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62章 奮不顧身

  • 靈魂拼圖
  • 橘子宸
  • 4252字
  • 2025-03-31 10:44:44

文鴻煜開著他的車一路在馬路上疾馳。鏡面世界里發(fā)生的事在他腦中閃過。

【為了和白麓私奔,文鴻煜去酒吧找朋友借錢,恰巧那個局上王博也在。

“喲。這不是我們金貴的文少爺嗎?怎么?現(xiàn)在還要開口找別人借錢?”王博小人得志的嘴臉顯露的淋漓盡致。

文鴻煜本不想招惹麻煩,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一瓶威士忌卻砸到他面前。

“喝一杯我借一千。”王博的手至今還是有些抖,跟癲癇病人一樣。配上臉上那抽搐的表情就更像了。

他的朋友拉了拉王博的衣服,讓他不要太過分。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但王博的座右銘是痛打落水狗,放著這么好羞辱仇人的機會,他怎么會放過。

文鴻煜不想矯情,他當(dāng)時實在是太缺錢了。以前的狐朋狗友都不愿意對他伸出援手,如果喝醉一回就可以拿到錢,他愿意。

“一杯一千?好。這么多朋友在場看著,你不會抵賴吧?”

王博經(jīng)不起激,當(dāng)場從手包里拍出五沓紅票子。“這里是五萬塊。你要還能喝得多,我再去取。”

本來是取來今晚打麻將的錢,用來看個洋相也值了。王博在一旁獰笑。

文鴻煜端起酒杯,一杯一杯像礦泉水一樣的灌。蘇格蘭的格蘭菲迪入口有辣味和泥炭香,喝前需要兌礦泉水去稀釋酒精的沖勁。喝得頭暈?zāi)X脹他記起以前他們聚會品酒的時候,規(guī)矩多到繁瑣,好像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證明自己高人一等。

做生意的,什么人都有。有時候也會遇到一些品格低下的同伴用同樣的方式去玩弄那些舞女小姐,喝一杯酒或者脫一件衣服給多少錢。那時候他在干什么呢?他雖未起哄,卻也是事不關(guān)己的坐在一旁陪著大伙適時的笑。

用錢權(quán)玩弄他人的人,遲早會被反過來玩弄。他也不算委屈。

喝十杯拿走一沓錢,文鴻煜沒停歇的喝光了一瓶威士忌,拿走了兩沓。旁邊一直有人在錄像,給他鼓掌起哄。

“好!經(jīng)理。再上一瓶。”王博看他那一臉難受的樣子,心中舒爽。身邊的朋友勸他見好就收,喝出人命交代不了。

“怕什么。錄像都拍著。文少爺,是不是你自己搶著要喝這酒的?我們可沒勸你。”

文鴻煜撐著桌子,喉嚨和胃里都像火燒一般。“是我自己要喝的。給我拿酒!”

喝到三十幾杯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不穩(wěn),扶著臺子勉強半跪著,手還在桌子上找杯子。

“好了好了。夠了啊。”那個朋友把五萬塊一把全推到文鴻煜面前。瞪了王博一眼讓他別再作妖。他可不是王博那種瘋子,人真要在他局上出事,自家老爹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王博沒說什么,把錢都給了他。

文鴻煜拿了錢去廁所催吐,直接暈在了隔間里。感覺暈了很久,醒來其實才過了一個多小時。他趕緊檢查了一下,錢還在。又用冷水洗面,直到清醒后才離開酒吧。

沒想到又撞上了王博,王博跟蹤他回了廉租房。在工地上把他攔住,對他極盡羞辱。見文鴻煜一直沒反應(yīng),王博覺得無趣,臨走前甩下一句狠話。

“那臭女人劃破她一張臉?biāo)惚阋怂恕T僮屛乙姷剿娨淮胃梢淮巍R簿湍阍敢鈸爝@破鞋穿了。”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文鴻煜只覺得血氣上涌,頭痛的快要爆炸。等他反應(yīng)過來,手里已經(jīng)握著一塊滿是鮮血的磚頭。

他草草處理了王博的尸體,昏頭昏腦的回了家。只指望著第二天的飛機去到法國就萬事無憂。但警察的效率比他想象中更快。警察闖進(jìn)文家的時候,他以為是沖著他來的。沒想到他們卻抓走了白麓。

他跟白麓坦白了一切,白麓替他頂了罪。】

雖然這些只是鏡面世界里的虛擬現(xiàn)實,但白麓對他的情義由此可見一斑。現(xiàn)在自己又在畏縮什么?

