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話南圣蘇的持續暴怒,“閻一,別叫我找到你”
- 星際大小姐,在獸世當碎催
- 朕還能行
- 2347字
- 2025-04-22 01:12:52
南圣蘇站在淡金色的孵化池中,蒼白的皮膚下流動著暗藍色的神經脈絡,像是冰層下蟄伏的古老符文。
他的身形修長而挺拔,肩頸線條凌厲,鎖骨凹陷處積蓄著幾滴未滑落的營養液,在冷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微芒,如同點綴在蒼白畫布上的露珠。
他的鼻梁高挺,輪廓深邃,生著一張涼薄的唇,色極淡,近乎與膚色融為一體,唯有抿緊時才會泛起一絲病態的殷紅。
右眼是蟲族特有的復眼結構,猩紅的瞳孔外環繞著六道細密的金色圓環,在暗處會分裂成無數個精準的聚焦點,冰冷而銳利。
而左眼——本該在修復液中重新生長,他卻親手扼殺了每一次細胞增殖。
空蕩的眼窩被黑金眼罩覆蓋,邊緣延伸出幾道神經鏈接紋路,如同某種禁忌的封印…
他的觸須已經完全再生,比普通蟲族更加纖細優雅,半透明的末端泛著幽藍熒光,在空氣中無意識地游移,像是獨立于本體之外的思考器官,既危險,又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你還要任性到什么時候?”
一語雙關。
是姐弟間的提醒,也是王對臣的敲打。
蟲族女王
他的親姐姐
羅朗修米斯
站在池邊,修長的指節輕敲晶巖。
她的面容隱在珠簾般的神經觸須后,聲音帶著無奈與威嚴。
這些日子,關于他的消息她都知道…
長老院的奇納,他的孫女試圖用信息素引誘他,在靠近的瞬間被他掐住咽喉,按在宮殿的琉璃壁上。
親王神色未變,只是微微低頭,嗓音低冷:“你的氣味,叫我惡心。”
次日,那位貴女再也無法凝聚完整的意識。
奇納長老直接卸任離去…直接導致北部戰區的千足部隊暴動。
新晉第六戰艦指揮官朵亞莉在議會上公開挑釁,聲稱南圣蘇的禁欲不過是基因缺陷。
會議結束后,那名雌蟲被發現在寢宮中痛苦蜷縮,全身信息素紊亂,神經觸須自行撕裂——這是蟲族最痛苦的死法。
而南圣蘇,只是站在陰影中,蒼白的手指輕輕撫過立柱邊緣,低語一句:“聒噪。”
他竟敢接連對珍貴的雌蟲下手…!
——這就是莫多尼亞王庭第一親王南圣蘇,美得鋒利,暴虐的讓雌性不敢靠近。
南圣蘇沒有回答,只是抬手撫過自己空洞的左眼眶。
幻肢痛如附骨之疽,時刻提醒著他那個男人的存在。
“天空之城戰事吃緊,龍族的烈焰已經摧毀了三個孵化巢。”羅朗修米斯嘆息,“我需要你,弟弟。”
他的天賦,腦域統治,總不能只禍害族里…
培養液突然沸騰。
南圣蘇站起身,當他邁出孵化池,水珠順著腰腹溝壑滾落,那具身體每一寸都透著精密計算過的致命感,既非人類的溫熱,也非機械的冰冷,而是屬于頂級掠食者的、令人戰栗的完美。
他抬手,近衛立刻呈上熨燙平整的軍裝。
“我會去。”他系緊黑金紋眼罩,遮住那可怖的空洞,“但別指望我遵守什么停戰協議。”
女王沉默片刻,突然輕笑:“為了那只眼睛?”
南圣蘇的指尖在眼罩上停頓了一瞬。
“迄今為止,他是唯一個…”
意識到弟弟的執念。
羅朗修米斯無奈的看他一眼,轉身走向王座,坐下,調出資料。
“暗影裂隙?”
