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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清瑗與公子

紫空于是放慢了速度落在后面,悄悄變出一面水鏡照看了兩下,接著追上顧盼連連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風緒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立刻嗆了回去:“有什么不可能?我們公子不僅比你美,就連那個清瑗也比不上他!”

在風緒眼中,他家公子就是完美無缺的。哪怕有缺點,那也是他家公子的魅力所在!

顧盼已經夠直白、夠囂張了!沒想到他的侍從更勝一籌!紫空氣得指尖微顫,忍不住怒罵了兩聲:“惡奴!刁奴!太不知禮數了。”

風緒眉頭一皺,黑黝黝的眼里盛滿了怒意。接著,紫空的肚子便毫無預兆地痛了起來,腰一彎尷尬地跑開了。

顧盼頗為無奈,用扇子輕敲風緒的腦袋,叱責道:“不可調皮。”雖然如此,語氣卻十分和氣。

風緒不甘心地聳了聳鼻子,追過去扶住紫空。說來也怪,他一伸出援手,紫空的肚子便奇跡般不痛了。紫空于是感動地說:“你居然知道跑過來關心我?看來也不是無可救藥。我收回剛才的話。”

風緒沒領情,哼哼道:“誰稀罕啊……”

真是個沒禮貌的刁奴,紫空不愿同他糾纏,只當他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暝歡搶占了身體的主動權,但卻未將烏雅辭震暈。烏雅辭想買的東西、想去的地方,她都一一滿足。直到對方覺得累了,才開始往回走。為了快些回家,他們選擇了近路,還路過了一個冷清的門庭。

這個地方看起來像一座府衙,裝潢十分豪華但牌匾卻蒙上了灰,看起來相當怪異。顧盼初來乍到,忍不住好奇詢問:“這是什么地方?”

紫空隨意掃了一眼,解釋道:“武韻堂,一個擺設而已。”

歲鳶國以武為尊,法度之外,還有武者的尊嚴。如果一個人所犯的錯,不是律例在冊的十宗大罪。只要修為了得,便能敲響武韻堂的門,求一個赦免之權。

然而 ,條件卻很苛刻,需要越級挑戰比自己更高等級的強者。一級之差,卻是天地鴻淵。要想勝利,往往需要豁出性命。所以,紫空才說這只是個擺設。

“這種地方晦氣得很,只有出現天大的冤情,將人逼上了絕路,才會有人敲響大門。”紫空說著加快了步伐,扯著顧盼遠離此處。

暝歡卻覺得挺有意義:“匹夫之怒,血濺三尺!這武韻堂是前妖皇乘瀾玉力排眾議重新復啟的,當時遭到了許多貴族的反對。但卻給了妖族子民一個發聲的機會,若遇上必死之局,武韻堂也不失為一線生機。”

倒也在理。紫空點點頭:“乘瀾玉確實是一位好妖皇!”這話在旁人面前是斷然不敢說的,但此處沒有外人,他便大逆不道了一回。

幾人聊著,很快便離開了此處,將武韻堂拋諸腦后,漸漸隱沒在了夜色之中。

清瑗表演的那天,萬人空巷。三友城無論男女,幾乎都涌入了霜雅閣。閣主光賣茶盞的錢就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更別說門票和其他費用了。

暝歡帶著顧盼一同前往,她現在離不開顧盼,一與他超過安全距離,便會坐立難安。

與那些想要一睹玉華公子風采的女子不同,暝歡只想來看看,為自己尋一個答案。她低調地找了個角落坐下,隱沒在人群之中。

當天最惹眼的要數江月一行和烏雅照一行了。江月重金買下最貴的雅座,不僅視野絕佳,而且離清瑗的舞臺最近,而她的旁邊緊挨著的便是烏雅照。

江月大小姐做派,高調慣了,身邊還隨了三四個仆從從旁伺候,倒是烏雅照的出現讓人意想不到。

暝歡不解地問:“你妹妹不是不屑出現在這種地方嗎?“

烏雅辭也很是疑惑:“是啊,她向來不喜歡這種地方。而且,對美男從不感興趣。今天這……莫不是吃錯藥了?”

同樣疑惑的還有烏雅其,他是姐姐的小跟班,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幾句:“你們女人果然看臉。以前可沒見你對別的男人這么上心。”

烏雅照聽罷,輕笑一聲:“我這可談不上上心,我還可以更上心一些!”

