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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戰血醫途,星魂救世

  • 獨腿戰神
  • 數字人顏如玉
  • 7658字
  • 2025-07-06 16:56:04

戰天蜷縮在鎮龍寺地宮的碎石堆里,右手死死按住右腿的傷口——剛才青綰自爆時的沖擊波,竟震裂了新生龍鱗下的骨骼。他咬著牙將玄鐵拐杖插進石縫,借著反作用力撐起身體,卻發現整座地宮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坍塌,頭頂不斷墜落的巨石在地上砸出碗口大的深坑。

“戰神系統”的光幕突然急促閃爍:“檢測到空間結構即將崩潰,建議立即撤離。距離地宮完全坍塌剩余時間:一炷香。”戰天的目光掃過青綰的尸體,那本黑色賬簿正卡在她蜷曲的指縫里。他猛地撲過去抓住賬簿,指尖剛觸碰到粗糙的封皮,尸體旁突然彈出塊菱形青石,石面上刻著的八卦圖與他懷中的青銅符牌產生共鳴,發出嗡嗡的震顫聲。

“咔嚓”一聲,青石翻轉露出個暗格,里面靜靜躺著卷泛黃的竹簡。戰天一把將竹簡塞進懷里,玄鐵拐杖在身后橫掃,堪堪擋住塊墜落的橫梁。橫梁砸在拐杖上迸出火星,他借著這股力道向后躍出三丈,正好落在豎井的鐵環下方——剛才被震碎的鐵環竟在龍靈珠的光芒中重新凝聚,化作道由星光編織的繩梯。

剛爬上第五級繩梯,身后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地宮徹底塌陷,渾濁的煙塵順著豎井噴涌而上,嗆得人睜不開眼。戰天用衣袖捂住口鼻,全力運轉《幻影迷蹤步》,木假肢在星光繩梯上踏出殘影,耳邊的風聲里似乎還夾雜著黑龍的咆哮,那聲音里沒有憤怒,反倒像是種解脫。

當他終于沖出豎井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云龍山的輪廓在晨光中若隱若現,那層淡紫色的光暈徹底消散,露出原本青翠的山巒。王老漢的藥擔還擺在山路旁,只是藥箱已被野獸啃得破爛,里面的金瘡藥撒了一地,在露水的浸泡下暈開片片褐黃。

“王伯?”戰天的心猛地一沉。他循著地上的拖拽痕跡追到山坳,只見王老漢被捆在棵老槐樹上,胸口插著支淬毒的弩箭,臉色青黑顯然已氣絕身亡。老人的手指向前方的灌木叢,那里散落著幾片黑色的布料,布料邊緣繡著朵詭異的血色蓮花——是血影教的標志。

戰天解開繩索將老人放平,發現他懷里藏著塊玉佩,玉佩上刻著“藥廬”二字。這才想起王老漢說過,他在蒼瀾城開了家藥鋪,專供窮苦人抓藥。他將玉佩塞進老人衣襟,正要起身卻被樹根絆倒,低頭一看,竟是片沾著墨漬的麻紙,上面用炭筆寫著歪歪扭扭的“地窖”二字。

山風突然卷起麻紙飛向灌木叢,戰天追過去撥開枝葉,發現地面有塊新翻動的泥土。他用玄鐵拐杖撬開泥土,露出塊青石板,石板下的地窖里堆滿了孩童的衣物,每件衣服上都縫著塊小木牌,上面寫著名字和生辰八字——張賬房的小兒子赫然在列。

“這些孩子……”戰天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地窖角落的陶罐里,藏著本更詳細的賬簿,上面記錄著近三年來被拐賣孩童的去向,最后一頁畫著張地圖,標記著血影教位于蒼瀾城的七處據點,其中用朱砂圈出的“聚寶閣”被打了三個星號。

他將兩本賬簿和竹簡裹進油布包,剛走出地窖就聽到馬蹄聲。七八個穿黑衣的漢子正沿著山路搜索,為首那人臉上有道刀疤,腰間掛著串骷髏頭吊墜,正是黑虎幫的二當家——昨天被他打斷胳膊的那個惡霸。

