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文藝匯演之前,江維民和笑笑就搬出宿舍住了,他們在學校附近的居民樓里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這是一棟商住一體的樓房,最底下的兩層是商鋪,經營著各種各樣的店鋪,再往上就是住宅,有大平米的,也有小平米的,但最小也得90平米,就是江維民租的這一套。
周末的時候,江維民和笑笑拎著大包小包搬了過來。
打開門,房間里面空空蕩蕩,雖然房東早已經將房屋清理干凈,但是還有一股灰塵的味道。
但笑笑卻不在乎,她高興地說:“哇,這屋子好大呀!”
當時的陽光正透過南向的窗戶灑了進來,給空蕩蕩的房間鍍上一層溫暖的金邊,顯得格外寬敞明亮。
江維民給笑笑介紹屋里的設施,有沙發、有冰箱,有洗衣機,還惋惜就是少了臺電視機。
笑笑心滿意足地說:“已經很好啦,我以前從沒租過房子呢!”說罷,她挽起袖子,迫不及待地開始打掃。
江維民見狀,也卷起袖子:“我來幫你?!眱扇朔止ず献?,擦玻璃、掃地、整理角落,忙得不亦樂乎。收拾完,他們又跑樓下超市買了些日常用品,直到下午才稍作休息。
“老江,今晚咱們在家吃飯,我給你做幾道拿手菜!”笑笑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皮地提議。
江維民愣了愣,意外又驚喜:“你會做飯?”
“必須的”
看著笑笑擼起袖子系上圍裙的背影,江維民心里想:這看似嬌滴滴的姑娘,竟能這么能干,真是挖到寶了!
笑笑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切菜、調味、翻炒,動作利落。
江維民靠在門邊,眼神滿是寵愛:“笑笑,需要我幫忙不?”
“不用,準備好肚子就行!”笑笑頭也不抬,專注地忙著手中的活兒。
一個小時后,熱氣騰騰菜就擺上餐桌:有可樂雞翅、魚香肉絲、蒜蓉空心菜和涼拌三絲。
每道菜看起來都是那么有食欲
江維民望著滿桌佳肴,眼都直了:“這……你做的?”
笑笑俏皮地揚起下巴:“我媽親傳的手藝,咋樣?”
“太棒了!”江維民坐直身子,正要動筷,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從箱子里拿出一瓶紅酒,“差點忘了這個,得配點酒才有情調。”他麻利地開瓶,給兩人各倒了一杯。
“可我酒量不行……”笑笑皺起鼻子,有些抗拒。
“就一小口,紅酒沒事的,保證不醉。”江維民溫柔地勸著。
笑笑半推半就地接過酒杯,兩人輕輕碰了一下。
江維民抿了一口酒,夾起一塊雞翅放進嘴里,滿是幸福:“真好吃,以后就靠你養活我啦?!?
笑笑聽著,眼眸彎成月牙,心里像被蜜澆灌過一樣甜。她給江維民碗里又添了塊肉:“那可得好好表現哦。”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歡聲笑語在屋子里流淌,暖意融融。
酒過三巡,江維民的臉頰泛起潮紅,眼神迷離而深邃。笑笑也已微醺,臉頰像抹了胭脂,水汪汪的大眼睛更顯靈動。
江維民突然來了興致,拍了拍桌子:“笑笑,我給你唱首歌吧?!?
“好呀好呀!”笑笑拍著手,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
江維民清了清嗓子,聲音帶著幾分醉意:“這首歌送給我最愛的女孩----笑笑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
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里,
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握你的雙手感覺你的溫柔,
真的有點透不過氣,
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我會傷心?!?
這首歌是庾澄慶的《情非得已》,江維民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微風輕輕拂過笑笑的心湖。笑笑聽得入迷,臉更紅了,分不清是因為酒精還是害羞。
她的眼神溫柔,仿佛整個世界都縮進了這小小的餐桌。
江維民邊唱邊握住笑笑纖細的雙手,微微前傾,額頭幾乎要碰上她的額頭:“笑笑,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光?!?
