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謝謝,愛你的胡說八道了一通。
這份獎金不管有多少,這些人通過這個獎項,能感受的出公司對他們的重視。
該說的都說完了,穆峰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是還是將獎杯遞還給了袁牧之。
“喏,拿好,回去了,在你住的地方,定一個獎杯的柜子。
這是你的第一個獎杯,也是第一份榮譽,這獎杯對你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起點。
而你以后,能夠拿到的不僅僅只有面前的這一個獎杯。
我希望,有一天,你的獎杯會將你的柜子填滿,然后你很懊惱的跟我說,又要花錢換上一個大柜子了。”
袁牧之有點感動,他接過獎杯,重重的嗯了一聲。
“行了,別在公司折騰了,剛回來你們都挺累的吧。
今天放你們一天假,明天再回來上班。”
穆峰說完,身后就是一群人在哀聲哉道。
袁牧之他們是下午的飛機,到了平北市了之后,都已經是晚上了。
今天放假,跟沒放假有什么區別。
而穆峰卻笑呵呵的,裝作什么都沒聽見的,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不過他走之前,幫著把袁牧之的行李拖出來了,在走廊上單獨的跟袁牧之聊了兩句。
談的事情還是跟袁牧之的工作有關。
“你的考試是不是還有一周就全部結束了?”
看到袁牧之點頭,穆峰繼續說到:“那你暑假沒有多余的安排吧,把你的時間空出來,進組拍戲吧。”
袁牧之點點頭,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穆峰到:“我的考試大概三天就結束了。
之后還有一個電影周,這個就在平北市的周邊城市開,也就耽誤一天的工夫。
我唯一不確定的是我暑假的時間。
我在春長電影節上認識了一個導演,他還有點名氣。
最主要的是他認識我那個便宜的爹,以及他對我發出了邀戲的邀請。
聽對方助理介紹,這是一個大制作的電影項目,他作為執行導演,有一定的定角權力。
所以他給我找了一個三番外的角色。
聽那個意思,在電影里的排序應該在六七位左右。
這對一個兩個小時的電影項目來說,戲份最起碼能占據五分鐘左右了。
我想去試試。
如果跟咱們公司的內戲沖突的話,我希望您能給我批幾天的假,我可以拍完了那邊的,再回來補戲。
老板,行嗎?”
穆峰的表情是平靜的。
袁牧之是他見過的最有主意,以及最能自己折騰的演員了。
公司里的流動演員里,從來沒有像袁牧之一樣的人。
別人將重心放在了案子參與度上,只有袁牧之,好像真的將演義事業給當成正經事來干了。
“行吧,這件事沒問題。
原本還想著這次的內戲你直接上男二的戲份呢。
這樣看來,我給你分一個戲份不少可也不算多的角色吧。
希望下一次,你能夠全程的參與到公司的內戲拍攝啊。”
袁牧之當然要答應下來啊。
自己不但是公司的一份子,還是并肩作戰的戰友。
不過進了公司以后,袁牧之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穆峰。
但是他最近的事情是在太多了,總是忘記了去問一下。
今天算是一段忙碌的終結。
有這個機會跟公司的老板面對面,袁牧之一定要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來。
“老板,我保證,下一個階段的時間全都留給公司,能當男主角,誰不想啊。
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我看咱們公司拍戲的頻率,這是三四個月就能結束一部戲啊。
照著這個速度,一年最少出品兩步,這樣的效率,從公司建成到現在,扣除早起的磨合期,那咱們公司最起碼有十幾部戲打底了。
可是,就公司給我看的那個戲的花名冊還有劇照,這些戲我怎么一部都沒看過呢?
這些戲的知名度有點太低了吧。
戲拍完了之后,到底在哪個平臺上播放啊?”
袁牧之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袁牧之被分派到公司的時候,被老板許下來的資源嚇到了。
想拍戲就有戲拍,這樣的公司也太豪橫了吧?
可是現在,通過在電影學院的學習,以及袁牧之參與到的幾部作品的觀察。
袁牧之總覺得,公司的運營情況有點怪。
所以他才會特意的問一下。
穆峰聽到了這個問題之后,就笑了:“你說的是這個問題啊。
我上次不是說了嗎,我利用職務之便以及從業的經驗,開辟了一個新的渠道,在那個領域里邊,咱們公司是佼佼者呢。”
哪個領域呢?
“我們的劇,一大半都是今日說法的伴生劇,是根據今日說法要聊的新案件拍攝的一集一部的電視電影。
劇本都由節目組提供的。這個賽道里,只有咱們一家公司在做。
你剛才說咱們公司一年能出兩部劇,這個統計是錯誤的。
今日說法幾乎是半個月就一期的,在案件頻繁的時候,甚至有過一星期就換案子的情況。
咱們公司跟著這個欄目,拍攝了不下幾十部的數字電影了。
對方很滿意我們的工作效率和質量,電視電影的買斷價格更是十分的合理。
你看,這就是獨屬于咱們公司的賽道。
利用職務和工作性質的便利,直接使用治安官系統的渠道,來運作公司。
這對雙方都有好處的。
除此之外,公司拍的那些對外的劇,也幾乎都是在法制頻道里播出的。
偶爾有幾部劇還能賣到上星的電視臺,更是體現了咱們公司的劇越來越精良了。
怎么樣,不錯吧。”
袁牧之無語……對著穆峰那開心的臉,發現對方是真覺得,公司這么做劇是正確的。
也許公司現在的經營理念是十分適合那些臥底的演員的。
但是對于袁牧之這個任務難度極高,接觸層面也極高的臥底來說,實在是資源跟不上他的要求了啊。
到了這一刻,袁牧之也終于明白了公司這么多資源卻沒知名度的原因了。
這……還真是奇怪的公司呢。
袁牧之又問到:“那公司里的其他演員就沒有出名的要求嗎?
