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阿灼你給我閉嘴!
- 穿越三天,靠手撕劇本成獸世主宰
- 晟愨
- 2112字
- 2025-06-11 13:43:29
寅時的天還沒亮透,林悅握著木劍站在訓練場中央,露水順著草葉滴在腳背上,涼得她直抽氣。
阿灼蹲在石臼前搗藥,藥杵砸得砰砰響:“手腕再塌半寸!
你這揮劍跟撓癢癢似的,蒼狼部的獵物都得笑你。“
“阿灼你屬狗的?“林悅甩了甩發酸的胳膊,“天沒亮就把人薅起來,我前世上班都沒這么勤快。“話雖這么說,她還是踮起腳調整姿勢——前世當996社畜都沒這么累過,可昨晚毒發時那火燒喉嚨的疼還記著呢,阿灼說得對,她再弱下去,祭典上別說贏,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問題。
大黃從草窠里竄出來,叼著滾遠的劍鞘往她腳邊一扔,尾巴搖得像個小掃帚。
阿灼瞥了眼那團金毛毛,藥杵頓了頓:“把劍舉過頭頂,保持半柱香。“
“半柱香?
你怎么不直接讓我斷手?“林悅咬著牙舉起木劍,手腕立刻傳來刺痛。
晨霧里飄來阿灼調藥的苦香,混著青草味鉆進鼻子,她忽然瞥見阿灼腳邊的藥簍——里面躺著半枚燒剩的符咒,幽藍的灰燼還沾著點金粉,和昨晚他手里那枚一模一樣。
“發什么呆?“阿灼的聲音突然近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她身后,骨節分明的手扣住她發抖的手腕往上提,“祭典挑戰賽可不會等你發呆。“
林悅被他的體溫燙得一縮,后頸的碎發都豎起來:“松手松手!
我舉還不行嗎?“
“這就叫不行。“阿灼松開手,轉身又去搗藥,“昨天給你喝的體力藥白灌了?“
木劍在頭頂晃得越來越厲害,林悅的額頭沁出冷汗。
就在她快撐不住時,腕間的紅月印記突然發燙,像被誰拿火炭烙了一下。
她眼前一黑,木劍“當啷“落地——
金發女子的身影在腦海里炸開。
這次不是模糊的側影,女子背對著她站在紅月之下,銀發垂落如瀑,后頸的紅月印記和她腕間的一模一樣。
風掀起她的裙角,林悅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你是誰?“
“你終于來了......“
女聲像浸在水里,林悅覺得有什么東西順著血管往腦子里鉆,疼得她踉蹌著栽進草堆。
大黃“汪“地撲過來,溫熱的鼻尖直蹭她發顫的臉頰,金毛毛掃過她眼皮,那股灼燒感竟慢慢退了。
“林悅!“
阿灼的聲音帶著少見的急切。
林悅睜開眼,看見他半跪在自己身側,藥簍倒扣在地上,幾株藥草散在腳邊。
他的指尖懸在她腕間紅月上方,喉結動了動:“又看見了?“
“你知道什么?“林悅抓住他的手腕,汗水把他的獸皮袖浸濕了一片。
阿灼沒抽手,目光落在她發紅的腕間,聲音輕得像怕驚飛什么:“那是王者之力。“他頓了頓,“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
林悅的心跳漏了一拍。
前世看的穿越小說里,“王者“通常意味著血雨腥風,可她盯著阿灼眼尾那顆紅痣,突然笑了:“所以呢?
要我嚇得躲起來?“
“你躲不掉。“阿灼抽回手,彎腰去撿藥草,“南境、雪國、炎山......所有知道紅月傳說的部族,都在找這股力量。
你以為火嬤為什么急著讓你死?“
林悅的笑僵在臉上。
她想起這幾天部落里突然多的陌生面孔,想起藍翎總在她訓練時往這邊張望的眼神——原來不是巧合。
“那又怎樣?“她扯了扯嘴角,“我林悅活了兩輩子,就沒怕過誰。“
阿灼突然把一株青綠色的藥草塞進她手里,藥汁沾在她掌心,涼絲絲的:“這是醒神草,下次再暈,嚼一片。“他轉身要走,又停住腳,“下午加練半個時辰。“
“阿灼你——“
“不想死就閉嘴。“
林悅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晨霧里,低頭看掌心里的醒神草,葉尖還掛著露珠。
大黃蹭了蹭她的手背,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嗚咽,像是在安慰。
日頭升到頭頂時,林悅抱著木劍去溪邊洗臉。
溪水冰得她打了個寒顫,卻讓腦子清醒不少。
她望著水面里自己的倒影,腕間的紅月印記淡了些,可剛才那女子的話還在耳邊嗡嗡響——“你終于來了“,難道這具身體的原主和那女子也有關系?
“啪!“
石子砸進水里的聲音驚得她抬頭。
對岸的灌木叢里,藍翎的衣角閃了一下。
林悅瞇起眼——這女人最近總鬼鬼祟祟的,昨天她晾的獸皮靴里還被塞了帶刺的草,要不是大黃聞出來,她的腳早被扎穿了。
“大黃。“她輕聲喚了句。
犬魂立刻豎起耳朵,順著藍翎逃跑的方向追過去。
林悅擦了擦臉,故意放慢腳步跟在后面——她倒要看看,藍翎能跑到哪去。
穿過兩片樺樹林,林悅在部落最北邊的廢棄囚室前停住。
囚室的木門半開著,火嬤的聲音從里面飄出來:“南境的人已經進了蒼狼山,祭典那天,林悅的刀會突然崩口,她的箭會射偏,她......“
“可、可她身邊有那個狗魂......“藍翎的聲音帶著哭腔。
“所以我讓你在她的藥里加了迷魂草。“火嬤的笑聲像刮過石頭的風,“等她暈過去,南境的人會把她拖進森林——到時候,就算她有九條命,也活不過獸潮。“
林悅的指甲掐進掌心。她后退兩步,踩斷了一截枯枝。
“誰?“火嬤的聲音猛地拔高。
林悅轉身就跑,大黃從囚室里竄出來,咬住她的褲腳往反方向拽。
她跑過訓練場時,日頭已經偏西,草葉上的露水早被曬干了。
阿灼的藥臼還在石墩上,里面的藥末被風吹得散了一地。
她站在訓練場盡頭,望著遠處蒼狼山的輪廓。
風掀起她的發梢,她摸了摸腕間的紅月印記,嘴角慢慢揚起冷笑——火嬤以為南境的人藏得嚴實?
昨天大黃在溪邊聞到的陌生獸皮味,今早阿灼藥簍里那半枚符咒上的南境火紋,還有藍翎裙擺上沾的蒼狼山特有的紅漿果......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幕后是誰?“她低聲說。
大黃蹭了蹭她的腳踝,尾巴尖掃過她的腳背,像是在應和。
山風卷著草葉掠過訓練場,林悅望著逐漸沉下去的日頭,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祭典,該來的總會來。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木劍,劍鋒在夕陽下閃著光。
今晚,她要去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