“那瘸子肯定跑不遠!”刀疤臉的聲音像破鑼,“教主說了,誰能提著他的腦袋回來,賞十顆凝神丹!”戰天悄然后退,后背卻撞到塊巖石,碎石滾落的聲響瞬間驚動了對方。

“在那兒!”有人發現了他。七支弩箭同時射來,箭頭在晨光中閃著幽藍的光。戰天將油布包甩到背上,玄鐵拐杖在身前劃出道圓弧,《星辰霸體訣》運轉到極致,杖身浮現的星光鎧甲將弩箭彈開,箭簇落地時在草葉上腐蝕出點點黑斑。

刀疤臉抽出腰間的鬼頭刀:“點子扎手,一起上!”他的右臂顯然接了義肢,關節處露出泛著寒光的精鐵,劈砍時帶起的勁風將旁邊的小樹攔腰斬斷。戰天側身避開刀鋒,拐杖順勢點向對方的膝蓋,只聽“咔嚓”聲脆響,刀疤臉慘叫著跪倒在地,義肢的齒輪卡在巖石縫里動彈不得。

其余嘍啰舉著砍刀圍上來,戰天突然矮身旋轉,木假肢在地上劃出道弧線,帶起的碎石像暗器般射向眾人膝蓋。慘叫聲此起彼伏中,他已沖到刀疤臉面前,拐杖抵住對方的咽喉:“說,血影教為什么要抓孩子?”

刀疤臉啐了口帶血的唾沫:“你個瘸子懂什么?這些娃娃是用來煉制‘血蓮丹’的藥引!等教主煉成丹藥,整個蒼瀾城都得跪……”話沒說完就被戰天敲碎了下巴。

系統光幕彈出:“檢測到關鍵信息,觸發支線任務:搗毀血影教據點。任務獎勵:解鎖‘破妄瞳’進階功能,獲得《毒經》殘卷。”戰天剛收起光幕,就看到刀疤臉的瞳孔突然放大,嘴角溢出黑血——竟是藏了劇毒假牙。

他蹲下身搜查尸體,在刀疤臉的懷里摸到塊令牌,令牌背面刻著幅簡易地圖,標記著前往蒼瀾城的近路。將令牌塞進腰間時,手指觸到懷里的竹簡,那東西不知何時變得滾燙,像是有團火在里面燃燒。

戰天找了處隱蔽的山洞,用夜明珠照明展開竹簡。竹簡共有九片,上面用朱砂寫著古老的篆文,開篇便是“神農嘗百草,一日而遇七十毒”。他運轉《星辰霸體訣》凝神細看,那些篆文竟在星光中活了過來,化作種種草藥的虛影在眼前流轉——是本失傳的上古醫書《百草經》,其中不僅記載著各種解毒藥方,還標注著許多能增強靈力的靈藥生長地。

“原來王伯是神農谷的傳人。”戰天恍然大悟。竹簡的最后片記載著“血蓮丹”的煉制方法,旁邊用蠅頭小楷寫著批注:“此丹需以童男童女心頭血為引,服之雖能暴漲功力,卻會墮入魔道永無輪回。”字跡與王老漢藥箱上的題字如出一轍。

洞口突然傳來沙沙聲,戰天迅速將竹簡藏進系統背包,玄鐵拐杖無聲無息地滑到手中。只見只通體雪白的小狐貍從巖石后探出頭,嘴里叼著株紫色的草藥,草藥葉片上的露珠在晨光中閃著銀光——是“七星草”,《百草經》里記載的解毒圣藥。

小狐貍將七星草放在戰天面前,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木假肢。戰天這才發現,小家伙的后腿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周圍的毛發已變成青黑色。他想起《百草經》的記載,摘下片七星草嚼碎了敷在傷口上,草藥接觸到傷口的瞬間,竟冒出縷縷白煙。

小狐貍疼得渾身發抖,卻死死咬住戰天的褲腳不放。當最后縷白煙散去,它腿上的傷口已開始愈合,原本灰蒙的眼睛變得清亮,忽然朝著蒼瀾城的方向叫了兩聲,縱身躍入灌木叢不見了蹤影。

戰天望著小家伙消失的方向,發現那里正是令牌地圖標記的近路。他將七星草收好,用油布裹緊兩本賬簿,玄鐵拐杖在地上一頓,杖頭的龍紋突然亮起,在前方的石壁上投射出幅地圖——是青銅符牌與龍靈珠共鳴后顯現的,標記著蒼瀾城地下的密道網絡。

