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深夜求藥
- 修仙大佬重生后,京城貴女全跪了
- 棲梧辭
- 2003字
- 2025-06-27 17:47:31
說罷,她便要抽回自己的手腕。
可秦墨那只手,看著只是虛虛地握著,實則卻像一把鐵鉗,紋絲不動。他不僅沒松,反而稍稍用了些力,將她往自己身前又拉近了寸許。
這一下,距離便徹底越過了安全的界限。
他身上那股汗水與塵土混合的陽剛氣息,夾雜著槐花清冽的余韻,霸道地鉆入姬昭月的鼻息。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微顫的長睫,以及那因為用力而微微滾動的喉結。
“王妃,”秦墨的嗓音更低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委屈,“阿香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讓她來伺候本王沐浴,傳出去,她的名節還要不要了?以后還怎么嫁人?”
他頓了頓,抬起那雙重新燃起火焰的眸子,直直地望進姬昭月的眼底,話鋒一轉,帶上了幾分理直氣壯的無賴意味:“再者說,你我乃是夫妻。這世上,還有誰比王妃你,更名正言順呢?”
“……”姬昭月被他這一番歪理堵得啞口無言。
夫妻?
他們算哪門子的夫妻!
可偏偏,他的話在禮法規矩上,又挑不出一絲錯處。
她是他的正妃,是這府里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伺候夫君,天經地義。拒絕,倒顯得她矯情了。
這家伙,昔日在戰場上是不是也這么會抓人軟肋,把敵人堵到無路可退的?
看著她臉上青白交加,精彩紛呈的表情,秦墨眼底的黯然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的微光,像是在冬夜里悄然亮起的星子,一閃而過。他知道,他賭對了。
這位王妃,吃軟不吃硬,更吃大義道理。
姬昭月胸口一陣起伏,最終泄了氣,像是打了一場必輸的仗。她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知道了。”
聽到她這聲應允,秦墨眸光大亮,那感覺,活像是餓了三天的大狗終于等到了主人親手遞來的肉骨頭,滿心滿眼的歡喜幾乎要溢出來。
他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緩緩漾開,帶著一絲得逞的意味。然后,他極為自然地松開了那只鉗制著她的手。
手腕驟然一松,姬昭月還沒來得及后退,便見秦墨當著她的面,坦然地張開了自己的雙臂,那姿態,仿佛是在等待一個擁抱,又像是在說:來吧,王妃,該你動手了。
姬昭月:“……”
她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直跳。
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他收起了所有的利爪和尖牙,用最無害、最可憐的姿態,逼著她一步步走進他設好的圈套。
空氣里,濃郁的藥香和氤氳的水汽混合在一起,讓整個房間都顯得曖昧不明。
姬昭月站在原地,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終于邁動了仿佛有千斤重的步子。她的指尖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微顫,緩緩伸向了他腰間那根玄色的衣帶。
那衣帶系得并不緊,她纖細的手指輕輕一勾,一拉,結便應聲而開。
隨著外袍被緩緩褪下,他那寬闊而削瘦的脊背便徹底暴露在空氣中。常年征戰留下的舊傷,像一枚枚猙獰的勛章,烙印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新生的肌肉線條流暢而緊實,充滿了力量感,卻又因為久病而帶著一層揮之不去的羸弱。
這是一個矛盾的身體,既有戰神的烙印,又有病人的脆弱。
姬昭月的心,沒來由地被這幅景象刺得微微一疼。
她默默地幫他將中衣也一并褪下,動作間,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他溫熱的肌膚。那觸感滾燙,仿佛帶著電流,讓她每一次觸碰都像被燙到一般,迅速收回。
而秦墨,自始至終都安靜地坐著,任由她擺布。他微微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遮住了眸中翻涌的所有情緒。只有那越來越紅的耳根,和脖頸上悄然蔓延開的薄紅,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其實,遠沒有表面上那么鎮定。
與定南王府里那點若有似無的旖旎不同,巍峨的宮墻之內,永遠是化不開的深沉與肅殺。
一道黑影,如融化的墨滴,悄無聲息地滲入夜色,避開所有巡邏的禁衛,熟門熟路地穿過重重宮門,直奔那座燈火通明的御書房。
“陛下,風大人在殿外求見。”伺候在御案旁的老太監,步履無聲地近前,用僅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稟報道。
批閱奏折的朱筆一頓,皇帝抬起頭,那張威嚴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的詫異:“他?讓他進來。”
話音剛落,那道黑影已經如鬼魅般滑入殿中,在燈火照不到的陰影里跪下,整個過程悄然無聲,仿佛他本就是那片黑暗的一部分。
“奴才該死,無召擅入,請陛下治罪。”聲音低沉,卻字字清晰。
皇帝放下筆,踱步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片陰影:“韓風,你該知道規矩。若無天大的事,擅闖御書房是何罪名?”
他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卻比任何疾言厲色都更讓人心頭發緊。
韓風的頭埋得更低了:“回陛下,犬子……犬子被人下了奇毒,命在旦夕。奴才尋遍名醫束手無策,只知此毒需‘雪頂寒蛛絲’方可為引。奴才斗膽,懇請陛下……賜藥救命!”
說完,他俯身叩首,姿態謙卑到了極點,但挺直的脊背卻透著一絲屬于暗衛統領的孤傲。
皇帝沉默了片刻,御書房內靜得只聽得見燭火輕微的嗶剝聲。
“起來吧。”許久,他才緩緩開口,“你為朕辦事多年,一向忠心耿耿。不過是一味藥材,朕準了。”
韓風心中巨石落地,剛要謝恩,皇帝的話鋒卻陡然一轉:“不過,朕倒想知道,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動你的兒子?這毒,是沖著你來的,還是沖著朕來的?”
韓風心頭一凜,飛快地整理著思緒:“下毒之人尚在追查,但據王妃所言,此毒應出自南疆巫蠱之術,極為陰狠。”
“王妃?”皇帝的眉梢微微挑起,顯然對這個稱呼很感興趣,“定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