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得足夠乖順,然而池溟似乎仍未得到足夠的安全感。
他扯開了我的裙衫,將我揉入懷中。
……
我不得不說,我比柳思要幸運一些。
柳思只有揮金如土的快意。
我的歡愉更為豐富多彩。
……
但我不能讓池溟知曉。
當他擁我入懷,輕吻我的面頰時,我突然落淚了。
池溟吻去我的淚水,語氣低沉:”為何落淚?“
我道:”你可愛我?“
池溟的神色微微一沉。
這三年來,他對我幾乎有求必應,寵愛有加。
但對于名分,我們兩個人都默契地絕口不提。
我只是個替身,替身最重要的除了容貌,還有便是懂事。
纏著恩主問到底有幾分真心,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池溟沉默不語,這沉默已是最好的回答。
我卻偏偏不懂事地追問:“九千歲,妾身可是你最心愛的女子?”
池溟起身,理了理衣冠。
眼見他欲要離去,我淚如雨下:“九千歲要去何處?”
池溟駐足片刻。
他回首望我,神色淡漠,宛若方才與我纏綿的不是他:“花晴,你逾矩了。”
侍妾豈有過問主子行蹤的資格?
這三年來,我皆表現得乖巧懂事。
然而偏偏是今日,我似是不甘心般,在池溟離開后,又派小廝去尋他多次。
池溟皆未應允。
我暗自松了口氣。
太好了,池溟定是要給我些許懲戒。
那么至少三日內,他不會召見我,也不會來這庭院看我。
逃離的時機這不就來了嗎?
我急忙將貴重的首飾收拾好,悄悄藏到安全之所。
深夜,柳思來尋我:“你可準備妥當?”
我道:“已然妥當。”
柳思不放心,又查看了一番。
“好。”她頷首道,“可以去赴黃泉了。”
這一日,發生了許多大事。
首先,攝政王的人在一處荒廢的廟宇中尋到了昏迷不醒的林雅。
林雅的手中握著一顆珠子。
攝政王一見,瞳孔驟然收縮。
那珠子他曾見過。
一年前的結發之日,他看在宋柳兩家的情面上,贈予柳思一件禮物。
那是一件蘇州繡娘耗時三載親手繡制的霓裳羽衣,繡工精美,上面每顆明珠皆價值連城。
林雅手中的這顆珠子正是那件霓裳羽衣上的。
“王爺,難道真是王妃派人所為……”侍衛在一旁低聲喃喃。
誰都知曉攝政王與柳思只是政治聯姻,可偏偏柳思對攝政王癡心一片。
女子的妒忌最為可怕,柳思見攝政王對自己冷淡,卻對林雅溫柔,她怎能忍住不對林雅下手?
攝政王閉了閉眼:“先回府。”
路上,林雅醒轉。
當她看清是攝政王救了自己之后,淚如雨下,打濕了她的白裙。
“攝政王。”她說,“婉兒感激不盡,但我們還是不要再相見了。”
攝政王溫聲道:“莫要害怕,是何人將你囚禁至此,你可曾看清那人的面容?”
林雅頓了頓,搖頭。
“不,婉兒不可說。”
她咬住嘴唇,眼中水霧朦朧,“攝政王,旁人都道您在朝堂之上呼風喚雨,只有婉兒知曉,您也有諸多無奈。
“婉兒明白柳家對您勢力的助益,是以……您與王妃之間切莫再因婉兒生出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