走在通往蒼瀾城的山路上,戰天拆開系統獎勵的《毒經》殘卷,發現其中記載的解毒方法與《百草經》竟能相互印證。當他看到“以毒攻毒”的篇章時,突然想起玄陰毒蛛的毒囊,或許能用它來破解血蓮丹的毒性。

臨近午時終于看到蒼瀾城的城墻。這座城池比他想象的更繁華,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車水馬龍,酒肆茶館的幌子在風中搖曳。奇怪的是,往來行人都面色匆匆,眼神里帶著種難以言喻的惶恐,街角的告示欄前圍滿了人,不知在議論著什么。

戰天剛走近就聽到片抽氣聲。告示欄上貼著張泛黃的布告,上面畫著個獨腿少年的畫像,畫像下方寫著“懸賞通緝:戰天,男,十八歲,左腿殘疾,攜帶有毒蜘蛛囊,見到者速報血影教,賞黃金千兩”。布告的右下角蓋著枚血色蓮花印章,印章邊緣還沾著暗紅的血跡。

“這不是昨天救了張屠戶兒子的戰小哥嗎?”有人低聲議論,“怎么成了通緝犯?”旁邊立刻有人捂住他的嘴:“小聲點!昨天聚寶閣的李掌柜就是因為說了句血影教的壞話,晚上全家都被人殺了!”

戰天轉身想走,卻被兩個穿黑衣的漢子攔住去路。他們腰間掛著與刀疤臉相同的骷髏吊墜,顯然是黑虎幫的余孽:“小子,跟我們回幫里一趟,我們幫主有請。”說著就來抓他的胳膊,手腕卻被戰天死死扣住。

只聽“咔嚓”兩聲脆響,兩個漢子的胳膊以詭異的角度彎曲。戰天在他們慘叫聲中奪過腰間的令牌,發現背面刻著“丙字堂”三個字——對應賬簿上標記的七個據點之一。他看了眼不遠處的聚寶閣,那里門庭若市,伙計正熱情地招呼著客人,誰能想到這繁華表象下,藏著多少孩童的血淚。

街角的餛飩攤突然傳來騷動。個穿紅襖的小姑娘打翻了碗,熱湯濺在個黑衣人的身上。那人勃然大怒,抬腳就要踹向孩子,卻被只強有力的手抓住腳踝——戰天不知何時已站在那里,眼神冷得像冰:“欺負個孩子,算什么本事?”

黑衣人認出他的模樣,臉色驟變:“是通緝犯!”伸手就要去摸腰間的信號彈。戰天手腕一翻,將對方甩進旁邊的水缸,玄鐵拐杖點地挑起枚銅錢,銅錢破空而去,精準地射穿了另一個想報信的嘍啰的手腕。

周圍的食客嚇得四散奔逃,餛飩攤主卻突然塞給戰天一碗熱湯:“快喝了暖暖身子,后門通著胭脂巷。”老人的手指在碗沿敲了三下,戰天會意,這是《百草經》里記載的暗號,代表“此地有盟友”。

他端著湯碗剛走進后門,就聽到前堂傳來打斗聲。透過門縫看到,餛飩攤主正揮舞著搟面杖與趕來的黑衣人纏斗,老人的招式看似雜亂,實則暗含章法,每一擊都落在對方的關節處——竟是神農谷的擒拿術。

胭脂巷里彌漫著濃郁的脂粉香,戰天拐進第三個岔口,發現墻上有塊松動的青磚。按王老漢玉佩的形狀轉動青磚,面前的石壁緩緩移開,露出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密道。密道盡頭的石室里點著盞油燈,個穿綠裙的少女正坐在桌前擦拭匕首,看到他進來立刻站起身:“是戰大哥嗎?我是王伯的孫女婉兒。”

少女掀開桌布,露出底下的沙盤,沙盤里插著七面小旗,分別標記著血影教的據點:“祖父說您會來。這些是我們收集的情報,丙字堂負責看管被抓的孩子,就藏在聚寶閣的地下密室。”她指著沙盤中央的紅旗,“每個據點都有血蓮陣守護,需要找到陣眼才能破解。”

