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當年之事
- 修仙大佬重生后,京城貴女全跪了
- 棲梧辭
- 2107字
- 2025-06-27 17:47:58
“正是?!表n風不敢隱瞞,將兒子韓來如何被毒折磨,又如何偶遇姬昭月,被她一眼識破奇毒,并施以援手暫時吊住性命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詳述了一遍。
他不敢有絲毫添油加醋,只將事實陳列??杉幢闶沁@樣平鋪直敘,聽在皇帝耳中,也足夠驚心動魄。
“就連定南王那廢掉的手腕都痊愈了”
皇帝的眼神徹底變了。
他坐回龍椅,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發出“篤、篤”的輕響,每一個節拍都像是敲在韓風的心上。
“這個姬昭月……朕記得,當初不是說,她膽小如鼠,愚鈍不堪。除了那張臉,一無是處?!被实鄣穆曇袈犉饋硐袷窃谧匝宰哉Z,“怎么到了你嘴里,她倒成了個能解南疆奇毒、醫治墨兒舊傷的神醫了?”
“奴才不敢妄言。”韓風道,“奴才奉陛下之命,暗中幫襯王府,也曾留意過這位王妃。她似乎……確實與傳聞大相徑庭。不僅醫術了得,賭石斷玉的本事也是一絕,前些日子在轉運賭坊,可是讓賭坊吃了個大虧。而且,王妃還擅長做首飾,如今在京中貴女圈里,已是千金難求。”
皇帝聽得愈發覺得有趣,緊繃的嘴角竟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膽小如鼠?愚鈍不堪?
這聽起來,倒像是一只藏起了所有爪牙,故意裝乖的貓。
“姬家那個老狐貍,竟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皇帝輕哼一聲,眼底閃過一絲譏誚,“如此說來,倒是我皇家占了便宜,給墨兒娶了個寶回來?”
韓風不敢接話。
“行了,你退下吧。去福安那兒領藥?!被实蹟[了擺手,重新拿起了朱筆,似乎已對此事失了興趣。
韓風恭敬告退,跟著那老太監福安去了偏殿。
福安親自從一個紫檀木盒里,取出一個通體冰涼的玉瓶,小心翼翼地交到他手上,低聲道:“風大人,您可是頭一份的恩寵。這雪頂寒蛛絲,宮里攏共也就這么點了,陛下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全給了您。您在陛下心里的分量,咱們這些做奴才的,可都瞧得真真的?!?
韓風連忙拱手:“多謝公公提點,都是陛下圣恩浩蕩?!?
他心中清楚,這份恩寵背后,是拿命換來的。
待韓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中,福安才悄然回到御書房。
皇帝依舊在批閱奏折,頭也不抬地問:“東西給他了?”
“回陛下,都給了?!?
“嗯?!被实蹜艘宦?,筆下不停,許久才又問了一句,“福安,你說……這世上,真有藏得那么深的拙嗎?”
福安躬著身子,笑道:“這天下都是陛下的,哪有什么事能瞞得過您的眼睛。不過是小孩子家家,喜歡玩些藏東西的把戲罷了?!?
皇帝聞言,終于笑了,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他放下了筆,目光投向窗外定南王府的方向,深邃的眼眸里,是濃得化不開的探究。
一個時辰后,姬昭月是紅著臉從秦墨屋里跑出來的。
步履匆匆,云鬢微亂,那張絕色的臉上,從臉頰到耳根都燒著一層薄薄的粉霞,活脫脫一個被心上人調戲了的懷春少女,哪里還有半分活了幾千年的老神仙該有的鎮定自若。
“該死的秦墨,混賬王八蛋!”她一邊往張嬤嬤的院子疾走,一邊在心里把秦墨罵了個底朝天,“居然敢讓老身伺候他更衣泡澡……他怎么敢的!”
可罵著罵著,腦子里卻不合時宜地浮現出那副場景。
秦墨脫去了上衣,露出精壯結實的上身。常年征戰留下的身軀,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感,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疤更添了幾分男人的野性。水珠順著他寬闊的肩胛骨滑下,沒入緊實的腰線,整個畫面充滿了驚人的沖擊力。
她當時只是想快點把他推進浴桶走人,可那家伙卻偏偏湊過來,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廓上,用一種低沉沙啞,幾乎能讓耳朵懷孕的嗓音問她:“王妃,本王的身材,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入眼?入你個大頭鬼!
“呸!光天化日之下搔首弄姿,跟只開屏的公孔雀似的,不知羞恥!”姬昭月感覺自己的臉頰更燙了,腳下的步子也邁得更快了些,幾乎是落荒而逃。
這具身體的反應,實在是太誠實了!
終于到了張嬤嬤住的小院,丫鬟阿香一見她,眼睛一亮,連忙迎了上來:“王妃,您來啦?!?
屋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躺在床上的張嬤嬤聽見聲音,掙扎著便要起身行禮。
“別動?!奔д言乱徊娇邕M屋內,搶先按住了她的肩膀,聲音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清冷,“張嬤嬤,你身上還有傷,好好躺著就是。”
張嬤嬤渾濁的老眼定定地看著姬昭月,看著她與記憶中那道身影越發重合的容顏,一時間百感交集,竟是沒忍住,拉著姬昭月的手就掉下了眼淚。那只手枯瘦如柴,皮膚上布滿了褶皺,此刻卻用力地抓著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月兒小姐……我的月兒小姐……都長這么大了,也出落得越發像夫人了……”
提到“夫人”二字,姬昭月眼中最后一絲因秦墨而起的波瀾也徹底沉寂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
她反手握住張嬤嬤,輕聲問:“張嬤嬤,當年我母親的事,您究竟還記得多少?”
這個問題像一盆冷水,將張嬤嬤從激動的情緒中澆醒。她定了定神,努力在塵封的記憶里搜尋著:“老奴……老奴在夫人剛有身孕不久,就被那個李氏尋了個由頭,罰去做粗使的活計了。在那之前,夫人的身體,就一直不大好。”
“不大好?”姬昭月敏銳地抓住了重點,“我母親出身將門,自幼習武,身體底子極好,怎么會不大好?”
這一點,她從原主的記憶里是知道的。她那位外祖父,可是鎮守一方的大將軍。
“誰說不是呢!”張嬤嬤也一臉費解,“說來也怪,夫人的劍法在閨中都是出了名的,身體向來康健。可自從嫁入姬家后沒多久,就時常說頭暈乏力,精神不濟。老爺請了好多大夫來看,都只說是操勞過度,氣血兩虧。那些名貴的補藥跟流水似的往院里送,可就是不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