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梧在第七次輪回中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冰棺里。耳邊傳來織布機的吱呀聲,窗外的蟬鳴讓她恍惚間以為回到了沈家藥園。直到她摸到胸口那塊灼熱的玉璽碎片——那上面沾著的,分明是蕭景珩的血!
“娘娘該梳妝了。“丫鬟翠兒的聲音甜得像蜜,“今兒是蕭王與沈姑娘的大喜日子。“銅鏡里映出少女穿著鳳冠霞帔的模樣,可當她伸手觸碰鏡面時,鏡中人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想知道為什么你每次都會死在蕭王手里嗎?“
沈清梧猛地坐起,發現三尺外的梳妝臺上擺著熟悉的鎏金令牌。當她拿起令牌的瞬間,整座地宮突然劇烈震顫。壁畫上的九頭妖鳥沖破石壁,叼著燃燒的鎖鏈將她拖向深淵。
“你終于醒了!“蕭景珩的聲音從巖漿般滾燙的懷抱傳來。他胸口的傷口正在滲出金血,指尖卻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塵土,“這次,換我來保護你。“
沈清梧突然笑起來。這笑讓蕭景珩瞳孔驟縮——她眼底浮現的紫芒,與他記憶中那個在北邙山廢墟里操控傀儡的少女如出一轍。當她摸到發間玉簪的機關時,終于明白所有輪回的真相:繼母房中那本《百毒經》的批注,父親臨終前的血符,甚至蕭景珩每次殺人后的頭痛,都是巫醫刻意植入的記憶烙印!
“三百年前,你母親用我們的魂魄煉成了這具傀儡身軀。“蕭景珩撕開衣襟,露出胸口蠕動的蠱蟲,“而你,不過是她用來重啟永生陣法的容器!“他突然抓住沈清梧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但這次,我選擇讓你記住——“
巖漿突然沖破地宮穹頂,沈清梧在最后的瞬間摸到寒玉榻下的密匣。當她將鎏金令牌與玉簪合二為一時,整個地宮響起尖利的蜂鳴。幻象中浮現的,竟是穿著現代病號服的蕭景珩!他胸口的監護儀閃爍著紅燈,手中緊握的紙片上寫著:“清梧,如果這次你還能認出我......“
“原來我們都在同一個劇本里。“沈清梧望著逐漸消散的幻象,將玉璽碎片刺入心口。當鮮血浸透前朝玉璽的瞬間,地宮深處傳來蒼老的嘆息——那聲音,與她夢里母親的嗓音完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