戰天展開那本黑色賬簿:“我知道他們用孩子煉制血蓮丹。”婉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手緊緊攥住匕首:“難怪……難怪這幾個月失蹤的孩子越來越多。”她突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掏出個香囊,“這是從黑虎幫嘍啰身上搜到的,里面的香料能讓孩子昏迷。”

香囊里的香料散發著甜膩的氣味,戰天湊近一聞,眉頭立刻皺起——這是《毒經》里記載的“醉魂香”,混合了曼陀羅和罌粟花粉,長期吸入會讓人變成行尸走肉。他將香囊收好:“今晚我去聚寶閣,你能想辦法引開守衛嗎?”

婉兒從墻上取下幅地圖:“三更天會有巡邏隊換崗,那是唯一的機會。我祖父在密道里藏了些東西,或許能幫上忙。”她點燃油燈照向墻角,那里的磚塊上刻著“藥廬”二字,與王老漢的玉佩完全吻合。

戰天按動磚塊,地面升起個暗格,里面放著套黑色夜行衣、幾包銀針和個青銅藥爐。藥爐里殘留著些灰色的粉末,聞起來有淡淡的薄荷味——是“迷魂散”的解藥。他將東西收好,突然聽到密道入口傳來動靜,婉兒迅速吹滅油燈,兩人藏身到石柜后面。

進來的是個穿灰袍的老者,手里提著個藥箱,正是昨天在拍賣會上見過的藥圣谷谷主。老人看到石室里的情形并不驚訝,從藥箱里取出個瓷瓶:“這是‘破陣丹’,能暫時壓制血蓮陣的威力。王老頭沒白疼你,居然真把《百草經》給了你。”

戰天這才明白,王老漢早就計劃好了一切。他將竹簡從系統背包取出:“晚輩定不辜負所托。”老者看到竹簡上的篆文,眼中閃過絲驚訝:“原來完整版的《百草經》在你這兒。記住,血影教的教主修煉的是《血蓮魔功》,尋常刀劍傷不了他,需用七星草煉制的解藥才能破他的護體魔功。”

三更的梆子聲從遠處傳來,戰天換上夜行衣,將銀針藏進袖口。婉兒突然塞給他個哨子:“這是祖父特制的,吹響后能引來山魈,那些畜生最恨血影教的人。”她指著密道的另一頭,“從這里能直達聚寶閣的后院。”

密道盡頭的出口藏在假山后面,戰天探頭望去,聚寶閣的后院靜悄悄的,只有兩個守衛在火把旁打盹。他運轉《幻影迷蹤步》悄無聲息地繞到兩人身后,銀針精準地刺入他們的穴位。守衛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癱倒在地,腰間的令牌上刻著“丙字堂”三個字。

按照婉兒給的地圖,戰天在庫房的角落里找到塊松動的地磚。掀開地磚露出通往地下密室的階梯,階梯兩側的墻壁上嵌著血色蓮花燈,燈光映照下,整個通道都泛著詭異的紅光。他剛走下第五級臺階,腳下突然傳來機關啟動的聲響,頭頂落下道鐵柵欄將退路封死。

密室中央的石臺上,擺放著七盞蓮花燈,燈光在地面投射出朵巨大的血色蓮花——正是血蓮陣的陣眼。十幾個孩子被關在周圍的鐵籠里,個個面色蒼白雙目緊閉,顯然還在昏迷中。四個穿黑袍的教徒手持骨鞭,正圍著個銅爐 chant著詭異的咒語,爐里冒出的青煙在半空凝聚成蓮花形狀。

“又來個送死的?”為首的教徒轉過身,臉上戴著青銅面具,面具上的血蓮紋路在燈光下栩栩如生,“正好缺個藥引,你的獨腿倒是稀罕物。”他揮了揮骨鞭,鞭梢帶著黑氣抽向戰天的面門。

戰天側身避開,玄鐵拐杖橫掃而出,杖頭的龍紋撞上骨鞭,竟將黑氣震得潰散。教徒們見狀同時舉起骨鞭,七道黑氣在空中匯聚成條巨蟒,張開血盆大口撲過來。戰天突然想起《百草經》里的記載,從懷里掏出七星草,靈力注入的瞬間,草藥突然綻放出銀色的光芒。