拋去文氏的一切他還是文鴻煜,但如果放棄了白麓,他的人生就不再完整。

車子一個急轉(zhuǎn),向后掉頭朝醫(yī)學(xué)科學(xué)院開去。

文鴻煜有大門的門禁卡,但白麓住的地方是項目核心區(qū),有人看守他進(jìn)不去。

“把門打開。”

“這恐怕不方便。您有孫醫(yī)生的獲準(zhǔn)嗎?”守門的保安眼里只認(rèn)孫蘅的指令。

“我說幾句話就走,不然你電話里和孫蘅請示一下。”文鴻煜不耐煩的掏出手機來撥打了孫蘅的電話。

畢竟是投資方的代表,保安還是給面子接過了電話。“喂。孫醫(yī)生,我是小趙。文先生要探望顧四月小姐,可已經(jīng)過了探病時間了。嗯。好的。好。”

“孫醫(yī)生說可以。您進(jìn)吧。”保安將電話遞回給他,在墻上摁了指紋。

竟然是用的指紋鎖,文鴻煜不動聲色的走進(jìn)去,觀察了四周,只有兩個值班的保安。

白麓正在房間里打沙包。房門突然打開,她回頭驚訝的看著文鴻煜走進(jìn)來。“鴻煜?”

“跟我走。”文鴻煜二話不說,拉住她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白麓甩開他的手。

“我爸已經(jīng)決定將整個項目包括文氏都交給孫蘅,我們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孫蘅一定會毀了你。他現(xiàn)在沒下手的原因恐怕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方法。”

“我知道。我一直在等他找到方法,把身體還給小寒。”

“憑什么?你和溫小寒都是衍生出來人格。憑什么你要讓給她?”

“不一樣的。我是為了保護(hù)大家而出現(xiàn)的暴力型人格,是有明顯缺陷的殘次品。但小寒是大家一起孕育出來的理想型人格。她那么美好,才配掌控這具身體。”

“如果我告訴你溫小寒并沒有你想的這么好呢?”

“你在說什么……”溫小寒是她們創(chuàng)造出來最漂亮最自信的完美人格。怎么會有缺陷?

“只要是人,哪來的完美?她和顧瑜本質(zhì)上沒什么兩樣,撒謊成癮。在鏡面世界里,為了隱瞞自己和傅平生的關(guān)系不惜出賣身體。我并不覺得她比你更有資格活下來。”

白麓不愿意相信,遲遲不肯點頭跟他離開。文鴻煜掏出父親給他的那張機票。“還記得科爾馬嗎?你在鏡面世界上尚且愿意和我一起大膽冒險。為什么現(xiàn)在有一個真實的重新開始的機會,你卻不肯。”

“重新開始嗎?”白麓喃喃自語。小魚的經(jīng)歷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什么。

文鴻煜不管她同不同意,瘋狂的拍打求救鈴,剛剛的保安跑了進(jìn)來察看情況。被他抄起一邊的折椅砸暈。“走!”

白麓可以說是暈乎乎被文鴻煜拉著跑出了有鎖的房間。身后是另一名保安的呼叫聲,為了不驚動更多人,白麓站住,一個回旋踢踢暈了追來的保安。

“大白?”文鴻煜驚喜,這是不是代表她愿意同他走了?

“你快跑吧。有人來了,我會說人是我打傷的。”白麓站在原地。“不必愧疚。這是我欠你的。”

“說什么胡話。”他沒有精力再同她爭辯。直接一個手刀猛擊她的脖頸,白麓不備,一頭栽在他懷里。這一招還是以前和她學(xué)的。

凌晨時分,一輛黑色的Maybach從醫(yī)學(xué)院開出去。

坐在保安室里的孫蘅,撐著下腮饒有興致的看著畫面中如同驚弓之鳥的文鴻煜。

“孫醫(yī)生,真的不用追嗎?”

“不用。他們會回來的。”

如果說毀掉顧瑜的是信任二字,他倒很期待這次毀掉白麓的會是什么?

文鴻煜皺眉打量了著副駕駛座上歪倒的白麓,如果不是安全帶系著,她整個人已經(jīng)要傾倒在自己身上。

自己剛剛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怎么還沒有醒來。他心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試探性的叫著她的名字。“大白?”

白麓哼哼唧唧的應(yīng)了一聲,摸著自己的后頸,有轉(zhuǎn)醒的跡象。

車子開到落山別墅區(qū)附近,這里是文鴻煜的一處隱秘物業(yè)。連父親都不知道,是托朋友的手買下來的,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躲著他爸的時候有個去處。

白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看見文鴻煜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還握著她的手心。夜色里昏黃不清的路燈下,他略顯鋒利的側(cè)顏被模糊的很溫柔。她好像從來沒有仔細(xì)看過他的模樣,戴著金絲眼鏡,西裝筆挺的模糊輪廓一直是白麓心中文鴻煜的形象。

不記得是怎么被他弄上的車,脖子后面還隱隱作痛。還沒來得及貪戀手心熟悉的溫度,回憶跟著身體蘇醒,他是要強行帶走她!一股寒流從心底漫起,她猛地甩開他的手。

文鴻煜偏頭疑惑的看著她。“大白,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嗎?”

眼神里密密麻麻的關(guān)切像蛇蟻蠶食著她的內(nèi)心,明明說好了不動心,下定決心要消失的。為什么被他一個眼神就動搖?

