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瞳瞳路過樓道的整面人身高的鏡子,看了眼里面盯著烏黑眼圈,戴著黑框圓眼鏡,頭發亂糟糟地用一根皮筋全部捆扎在后腦勺上,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她努力睜大無神的眼睛,眼鏡后長長的睫毛也跟著豎起來,然后又塌下去。
“老師好。”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音將抱著課本和教案的張瞳瞳給驚醒,她慌亂移開視線點了點頭飛快往樓上走去了,生怕被學生看到她在照鏡子說她臭美。
這是張瞳瞳在香楠中學上班的第二個學期,也是她當班主任的第二個學期,才短短半年,她已經從一個開朗愛笑的小女孩變成了被吸干陽氣的僵尸,每天早起晚睡,周末也只想躺在床上睡睡睡,睡得昏天黑地,頭疼又爬起來玩會手機繼續睡。
這會她正剛上完一節早課,打著哈欠將書和教案放到辦公室里,教導主任那個可怕的格格巫又給她發微信讓她去趟教導處。張瞳瞳嘴一撇,將手機塞進口袋,拖沓著步伐手插在工裝褲口袋里不情不愿地走過去。
剛走進去就看到主任辦公桌旁圍著幾個老教師,都是高一其他幾個班的班主任,被圍著坐在桌子后的格格巫主任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來了。那就開始吧。”
開始?開始什么?就在她還不知道干啥的時候,主任拿出幾個折好的白紙灑在桌子上,笑瞇瞇地看向其他幾個老教師,“那,誰先來抽呢?”
抽簽?抽簽干啥?她怎么不知道要抽簽?
“那我先來好了,趕緊抽完我要回去休息。”
快要退休的老教師隨手拿了一個折好的紙團,拆開一看是白的,然后大喜:“嘿!沒我的事啦,那我先走了!”她笑意吟吟地朝幾人擺了擺手就離開了,其他幾個人都依次拿起一張紙團,張瞳瞳也拿起一個,打開了來。
白紙上赫然畫著一顆紅色的五角星,她攤開來訕笑道:“這是什么意思啊……”
“哈哈,恭喜你嘍,瞳瞳,你要有一個插班生了!”一個中年女教師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其他幾個教師也都看著她笑,張瞳瞳瞬間石化,感覺自己好像一盤菜,被放在桌上被眾人打量一番,然后吃掉。
幾個老教師在輕松愜意的談笑中烏泱泱散去了,只留下張瞳瞳愣在原地,拿著那張畫著紅色五角星的紙條,跟格格巫主任面對面,格格巫皮笑肉不笑地用雙手枕著下巴:“瞳瞳,那插班生就來你班上了哦。這樣抽簽還是蠻公平的。”
張瞳瞳很想說公平個屁!她剛畢業出來帶學生能帶好嗎?還公平!沒看到她已經快被吸干陽氣了嗎?還要來個插班生,誰知道是不是個難搞的貨色!但她只是像格格巫主任一樣皮笑肉不笑地扯了兩下嘴角。
張瞳瞳帶著絕望的神情回了辦公室,躺在椅子里,一旁急匆匆露過的數學老師看到她這模樣笑道:“怎么了?怎么一臉絕望?又被學生氣到了?”
“不是。我剛剛被叫去教導處抽簽,抽到了一個插班生。我好絕望,我們班已經是小鬼成群了,又要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角色的插班生,頭好痛。”張瞳瞳閉上眼睛按著太陽穴,她是真的頭痛。
“啊?怎么會這樣?”尤星瞬間臉色也耷拉下來,他也是去年剛畢業的,跟張瞳瞳搭班做副班,也不太會帶學生,很佛系的一個淡人,聽到這個消息原本開朗的臉上也變了顏色。
兩個人兩兩相望,嘆了口氣,尤星拍了拍她的肩膀,搖了搖頭。“沒辦法了,到時候再看看吧,畢竟高中生總不會像初中那樣難搞吧?”
“希望吧。去年李佳元的事情我還記得呢,希望別是第二個李佳元。”
張瞳瞳想起她剛來帶這個從初三升上來的班時,有個叫李佳元的男生,那叫一個難搞,天天談戀愛就算了,還經常玩手機,宿舍玩,教室玩,還抽煙喝酒,不僅不聽課還經常跟老師作對,偶爾打個小架,他家長又不怎么管,只有一把年紀的爺爺奶奶,她就算找家長來也是無濟于事,他爸媽只會說打傷別人賠錢,絲毫不覺得自己兒子有什么。那段時間張瞳瞳都快崩潰了,經常躲在宿舍哭,還好后來把他給勸退了。
張瞳瞳就這樣在擔驚受怕的心理狀況下度過了緊張的三天,三天后她再次被格格巫叫去教導處,剛走進去就看到一個高高的個子的男生,穿著白色T恤,灰色衛衣外套,和黑色工裝褲,木炭灰的匡威鞋。他旁邊還有個個子不高的的女性,穿著米白長裙,裸色高跟鞋,正笑著跟格格巫主任在說什么。
張瞳瞳忐忑著走過去,那個男生似乎背后長了眼睛,忽然轉過頭來看向這邊,張瞳瞳被他看得嚇了一跳,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小孩真兇!一對劍眉微微蹙著,眼睛深邃,整張臉上沒有一絲暖色,薄唇緊抿著,加上削尖的臉型和筆直的鼻梁整個人更顯得凌厲。
這時候格格巫主任也看到她了,這次她臉上不是皮笑肉不笑了,可能是因為對著家長,笑得格外真誠暖心。“這就是班主任張老師。”她向家長介紹。
米白連衣裙的女性轉過身來,張瞳瞳驚訝地發現她跟那個男生長得好像,于是趕緊笑著上前去跟她握手:“你好,您是學生的媽媽吧?長得可真像啊!”
旁邊的男生瞥了眼狗腿子一樣笑著的張瞳瞳,不屑地移開視線,似乎有些無奈地說了句,“她是我姑姑。我媽早死了。”
這句話一出三個人當場愣在原地,張瞳瞳脊背發寒,格格巫主任的笑也凝固在臉上,本來笑瞇瞇的姑姑也一臉尷尬。她趕緊瞪了眼男生:“樓燁!”又轉過來笑瞇瞇地看向張瞳瞳,“這孩子,老師您別怪,他就是有點耿直,什么話都不經腦子就說出來了。”她把張瞳瞳拉到一邊小聲說,“他爸媽,也就是我哥嫂確實在他比較小的時候就離開他了,他是我爸媽帶大的,性格有些孤僻,張老師,麻煩您多費心。”
“哦,好的,應該的。”張瞳瞳趕緊點頭,從縫隙里悄悄看了眼那個叫樓燁的男生,唉,也怪可憐的。
“樓燁,我就先回去了,你在學校要好好聽老師的話啊。”樓海棠拍了拍樓燁的肩膀。
“知道了。”樓燁看著樓海棠離開的背影,消失在教導處門外白晃晃的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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