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劉霖舌戰群儒,曹操偷聽
- 三國:從獻給曹操一盒布洛芬開始
- 貪吃的烏賊
- 2022字
- 2025-04-10 08:01:02
大司醫署。
正堂燈火通明,劉霖坐在主位青玉案前,瞇起雙眼。
藥工們已經布置好了宴席,桌子上擺上了佳肴和美酒。
他的目光落在燭臺上裊裊升起的香薰上,那里面他特意參了點東西。
當然不是下毒。
雖然他要用這場鴻門宴,讓潁川派主動把華佗還回來,那也不至于用下毒這等手段。
那樣的話,他和大司醫署都完了。
誰敢相信一個下毒的人呢?
如果沒有曹操的幫助,他擅長的只有醫術,只能從這方面去破局。
他看著放在身旁的急救箱,眉頭皺起。
里面的藥,只剩下那么幾支了。
“把《疫癥溯源錄》擺在我身后。”劉霖下令。
醫工們把厚厚的冊子搬到他身后,堆積成墻。
“你們都把百姓送的香囊系在腰間。”他環視道。
待會兒在門口接待,以及在大堂中端茶的醫工們,都會佩戴許都百姓送的香囊。
劉霖從主位上站起,仔細檢查布置,心中嘀咕:“這場鴻門宴若是救不出師傅,那只能去求曹操了。”
忽地,一個聲音傳來:“司空駕到!”
劉霖扶額。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司空親臨,臣惶恐。”劉霖疾步至門口。
曹操大步走來,身后跟著許褚,還有十來個虎衛。
“聽說大司醫署今夜設宴,孤這個不速之客,可討得著碗防風湯?”曹操大笑。
劉霖這會兒是真慌了。
他沒想到曹操會來,那今晚的謀劃,豈不是有了巨大變數?
“司空說笑了,醫署粗茶淡飯怕是不合司空口味。”他領著曹操走進大堂。
曹操嘴角含笑,目光掃過,在那堆積如墻的《疫癥溯源錄》上停留了會兒,也留意到醫工們腰間系的香囊。
“仲康,把禮搬上來!”曹操笑著招手,“聽聞潁川諸公最愛杜康,孤特來借花獻佛。”
許褚命虎衛搬上來一壇壇酒。
劉霖心中暗想,曹操莫不是來幫我的?
這司空府的酒是特制的,諸公一喝就知道,那他們得猜測司空為何送大司醫署酒了。
那也不對啊。
送酒就好了,曹操咋還親來了呢?
“請司空上座。”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必。”曹操指了指堂后的房間,“孤此來,就是看戲,哈哈哈,不參與宴飲,諸公也不會知道孤來了。孤在,豈不是掃了你們的雅興?孤就去那房間里,熄了里面的燈。”
劉霖愣住了。
原來你是來偷聽的?這么惡趣味嗎?
“啪!”
曹操一巴掌拍在那《疫癥溯源錄》上,大笑:“守真這布置,有點意思,諸公看了,會明白你才是醫道正統。”
劉霖暗暗心驚。
因為曹操一言道破他的小心機,他就是用這堵“墻”告訴諸公,他是陛下和司空看重的人,肩負者重任。
“還有他們身上的香囊。”曹操笑著指著醫公們的腰間,“聽說都是百姓送給大司醫署的,大司醫署得民心啊。”
“大司醫署,代表朝廷,代表司空。”劉霖連忙道。
他的第二個小心機也被曹操道破,他本是藥告訴潁川諸公,此次鼠疫后,大司醫署已得民心,你們得掂量掂量。
“有意思!”曹操大笑,“今夜這醫書,可比十萬石糧草金貴。”
劉霖微微躬身:“司空,請。”
曹操大步走向后面的房間:“孤這個看客,就不搶戲臺子了,太醫令,準備迎接你的客人吧。”
他帶著許褚進了房間,滅了里面的燈。
……
很快,正堂外傳來車馬聲。
不多久,陳群笑聲中帶著幾分譏諷:“劉太醫令好大的排場!”
陳群大步入堂,潁川諸公跟在身后,醉眼朦朧,八分醒著兩分狂。
劉霖在堂上,微笑相迎。
潁川諸公目光掃過,沒法不注意那醫典堆積的“墻”,還有醫工腰間晃蕩的香囊。
趙儼眼中妒忌和不屑交織,輕笑:“聞大醫治國如烹小鮮,卻不知火候過了,魚肉盡散乎?”
他這是譏諷太醫令過界干政。
杜襲冷笑著附和:“《黃帝內經》云不治已病治未病,劉太醫令筑這書墻,防的究竟是疫氣,還是人心?”
劉霖輕振官袍,面色從容:“扁鵲見齊桓公,居腠理時用熨帖,入骨髓時施針砭。諸公醉眼觀疾,可知腠理已現青黑?”
“狂妄!“陳群冷哼一聲,“圣王制禮,醫者不過掌養疾之瘍醫!”
他這話直指太醫令僭越禮法。
“荀卿曰君子生非異也,善假于物也。”劉霖攤手,“疫氣借風雷,仁心假典籍,何僭之有?”
趙儼目光冷冷:“太醫令的香囊,繡的究竟是‘懿德’,還是‘挾民’?”
“《孟子》云民為貴。”劉霖氣勢大盛。
杜襲譏諷大笑:“董子云正其義不謀其利,太醫令著書立說,謀的怕是萬家生佛的香火吧!”
“仲景公棄長沙堂,傷寒雜病論始成。”劉霖傲氣道,“今在下有堂可棄,有論可著,幸甚至哉!”
陳群揮袖,擲地有聲:“泉涸,魚相與處于陸,相呴以濕,太醫令是要做呴濕的魚?還是掘泉的匠?”
“莊周夢蝶尚知物化。”劉霖舉起《疫癥溯源錄》,“諸公可敢睜眼,看這蝶翅上是民瘼還是禮法?”
滿堂死寂。
暗室里的曹操嘴角勾起一抹笑:“魚不知泉,匠不知蝶,倒讓這醫者破了局。”
劉霖一人,舌戰潁川士族,氣勢反而壓他們一頭。
不過,他見好就收,拱手:“請諸位入席。”
潁川諸公,紛紛入席。
雖然剛剛的辯論,他們落了下風,可他們猜測,今夜劉霖是來求他們的。現在的劉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他既有所求,那就有的他下跪的時候。
“太醫令,怎么還不開席?”陳群坐下來后,似笑非笑問,“太醫令還邀了別的客人?”
劉霖嘴角含笑:“的確還有一個貴客,是你們的長輩,他不到,我這晚輩怎敢開席?”
“是誰?”陳群哼一聲,“好大的架子,讓我們都在這等?”
暗室里的曹操瞇起雙眼,他也好奇劉霖還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