笑笑的呼吸變得凝重,心臟像要跳出胸腔。
江維民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眼神像是要將她吞下去:“讓我照顧你,好不好?”他的聲音低沉得發顫,帶著醉意的蠱惑。
笑笑的嘴唇微微張開,還沒來得及回答,江維民已經緩緩俯下身。他的吻輕得像一片羽毛,落在她的唇上,卻在瞬間點燃了所有的溫柔。時間仿佛凝固,只剩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江維民的手臂環繞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像是怕她隨時會消失。
笑笑的手不自覺攀上他的肩,指節深深陷進他的發間。
這個吻從輕柔到熱烈,像是潮水漫過沙灘,又像是烈火燎過原野。
兩人沉浸在彼此的溫度里,完成了靈肉的交融。
從那以后,江維民和笑笑就像連在了一起,形影不離。校園里,他們一起上課、吃飯、散步,江維民的幽默總能引來笑笑的銀鈴般的笑聲。
然而,這份甜蜜在某個午后戛然而止。
那天,笑笑支支吾吾地對江維民說:“老江,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
“什么事?”江維民感到疑惑。
“我那個。。。好久沒來了,你說會不會是。。?!薄毙πΦ穆曇魩缀跻伙L吹散,眼神里滿是忐忑。
江維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他明白笑笑說的意思,他不敢往下想:“呸呸呸,你瞎說什么呢,怎么可能呢”他試圖用輕描淡寫的語氣掩蓋內心的慌亂。
但笑笑的不安并未因此消散,她咬著嘴唇,堅持說道:“可是我第一次這么反常。”
江維民的耐心像被點燃的火藥,瞬間爆發:“哎呀,我發現你這個人怎么這么麻煩!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他的聲音突然拔高。
笑笑楞了一下,她識趣地閉上了嘴,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整個下午,兩人都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快到晚上的時候,江維民問笑笑:“今天晚上林凡請客吃飯,你去不去?”他的語氣冷漠,仿佛在談論一件與她無關的事。
笑笑哪有心情去吃飯?況且江維民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去不去都無所謂。于是,她賭氣地說:“我就不去了,今晚有點不舒服?!?
“哦?!苯S民冷漠地回應,隨后便出門而去,直到很晚才回來,兩人一夜無話。
第二天,江維民起床發現出租屋里只剩他一人,笑笑已經去上課了。因為上學期高數掛科給他吃了一個教訓,江維民今天本來也準備早早起床去上課的,沒想到睡過了,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埋怨笑笑不叫他。
等他匆匆趕到教學樓門口,正好看見笑笑從里面出來。
笑笑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好,課堂上她越想越擔心,越想越害怕,理智告訴自己還是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
她去教室找江維民,發現他沒來上課,便打算回出租屋,卻正好遇到了江維民。
江維民問她:“這么早就下課了?”
“還沒呢,我正好要找你。”笑笑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又找我干什么?”江維民的語氣冷得像冰。
笑笑拉了拉他的衣角,用哀求的語氣說:“要不你陪我去檢查一下吧?”
江維民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一下子被點燃了,對著笑笑大喊道:“說了不可能,你還不聽,要去你自己去!”他的聲音變得異常粗暴。
笑笑從來沒見過江維民這個樣子,她感到自己很無辜,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帶著哭腔說:“江維民,你不能不管我”
江維民更不耐煩了,甩開笑笑大聲說:“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別拉上我就行!”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決然離去,只留下笑笑在原地瑟瑟發抖。
笑笑呆立片刻,終于意識到自己無處可去,只能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出租屋。然而,迎接她的卻是空蕩蕩的房間——江維民的行李箱不見了,臥室里他的衣物也被收拾得干干凈凈。
空蕩蕩的出租屋里只剩下了冰冷的墻壁和她的淚水。
笑笑等到晚上也沒等到江維民的身影,她一個人在屋子里有些害怕,于是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折返回到宿舍。
一進門,她便撲在自己的床上,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舍友們圍了上來,卻只能望著泣不成聲的笑笑手足無措。平時和她關系較好的顧婷婷輕聲問道:“笑笑,你倒是說句話呀,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笑笑依然在低頭哭泣,但她聽到顧婷婷的話,把臉調轉了過來哽咽說:“婷婷,你明天陪我去趟醫院吧”
看看笑笑紅腫的雙眼,顧婷婷心疼極了,她輕輕地撫摸著笑笑的后背,柔聲安慰:“嗯,笑笑別哭了,明天我陪你去!”
顧婷婷有個好朋友叫白雪,兩人同屬一個社團。某天,白雪在校道上截住顧婷婷,滿臉疑惑地問:“婷婷,昨天去哪兒了?社團活動都不見你人?!?
