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未來規劃沒有我嗎?
- 修仙大佬重生后,京城貴女全跪了
- 棲梧辭
- 2014字
- 2025-06-24 15:54:03
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什么特別的情緒。但那雙重新擁有光彩的眼睛,卻牢牢鎖定了她。
姬昭月一邊整理著衣袖,一邊隨口答。
“嗯,我今天要去看韓風給我的鋪子。”
“之前說好的,一直沒空去。”
“這幾天都耽誤了,得抓緊去看看。”
她語氣輕快,帶著顯而易見的期待。
秦墨問:“鋪子?”
他的指尖無意識地在桌面上敲了敲。
“做什么用的?”
姬昭月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他。
“自然是做生意,掙錢。”
她挑了挑眉,似乎覺得他問了句廢話。
秦墨看著她理所當然的樣子,沉默片刻。
“在何處?”
“城東,具體位置還要去看了才知道。”
姬昭月不甚在意地擺擺手。
“地方偏不偏,人流多不多,都得實地考察。”
她走到門口,又回頭補充了一句。
“你眼睛才剛好,不宜勞神。”
“府里待著,好好休養。”
這話聽起來像是關心,又帶著點不容置喙的安排意味。
說完,她便推門而出,身影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秦墨坐在原處,沒有動。
他拿起面前的茶杯,指腹摩挲著杯壁上細膩的纏枝花紋。
目光落在空蕩蕩的門口,若有所思。
他能看見了。
看見她走路時裙擺的搖曳。
看見她說話時飛揚的神采。
也看見了她眼中的勃勃生機和……對未來的規劃。
那規劃里,似乎并沒有他。
他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面碰撞,發出一聲輕響。
他眼底剛剛聚攏的光,像是被風吹動的燭火,搖曳幾下,終是散了。
指節因為用力而根根分明,緊緊扣著冰冷的輪椅扶手。他微側著頭,目光追隨著姬昭月消失的方向,許久沒有動彈。院外的喧囂似乎都與他無關,唯有那扇空蕩蕩的門,占據了他全部的視野。
姬昭月此刻可沒空想這些,她滿心都是自己的宏圖大業。
一路快步到了城東,遠遠看見韓風給的地址,她便是一愣。那鋪子竟與她前幾日相中,卻因價格太高而忍痛放棄的旺鋪僅一墻之隔。
真是瞌睡來了遞枕頭。
那間鋪子她研究過,位置絕佳,只是要價一萬二千兩,實在肉疼。如今隔壁這間直接到手,雖說格局稍小,但位置帶來的客流卻是實打實的。這一轉手,等于白撿了一萬多兩銀子。
姬昭月里里外外轉了好幾圈,越看越滿意,當場拍板,就是這里了。
她做事向來雷厲風行,立刻差人去請了之前合作過的工頭。
“……梁要加固,這里打通,做成敞亮的堂面。后院這幾間廂房也修整出來,一間做庫房,一間做賬房,剩下那間給我留著歇腳。”她指點著,條理分明。
工頭聽得連連點頭,末了忍不住贊道:“姑娘,您可真是個行家。”
姬昭月把后續事宜都交待妥當,又預付了銀子,這才一身輕松地往回走。等她忙完回到定南王府,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
剛進大門,就見秦墨坐在院中的老槐樹下。
夜風有些涼了,他卻只著一身單衣,膝上橫著一把沉重的鐵劍。他沒有練劍,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劍鞘輕點著地面,眼睛直直地望著大門的方向,顯然心不在此處。
姬昭月看他那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得停下腳步。“天都黑了,怎么坐在這里吹風?”
聽到這聲音,秦墨的動作一頓,仿佛被驚醒一般。他抬起頭,見是姬昭月,眼中的空洞瞬間被笑意填滿。“回來了。柳姨做了你愛吃的糖醋魚。”
一聽有糖醋魚,姬昭月眼睛都亮了。她幾步走過去,十分自然地握住輪椅的推手:“那還等什么,趕緊的,我快餓死了。”
膳廳里,姬昭月風卷殘云,秦墨就坐在一旁,嘴角噙著笑,安靜地看著她吃。偶爾見她吃得急了,便將手邊的茶水遞過去。
“你不吃?”姬昭月塞了滿嘴的魚肉,口齒不清地問。
“我用過了。”秦墨的目光溫和,“今日可還順利?”
姬昭月嘴上不停,用力點了點頭。“鋪子定下了,已經讓工頭開始修葺,等弄好就能開張。”
“那可有需要本王幫忙的地方?”秦墨又問了一句,語氣里藏著不易察覺的期盼。
姬昭月正要搖頭,腦中忽然靈光一閃,筷子都差點掉了。她猛地抬頭,飛快地點了點頭:“還真有!”
秦墨的后背瞬間挺直了些,臉色也跟著明亮起來:“何事?只要本王能做到,定不推辭。”
看著他這副如臨大敵、準備上陣殺敵的架勢,姬昭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王爺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
“哦?”秦墨挑眉。
姬昭月放下筷子,雙手合十,湊到他面前,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想求王爺的墨寶,給我的鋪子題個匾額,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不等秦墨回答,她又緊著補充道:“王爺的字,要說天下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有您這金字招牌掛著,我的生意肯定能冠絕京都,日進斗金!到時候,我養你啊!”
最后那句純屬順嘴一說,可秦墨聽著她這番毫不掩飾的彩虹屁,特別是最后那句,眼中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化作了實質的寵溺。
他低聲笑了起來,胸腔微微震動。“既然如此,那自當為王妃全力以赴。”
膳后,夜色愈發濃稠,庭院里的花香被晚風送入廳中,帶著幾分涼意。秦墨看著還在回味糖醋魚的姬昭月,喉結微動,竟是主動開了口:“園中小亭的花開了,要去坐坐嗎?”
姬昭月本有些乏了,但一想到那滿園的錦繡,便也來了興致,點頭應下。她推著秦墨,輪椅的木輪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咕嚕咕嚕的輕響,規律得像是某種安神的小調,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兩人一路無話,氣氛卻并不沉悶。秦墨不再是那個枯坐在槐樹下、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孤寂王者,他周身的氣場柔和下來,連緊繃的肩線都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