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文道挑戰
- 說好鎮南王世子,怎么都纏著我
- 逍遙的饅頭
- 2114字
- 2025-04-12 09:45:26
剛和北原公主的車架一起抵達了國子監正門,蘇星河就聽到耳畔傳來了悠悠的鐘鳴之聲。
“倒是挺懂事。”
他嘴角勾起,看著大門上方的那塊金字牌匾。
“天下文宗,見字如見人,大奉太祖皇帝果真霸氣。”
身后傳來一個軟糯的聲音,他回過頭,便看到慕容靈月已經在幾個侍女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
“是挺霸氣。”
蘇星河咂咂嘴,目光卻是落在了那群匆匆從大門中走出的人群身上。
如果沒猜錯的話,走在最前面那個須發皆白的帥老頭,應該就是這國子監的祭酒,季文淵了。
這位祭酒可是正兒八經的從三品大員,是能到御前講經的人物。
季文淵身著玄色長袍穩步上前,向著慕容靈月躬身長揖:“老臣恭迎北原公主殿下。”
“祭酒先生快快請起,靈月今日可是來向您請教學習的,當靈月來執學生禮才是。”
慕容靈月連忙做了個虛扶的動作。
季文淵起身,沖著她笑了笑:“公主太客氣了,您有什么問題,稍后都可盡問,凡無禁忌,老臣一定知無不言。”
一邊說著,他已經做了一個向里請的手勢,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掃過蘇星河一眼。
蘇星河挑了挑眉,倒是不以為意。
慕容靈月卻是轉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方才對著季文淵開口道。
“靈月今日前來,一是早已聞先生大名,傾慕已久,所以今日特來學習;二就是陪同世子殿下先來履職,畢竟大周皇帝陛下雖然讓他陪著我,我卻不愿意因為這個讓他因為我的原因瀆職了。”
季文淵微微沉默,方才看向了蘇星河。
“這倒也簡單,常規監事每日的課程本也有限,我可為世子批上一段時間的假,世子并不用急著來履職,后面若是得空,再來補上便是。”
這老狐貍,倒是會做人。
國子監的人都不喜歡他,干脆就不用他進門,免犯眾怒;而他不干活,就能領個虛職和俸祿,占盡便宜。
這法子,算是兩邊都不得罪了。
若是原身,有這樣輕松的好事,估計聽完就樂呵呵地點頭答應了。但抱歉,今日得舍命陪公主,這國子監的門,他不進也得進啊。
蘇星河只是微微一笑:“季老先生,這可是要為我開個特例口子啊?國子監這些年來,恐怕還沒有這樣的先例吧?”
季文淵眼皮微抬,古井不波:“公主之事為國事,陛下既然欽點了世子,自然少不得要世子辛勞。國子監這邊人手尚足,就不勞世子兩邊費心了。”
“呵呵,”蘇星河嘴角上翹,反問一句,“那若是公主來了國子監,我奉旨陪著公主,是不是也得來呢?”
季文淵原本還老神在在的面龐,頓時陡然一僵。
后面原本一直淡定的人群,此刻也是一個個將目光死死地盯在了蘇星河的臉上。
慕容靈月微不可查地輕抿了抿嘴:“那就有勞祭酒先生帶路了。”
季文淵干咳一聲:“好,公主請隨老臣來吧。”
穿過儀門,便是青石板鋪就的甬道,兩側古柏森然,整座國子監內似乎都飄著檀香與墨香。
而一行人剛剛走到大成殿的門前,就從殿旁呼啦啦沖出一大幫的學生,一個個滿眼通紅地盯著蘇星河。
“你們這是干什么,都給我回去!”
走在前面領路的季文淵皺起眉頭,看著這一幫學生,不怒自威。
“祭酒先生。”
當先一個藍袍書生走了出來,向著季文淵深深一禮,“今日我等,乃是為文道而來!”
季文淵面色不愉:“文道?你們懂什么文道,北原公主在此,都給我滾回去!”
“先生!”
藍袍書生再度深深作揖,整個人的腰背幾乎彎到地面,“正因為北原公主在此,我等才要為這大周文道,正一正風骨!”
言罷,他干脆地直起身,也不等季文淵再開口,直接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一邊的蘇星河。
“蘇星河,我要對你發起文道挑戰,你既然要來這國子監當監事,自當需要服眾,如此你可敢接受?”
季文淵聽到這話,嘆了口氣,沒有再開口。
文道挑戰,一旦說出口,就不是兒戲了。
“你是何人?”
蘇星河看著面前的書生,記憶里的確沒有此人的印象。
“我乃李家李德。”
這個名字倒是有點印象,似乎是京都年輕一輩頗為有名的才子。
蘇星河的念頭轉動間,隱約有了一點猜測。
這李家當今的主家人,似乎是鴻臚寺少卿。若說是鴻臚寺少卿家的人,該是那幫舊皇黨一派的才是。
自三年前女帝臨朝以來,雖然勤政,也獲得了一幫朝臣的支持,尤其以如今的天樞閣為首,但大奉舊黨的勢力始終沒有消退。
蘇星河目光掃過,卻是徑直跳過了這個李德,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后面的崔佑身上。
“崔兄,真是巧啊,又見面了。”
崔佑面無表情地與他對視,壓根懶得再搭理他。
李德見自己就這么被無視了,頓時大怒:“蘇星河,你不必在此東拉西扯,我再問一遍,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戰?”
蘇星河好整以暇地掃了一圈周圍的那些書生:“先說說吧,你們所謂的文道挑戰是什么規則,眾所周知,在下讀書少,可沒法跟你們這幫自小泡在黃金屋里的人相比。”
“如此草包,竟然連文道規則都不知道,”
對面李德看向他的目光愈發厭惡,“此乃當年太祖立下文院時親自訂的規矩。若是下位者不服上位者的德行教化,自可發起文道挑戰,不限于詩書禮易諸學。”
“那按這個說法,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給我來車輪戰,誰都得了啊。”
蘇星河聳聳肩,擺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慫包,我們可不會像你那么無恥。”
“行了,你們這幫人的德行我還不清楚嗎?挑戰可以,但比什么總得由我來定了吧?”
“你欲如何?”李德看著他,目光中毫無懼色。
“我也不欺負你,聽說你工于文章,就比這個如何?”
李德聞言頓時一喜:“好,一言為定。”
按理說,一方定了形式,另一方自然就是定主題了。
李德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今日在此國子監文道比試,也不用其他主題,就比這一個‘學’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