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走了一段距離,盛渡憐終于忍無可忍
冷聲對著謝妄塵:“一直跟著我做什么?想讓我還你銀子?行,我給你,別再跟著我”
剛才的小館風(fēng)波其實已經(jīng)耗盡了謝妄塵的耐心,當(dāng)時笑笑也只是因為再說下去他怕他真的忍不住
當(dāng)下也冷下臉,嗤笑道:“呵,姑娘莫不是太高看自己了?還是覺得我缺那些銀子?”
盛渡憐簡直要被他過山車一樣的變臉?biāo)俣日痼@到
但她面上不顯:“那你什么意思?你跟著我,我如果身上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你為什么要跟著我?”
謝妄塵此刻一句話都不想多說:“盛渡憐,是我給你的臉色太好了嗎?我找你需要什么理由嗎?”
盛渡憐又震驚了,他怎會知道自己的姓名?
她聲音更冷了:“調(diào)查我?謝公子好大威風(fēng)”
謝妄塵嗤笑一聲:“被我算計了也不知道?是要罵你蠢還是要說你蠢豬呢?”
他慢條斯理地靠著樹干:“我?guī)湍愀读诉@個錢——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呢”
盛渡憐又被他的不要臉程度震驚了,思索一會兒,她覺得今日要是不答應(yīng)他,自己恐怕活不下去了,她觀測過謝妄塵的修為,探不出一點
當(dāng)下也沒有辦法,她索性同意:“行”
說完便發(fā)現(xiàn)謝妄塵變成一陣風(fēng)消散
盛渡憐又又又震驚了,她都不知道這是她今天震驚的第幾次了,能像風(fēng)一樣消散的,最少也要煉虛境界
她開始慶幸自己剛才答應(yīng)了,不然真的小命不保
經(jīng)過剛剛的一番波折,盛渡憐哪還有玩的心,只想快些回到宗門
——一個時辰后
“哎呀呀!怎么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池皎瀾一臉“不悅”
其實在回宗門前盛渡憐便已經(jīng)給自己施了一個凈塵決,但池皎瀾見到她還是憑直覺感受到自己受了委屈
盛渡憐心中又是一暖:“師姐,真的沒事,不用為我操心的”
“來,師父,答應(yīng)你的兩壇酒”
盛滄卻沒有接過那酒:“阿憐,你跟我來”
盛渡憐頓感心跳漏了一拍,沉默把酒放在師妹手上,跟了上去
走了許久,停在了一個亭子里,盛渡憐記得它,在她能記事時,盛滄便是在這個亭中教她如何習(xí)字,練武
盛滄沉默坐在石凳上,盛渡憐立在一旁
又過了些許
盛滄開口:“阿憐啊……你如今也是學(xué)會騙為師了……”
盛渡憐立馬變慌了:“師父……”
盛滄打斷她:“你以為為師不知道嗎?你這孩子從小就要強(qiáng),死活都不肯把委屈說出來”
盛渡憐語塞
盛滄接著說:“我不求你成為修仙者中的佼佼者,我只求你平安啊,阿憐”
盛渡憐眼眶又是一紅哽咽開口:“我……”她把下山的事情敘述完
盛滄很是沉默,煉虛期……
盛滄如今也還是當(dāng)年的境界——化神中期
他知道,如果那人有意為難,盛渡憐根本不會有好下場
盛滄終是嘆了一口氣什么也沒說
盛渡憐離開后,盛滄對著一棵樹發(fā)呆,喃喃道:“謝妄塵……苗疆圣子……你們還是找上來了嗎……”
“阿憐,你放心,就算是拼了我這條老命,我也定會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