“哎,別提了,陪舍友去醫院了?!鳖欐面谜Z氣里透著無奈,腳步慢了下來。
“去醫院?嚴重不?”白雪隨口繼續問。
顧婷婷心里“咯噔”一下,暗罵自己嘴快??赊D念一想,白雪這八卦魂早晚得挖出來,索性告訴她:“雪,我跟你說件事,你可千萬不能往外傳?!?
看著顧婷婷面色凝重,反而激起了白雪的好奇心:“嗯,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
。。。。。。
此時,小舒和林凡正坐在游樂場的長凳上,小舒神秘兮兮地對林凡說:“林凡,你知道江維民和笑笑為什么分手嗎?”
林凡轉過頭,眼神中透著好奇:“我還真不知道,因為什么呀?”
小舒壓低聲音,像是在分享一個天大的秘密:“這還是白雪告訴我的,她說笑笑意外懷孕了。”
“什么?!”林凡猛地一驚,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有點不太相信:“這不可能吧?江維民他……他不是那樣的人啊!”
小舒嘆了口氣,眼神里滿是惋惜:“聽說笑笑還去做了人流手術,而且江維民從始至終都沒去看過她。要我說,笑笑這次真是遇人不淑?!?
“如果真是這樣,江維民也太渣了吧!笑笑那么好的一個女孩,居然能做出這種事,簡直不可原諒!”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
“可不是嘛,我也有點不太相信,但感覺白雪說的不像是假的”
林凡突然站起身,來回踱步,嘴里嘟囔著:“這簡直太不像話了!江維民怎么能這樣對笑笑?她那么單純善良,居然被他這樣傷害,太不值得了!”
小舒望著林凡激動的樣子,突然問道:“你也覺得笑笑挺好的?”她的關注點突然轉移到了這個問題上,仿佛吃醋一般。
林凡心里一慌,怕引起小舒的誤會,急忙解釋道:“還行吧,就是笑笑和江維民在一起,結果卻落得這種下場,太不值得了?!?
小舒輕輕點頭,眼神里閃過一絲認同:“嗯,我也覺得不值得。”她微微側頭,一縷發絲隨風飄落在肩頭。
林凡看著小舒,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看著她清澈的眼眸,突然覺得對笑笑的惋惜,不知何時已經轉化成了對眼前這個女孩的心疼。
一種前所未有的沖動在林凡心底蔓延——他想要保護她,想要成為她的依靠。
“小舒……”林凡鼓起勇氣,可是剛要開口遠處突然傳來藍宇的喊聲。
他抬頭望去,藍宇正從過山車的方向奔來,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林凡的心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剛才的勇氣瞬間被澆滅。
“怎么了?”小舒順著林凡的視線看去,疑惑地問道。
林凡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沒什么,就是……”林凡慌亂地擺了擺手,眼神飄向別處,“剛才想說,這天氣挺適合喝冷飲的?!?
藍宇已經跑到跟前,拍了拍林凡的肩膀:“你們在這兒啊!我們去玩下一個項目吧,聽說那個摩天輪晚上特別美!”
林凡望著藍宇興奮的臉,心里滿是無奈。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沒有剛才那種鼓起勇氣的瞬間了。他望著小舒,她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期待,但他已經失去了開口的勇氣。
“好啊,那我們走吧?!毙∈嬲酒鹕恚牧伺娜棺由系幕覊m,笑容依舊燦爛,仿佛剛才的對話從未發生。
林凡跟在她身后,看著她輕快的步伐,心里卻沉甸甸的。他暗暗嘆了口氣,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心里默默想著:“也許,有些話,還是不說比較好。”
回到學校已經深夜了。林凡和藍宇本想送兩位女生回寢室,但小舒和白雪都婉拒了。大家在路燈下道別,各自消失在夜色中。
林凡推開宿舍門,宿舍里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江維民已經在床上呼呼大睡,林凡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便也洗漱睡覺去了。
第二天林凡起得有點晚,江維民看到林凡醒了,主動問他待會兒用不用帶早餐回來。林凡說要一份包子和一杯豆漿。
江維民轉身離開去買早飯,林凡望著緊閉的門,心里五味雜陳,昨日的憤怒像被冷水澆滅的火,漸漸熄了。
他嘆了口氣,知道有些事終究只能埋在心底。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畢竟,還有四年要一起走,兄弟歸兄弟,有些坎,總得過去。
海岸奶茶的生意逐漸恢復了往日的活力,藍宇的努力終于迎來了回報。
為了不再讓生意和學業相互沖突,他咬牙聘請了幾名專職店員,從招聘到培訓,每一個環節都親自把關。起初,新員工對店鋪的流程還不熟悉,店內時常出現手忙腳亂的情況,但藍宇始終耐心指導,從未有過絲毫懈怠。