“放我下車!”也不管車子正在疾馳,白麓的手已經(jīng)放到了車門把手上。

文鴻煜緊皺起眉頭,一只手緊緊鉗住她的手腕,怕她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傷害到自己。“別鬧。掉下車會死的!”

文鴻煜并不是危言聳聽,落山別墅區(qū)是城郊的富人區(qū)。為了滿足這些富豪們隱貴心理,依山而建,偏遠(yuǎn)而幽靜,四周都是盤山公路。若是跳車后果不堪設(shè)想。

“剛好我就是想死。”白麓掙扎著要擺脫他的桎梏,文鴻煜分神要去顧她的安危,車子在盤山公路上左右搖擺十分危險。

爭執(zhí)間不知是誰摁到了media的放碟鍵,一首EmpireofAngels在車中響起。曲調(diào)從悠揚輕緩的開頭漸入慢慢激昂起來,此時對面方向,有車從山上開下來。正是轉(zhuǎn)彎的坡道,盡管文鴻煜聽到對方鳴笛卻已來不及躲閃。

“砰~”巨大的撞擊聲,夾雜著車載音響中樂曲最高潮時恢弘的人聲和震撼的鼓點,讓車子翻滾的畫面變得悲壯起來。

對方緊急剎車的尖銳摩擦聲還在耳邊,車子在猛烈撞擊下已經(jīng)翻了幾個圈,眼看就要翻下山崖。文鴻煜下意識抱住白麓,將她的頭摁在懷里。

徐伯是接到通知后第一個趕到的車禍現(xiàn)場的,老爺服了藥睡的正酣。徐伯沒敢告訴他,自己先趕過來了。

現(xiàn)場混亂無章。陸續(xù)趕來的消防車,救護(hù)車和警車將安靜的落山區(qū)圍的水泄不通,有女人癱坐在路邊哭泣,有人捂著一頭的血在和警察做筆錄。而他看著長大的小少爺正緊緊摟著另一個女孩躺在燃燒殆盡的汽車殘骸幾十米外。兩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據(jù)對方司機說,他們是行至這個拐彎路段發(fā)現(xiàn)文鴻煜的車正在逆行而且左右搖擺。懷疑他是喝了酒醉駕。

車子受到撞擊后,翻滾滑行出去十幾米,所幸Maybach的安全性能夠強,這樣強烈地撞擊下仍然堪堪在山崖邊停下。但車子已經(jīng)開始漏油,害怕有爆炸危險,他們不敢上前營救。只有先避退開并撥打了報警電話。

“那個男生先從車?yán)镢@出來,渾身是血把副駕駛位的女生也拖了出來。他抱著這個女生跑開還沒幾步,車子就發(fā)生了爆炸。”年輕的駕駛員正在和警察解釋。

縱然是老練世故的徐管家,在看見兩個孩子慘狀時還是亂了手腳。因為爆炸的氣流沖擊,兩人被甩出很遠(yuǎn)。而文鴻煜壓在白麓身上,用背抵擋了爆炸的威力,背部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眉眼間也全是血。

老徐趕到時,他尚有一絲清醒。說出的最后一句話是:“大白……”?

“滴滴滴。”心電監(jiān)護(hù)儀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里非常明顯。白麓坐在輪椅上,隔著玻璃看著病床上的文鴻煜。文錦榮和徐伯站在她旁邊。

醫(yī)生說文鴻煜背部二級燒傷,有輕微腦震蕩,全身多處挫裂傷,右臂橈骨骨折,而且還有一些殘留的玻璃碎片。目前生命體征平穩(wěn),沒有什么大礙。

出車禍的時候,文鴻煜將她護(hù)的嚴(yán)嚴(yán)實實。所以除了撞車時,腿部骨折,在汽車爆炸中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白小姐,你會不會怪我太狠心?我沒想到小煜可以為你做到這一步,但我還是不能同意你們兩在一起。”

“我明白。”沒有哪個父母能接受一個有精神病的兒媳。但在車禍生死一線的一刻,白麓又回憶起在鏡面世界中被王博毀容的時候。死并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她想活下來,和文鴻煜一起。他已經(jīng)那么努力的走出了99步,她只要邁出一步就可以同他比肩。她不想再問未來,也不再關(guān)心其他女孩們。她要做活下來的那一個。

“不管你把我送到哪里去。我和他都不會放棄的。只要我不愿意,沒人能逼我消失,包括孫蘅。”

主站蜘蛛池模板: 宕昌县| 金沙县| 乐东| 平阳县| 呼玛县| 苏尼特右旗| 克什克腾旗| 九台市| 柘荣县| 精河县| 庆安县| 朝阳县| 楚雄市| 芦溪县| 汕尾市| 安西县| 公主岭市| 澄江县| 明溪县| 桃源县| 武胜县| 肥西县| 峡江县| 安阳市| 博罗县| 临清市| 林甸县| 湄潭县| 高清| 花垣县| 宁海县| 三明市| 洛南县| 荆州市| 临清市| 苏尼特右旗| 遂平县| 封开县| 涿州市| 昭平县| 锡林浩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