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的頭呢
- 綜恐:恐怖求生從黑貓開始
- 月蛹
- 2291字
- 2025-03-21 00:12:36
“難以置信,你認為塞繆爾本質上其實跟百合花一樣純潔?”
駝恩指著她,冷笑說:“我從沒聽過愛人間會單方面的傷害。”
“所以我才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么?”
“請...務必要救救他!”
“告訴我,他從什么時候開始酗酒?”
“四五年前,大概。”
“那他喝戒酒藥水有多長時間了?”
“呃...一年。”
“這一年中他的酒癮減輕了沒有。”
駝恩心中忽然有個念頭:某個很關鍵的信息就在眼前。
他又重復了一遍,語氣很重。
“這一年中他的酒癮減輕了沒有!”
“不,沒有,我不知道....”
伊麗莎白夫人突然低頭掩面,聲線輕顫。
“每次從你那回來之后,那幾天他就像變了一個人,又變成了我記憶中的那個善良溫和的塞繆爾。”
“也就是說,戒酒藥水是有用的,可奇怪的是他的酒癮依然嚴重是嗎。”
伊麗莎白輕聲嗯了一下。
然后她將頭抬起,那雙蒼白而纖弱的手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攥住駝恩的一只手。
觸感冰涼,有點氣血不足。
駝恩有些不知所措了,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抓他的手。
“只要你能幫到塞繆爾,把他拉回最初的那個他,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伊麗莎白咬著下唇,她秀美的面龐正對著駝恩。
眼神堅定無比。
實話實說,伊麗莎白夫人在各種意義上都是個美人。
她的眼睛明亮晶瑩,跟天上的啟明星相比也不遑多讓。
面部線條柔和流暢,鼻尖圓潤挺翹,唇形也相當完美,身形如同細柳。
唯一不足就是缺了些血色,她全身都純白如雪。
但這缺點反而為她增添了一抹病態的美麗。
可是,這里是詭異恐怖的副本世界!
稍不注意,他就會死!
駝恩下意識后退幾步,跟伊麗莎白保持間隔。
“咳咳,夫人你先放開手...這樣吧,我向你保證,我將盡我最大的能力幫助塞繆爾,今天就先到這吧。”
天可憐見,他沒想到伊麗莎白竟然表現的如此癡情。
心中對她的可憐和同情又加深了許多。
這樣的女子竟然最終慘死在丈夫的手下,連尸體都要被黑貓啃食。
一聲嘆息。
兩人從閣樓回到樓下,卻沒想到意外撞到了小仆人。
這個十四五歲大的小女孩看著駝恩和伊麗莎白一起從閣樓下來,表情先是驚愕,然后非常惶恐。
誰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只看到她急忙躬身彎腰,裝成自己什么都沒有看見的樣子,嘴里不斷小聲重復著“對不起”的話。
駝恩感覺怪怪的。
不是尷尬,而是他注意到這小女孩彎腰道歉的時候身子居然在輕微的顫抖。
這有必要嗎?
害怕看見主人的隱私,擔心受到主人的懲罰?
不過他沒放在心上,回到自己的臥室,沒有再出來過。
天漸漸黑了。
似乎是他的錯覺,天黑的有些快。
晚餐,戒酒儀式。
入夜了。
駝恩反鎖好房門,思索了一下,將書架移到門口,又把窗臺上的花瓶放在書架上。
這樣,就算是今夜有什么東西想要進來,花瓶掉落碎裂的聲音也會驚醒他。
隨后他取出口袋的黃紙,走到床邊坐下,展開,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黃紙上的字跡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而駝恩,
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次睡著了!
沒多久,他手上的黃紙終于開始有了變化。
【實習館員0625死亡,死因:恐懼自殺】
【實習館員0864死亡,死因:塞繆爾殺死】
【實習館員099死亡,死因:外出】
【實習館員1032死亡,死因:與伊麗莎白發生關系】
......
密密麻麻的死亡記錄再次刷新,不過倒是比昨天死的人少。
最下面數條這樣寫道:
【實習館員0356死亡,死因:反抗致死】
【實習館員0745死亡,死因:逃脫致死】
可惜,駝恩睡著了。
他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什么。
今晚的天色不好,濃云籠罩。
整棟房子只有一處房間亮著幽然光亮,那是塞繆爾的書房。
如同駝恩的房間一樣,隔壁的伊麗莎白夫人和小仆人的房間也早早沒了光亮。
無人的客廳格外空曠、幽寂。
一只碧綠色眼瞳一動不動,那只黑貓無聲蹲在客廳一角。
踏踏。
那是地板被踩動發出的聲音。
黑貓的眼瞳中,倒映出一道人影...人影沒有覺察到黑貓的存在。
它就這樣,靜悄悄的走向廚房。
等人影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然多了一把亮閃閃的東西。
角落的黑貓打了個哈欠,貓臉竟然露出極為人性化的戲謔表情。
駝恩穿著衣服斜躺在床上,鞋子也沒脫。
房間內彌漫著一股莫名的氣味。
擋在門后的書架上的花瓶微微顫動。
吱呀...門被擋住了。
門縫后露出黑暗。
啪!
花瓶徑直掉地碎裂。
書架的底面在房門的推力下與地板刮擦,發出尖銳刺耳的巨大聲響。
然而駝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酣然入睡。
那道人影推開門,變得大膽起來,毫不擔心駝恩會被吵醒。
黑暗中,一道體型如巨塔般高大魁梧的人影,行動遲緩的一步步走到床邊。
它俯下身子,距離近到駝恩呼出的鼻息能打到它的臉上。
這等恐怖的一幕,換成誰看到都要亡魂大冒。
可接下來更加令人恐懼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人影突然一把抓住駝恩的整張臉,舉起手中的亮閃閃的物件,毫不猶豫的扎了下去。
那是一把湯勺!
眼皮比紙張還要脆弱,還要不堪一擊。
勺頭撬開眼皮,沿著眼球與眼窩的縫隙深入,途中切斷所有纏連的血管神經,絲滑的像是在挖冰淇凌。
使用者無比用力,勺頭直到眼底!
下一秒,
扭動,旋轉,用力翹起!
駝恩的左眼硬生生被挖了出來!
隨后鮮血噴涌而出!
啊!啊啊啊!
駝恩另一只右眼猛的張開,眼球幾乎要爆突而出!
劇烈的疼痛塞滿了他的大腦,渾身上下像是螞蟻在瘋狂啃咬!
五官的肌肉因為疼痛繃緊抽動,空蕩蕩的眼窩暴露在空氣中,那種疼痛...無異于辛辣刺激并且滾燙的熱湯倒進去。
唯有慘叫是僅有的發泄渠道,胸部氣球般鼓脹膨大,然后氣流順著氣管噴涌向上。
烈風似的氣流刀割粉碎著聲帶,勢要將其撕裂成渣!
才能爆發出那種像是巨型機器失控而轟鳴的聲音!
他動不了,哪怕咬碎了牙,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身前喪心病狂的恐怖身影舉起他的眼球,打量珍珠似的觀賞一番。
帶著鐵銹味的血液侵染到他僅存的右眼,他目欲噴火,眼睛像要把這個兇手千刀萬剮!
或許是痛苦戰勝了無法控制的肉體,駝恩的一只手竟突然抬起。
手臂一下打在人影的頭側,它的臉居然掉了下來!
不,是面具。
可看到面具之下的東西,駝恩頓時全身生寒。
它沒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