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讓我見到他,分分鐘弄死他啊!
- 作精公主翻車?七個美男跪求別走
- 風肆娘
- 2037字
- 2025-03-27 18:44:59
《道德經(jīng)》第三十九章里說——
故貴以賤為本,高以下為基。是以侯王自稱孤、寡、不谷。此非以賤為本邪?非乎?
貴以賤為本,是指要保持尊貴,必須以低賤為本;
君王作為天下百姓聽從并效法的對象,更應持守正德。
君王之所以為貴,是因為得到天下百姓的推崇與擁戴,所以君王要自稱為“孤、寡”,以示與最下賤者同心同德,而不會遺棄任何人……
“天地覆載萬物無所遺漏,君王托庇百姓無所遺漏,如此方為有德之君;”
“父皇,從來如此,便是對的嗎?賤籍生來沒有人權(quán)、沒有身份、沒有尊嚴,可誰不知破天荒頭一遭來到世上?”
“您捫心自問,賤籍的存在,會傷害到誰?有利于誰?如果取消賤籍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利大于弊,那利民的好事君上為何不做呢?”
宋嬈棠跪地,言辭懇切地勸說著皇帝——
千萬別枉費她昨晚睡不著,背了一宿《道德經(jīng)》的成果啊~
皇帝想了很久,一一掃視過大殿上面色各異的朝臣和跪在地上神情堅定的女兒;
他閉上眼睛,這回決心做一個像模像樣的皇帝,去傾聽那看不見的、卻是大多數(shù)百姓的心聲……
***
宋嬈棠這兩天在公主府過得,簡直爽翻了——
她皇帝爹把她禁足、罰俸,責令不許出公主府半步、在家修身養(yǎng)性,簡直不能更遂她這個宅女的心!
她正好一股腦把一些零零散散的男寵包含阿肆和韋嶷,都給攆到鄒府——現(xiàn)在叫宋府了;
假以時日,就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給遣散,嘿嘿嘿~
“公主,”侍立在側(cè)的膳房的廚子,出聲打斷了正在傻笑的宋嬈棠:“您剛才說那個‘茄鲞’,該怎么做來著?”
“哦哦,先將才下來的茄子把皮簽了、只留凈肉、切成碎丁,然后用雞油炸了……”
“公主,”錦瑟打簾入內(nèi):“韋嶷將軍求見——”
經(jīng)過宋嬈棠那日朝上一鬧,皇帝不僅嚴懲了鄒敬,而且很快為韋嶷正名:
他對韋嶷在那一戰(zhàn)中的功勛大加贊揚、免除其逃奴的罪責;
不僅幫他消除賤籍,還冊封其為正五品寧遠將軍,賞金千兩,不日便要賜下宅邸~
皇帝對宋嬈棠的斥責乃至對韋嶷的嘉獎,基本上就代表韋嶷和宋嬈棠兩人,從此便“橋歸橋路歸路”了——
只不過皇帝不明說讓宋嬈棠放了韋嶷,也是一種對韋嶷變相的保護:
一個正五品的將軍曾被公主強擄入府,對將軍的威信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見、不見!”她正巴望永別呢,還見個毛線?“錦瑟,你就跟他說——”
“本公主和鄒敬斗法失利,卻誤讓他韋嶷撿了便宜;”
“雖然父皇不讓本公主見任何人、他也可以遷府居住,但他千萬別妄圖逃出本公主的掌心!千萬不要想著申請戍邊離開京城,再帶著全家老小遷居!”
“我也就是現(xiàn)在不能出門見人,讓我見到他,分分鐘弄死他啊!”
錦瑟雖然滿臉不解,但還是乖乖傳話去了。
***
“韋將軍,以上便是公主的原話了。她今日被圣上禁足,確實不能見任何外客……”
“她真是這么說的?我算是外客嗎!”韋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錦瑟雙目飄忽,并不言語:公主認為是,他便是唄~
“可我……”韋嶷繃緊了身子,“我只是想來給她道歉的!”
韋嶷只覺腔子里的一顆心砰砰直跳,手心也不住地冒汗……
他從未如此緊張過——
他如一根楔子一般扎進敵軍的時候沒有緊張過,翻越崇山峻嶺突襲敵軍的時候沒有緊張過……
可現(xiàn)在,他緊張了。
嵩兒跟他說完他們那日的對話,他對宋嬈棠仍是將信將疑;
可不日便收到對他嘉獎的圣旨,這便已經(jīng)是事實勝于雄辯!
黑白不辨、是非不分已是錯,若連句歉意都無法宣之于口、在這扭扭捏捏做女兒態(tài),他就枉稱自己為“大丈夫了”……
“那我明日便接著來!明日不行就后日,后日不行就大后日……直到她肯見我為止!”
韋嶷托錦瑟傳完話,便陰沉著張俊臉,不停地在胡思亂想——
其實仔細想想,宋嬈棠除了搶他的那晚言行驕縱了些,也沒再做過什么越界的事;
可她又有什么錯呢?她不過二十多歲,紅鸞星動喜歡他韋嶷,手段強硬些又如何~
至于他神志不清的那晚……他思來想去都覺得是個惡作劇:
一說這事他更覺那姓肆的可恨,這幾日他們一同住在宋府,每每他想問清楚那晚發(fā)生的事,姓肆的總是不語,只一味冷笑~
要不是看他也似失寵一般被扔在宋府,他早不知和他打幾回了……
“唉~”韋嶷哀嘆一聲,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忽然眼睛一尖,瞧見門縫里那提著個小箱子、驚鴻一瞥的身姿——
“他是誰!”韋嶷聲音中的強硬的質(zhì)問,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
錦瑟順著韋嶷的手指,看向門內(nèi)的人——
“哦,那是鄭公子。”自然也是公主殿下的男寵之一。
韋嶷憤怒地上前用肩膀頂開門:“連阿肆都被攆到宋府那邊了,憑什么他可以留在公主府?”
“這個……”錦瑟摸著腦袋,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其實這事跟公主沒關(guān)系,是她自作主張把鄭公子留下的。
因為在韋嶷將軍之前,公主最常召幸的便是鄭公子了;
她怕公主把那些庸脂俗粉攆出公主府,某一日終會覺枕畔孤寒~
留個暖床的人在身邊總沒錯的……
“阿嚏!誰在罵我?”宋嬈棠揉了揉鼻子,“來來來,咱們接著說第二道……”宋嬈棠跟廚子說道。
這邊廂的韋嶷,早已不管不顧沖進門內(nèi),攔住那鄭公子的去路——
“在下韋嶷,不知公子如何稱呼?”韋嶷板起臉,毫不掩飾自己武將鐵血的氣場;
雖半躬著身子抱拳行禮,但他的眼神卻是毫不掩飾的侵略與敵意。
那是一種獸類想要嚇退對手的本能……
鄭公子瞧見他這個攔路的程咬金,面無表情地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