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草兒給陳晨看了她最近兩個月走訪的沈月熟人的記錄。
記錄中詳細地說明了沈月一年前,甚至認識我以后的幾個月前,都沒有唱歌的實力和天賦。
「你說,一個人,怎么可能一夕之間就掌握一種技能呢?」蘇草兒審視的目光看著陳晨,他眼中露出深思。
「不如,我們設定一個計劃,測她一下吧?」蘇草兒提議。
三日后,初夏的陽光燦爛。
這幾日,陳晨恢復了對沈月的溫柔,只是他總是定定地看著她,眼神空洞,似乎在透過她的身上看見另外一個人。
陳晨早上一大早就離開了。
沈月一個人在家里悠閑地翹著赤足,躺在沙發上,看著窗外。
我的蝴蝶蘭,此時已經恢復了郁郁蔥蔥,花朵一叢叢。
她眼中閃過忿恨,「你死都死了,為什么還留下這么礙眼的東西?」
說著,她起身,想去撕毀那一叢茂盛。
手機突然叮咚了一下,是陳晨。
「親愛的,來排練室旁的河邊秋千處。」
她手剛剛碰到了花瓣,此時下意識縮了回去,想到最近陳晨的脾氣有些陰晴不定,趕緊過去應了他的要求。
她穿著我經常穿的棉布裙子,來到了河邊。
四處搜索。
這處河流碧綠,環境幽靜,大理石砌了一個伸出去的平臺。小道旁邊,種滿了我愛的蝴蝶蘭。
花叢中,還有一個秋千。
是我和陳晨最喜歡來約會的地方。
我們最喜歡在上面一起看夜晚的天空,看星如斗,看晨曦如油畫幕。
這些,沈月都知道。
但是,今天她被驚嚇到了。
此時,秋千上做了一個和我一樣的劉海的少女,披散著頭發,穿著我愛的碎花連體裙子。
夏風吹過,裙擺飛揚。
突然,她張口,和我十分相似的歌聲響起。
「不,不可能!」
沈月看到那個女孩轉頭,赫然是,蘇草兒。
蘇草兒聲音本就和我頗為相似,此時歌聲響起,更為神似。
其實是她在播放我的錄音。
而據沈月所知,蘇草兒并不會唱歌。
蘇草兒停了歌聲,緩緩向她走來,有壓迫感的聲音響起,「怎么樣?我也會唱歌了呢,想不到吧,晨哥已經答應我取代你了呢!」
沈月震驚地朝后退了一步,高跟鞋的跟甚至差一點踩斷。
「不可能!」
「怎么就允許你幾天之內學會唱歌和笛子,不允許我開竅嗎?」蘇草兒一臉雪白,似乎是我從地下爬上來,開始朝沈月索命。
沈月更加顫抖地退了幾步,雙腳顫顫巍巍地,陳晨此時走了出來,一臉迷戀地看著蘇草兒。
看到他的眼神,沈月眼中終于迸發出忌憚和憤怒,「你也學會了那種換血偷技和取代愛人身份的方法?」
蘇草兒一聽,明白她上鉤了。
「對,你辦得到的,我也能辦到呀。」這個天臺,飄蕩地全是她癲狂的笑聲。
「所以,是你偷了林悅姐姐和我的技能?還取代了她是陳哥愛人的身份?」
沈月撇撇嘴,「你都知道這種方法了,自然能猜到吧。」
蘇草兒按捺住眼中的怒意,「所以就是你迷惑了陳晨?」
此時陳晨已經一雙眼幾欲噴火地望著沈月,她呵呵笑了一下,「其實這種方法操控人心也沒有那么靈的,」接著她轉頭望向陳晨。
「是你,因為林悅不會唱歌,所以真地嫌棄她。」
「也是你,因為我唱歌好,所以迷戀我。你心中有偏見,被我利用了而已。」
陳晨此時惱恨地看著她,沈月卻是一臉揭開真相后無所謂地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