巨蟒碰到銀光發出凄厲的嘶鳴,在地上翻滾著化作黑煙。戰天趁機沖向石臺上的蓮花燈,卻被教徒們攔住去路。他將七星草塞進口袋,抽出匕首注入星辰之力,《裂空斬》的氣勁在昏暗的密室里劃出道璀璨的光弧,瞬間斬斷了兩根骨鞭。

“破陣丹!”戰天突然想起藥圣谷主給的瓷瓶。他擰開瓶塞將丹藥擲向陣眼,丹藥在空中炸開,化作漫天白霜,那些血色蓮花燈的光芒頓時黯淡下去。石臺上的銅爐發出刺耳的響聲,里面的青煙開始倒流,被關在鐵籠里的孩子們發出微弱的呻吟。

為首的教徒見狀目眥欲裂:“找死!”面具突然裂開,露出張布滿血紋的臉,他張開嘴噴出團血霧,血霧落地后竟化作朵朵旋轉的血蓮,每片花瓣都像鋒利的刀片。戰天運轉《星辰霸體訣》護住全身,同時將玄陰毒蛛的毒囊擲向血蓮,墨綠色的毒液與血霧接觸,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趁著教徒們后退的瞬間,戰天沖到鐵籠前,匕首連揮斬斷鎖鏈。他抱起個穿紅襖的小姑娘,發現她脖子上掛著塊玉佩,玉佩上刻著“張”字——正是張賬房的小兒子。孩子在他懷里咳嗽兩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大哥哥?”

“別怕,我來救你了。”戰天將孩子遞給趕來的婉兒,她不知何時已帶著幾個神農谷的弟子出現在密室門口,正有條不紊地將孩子們轉移到密道。

“留下他們!”面具教徒嘶吼著撲來,十指突然彈出寸長的指甲,指甲縫里滲出的黑血滴在地上,竟將青石板腐蝕出一個個小坑。戰天讓最后一位弟子帶著孩子撤離,自己則轉身迎向敵人,玄鐵拐杖在地上劃出半道圓弧,星光鎧甲瞬間覆蓋全身。

“鐺!”指甲與拐杖碰撞的瞬間,火星濺落在散落的《百草經》竹簡上,那些古老的篆文突然亮起紅光,在地面組成一個巨大的藥鼎虛影。戰天腦中靈光一閃,《百草經》的總綱在識海中浮現:“萬物相生相克,毒亦能為藥。”他猛地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竹簡上。

藥鼎虛影驟然合攏,將面具教徒困在其中。鼎身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草藥圖譜,每片葉子都在汲取著教徒身上的魔氣。對方發出痛苦的哀嚎,身上的血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露出底下那張布滿皺紋的臉——竟是蒼瀾城德高望重的藥商會會長!

“怎么可能……”老會長癱倒在地,看著自己枯槁的雙手,“我只是想治好頑疾……”戰天撿起他掉落的青銅面具,發現內側刻著一行小字:“血蓮丹,三月成,需童男七,童女七,以血親為引。”

系統光幕突然彈出:“支線任務完成度100%,解鎖‘破妄瞳’進階功能,獲得《毒經》全卷。檢測到宿主領悟醫道真諦,《百草經》進化為《神農秘典》。”戰天的左眼突然傳來一陣溫熱,再睜開時,竟能看到老會長體內殘留的魔氣流動軌跡。

密室開始劇烈搖晃,顯然是外面的戰斗驚動了地基。戰天背起昏迷的老會長,跟著最后一位神農谷弟子沖進密道。剛跑出沒幾步,身后傳來轟然巨響,整個聚寶閣的地下結構徹底坍塌,那些血色蓮花燈在落石中化為齏粉。

密道出口連著城外的亂葬崗,月光下,婉兒正指揮弟子們給孩子們喂解藥。看到戰天出來,她立刻遞過一件干凈的外袍:“祖父的仇報了一半,還有六個據點沒搗毀。”遠處傳來馬蹄聲,她迅速將孩子們轉移到預先挖好的地窖,“是血影教的追兵,我引開他們,你帶著孩子去云龍山深處的藥王谷。”

