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裝的是符水,能治療你的傷勢,以后跟著我干如何?”
高伯言知道自己今天不答應,死的不光是他一個,他手底下那些兄弟怕是也跑不了。
況且他也聽過魏策的賢名,知道魏策是個仁義之人,如果不是魏策到處剿匪,他也是為了自保才來趟這趟渾水。
技不如人,輸的一塌糊涂,根本沒有什么好說的。
高伯言咬咬牙,將符水一飲而盡,重重地點了點頭。
“高伯言見過將軍!”
魏策感應到高伯言和自己那微弱的連接,也沒多說什么,自己終究是沒有什么王霸之氣。
什么虎軀一震,對手立馬心愿誠服果然有些扯淡。
以后再慢慢培養感情吧。
“投降不殺,爾等還不棄械投降!”
魏策大吼道,聲音直接壓住整個戰場的慘叫聲。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神威衛山呼海嘯的聲音讓賊匪再無反抗之心。
兵敗如山倒,大軍被分割,再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條,原本就士氣全無的賊匪,此刻全都像是霜打的茄子的一樣徹底蔫了。
看著紛紛丟棄武器,跪地自縛的賊匪們,魏策滿意第指揮著手下去抓俘虜。
原本像這種大戰過后,抓捕俘虜的事情都是交由輔軍來做的,畢竟主力一場戮戰之后基本都是精疲力竭。
但是一方面是贏得輕松,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魏策壓根就沒帶輔兵。
不是魏策沒有組織,他還是找了一批青壯當打掃戰場的輔兵的,但是之前抓到的隋軍太多了,他不得不將輔兵留下看管這些俘虜。
畢竟不能讓俘虜干吃白飯,魏策安排他們在輔兵的監督下進行勞作,也算是戴罪立功,干滿一年就能放他們離開。
或者愿意投效的,只用服役三個月便可編入衛兵營之中跟著衛兵進行軍事訓練。
看著神威衛大戰一場之后,還能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親自抓俘虜。
高伯言心里拔涼拔涼的。
這意味著對面擊潰他們根本就沒有用多少力量,精銳之士,全都是精銳之士。
之前高伯言認為魏策三千破周法尚一萬大軍是在吹牛,現在他是真的相信了。
魏策這份勇力,帶著三千精銳,擊敗朝廷一萬大軍并非是沒有可能,甚至說可能性極大。
此刻的高伯言心里也沒有了多少不服,平日里他也自認為是懷才不遇,就是出身不好沒辦法大展宏圖,否則他也能當將軍。
他覺得他自己的統兵不算差了,但是對上對面這個少年將軍,根本沒有一點施展余地。
然而這一次,他帶著自己訓練的精兵,還有數千盟友,結果被對面指揮著三千人擊潰,而且是那種毫無懸念的擊潰了。
他是徹底的心服口服。
敗的干凈利索,根本沒有一點余地,從對方開始變陣,他的失敗就像是滾石滑坡一般越來越快,最后無力阻擋。
尤其是最后被鑿穿分割的時候,他打算斷尾求生突圍,想著舍棄一部分手下,然后從對方最薄弱的地方突圍。
他當時是真的做到了,很輕松的付出了將近一半的代價之后,朝著最薄弱的地方突圍。
然而等他被魏策一槍砸落下馬之后,他才意識到,他的突圍只不過是對方故意釋放的。
雙方武力值的差距,比他們兵法戰陣上的差距還要大,他甚至接不下第二招,一招直接敗北。
高伯言也見過不少將軍,有軍團天賦的不在少數,但是在他眼里,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和魏策媲美的。
尤其是看到魏策那年輕的面容,更是一陣恍惚。
魏策流暢的指揮就像是浸淫在兵法戰陣二十年的老將軍,可高伯言估計魏策就算從娘胎開始學兵法,到滿打滿算也不到二十年。
武力、指揮、練兵……各個方面輸的是一塌糊涂。
這種全方位的差距,讓高伯言深深的嘆了口氣,人比人氣死人啊。
魏策手下神威衛在魏策的安排下,分出了一部分人將俘虜像是趕鴨子一樣趕到一起,也不擔心他們聚眾再度鬧事。
又分出一部分人四散開來作為預警之后,才讓剩下的開始放松休息。
至于那些俘虜已經完全失去了戰意,哪怕是面對著數量稀少的神威衛,也沒有一個敢于反抗的。
輸的太慘,慘到他們一點抵抗的想法都沒有。
從俘虜當中挑了一些充當農夫,將各個山寨的東西搬空,然后全部驅趕著返回縣城當中。
而魏策之前派出去的王虎已經折返回來。
“將軍,郡城內確實是在大肆征兵!”王虎的匯報讓魏策眼前一亮。
征兵如此明顯,必然是有大動作。
而剛剛慘敗過的周紹范絕不可能用新兵來打他。
他心中對于王薄的預測信了幾分。
他立馬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旦攻占郡城,東萊郡內的各個縣城必然望風而降。
到時候再把東萊郡內的各個塢堡、山寨清理一番,整個東萊郡可就徹底握在他手里了。
有一個郡當地盤,那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更重要的是,占據一個郡,也意味著他在這隋末亂世真正站穩腳跟了。
高伯言的部下,魏策沒有打散,也沒有讓他們參與勞動改造,而是第一時間投入軍事訓練。
只是安排在神威衛的營地旁邊,確保一旦有異心就能第一時間按死。
除此之外,魏策對于高伯言的部下也是一視同仁,給他們僅次于神威衛的福利待遇。
不過訓練的時候用了另一套訓練辦法。
是從之前俘虜的虎賁衛口中得知的訓練計劃。
對照著浮步的訓練方案,魏策大概也明白沖擊吸收是怎么訓練出來的。
他將這一套丟給高伯言,希望高伯言能夠在將來復現出周法尚那種定位。
有一個能在前面穩定牽制敵人的肉盾,能夠方便神威衛發揮。
如今神威衛的定位,是山地騎兵的定位,在復雜環境下的高機動性,神威衛最有利的武器。
不過讓魏策有些奇怪的是,他發現浮步這個天賦不斷訓練下去的走向卻并非是輕步兵,而是朝著重步兵肉盾的方向發展了。
高速,重步兵,這兩個詞語連接在一起就讓人感覺到違和。
虎賁衛那種不動如山的重步兵,才更符合常識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