這樣拍完了傳播率這么低的劇,咱們公司就沒想著改變一下現況,看看問題出在哪里,改變一下經營策略嗎?”
穆峰笑了:“那是普通的娛樂圈公司要擔心的。
你看咱們的公司,項目固定,收入穩定還回款快,渠道過硬,沒人競爭,至于演員,你沒來之前,你覺得你的那些前輩同事們,有那種出名的欲望嗎?”
袁牧之想了想,還真是,那些人的流動性大,是因為在這里干上沒多久,可能案子就破了,自己就回到原本的隊伍里了。
對于出名的訴求,不但不高,甚至還覺得不出名最好,影響不到他們真正的職業生涯。
想到這里,袁牧之嘆了一口氣。
行吧,他的老校長吹噓的資源,全力捧他……在這個公司里怕是要費點勁了。
最郁悶的是,袁牧之除了簽這個公司,目前就沒有其他好的選擇了。
他嘆了一口氣,放棄了跟穆峰爭論公司的經營,推起箱子,就往公司外走去。
“嘿,你個小子,怎么連招呼都不打……”
袁牧之舉起手,擺了擺,大長腿一邁,就離開了公司。
回到家后,袁牧之輾轉反側了很久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他往學校的方向騎電驢的時候,都蔫蔫的。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他離開食堂,往班級里走的這個階段。
沒想到的是,袁牧之一腳剛踏進教室,班級里的同學,就對著他吹著口哨,鼓著掌。
“袁牧之你牛啊!不聲不響的去參加電影節了!”
“你看了今天電影節官方的報道嗎?
最佳新人獎獲得者:袁牧之!”
“袁牧之厲害啊!是不是要請客啊!”
袁牧之抱著書包楞了一下,那種郁悶的情緒就被同學的熱情給沖散了。
“你們都知道了?”
“那當然!”
“這不是廢話嗎!”
“從你去春長電影節了之后,吳榮就在班里幫你好好的宣傳了。
整個學校都知道你去參加電影節,作品還入圍了。
感覺吳榮比你這個真正去的人還要高興呢!”
“對了,不是只參加電影節嗎?”
“還能拿獎,這也太牛逼了吧!”
同學們七嘴八舌的把袁牧之圍在了中間,這讓袁牧之下意識的往教室的后排看去。
這個時間還是有點早,吳榮這種拖沓癥患者是不可能來學校的,所以袁牧之只在后排看到了袁牧之的兩個跟班。
嗯?
兩個?趙鵬返校了?
袁牧之像是找到了救星,他開了嗓門朝著趙鵬那邊喊了一嗓子:“趙鵬!你身體恢復了!?什么時候來學校的?”
袁牧之成功的從人群中突圍了出來,然后跑到趙鵬的身邊,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看到袁牧之無心炫耀,那些想要湊趣的同班同學,就暫時放過了他。
“袁牧之,什么時候請客!”
“等你消息啊!”
袁牧之坐好之后回到:“三天考試一結束,我立刻請大家吃飯。
地點你們商量,我買單。”
這一聲回應,引來一眾人的叫好:“行啊!等你通知!”
袁牧之不再多說,對著大家比了一個大拇指。
教室里有關于袁牧之的討論就少了許多。
袁牧之也終于能夠松一口氣,問問趙鵬身體怎么樣了。
趙鵬有些受寵若驚。
袁牧之是他的老大都巴結的人,現在竟然主動問他,那他回的就熱情極了。
“我身體好著呢,在家整整躺了三天。
我媽擔心我落下什么后遺癥,拉著我去醫院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個全套。
治安官那邊也挺配合我媽的,說是一并費用,由那些殺人者來負擔。
落在河里我沒什么感覺,這兩天差點被我老媽給折騰散架了。”
袁牧之看他精神的確是很好,又問他他的案子的后續是怎么處理的。
趙鵬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誚,說到:“拘留所那邊說趙青青要見我,說如果我不去,她就要鬧絕食。
本著要去聽聽八卦的想法,我嘿,我就去了。
你知道在鐵柵欄里邊的趙青青跟我說什么嗎?
她說讓我出諒解書,說跟我是最要好的同學,這件事情錯誤不在她,都是那個胖總監的問題。
這女的,當場給我整樂了。
我還以為她把我叫過去,是要聲淚俱下的懺悔呢。
誰能想到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呢?
她說她從小就被人猥褻,后來才學會了用身體賺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是這些事情又跟我有什么關系,我TM的都要被她給按在河里淹死了,我要是心軟了,為這種東西出具諒解書,那我才是腦子有坑了呢。
所以,我用為數不多的探望的時間,集中辱罵趙青青了。
她的那些悲慘往事,愛說給誰聽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