南圣蘇的指尖在數據屏上劃過,所有關于那個男人的記錄都顯示「查無此人」。
他的觸須微微顫動,復眼閃過一絲冷光。
偽裝。
他記得那晚,那個男人身邊還跟著一個紫發女人,笑得張揚又礙眼。
“羅朗,查她。”他冷聲下令,聲音里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女王斜倚在王座上,神經觸須如珠簾垂落,遮住她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同樣猩紅的丹鳳眼。
“南圣蘇,天空之城的戰況不容拖延。”
親王沒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黑金眼罩下的空洞眼眶仿佛在無聲對峙。
不查到那個人,他絕不會離開。
女王最終妥協,觸須輕擺,一道指令瞬間傳遍蟲族情報網。
果然,拿他沒有辦法。
不到半天。
蟲族母艦·審訊室
南圣蘇坐在高背椅上,蒼白修長的手指輕敲扶手,黑金眼罩下的神情冰冷而壓抑。
博博胡被束縛在審訊椅上,紫發凌亂,嘴角還掛著血絲,但眼神依舊倔強。
“再問一次。”親王的聲音低沉而危險,“那個男人,是誰?”
博博胡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齒:“酒吧隨便撿的,誰知道呢?”
南圣蘇的觸須無聲地從背后延伸,尖端閃爍著幽藍的神經毒素,緩緩貼近她的太陽穴。
觸須刺入的瞬間,博博胡渾身一顫,瞳孔驟然收縮。
她的記憶被強制讀取,破碎的畫面在蟲族的精神網絡中閃爍…
博博胡調笑著遞給他一杯熒光酒
“別死了啊,閻大小姐。”
南克蘇的指尖猛地攥緊。
閻家繼承人,閻一。
他冷笑一聲,觸須收回,博博胡脫力地癱在椅子上,大口喘息。
蟲族女王站在一旁,復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現在你知道了,該去天空之城了。”
南圣蘇起身,軍裝筆挺,黑金眼罩下的半張臉冷峻如冰。
“嗯。”他淡淡道。
博博胡被拖了下去,而南圣蘇轉身走向戰艦指揮室,觸須在身后微微顫動。
閻一。
我們很快會再見。
蟲族戰艦·躍遷前一刻
戰艦的艙壁突然被刺耳的警報聲撕裂。
「警告!引擎核心異常!」
「警告!導航系統失效!」
「警告!生命維持裝置波動!」
南圣蘇站在指揮臺前,露出的右眼瞳孔緊縮成一道猩紅細線。
全息投影在他面前瘋狂閃爍,所有數據流都在扭曲、崩潰,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干擾。
是那個膠囊。
閻一給他吃下的,根本不是什么致命毒藥,而是一段植入式干擾程序!
“查!”他的聲音冷得像深空寒冰。
技術官們的觸須在控制面板上飛速游移,卻只能得到一片亂碼。
“殿、殿下……”一名高階蟲族顫抖著匯報,“系統顯示……我們被鎖死了。”
南圣蘇的指尖猛地刺入金屬臺面,甲殼與合金摩擦出刺耳的聲響。
“你這輩子別想上戰場。”
那個該死的女人(或者男人?)是這么說的!
他從未如此暴怒過。
閻一是男人,他憤怒于被戲弄、被輕視,甚至被奪走眼睛后還要承受這種羞辱。
閻一是女人,他更憤怒——一個雌性,竟敢用這種手段挑釁蟲族最頂尖的戰爭機器?
“手動躍遷。”他突然下令,聲音里壓抑著風暴。
“可、可是殿下!沒有導航系統,我們可能會——”
“我說。”南圣蘇的觸須突然暴起,刺穿那名蟲族的咽喉,“躍遷。”
幽藍的血液濺在控制臺上,所有蟲族戰士沉默地執行命令。
戰艦在無序的時空亂流中強行啟動引擎,艙壁因扭曲的空間而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南圣蘇站在舷窗前,獨目倒映著窗外扭曲的星光。
閻一。
你最好祈禱,別讓我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