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遠方的約定

寒假結束后，程瀟涵回到了南方的大學，而駱雪繼續在中央美院追逐她的藝術夢想。雖然相隔千里，但他們依然保持著密切的聯系。每周，他們都會通過視頻通話分享彼此的生活。程瀟涵會給駱雪看他在圖書館學習的照片，而駱雪則會給他看她最新的畫作。

一天，駱雪發來了一張新的速寫。畫中的程瀟涵站在圖書館的窗前，手里拿著一本書，眼神專注而溫柔。右下角有一行小字：“愿你永遠像畫里一樣，勇敢地追逐夢想。“

程瀟涵看著速寫，感覺心里暖暖的。他知道，這幅畫里藏著她的心意，就像她所有的速寫一樣，每一筆都細膩得讓人心疼。

“謝謝你，“他回復道，“我會好好珍藏的。“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轉眼間，駱雪的畢業展即將到來。她邀請程瀟涵來BJ參加她的畢業展，程瀟涵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畢業展當天，程瀟涵早早地來到了中央美院。展廳里擺滿了駱雪的作品，每一幅都充滿了她的個性和情感。他走到一幅畫前，停下了腳步。畫中的他站在高中時的教室里，陽光從窗外斜斜地照進來，給空蕩蕩的課桌鍍上一層金邊。右下角有一行小字：“愿你永遠像畫里一樣，勇敢地追逐夢想。“

“學長，“駱雪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喜歡嗎？“

程瀟涵轉過身，看到她站在他面前，眼睛里閃著淚光。“很喜歡，“他說，“謝謝你。“

她笑了笑，眼睛彎成了月牙。“這是我送給你的畢業禮物，“她說，“希望你能喜歡。“

他們一起走出展廳，雪花落在她的發梢上，像是給她戴上了一頂晶瑩的皇冠。程瀟涵看著她，突然很想伸手替她拂去雪花。但他只是握緊了拳頭，任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學長，“她突然開口，“你覺得...人為什么要執著于一些注定得不到的東西呢？“

他愣了一下，轉頭看她。她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冷，睫毛在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也許，“他輕聲說，“正是因為得不到，才顯得格外珍貴吧。“

她轉過頭來看他，眼睛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那一刻，程瀟涵突然很想伸手擦去她眼底的那抹憂傷。但他只是握緊了拳頭，任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學長，“她輕聲說，“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不用謝，“他笑了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站著，誰也沒有再說話。雪花無聲地落在窗臺上，堆積成一個小小的白色世界。程瀟涵知道，雖然他們相隔千里，但他們的心一直在一起。就像梔子花，雖然花期短暫，卻永遠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成為記憶里最美好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