聽這語氣,今天是要大展拳腳啊!

紫空是蹭烏雅其的票一起來的。他一邊對清瑗好奇,一邊又暗暗發誓決不為清瑗花一分錢。所以便搭了個順風車。聽見烏雅照的話后,酸溜溜地說:“真搞不懂你們姑娘,清瑗有那么好嗎?”

烏雅照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評判道:“自然是比你這只小肥雞好的!我昨天只看見個背影,都知道他氣度非凡了。你放心,你是肯定比不上他的!”

“都說了,我不是雞,是神鳥!”

怎么不是雞了?這兩人都是雞!還是好戰的斗雞,只要一見面就會掐起來。烏雅其擔心他們真動起手來,責備道:“你倆這一見面就掐架的毛病能不能改一下啊?”

“不能!”兩人異口同聲,說完憤憤地扭過頭去,都不想再多看對方一眼。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完全如出一轍。

烏雅其看樂了,他不敢惹暴怒的姐姐,便小聲在好兄弟身邊耳語:“你倆真有默契。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不必吊死在烏雅辭那棵桃花樹上。我看……阿照姐姐就挺好的。比烏雅辭漂亮,也比烏雅辭有能力。”

怎么還比較上了呢?就算是好兄弟也不能忍!紫空拿起筷子當寶劍,架在烏雅其的脖子上,威脅道:“我勸你好好說話!對你阿辭姐放尊敬點。而且……誰會看上那個直炮筒啊……除非我瞎了。”

烏雅照就坐在一邊,聽罷沒好氣地說:“你們當我是聾子嗎?小肥雞,算你有點自知之明,我是不可能看上瞎子的。”說罷,兩頭牛般頂著牛角,眼里閃爍著激烈的火花,互相較著勁兒誰也不肯讓誰。

直到琴聲響起,他們才熄滅了戰火。

清瑗最拿手的是舞蹈,可今天卻坐在高臺之中彈奏樂曲。臺下的看客見此情景,忍不住議論紛紛。

“怎么不見公子舞上一曲呢?”

她算是問對人了,立刻就有清瑗的擁躉出聲解釋:“公子每到一座城市,必會彈奏此曲,說是為故人而彈。”

另一個人補充道:“他就是為了這故人,才周游列國的。而且每到一個城市還會將最美麗的風景畫下,也是為故人而畫。”

“公子是出了名的才子,他的畫作必定精美絕倫。如果能有幸購得一幅,那就再好不過了。”

“甭想了。”旁邊那人打斷他,“曾經有人重金購買,可公子卻不為所動,說是要燒給九泉之下的朋友。”

“這……這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吧。”周圍幾人發出了不舍的哀嘆……

也不知是否為琴聲所打動,恍惚之間,暝歡好像看到了一幅別樣的光景,出現在了另一個不同的時空。

她再一次看到了清瑗,但畫面中的清瑗卻比現在要稚嫩許多。不過是個剛剛高出她半個頭的小屁孩。

小屁孩正扯著她的衣角,不舍地說:“公子,聽說您此次又要出遠門……”

公子?暝歡詫異。然后聽見自己的嗓子發出了雌雄莫辨的聲音:“嗯,這一次要辦些重要的事。所以,歸期不定。”

清瑗聽罷,將袖子拉得更緊了,但卻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克制且傷心地說:“瑗不希望公子離開,因為瑗找不到公子。”

“你以信號為引,我見到了定會前來。”

這樣的回答并沒有安撫清瑗,他放下袖子,板起了臉:“公子就像個負心漢,在隨口誆騙于我。信號發出去了,公子也不一定會前來。每次等公子,我都在想,要是我能主動聯系上您就好了。”

暝歡揉了揉他的腦袋:“說什么傻話呢?我只是出趟遠門而已。至多也就半年時間。”

清瑗搶斷了他的話:“半年!可是很久了!您離開一日我都覺得寂寞。”

世人皆道清瑗舞動天下,可他卻獨愛奏樂。他的琴聲只眼前之人會欣賞,離開了便少了知心之人。

清瑗突然拉住暝歡的手,熱切地說:“公子,可否摘下面具?瑗到現在還不知道公子是何模樣。”

暝歡卻轉身避開了他,孤冷的背影透著幾分疏離:“說好了,不打聽,不過問。清瑗,你只需要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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