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觀。”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音。

“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又是股市豪賭，又是要跟大米公司談合作，現在又要大規模地升級工廠”

“你是不是在心里有一個非常非常大的計劃？”

林可兒也屏住了呼吸，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秦觀。

她也感覺到了。

秦觀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氣場。

那是一種，胸有成竹，揮斥方遒的野心！

秦觀迎著兩人期待、好奇、又帶著一絲緊張的目光。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自信而張揚的笑容。

那笑容，在客廳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耀眼。

他頓了頓，仿佛在醞釀著什么驚天動地的話語。

然后，一字一句，清晰地，擲地有聲地說道。

“麗姐，可兒。”

“我的計劃，其實很簡單。”

他伸出一根手指。

“接下來。”

“我們要做的，就是...”

他的目光，掃過兩人，帶著一種點燃一切的激情。

“跟大米公司……”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了胃口。

“共進退！”

共進退？！

麗姐和林可兒的心臟，猛地一縮！

這三個字，意味著什么？

深度綁定！

利益共享！風險共擔！

這……這可能嗎？！

以現在工廠的狀況……憑什么？！

不等她們細想，秦觀接下來的話，更是如同平地驚雷，在她們耳邊炸響！

“我們要一起向這個市場推出第一款真正意義上人人都買得起的智能手機!”

轟！！！

人人都買得起的智能手機！！！

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重磅炸彈！

炸得麗姐和林可兒，頭暈目眩！耳鳴不止！

大腦，徹底宕機！

只剩下這幾個字，在腦海里，瘋狂地盤旋！回蕩！

智能手機？！她們當然知道！

那是現在市面上，最火！最高科技！也最貴的東西！

動輒四五千！甚至更高！

那是普通工人，幾個月工資都買不起的奢侈品！

這怎么可能？！

這比股市幾天賺一千萬還要讓人覺得天方夜譚！！！

林可兒張大了嘴巴，想要說什么，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她只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秦觀。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確定你沒發燒說胡話嗎？！

而麗姐，更是渾身劇震！她猛地站起身！

因為太過激動，身體甚至有些搖晃！

她的臉上，寫滿了震驚！駭然！以及一種被點燃的，瘋狂的火焰！

“人人都買得起的智能手機？！”

她喃喃地重復著這句話，聲音嘶啞，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亢奮！

如果真的能做到，那將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整個市場都將被徹底顛覆！！！

麗姐死死盯著秦觀，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哪怕一絲開玩笑的痕跡。

“小觀！”

她的聲音依舊嘶啞，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人人都買得起的智能手機？！”

“這……這根本不可能！”

她猛地一揮手，像是要驅散這個荒誕的想法。

“先不說技術壁壘，不說供應鏈！”

“就說市場！”

“現在是誰的天下？！”

“蘋果！”

“那是蘋果啊！”

她加重了語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人家剛剛發布了第四代產品！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

“全球都在追捧！”

“他們定義了智能手機！”

“誰！”

“現在誰能跟他們搶市場？！”

“我們一個剛剛從破產邊緣爬回來的小廠……”

“拿什么去跟人家航空母艦斗？！”

“這根本不是雞蛋碰石頭，這是粉身碎骨！”

林可兒在一旁聽得也是心驚肉跳，小臉煞白。

麗姐說的，是現實！

是任何一個頭腦清醒的人都會考慮到的殘酷現實！

秦觀迎著麗姐幾乎要噴火的目光，臉上那自信而張揚的笑容，卻絲毫未減。

他沒有立刻反駁。

反而，慢悠悠地，像是閑聊一般，拋出了一個問題。

“麗姐。”

他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種洞穿一切的銳利。

“我問你。”

“如果。”

“現在市面上，有另一款手機。”

他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

“外觀，不比蘋果差。”

“系統，用起來一樣流暢。”

“甚至，在某些功能上，比如拍照、續航，比蘋果還要好。”

“最關鍵的是……”

他聲音微微壓低，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

“它的價格。”

“不是四千，不是五千。”

“而是一千塊。”

“或者，兩千塊。”

他看著麗姐因為他的話而再次瞪大的眼睛，嘴角勾起更深的弧度。

“你，會選哪個？”

“……”

麗姐瞬間語塞！

這個問題……

還需要問嗎？！

一兩千塊！功能一樣甚至更好？！

大部分人都會選四五千的蘋果！

如果真有這樣的手機……

那絕對會賣瘋！

不！

那簡直就是搶錢！

可是……

理智瞬間回籠！

她猛地搖頭！

眼神里充滿了無法置信的懷疑，甚至帶著一絲看瘋子的警惕！

“不可能！”

她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被戲耍后的惱怒！

“絕對不可能！”

“一兩千塊？！你怎么做到的？！”

“成本呢？！研發呢？！專利呢？！”

“蘋果砸了多少錢？！養了多少頂尖工程師？！”

“我們有什么？！”

“你告訴我，拿什么去把成本壓到一兩千？！”

“難道零件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就算你把所有工人工資都砍掉！也做不到這個價格！”

這根本就是違背商業邏輯！

是天方夜譚！

秦觀看著她激烈到近乎失態的反應，輕輕點了點頭。

仿佛早就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

果然，還是被固有的思維限制住了。

他的笑容里，多了一絲了然。

“麗姐。”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你忘了，我們這里，是哪里嗎？”

他伸手指了指腳下。

“華夏！”

“我們最大的優勢，是什么？”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兩個字。

“是人！”

“是全世界，規模最大，成本最低，效率最高的產業工人！”

麗姐猛地一怔。

人？

工人？

“蘋果的手機，貴在哪里？”

秦觀自問自答。

“品牌溢價，技術研發，還有它那高昂的人工成本！”

“但在我們這里。”

秦觀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人力成本，可以被壓縮到極致！”

“這是我們的主場優勢！是蘋果，是任何國外品牌，都無法比擬的優勢！”

他看著若有所思的麗姐，繼續拋出重磅炸彈。

“至于你擔心的技術研發，復雜的軟件，操作系統……”

他微微一笑。

“那是我們需要操心的事情嗎？”

“別忘了，我們的合作伙伴，是誰？”

“大米公司！”

“他們負責軟件！負責系統優化！負責互聯網生態！”

“而我們……”

秦觀的目光掃過麗姐和林可兒，帶著一種分工明確的自信。

“只需要將我們最擅長的東西，做到極致！”

“那就是——”

“生產！組裝！成本控制！”

“把硬件，給我做到白菜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