口鮮血,滿臉震驚。
危雪崖環顧四周,看到其他族人正驚恐地看著他,再沒有了昔日的囂張氣焰。
“還有誰不服?”危雪崖冷聲喝道,“盡管放馬過來!”
族人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他們都被危雪崖的強大力量震懾住了。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住手!”
眾人回頭,看到家族族長危天行正緩緩走來。
“族長!”族人們紛紛行禮。
危天行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他看向危雪崖,目光深邃:“雪崖,你今天太過分了。”
危雪崖毫不畏懼,直視族長的目光:“過分?族長,您可曾想過,我為什么會這么做?”
危天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你也不能因此就大鬧家族,傷害族人。”
危雪崖冷笑一聲:“委屈?如果只是委屈,我還能忍受。但他們,他們根本不把我當人看!”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今天來,不是為了鬧事,而是為了證明我自己。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危雪崖不是廢物!”
危天行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雪崖,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這樣做,只會讓你和家族的關系更加惡化。”
危雪崖搖了搖頭,回答道:“族長,我已經受夠了。我不想再忍氣吞聲,不想再被他們欺負。今天,我就要徹底和他們劃清界限。”
危天行見沒有辦法說服危雪崖,說道:“既然如此,那你走吧。離開危家,去尋找你自己的道路。”
危雪崖愣了一下但很快回過神,隨即點了點頭:“好,我走。”
他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雪崖!”危天行再次趕謝叫住了他。
危雪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族長。
“記住,無論你走到哪里,你都是危家的人。”危天行說道,“危家,永遠是你的家。”
危雪崖心中一暖,但很快又冷了下來:“族長,我已經不再是危家的人了。”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留下了一臉復雜的危天行和驚愕的族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