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水愿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些慌,按理來說他和季山遺什么關系都沒有,她心虛什么?
搞得她腳踏兩條船一樣。況且還是沈青祎不知道突然發什么瘋。
季山遺找到夏水愿的時候她正在畫分鏡。
“為什么不回消息。”
夏水愿手一松,畫筆掉到了地上。
這筆很貴的!!她又慌忙低頭去撿,季山遺先她一步撿起來了。
夏水愿:“沒注意……”
“剛才跑什么?”
沈青祎從小就愛和他比,他喜歡什么,沈青祎也要喜歡什么,就想壓他一頭,雖然從來沒有成功過。
現在連他喜歡的女孩也要染指,已是觸碰到了季山遺的雷區。
要是剛才他沒趕到,他倆就真的會親上?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性,季山遺就感覺要瘋了。他處處尊重她,引導她,她躲躲閃閃不為所動,原來是喜歡用強的?
他對任何事都冷冷淡淡的,心里從未感覺到如此的混亂。
“他親你你為什么不躲?”
她這不是躲不開么……
不過要是剛才季山遺沒出現,她下一秒就是一巴掌呼上沈青祎的臉了。
她明明也被嚇到了好嗎,再說他們倆什么關系呀?她干嘛要向他解釋?
她低著頭不說話。
季山遺抬起她的下巴。她的杏眼黑黑的亮亮的,盛了點淚花,看起來有點委屈。
“對不起。”季山遺道。
夏水愿以為他是在為他此刻惡劣的態度道歉,在唇上覆下一片溫潤是才明白季山遺是在對接下來要做的事道歉。
夏水愿杏眼圓瞪,瞳孔驟縮。
季山遺掐著她的下巴,簡直是絕對力量壓制,她的頭絲毫動不了。
她坐著,他彎著腰,也許是這個姿勢不好發揮,夏水愿仰著頭也實在辛苦,季山遺屈膝跪下,這樣一來他們的視線就在同一水平線。
夏水愿呼吸急促,率先移開了視線,偏開了頭。
“你瘋了……”
下一秒她的頭被掰正,鋪天蓋地的吻又落下來。
“唔……”
季山遺吻得太重了,簡直是要把她吃掉了,她只得往后仰,直到整個后背貼著墻再無退路。
季山遺一只手護住她的頭,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膝蓋又跪挪了幾步,找到了一個絕佳的位置。
他的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毫不憐惜的攻略。
這有些觸及夏水愿的知識盲區,漫畫里從來沒畫親吻是要伸舌頭的!
她極力偏頭躲閃,在季山遺換氣的間隙模糊不清道:“唔,……混蛋。”
季山遺哄道:“接吻要閉眼。”
夏水愿全身發軟,腦子迷迷糊糊的不知身處何方,竟然聽話的把眼睛閉上了。
在意識徹底沉淪前,她在心里想,還好這里沒有監控。
夏水愿身上有有股很好聞的清香,很淡,努力去聞聞不到,等你不試圖去聞了又忽的鉆入你的鼻腔。
季山遺被這股清香釣著,緊緊的抱著夏水愿,仿佛抱得足夠久,他就能染上同樣的味道。
夏水愿滿眼淚花,發蒙中,還在消化突如其來的狀況。她感覺自己的嘴唇有點腫,有點痛,嘴里還有血腥味。那是她咬破了季山遺的嘴唇。
季山遺輕輕的給她擦眼淚,輕聲道:“對不起,我控制不住。”
夏水愿抽噎了一下,胡亂抹了一下眼睛,推開季山遺就走。
季山遺跪得太久腿有些麻,沒能立刻追上去。褲子膝蓋處沾滿了灰塵,隱隱還有血跡滲出。
他早就想這么干了。
他親是親爽了,小同桌卻是看起來一點兒也不高興。
*
回到禮堂,文藝表演已經接近尾聲,這么一看,季山遺起碼跪了半個小時!
難怪她嘴巴麻得都不像自己的了,被某人又啃又咬的都沒法見人,她還拐回去教室拿了口罩。
落座席位,臺上主持人已經在宣布獎項。很遺憾,高三三班并沒有拿到第一名,而是被高二的一個班拿走了。小狗歸他們班。
念完文藝表演排名,還要頒發上次月考的獎狀。
季山遺慢悠悠的晃回座位,他的座位就在夏水愿的右邊。
“季哥,去哪兒這么久。”旁邊有男同學問。
季山遺:“上廁所。”
王偉道:“季哥,你的嘴怎么回事。”
上面有很明顯的傷口,冒著血珠。
夏水愿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沒事,摔了一跤,磕到了。”季山遺道。
沈青祎位置靠后,臉也有些腫,引得很多人好奇的盯著看,誰這么囂張,竟然打了沈亞校草?
他的神情倒是很輕松,對臉上的傷絲毫不在意。他也磕到了。
*
從此之后,季山遺發現他的小同桌變得異常的沉默。
有意無意老是躲著他,反而跟沈青祎走得很近。
和小同桌說話,她能“嗯”“哦”“好”就絕對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一起打掃醫務室衛生時,有樹葉落在她頭上,他好心想幫她取下來,她后撤一步,小聲道:“我們應該保持距離。”
季山遺的背影有些凄涼,整個世界都響起了那句歌詞: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他那天確實太沖動了,把他的小同桌給嚇到了。
季山遺鞠了一捧水撲到臉上,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懷疑,難道自己的長相也誘惑不了她嗎?他多金有顏有身材有家世有才華,她為什么不喜歡他?
只是,季山遺恰恰想不到的是,正是因為他什么都有,才讓什么都沒有的夏水愿望而卻步。
他邁步走進教室。
小同桌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低頭解一道數學題。
“周六我過生日,你來么?”
小同桌的筆尖頓住,“我要兼職。”
雖然跟了媽媽之后,媽媽會給她買很多東西,可是因為那次媽媽放棄了一個很重要的項目來接她,導致媽媽的公司并不穩定,而且媽媽還給了爸爸二十萬,爸爸才同意把撫養權給媽媽的。她目前還不太能心安理得的花媽媽太多錢。
季山遺將一封燙金請柬放到夏水愿的桌子上。
夏水愿眼中闖入季山遺骨節分明的手,特別有骨感,特別好看。
她想去。她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