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奇怪的八字
- 我的紙扎通陰陽
- 水自流名
- 2116字
- 2025-07-22 08:51:56
黃斌的母親死得有些太過突然了,唐杏雖然不喜歡她,但聽張叔說起那女人的死相,還是相當蹊蹺。
說到這里,黃斌不再說話,唐杏大膽猜測了一番:“你殺了你媽媽?”
黃斌還是不語,可一旁的張兆生卻驚訝地長大了嘴。他們可是同吃同住了一年多,以他對黃斌的了解,黃斌現在這樣的態度,這件事擺明就是他做下的。他可從未想過,自己的朋友竟是連母親都能殺害的人!
張兆生悶悶不樂:“為什么?”
要說,這件事情,其實也不是黃斌的本意,畢竟虎毒還不食子,他作為兒子,是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但要說他一點心思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
黃斌第一次逃出來時,神志并不清醒,但他內心多少存了不敬的心思,在失控后,他心里那些黑暗被逐漸放大,等這些負能量積累到一定程度,他也就成了厲鬼。
厲鬼索命這種事,不管哪個時期都屢見不鮮,至少,在他們這個圈子,這不算什么新鮮事。
黃斌作為家里第二個孩子,上面有哥哥,下面有弟弟妹妹,他反倒成了最不受寵的那個。
他家庭條件不好,從小就受盡了委屈,他心中又怎能甘心!
他這種心態,在被戾氣徹底放大后,便會失控。他不是恨他母親,只是些微有些抱怨,但即便是這樣,也足以讓一個普通人命喪他手。
唐杏聽張叔提起過那女人的死狀,聽說,那女人死時的面容極為猙獰,蹊蹺流血,身體上還伴有無數的青紫傷痕。
那晚,那間臥室只有他黃斌母親一個人,門是上鎖的,又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唐杏那天聽到這個消息時,就猜了個七八分。
據說,警方到現在都沒有破案,已經一個月了,也不知道這案子最后的歸屬是何處!
黃斌說完這些,時間也已經到了十二點,無論是張兆生還是黃斌,他們已經無法再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唐杏準備把他們一起送走。
…………
送走那二人后,又過了三天,唐杏一直安心地待在店里休養生息。出院那天,她拜托易如深查的事,也有了些眉目。
她住院的那三天,其實想了很多,從她收到那鐲子和鈴鐺之后,她似乎每一步都被人引導著往前走。
她遇到的每一個鬼魂,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得一般,每一個都會為她帶來下一步的線索。
關于這些,唐杏在遇到那個帶著她找到戰國墓的鬼魂時,就有懷疑。
再到后來的周幼藍,張兆生和黃斌,這些人出現得太過巧合,也太過刻意。
唐杏拜托了易如深去查周姐和周幼藍的底細,她總覺得,這兩人的死,可能和張兆生一樣。
事實也正如她所想,無論是周姐還是周幼藍,都是八字全陰的命數,她們倆大抵也是被人算計了。
可有一點唐杏還不清楚,沈瑞金墓里記載的續命之法,要的是全陰命人的魂魄,可她遇到的這幾個人,魂魄雖有部分缺失,但身形是完完整整的,顯然他們的魂魄并沒有被用到。
此時,唐杏和易如深看著這幾份資料,總覺得這事兒不正常,按理說,沈瑞金墓里的那些術法,應該不會出錯,但他們現在看到的,又和記載的大相徑庭。
唐杏不解:“沒準兒他們用的和沈瑞金記錄的就不是同一個!”
易如深卻不贊同:“或許,這種術法有所改進?”
聽了這話,唐杏反倒覺得有些道理,但這些也只是他們的猜測。
接著,易如深又拿出一個筆記本:“你看看這個!”
這筆記本看著有些年頭了,唐杏翻開第一頁,只見上面寫了兩個字:易禮。
看來也是易家人。
易如深解釋:“這是前任家主留下的手記,里面提到了一些和續命有關的東西。”
他告訴唐杏,翻到了筆記中間靠后的位置。
民國十七年,香港事紀。
唐杏先大致翻了翻,從這頁開始,記錄的是易禮在一九二八年年初,去往香港辦事時,半年間發生過的離奇事。
第一件事,發生在他到達香港后的第二個星期三。
筆記上寫道,那天是二月十五號,天氣不大好,已經一連四五天,陰雨不斷。
禮拜三這天早上,香港的大街小巷便開始有人吆喝,在九龍一處民房里,發現了一具死尸,死狀極其恐怖,還被挖去了雙眼。
當時確實引起了民眾的恐慌,有不少人覺得這是惡鬼索命,只因,大部分人認為,這場禍事不是人能干出來的。
據說,發現那尸體的時候,是在凌晨四五點鐘,因為有人看到從門里有血水流出,這才報了警。
打開門后,警察發現除了尸體上有不少的傷痕外,以及那雙被挖走眼睛,整個身體已經有一部分融化掉,融化掉的部分與地上的血水融為一體,似乎,那些消失的人體組織,就是這灘血跡。
警察能看出來死者是名女性,通過走訪,才確定了她的身份。
這女子是個陪酒女郎,在白天,還有人見過她。
經過檢驗,死亡的時間并沒有太大問題,只是,這融化的尸體上,并沒有任何化學試劑,顯然這不符合以往人們的印象。
易禮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他這次香港行,是受了當地風水協會的邀請,為一所大學選址。
中午與人用餐時,聽旁人提起了這事。
風水協會的人自然是懂得一二的,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易禮從他們的語氣中,聽不到任何好奇與質疑。
但這不代表他自己不感興趣,他結束一天的工作之后,自行去了案發現場附近,在那里,又聽說了不少離奇的事。
這件案子發生之后,民眾的反應大都是恐慌,但卻很少有人質疑是誰犯下的事。
易禮溜溜達達回到住處,在中途經過的一家燒臘店外,又聽到人們說起了一件事,于是他假裝買東西,一邊排著隊,一邊聽那幾個人講著這事。
易禮走南闖北多年,去過不少地方,香港這個地方他不是第一次來了,對于當地的方言,雖說聽不懂全部,但也能聽出個六七分,有這些也就足夠了。
站在右側的一位四五十歲的女人,說起,去年年底,在她家的那條街上,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