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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締結契約

晨光灑在西北荒漠的金色沙丘上,熱浪已經開始扭曲遠處的景象。鐘離站在沙丘頂端,衣袍在干燥的風中輕輕擺動。完全恢復神力的他,此刻能清晰感知到數百里外的能量波動——那塊被污染的源晶石正在被某種力量激活。

“按照汐的說法,穿過這片荒漠就是蛇人族的領地了。“阿古擦著額頭的汗水,瞇眼望向遠方,“美杜莎女王的部落。“

派蒙飄在鐘離肩頭,小臉被曬得通紅:“蛇人族...是不是那種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種族啊?聽起來好可怕...“

“在背后議論主人可不是明智之舉。“

清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派蒙驚叫一聲,差點從空中栽下來。眾人轉身,看見一隊蛇人戰士不知何時已經包圍了他們。為首的是一名女性蛇人,紫色的蛇尾在沙地上劃出優雅的痕跡,金色的豎瞳正冷冷地打量著他們。

“抱、抱歉!“派蒙慌忙擺手,“我不是有意...“

女性蛇人沒有理會派蒙,而是將目光鎖定在鐘離身上:“人類,女王陛下預見了你們的到來。跟我來。“

鐘離微微頷首:“有勞帶路。“

蛇人戰士們在沙地上移動的速度出奇地快,鐘離一行人不得不加快腳步才能跟上。隨著深入荒漠,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連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

“鐘離先生,“阿古壓低聲音,“傳聞美杜莎女王性格喜怒無常,我們真的要跟她打交道嗎?“

沒等鐘離回答,前方的沙丘突然下陷,露出一個隱蔽的入口。女性蛇人轉身:“歡迎來到澤維爾部落。“

穿過幽深的隧道后,眼前的景象令派蒙驚呼出聲。巨大的地下洞穴中,矗立著一座由砂巖和黑曜石建造的城市。蛇形雕塑盤踞在建筑頂端,紫色的旗幟在微風中飄揚。最引人注目的是城市中央那座高聳的金字塔形宮殿,在洞穴頂部透下的光線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哇...“派蒙瞪大眼睛,“這簡直比璃月港還壯觀!“

女性蛇人聽到這句話,奇怪地看了派蒙一眼:“跟我來,女王在等你們。“

宮殿內部比外觀更加奢華。走廊兩側的墻壁上鑲嵌著發光的紫色晶體,照亮了描繪蛇人族歷史的壁畫。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特的香氣,既像檀木,又帶著一絲甜膩。

大殿中央,美杜莎女王端坐在紫晶王座上。她今天保持著人形,一襲貼身的紫色長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長發如瀑布般垂落,發間點綴著細小的寶石。唯一顯示她非人身份的是那雙冰冷的蛇瞳,正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走進來的眾人。

“又見面了,異界的神明。“美杜莎女王紅唇輕啟,“看來你已經恢復了全部力量。“

鐘離上前一步,行了一個提瓦特式的禮節:“承蒙掛念。我們此行是為了尋找一塊特殊的晶體,不知女王陛下可否行個方便?“

美杜莎女王的手指輕輕敲擊王座扶手:“你們人類有句話叫'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為什么要幫助你們?“

“因為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利。“鐘離的聲音平靜而有力,“我能感覺到,暗淵教團的人已經滲透到了你的部落。“

大殿內突然安靜下來。幾名蛇人長老交換著警惕的眼神。

美杜莎女王的瞳孔收縮成一條細線:“有趣的指控。你有什么證據?“

鐘離抬起手,一塊巖元素結晶在他掌心形成,投影出一幅畫面——幾個偽裝成蛇人的身影正在部落邊緣進行某種儀式,他們胸前的暗紅色晶體清晰可見。

“這是!“一位蛇人長老驚呼出聲,“東側的廢棄神廟!“

美杜莎女王的表情變得陰沉。她站起身,長裙如水般流動:“如果你所言屬實,那么我們的確有了共同的敵人。但我需要更多保證。“

“我可以為你的部落加固防御。“鐘離提議,“一種連斗宗強者都無法輕易突破的結界。“

美杜莎女王沉思片刻,突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有個更好的提議。與我們締結契約如何?蛇人族最重諾言,而你也以'契約之神'聞名。“

鐘離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合理的提議。你想要什么樣的契約?“

“很簡單。“美杜莎女王走下王座,“你幫我清除部落內的暗淵教徒,并加固防御。作為交換,我不僅讓你們安全通過領地,還會提供一塊我們世代保管的'星核碎片'——我想,那應該就是你所說的源晶石的一種。“

派蒙驚訝地飛上前:“你們也有源晶石?“

美杜莎女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頸間取下一枚紫水晶吊墜。在特定角度下,可以看到水晶內部有一縷藍色的能量在流動。

“水屬性的...“汐輕聲說,右眼中的水流突然加速旋轉。

鐘離注視著那塊晶體,緩緩點頭:“契約成立。不過我需要先確認這塊晶體的真偽。“

“當然。“美杜莎女王將吊墜遞給身旁的侍女,“先帶我們的客人去休息。今晚在神廟舉行契約儀式。“

跟隨侍女來到客房后,派蒙終于忍不住了:“鐘離,那個美杜莎女王可信嗎?她看起來好狡猾...“

“蛇人族的契約觀念確實很強。“阿古插話道,“但他們也以詭計多端著稱。“

鐘離站在窗前,望著外面奇異的城市景觀:“不必擔心。契約一旦成立,對雙方都有約束力。更重要的是...“他轉向汐,“你剛才感應到了什么?“

汐的右眼依然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塊晶體...不僅僅是源晶石碎片。它內部還封存著某種記憶,關于兩個世界最初分裂時的記憶。“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閃過一道藍光。眾人抬頭,只見洞穴頂部投射下的光線中,隱約浮現出璃月港的虛影——港口船只往來,街道上人影綽綽,但所有人的動作都異常緩慢,仿佛時間被拉長了一般。

“時間流速差異越來越明顯了。“鐘離眉頭微蹙,“我們必須加快進度。“

傍晚時分,一名蛇人侍從來引導他們前往神廟。出乎意料的是,神廟不在城市內,而是在一處偏僻的峽谷中。峽谷兩側的巖壁上刻滿了古老的蛇形圖案,在夕陽下泛著血紅色的光芒。

神廟本身是一座半圓形的建筑,入口處矗立著兩尊巨大的蛇神雕像。當鐘離一行人走近時,雕像的眼睛突然亮起紅光。

“只有持契約者方可進入。“一個沙啞的聲音從神廟內傳出。

美杜莎女王已經等在神廟中央。她換了一身儀式服裝,頭上戴著鑲嵌紫晶的王冠,手中握著一柄蛇形權杖。神廟地面上刻著一個復雜的法陣,七個蛇人祭司站在法陣的關鍵節點上。

“準備好了嗎,契約之神?“美杜莎女王的聲音在空曠的神廟中回蕩。

鐘離從容步入法陣中央:“隨時可以開始。“

美杜莎女王揮動權杖,蛇人祭司們開始吟唱古老的咒語。法陣逐漸亮起紫色的光芒,在空中形成一條巨蛇的虛影。

“以沙漠之血為證,“美杜莎女王莊嚴宣布,“今日蛇人族與異界之神締結不朽契約。“

她劃破手掌,讓鮮血滴入法陣。鐘離也照做,但他的“血液“是金色的神力。兩滴液體在法陣中央相遇,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就在儀式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鐘離突然抬頭:“小心!“

一道黑影從神廟頂部撲下,直取美杜莎女王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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