隨著時間的推移,新員工逐漸適應了工作節奏,店鋪的運營也變得愈發順暢。藍宇終于可以從日常瑣事中抽身,留有精力投入到學業上。
夜晚海岸奶茶門口人頭攢動,藍宇站在店門口,望著來來往往的顧客,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那時一種獲得勝利的喜悅。
海岸奶茶的成功也給藍宇和幾個合伙人帶來可觀的收益,扣除房租、水電費、員工工資等固定成本后,每人每月都可以分到幾千塊的利潤,這可比周圍的同學“富有”多了,要知道當時林凡的生活費每個月才一千塊錢。
當然嘗到甜頭的賀藍宇并不滿足,他的野心不止于此。
現在賀藍宇正在醞釀著一個更大的計劃,那就是在旁邊的河東師范大學再開一家分店,這次他要獨自出資。
然而,首當其沖的問題恰恰還是資金。盡管藍宇近期小有積蓄,但刨去前期投入,再加上河東師范的房租比新寧大學的高,他現有的資金遠遠不夠。
藍宇不愿向家里伸手,只能向周圍人籌錢,承諾一年百分之十的利息。
起初,他滿懷希望地找到幾個關系較好的同學,甚至包括林凡,但得到的回應卻讓他心灰意冷。
“藍宇,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心有余力不足?!绷址才闹募绨颍瑵M臉無奈。其實周圍的同學大抵如此,大家一個學期的生活費就那么多,幾百塊錢還可以,多的話確實拿不出來。
“我理解,我理解?!彼{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心里卻像被潑了盆冷水。
接連的失敗讓藍宇的信心逐漸瓦解。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計劃是否太過冒進,甚至一度想放棄。
但每當他想到海岸奶茶的成功,又不忍心就此打退堂鼓。
“再試試吧,也許下一個人會不一樣?!彼@樣安慰自己。
正當藍宇一籌莫展時,江維民突然開口詢問還需多少資金。
“四萬?!彼{宇脫口而出。
“四萬?那你不用找別人了,我這就有?!苯S民語氣平靜,仿佛四萬只是小數目。
藍宇又驚又喜,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迫不及待的問:“真……真的嗎?那太好了!等分店運營后,我第一時間還你,按年息百分之十?!?
“嗯,不過我有個條件?!苯S民淡然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還有條件?”藍宇瞬間緊張。
“別怕,我的條件是以后買奶茶還是半價?!苯S民開了個小玩笑。
“你可嚇死我了,行,沒問題!”聽到江維民的話,藍宇松了口氣。
藍宇感激涕零,連聲道謝:“江維民,這次真是多虧你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苯S民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說:“自個兒兄弟,客氣啥?況且我還惦記著你那半價奶茶呢”
林凡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里滿是震驚。他怎么也沒想到,江維民居然輕輕松松就能拿出四萬塊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他偷偷打量江維民,試圖從他臉上看出點什么,但江維民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仿佛這四萬塊不過是小菜一碟。
“都一個宿舍這么長時間了,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江維民的家底呢?”林凡心里暗自思忖。他只知道江維民是京南人,卻從未見過他出手這么闊綽。四萬塊什么概念?林凡長這么大還從未見過這么多錢。
林凡也挺羨慕藍宇的,大學生活過得這么精彩豐富多彩,創業開奶茶店,賺得盆滿缽滿,現在還要開分店,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相比之下自己的生活就像一條平靜的小溪,日復一日地流淌著。每天白天,他按時上課,坐在教室里聽老師講課,做筆記,完成作業。下了課,他要么去球場打球,要么回到寢室,打開電腦玩游戲,消磨時光。他的生活簡單而規律,沒有波瀾壯闊的冒險,也沒有刻骨銘心的愛情。
林凡覺得自己就像被遺忘在角落的配角,默默無聞,毫不起眼,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想到這里,林凡突然覺得自己也要振作起來,謀劃一下,首先應該先向小舒來一場浪漫的表白,林凡又進一步幻想起了那時的場面,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林凡,你笑什么呢?”楊青禾打斷了他,好奇地問道。
“嗯?我笑了嗎?沒有吧?!绷址矊擂蔚幕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