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發出短促的笑聲，在空蕩的夜里，顯得十足驚悚恐怖。

顧朝朝出了一身汗，又慌又急，“統兒，怎么辦？”

系統：“涼拌。”

顧朝朝：“涼拌不了。”

系統：“那你跑呀。提前跟你說，要是在我通道構建以前死亡，那就默認為真的死亡，在世界意識察覺抹殺你之前，只能作為靈魂體存在。”

顧朝朝：“……”

呵呵！

瞅準機會，顧朝朝撒開手，扭頭就跑。

系統：“6。”

你倒是看看能跑過再跑呀！

事實上，她也就跑出了幾步，就摔倒了。

好在地上鋪了地毯。顧朝朝摔出去時，膝蓋先落到地上，還往前撲了一段，手掌剛好能拉到病房門。

她手指勾住了門邊，試圖把房門拉開。

“要不要我幫你按一下門把？”聲音近在耳邊，拖長的腔調帶著獨特的韻味，格外地抓耳朵。

顧朝朝僵住，搖頭，“不用了。”

路西法：“小事情，我幫你吧。”

顧朝朝：“……”

就真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蒼白的手掌壓在了酒紅色的門把上，微微用力，門把一點點下壓，門被拉開了一條縫兒。外面走廊的燈光透進來。

顧朝朝看了眼路西法，又看一眼。見他沒有其他動作，當即爬起來，抬腳就要往外沖。

才起步。

門咔嗒合上。

顧朝朝吧嗒撞在了門框上。

酸痛傳來，她眼淚瞬間下來了。白嫩的手掌捂著鼻子，滑坐到了地上。

路西法發出了愉悅的笑聲，笑得渾身發抖，笑夠了，又蹲下去，用蒼白的手指輕輕戳了戳顧朝朝的手腕。

入手是溫熱的。

又熱又軟。

路西法瞳孔深了片刻，又留意到，自己剛才戳過的地方已經紅了，留下了一個顏色很淺的紅痕。

皮子這么薄的嗎？

要是……

莫名地，路西法喉嚨生出干渴，很想湊上去咬一口。

事實上，他也確實湊上去了。

尖利的牙齒戳破手腕，溫熱的血液順著口腔流淌，一股葡萄味的清甜刺激得他瞇起眼睛。

好爽。

好甜。

還想要。

咕嘟咕嘟的吞咽聲響起來。

直到一聲痛呼響起，路西法才從失控里清醒，松開了嘴巴。

但是他沒離開，猩紅冰冷的舌頭反復地舔舐傷口。微微抬眼，就用這個姿勢，看著顧朝朝。

少女的眼角又紅了。

鼻頭也是。

但是眼睛里一片迷蒙，帶著一股清純的魅意。

高級吸血鬼和低級的不同。低級的只能帶來生理上的疼痛，而高級的，在吸血的同時，身體會釋放安撫的毒，在疼痛的同時，產生一種迷幻麻痹的效果，達到一種生理上的安慰。

很顯然，她被安慰到了。

極致的愉悅從心底升騰起來，路西法又舔了幾下，確認手腕上的齒痕消失，才直起腰，一手捏開少女的嘴巴，朝著他一開始盯上的位置壓上去。

溫熱的感覺。

跟昨天一樣。

甚至更燙，更舒服。

路西法吻得更深了。

顧朝朝從迷幻里清醒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一瞬間。

天塌了。

她兩只手撐在路西法胸口，拼命想把人推出去。

“統兒，統兒……”

“別叫了，我在。黑屏了。”

“我臟了。”

“哈？”

“他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