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歌的五根手指仿佛被磁鐵吸引，深深嵌進了那條蛟龍筋里，而倒生的骨刺也不甘示弱，直接扎穿了他的掌心，疼得他齜牙咧嘴。

這時，他的靈墟之眼開始瘋狂閃爍，警告欄里的血紅文字簡直要把他視網膜給灼穿了，仿佛在說：“喂，哥們兒，污染臨界值89%啦！十二息后你就要變怪物嘍！”

閣外的鐵靴聲“咚咚咚”地逼近，就像是在敲鼓一樣。小滿那邊情況更糟，半邊身子都爬滿了肉芽，冰晶和猩紅的經絡在她皮膚下你來我往地廝殺，看得人頭皮發麻。

楚昭歌卻突然笑了，笑得眼眶都發燙，心想：原來最危險的拆解對象，從來都不是這些死物啊！

“哥……快走……”小滿的聲音沙啞得像是被冰晶割裂了聲帶，每個字都帶著血沫，聽起來就像是在嚼著血豆腐說話。

楚昭歌一狠心，扯開了衣襟，將那條蛟龍筋按在了自己裸露的胸膛上。

靈墟之眼這次竟然主動暴走了，幽藍色的光紋從瞳孔蔓延至全身，就像是在他皮膚上畫了一幅星圖。

楚昭歌感覺自己每一根血管都在沸騰，仿佛某種古老的饑渴正在他體內蘇醒，嚷嚷著要吃東西。

“要拆，就拆個大的！”楚昭歌咬牙切齒地說。

當蛟龍筋觸碰到他心口的剎那，整個世界突然變得寂靜無聲。

楚昭歌的視野被扯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億萬條光絲在虛無中編織成了一條巨蛟的形態。

這構造比活體符兵復雜了千倍不止，每片鱗甲上都刻著湮滅的文明符號，脊椎處還纏繞著腐爛的“天道賜福”印記，看起來就像是天道在惡作劇一樣。

“原來如此。”楚昭歌在意識空間里咧了咧嘴，指尖劃過蛟龍空洞的眼窩，心想：這些倒刺根本就不是什么武器嘛，而是被污染的天道法則逆向生長的證明，真是夠奇葩的。

現實中的楚昭歌突然七竅滲血，看起來就像是被十個人輪流打了一頓。

他徒手撕開了蛟龍筋的表面，扯出了一個跳動的灰核。

靈墟之眼突然傳來刺痛提示：“恭喜獲得禁忌法則·噬蛟（殘），效果：短暫同化蛟類特性；代價：污染抗性永久下降30%，哈哈，夠狠！”

閣門被劍氣轟開的瞬間，楚昭歌捏碎了那個灰核。

他的瞳孔瞬間豎成了蛟類特有的金線，指甲暴長了三寸，額角還隆起了珊瑚狀的骨刺，看起來就像是個變異的超級賽亞人。

撲過來的親衛隊長突然僵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被家族判定為廢柴的少年，此刻正散發著純血蛟龍的威壓，簡直就像是在說：“看，我變成龍啦！”

“滾出去！”楚昭歌的聲波震碎了琉璃窗，龍威混著靈墟之眼的幽藍波紋橫掃全場。

五名筑基期親衛如遭雷擊，護體真氣像蛋殼般碎裂，紛紛倒在地上打滾。

小滿身上的肉芽突然開始劇烈抽搐，就像是在跳抽筋舞。楚昭歌趁機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了妹妹的心口上。

噬蛟法則與靈墟之眼竟然產生了奇妙共鳴，那些蠕動的肉芽竟開始互相吞噬起來，看得人目瞪口呆。

“不夠啊……”楚昭歌踉蹌著扶住了書架，視線開始出現重影，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

噬蛟法則正在反噬他，尾椎骨處突然傳來撕裂般的痛楚，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大喊著：“我要出來啦！”

祠堂方向突然傳來鐘鳴。懷中的藏經閣鑰匙莫名發燙，楚昭歌福至心靈地想起了竹簡所記載的內容——斬蛟龍珠，一鎮宗祠！這就像是在玩尋寶游戲一樣刺激。

當第七聲鐘響傳來時，楚昭歌抱著妹妹撞破了后窗。月色下的楚氏宗祠正泛著詭異青芒，屋檐鎮獸的眼珠也隨著他的奔跑緩緩轉動，就像是在監視他一樣。

在靈墟之眼的視野里，整座祠堂正在吞吐星輝，那些光芒最終匯聚在神像頭頂的避雷珠內。

“果然是龍珠啊！”楚昭歌咳出了一塊帶鱗片的血塊，噬蛟法則對龍珠產生了強烈渴望，就像是個饞嘴的孩子看到了糖果。

懷中的小滿突然睜開了眼，瞳孔變成了與神像裂縫中一模一樣的猩紅色，看起來就像是中了邪一樣。

“哥……祠堂地下……有東西在哭……”小滿的聲音顫抖著說。

追兵的火把已經照亮了巷口。楚昭歌擦去妹妹眼角滲出的血淚，縱身躍過了祠堂圍墻。

落地時他的膝蓋發出了一聲脆響，蛟化特征已經蔓延到了大腿——他必須在完全畸變前拆解掉那顆龍珠！

神像的裂縫又擴大了幾分，肉芽如藤蔓般纏繞著供桌。

楚昭歌將小滿安放在了蒲團上，轉身凝視著那顆所謂的“避雷珠”。

在靈墟之眼的解析下，龍珠外殼正在快速崩解，露出內部蜷縮的嬰孩狀靈體。那靈體眉心中嵌著一枚黯淡的仙篆，看起來就像是個被遺棄的小天使。

“檢測到被污染的地脈節點！建議拆解優先級：致命！”靈墟之眼的聲音在楚昭歌腦海中響起。

楚昭歌的蛟爪撫上了龍珠表面。

當指尖觸及靈體的瞬間，整座祠堂的地磚突然開始翻轉起來，露出了下方深不見底的豎井。

腥風裹著鐵鏈拖拽聲從井底涌出，隱約夾雜著熟悉的哭嚎聲——那聲音，竟與三年前道傷發作的小滿一模一樣！

“原來你們把痛苦都埋在這里了啊……”楚昭歌的蛟尾不受控地拍碎了石柱，噬蛟法則與龍珠產生了強烈共鳴。

追兵破門而入的剎那，他抱著龍珠縱身躍入了豎井當中。

下墜途中，楚昭歌看見井壁鑲嵌著無數冰封的少女。

她們保持著雙手獻祭的姿勢，胸腔內跳動著微縮的龍珠，每顆珠子里都囚禁著扭曲的蛟魂。

最底層的冰棺里躺著一個與小滿七分相似的女子，她心口的龍珠仍然在搏動，就像是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警告！宿主污染值突破臨界點——”靈墟之眼的提示被井底爆發的金光吞沒了。

當楚昭歌的蛟爪插入冰棺龍珠時，祠堂地面突然塌陷了，追兵與神像一同墜入了深淵。

肉芽在金光中灰飛煙滅，小滿的咳嗽聲前所未有的清晰：“哥，你背后……”

楚昭歌轉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只見他的影子脊椎處鉆出了一條白骨蛟龍，正貪婪地啃食著神像殘骸中的肉芽。

噬蛟法則的代價此刻清晰無比——他已成為天道污染的載體，亦是它的天敵。

楚昭歌心想：這下可好，我不僅變成了蛟龍人，還成了個移動的污染源清理器……這人生真是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