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匪首
- 戲子的詭異修仙日志
- 噎住的貓爺
- 2102字
- 2025-04-23 19:00:00
“嗡——”
也在這時,整個八角酒樓幾乎突然震動一瞬,一二樓大廳兩側的水晶壁,以及三層包廂內每一塊的水晶石,同時浮現出一個“陸”。
此時晌午已過,該發放名額了,這正是布政司借八角酒樓的布置將訊息傳開,告知整個雍州府今年散布民間的過墻資格之數。
“……”
“只有……六個?”
有人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陸者,六也,這說明此次獸墻的開放,僅僅允許六個團體占有名額并通過獸墻,且每個團體人數不得超越五人。
也就是說這一冬天開放,有且僅允許三十人離開雍州,而此次聚集在八角酒樓者已經有接近千人,這個比例實在微小得可以忽略不計。
“白邙事變之前的那次夏招,可是足足十六個團體名額啊,這次……當真是令人絕望。”
樓上樓下皆是一片嘈雜,穆老板長長嘆息一聲,手中的黝黑佛珠被他捏到生生開裂,化作指縫間細密的粉末。
“哪有其他辦法?你還能反了王庭不成?再北面的那些個小國可見得樂意收你。”
孫婆婆陰陽怪氣地說道,其他人對她也是見怪不怪,常年和毒蛇蟾蟲待在一塊,性子難免扭曲到尋常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雍州即將變為是非之地,你我四家,各自挑選出十五名客卿與高手組成三隊,六個名額保一爭二,能送出去幾個族人便是幾個。”
米嚴最終對此蓋棺定論,他背后的米家在雍州府同樣有著不小的族群,即便府軍可以以軍功兌換出墻的名額,卻也僅僅局限自身一人。
王庭體系中,官至五品香火之神破了第三城者,獸墻內外來去自如,同樣是三城道行加入王庭的,每年也有一定份額可以進出獸墻。
所以這名額的競選,上限最高也就是絳城修士,甚至如張玄米嚴之類資歷極深的老絳城,攢下的功勛也能換取出墻的名額。
因而歷來參加這名額競選的,后期的酈城便已經可以穩妥離開,甚至往年還有些異人蹭了個好時機混上名額,大搖大擺地出了獸墻。
但今年已經絕然沒有可能。
“我們四家算是捆綁在了一起,競選名額已經是占了相當的優勢,但還有三方需要在意……這次,可實在是炸出了不少牛鬼蛇神。”
陳大耳朵一如既往地微笑說道,他已經豁出了老底,遍布整個雍州府的老鼠屋在兩天時間內被賣了大半,但賺來的情報也實在香甜,
“其一,以徐庸為首的隴西道武夫,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們有著十數名好手聚集在此,在隴西年代一代中排序皆是不低。”
“雖然徐庸本人以金冊身份出入自由,但他還有不少隨行滯留在此,甚至前幾日已經向府軍提交辭呈,隨時準備離開。”
“其二,野書堂堂主的兩位堂主,他們不知怎么傳承了儒家書院的一部分吐納術,又將其與軍中的殺伐技結合,練出的手段怪異且狠辣。”
“其三,雍州唯二的世家,柯家的小公子,柯北,他的家族本來有足夠的渠道送他離開雍州,可卻偏偏想要讓他在競爭中鍛煉成長,”
“再加上雍州府這邊有徐庸這個金冊有名的天驕在,柯北便被放入了這次的競選中,而他的兩個隨從女修……皆是第二城的絳城修士。”
談到最后一人時,陳大耳朵的面色明顯不自然,他們在這邊打生打死為后代謀生路,大家族卻將此地當做磨礪孩子的……游戲場。
實在是沒法不怒。
“以上三家包括我們,都至少能發揮出一名絳城修士的戰力,其他的野狐禪根本不足為懼,想必最開始淘汰的便是他們。”
“……不會有其他變數?”
穆老板滿臉愁容,他的性子看著最軟,可卻是在雍州府有數的皇商,吃人不吐骨頭的老怪。
能坐穩這個位子的老人,哪怕沒了牙也是能最兇最悍的惡虎,誰敢小覷?
“不會……但硬要說有什么變數,就只有那隴西徐庸了,可沒有條例禁止金冊之人親身下場,為他身后的隴西道武修爭取名額。”
陳耳朵淡淡道,視線卻瞥向身側的琉璃景臺,他們這個房間的采光非常優秀,雍州府最樞紐最繁華的一條街道印入眼簾,
而此刻,街道的盡頭也漸漸熱鬧了起來,一隊身披重甲的軍士從轉角處緩緩走入,銀線黑甲,刀劍加身,正是雍州府軍。
最前面一人正是徐庸,只見他兩側皆是府軍列陣,背后則是一輛輛捆著死囚山匪的篷車,哀嚎之聲響遍集市,軍列所踏之地皆是塵土飛揚。
“今天,好像就是徐庸剿匪回來的日子,若是能早一步知道今年的名額如此緊俏……他能不能回來也得另說。”
陳大耳朵冷淡說道,可漸漸的,他的視線變了,因為那隨行進入內城的府軍數量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隱約已經超越三百之眾,
甚至在他的身后,還站著兩位同級別的百夫長,并肩之人則是雍州府排行第七的千統,武夫張玄!
統領可不是簡單的稱呼,領七品銜,食王庭氣,此刻雍州府的最外城也只有三位統領駐扎鎮守,個個都是影響府中事宜的大人物。
不過區區一次遠征剿匪,為何會引得府軍如此興師動眾?只是因為徐庸……還是他身旁“押解”的那個人?
八角酒樓內,眾人的視線已經漸漸偏移到徐庸旁邊那人身上,只見他滿身血穢,衣衫遍布焦痕,打結的頭發被血晶沾在一塊……
可是那雙眼睛,哪怕隔著極遠的距離,也看得眾人莫名心里一寒。
……這是誰?那個海捕文書上的第十三匪嗎?
“十三匪?那個叫劉長春的?不過就是個小人物罷了。”
一層正堂之中,洪桂用一小袋金豆子打發了走堂,站在最前面留給說書人的臺子上,抓住牛皮酒袋(水)痛飲一氣,和眾人大聲調笑道,
“那第十三匪根本就是個小人物,表面上占山為王擄掠女眷,可在這次事件之中,不過是背后之人的一把刀。”
“真正策劃綁架了少司命之女,甚至最后將其生生虐殺,只給府軍眾人留下一具尸身的惡毒匪首!就是此人!姓李名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