戰天抓住她的手腕:“一起走。”婉兒搖搖頭,從懷里掏出半塊玉佩:“拿著這個,藥王谷的人會認信物。記住,血影教的教主是當今國師,我們查到他在煉制九轉血蓮丹,需要九十九個孩子的心頭血……”話音未落,數支火箭突然劃破夜空,將亂葬崗的荒草點燃。

火光中,一隊黑衣騎士簇擁著頂八抬大轎駛來,轎簾上繡著的血色蓮花在火光中仿佛活了過來。為首的騎士摘下頭盔,露出張沒有五官的臉,聲音像兩塊石頭在摩擦:“交出《百草經》,饒你們不死。”

戰天將半塊玉佩塞進懷里,玄鐵拐杖重重頓地:“想要?憑本事來拿。”他運轉《幻影迷蹤步》沖向騎士,木假肢在燃燒的荒草上踏出串串火星,《裂空斬》的氣勁與對方的長刀碰撞,激起的沖擊波將周圍的火焰壓得矮了三分。

婉兒吹了聲尖銳的哨音,遠處的山林里立刻傳來山魈的嚎叫。數十只毛茸茸的怪物從樹上躍下,它們雖然體型矮小,卻異常靈活,專咬騎士的馬腿。混亂中,戰天注意到那頂八抬大轎的轎桿上刻著奇怪的符文,與《神農秘典》記載的“鎮魂符”頗為相似,只是符文的收尾處多了個扭曲的彎鉤。

“破妄瞳,開!”戰天左眼的金光驟然亮起,穿透轎簾看到里面坐著個穿龍袍的老者,老人懷里抱著個青銅鼎,鼎中插著九十九根細針,每根針上都纏著一縷孩童的魂魄。那些魂魄看到戰天,突然發出凄厲的哭喊,聲音里充滿了無盡的痛苦。

“是國師!”婉兒驚呼著甩出三枚毒針,卻被轎旁的黑衣人用刀擋開。戰天突然想起《毒經》里的記載,國師修煉的“血蓮魔功”有個致命弱點——懼怕至親的血液。他看向癱在地上的老會長,老人的脖頸處有顆朱砂痣,與國師畫像上的位置一模一樣。

“他是你兒子?”戰天踢了踢老會長。對方虛弱地點點頭,渾濁的眼淚從眼角滑落:“當年……當年他練功走火入魔,我才……”話沒說完就劇烈咳嗽起來,咳出的血沫濺在戰天的褲腳,竟在布料上燒出個小洞。

騎士們已經解決了山魈,重新圍成圈將他們困住。八抬大轎的轎簾緩緩掀開,國師拄著龍頭拐杖走出來,老人的臉上覆蓋著層血色薄膜,說話時薄膜下的肌肉在詭異蠕動:“孽子不成器,倒讓你見笑了。”他抬起拐杖指向戰天,“把《百草經》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成為新的藥引,保你百年內功力大增。”

戰天突然抓起老會長,將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你猜,他的血能不能破你的魔功?”國師的瞳孔驟然收縮,血色薄膜下的皮膚瞬間變得慘白。就在這剎那的遲疑間,戰天將老會長推向騎士,自己則沖向八抬大轎,玄鐵拐杖帶著星辰之力砸向那個青銅鼎。

“住手!”國師發出不似人聲的咆哮,龍頭拐杖化作條血蟒撲來。戰天側身避開,左手迅速拔起鼎中的三根細針,那些被束縛的魂魄立刻化作三道白光,鉆進附近的三個孩子體內——正是剛才被救的張賬房兒子和另外兩個孩童。

青銅鼎發出嗡鳴,國師的魔功頓時紊亂,身上的血色薄膜寸寸碎裂。戰天趁機將《神農秘典》的靈力注入鼎中,那些細針突然倒轉方向,刺入國師的掌心。老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在白光中迅速干癟,最后化作一捧黑灰。

當第一縷陽光灑向亂葬崗時,戰天終于將最后一根細針拔出。九十九個孩童的魂魄在空中盤旋片刻,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晨曦中。婉兒抱著祖父的尸體泣不成聲,戰天則望著蒼瀾城的方向,那里的天空已泛起魚肚白,新的戰斗還在等待著他。

他將《神農秘典》和《毒經》合并收好,玄鐵拐杖在地上劃出的痕跡,恰好組成一個新的地圖——下一個據點,是皇城外的天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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