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長樂班果然都是秘密
- 穿越又干宣傳?我的下屬身懷絕技
- 彥姝安
- 2043字
- 2025-03-21 19:00:00
大家看著白洛洛,面上有些不解,“我們為何要燒死你啊?!?
“因為我不是你們的白洛洛,你們不會為了找回原來的白洛洛把我燒死嗎?”
柳含煙忍不住笑出聲,“你啊,我原以為你比我們的洛洛聰慧些,沒想到是一樣的傻?!?
“???”
“傻瓜,你也說了,來這里并非是你的本意,那就是天意讓你來的。我們的洛洛估計就是去了你那里,既然上天讓你們如此,我們順從天意就是了?!?
“是啊,不管怎么樣,我們也看得出來你是一心待我們好的?!绷瑹熜χ舆^話頭,“既然你說了,那我也說吧。關于我的身世,想來只有七叔知道得比較全面,大家也只是聽說過我之前是在教坊司的,并不知道我為何會在教坊司?!?
“河東柳氏?!绷瑹熣f了四個字,“我也曾是河東柳氏的長房嫡長女。”
“名震朝堂的江南前朝史書修訂案知道吧。說我們圖謀不軌妄圖反昭復明?!绷瑹熭p笑了一聲,“我們若是真存了這心,當年就不會助太祖起兵了。如今昭朝尚未過三代,便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天寶三年,江南前朝史書案發。河東柳氏妄圖反昭復明,證據確鑿,成年男子一律斬首,女眷沒入教坊司,其余人等發配邊疆。”柳含煙一字一頓說出這句話,“那一年,我八歲。在教坊司的日子是真的苦,阿娘遭不住,自盡了。阿娘走后沒多久,一個深夜,七叔將我帶來了長樂班。老班主看了我一眼就給我改了個名,說柳文慧太招人耳目了,叫柳含煙吧?!?
七叔聽完,只說了一句,“往事如煙,你好好活著,平平安安的才對得起張夫人?!?
白洛洛感覺這位張夫人也就是柳含煙的媽媽,應該是與七叔或者是老班主是舊相識的,要不然不會有這托孤之舉。
月色透過窗枝灑下,灑在謝無咎的銀發處,泛出柔和的光芒。謝無咎撫摸著新續的銀發:“我曾是魏王的替身傀儡,也是陳郡謝氏的后人。陳郡謝氏與河東柳氏同為助太祖起兵的功臣,只是我的父親癡迷樂道,故而我們一家在謝氏中算不得什么。父親在朝中謀了個鴻臚寺的差事,總是帶著我和阿娘出使各國,收集西域散落的樂譜。朝云和暮雨的父親同我父親乃是至交,畢竟同為喜好音樂之人。天寶三年,我的父親被誣陷說私通胡人,我們家算是徹底的完了。我母親充入軍中,受不得侮辱選擇自盡。父親和兄長被砍頭,我因尚未成年沒入掖庭為奴。因我與魏王年歲相當,彼時陛下剛在玄武門兵諫中奪得王位,巢剌王的勢力仍在,且意圖謀害陛下的二位嫡子,故而將我選中,做了魏王的傀儡替身。也正是那樣,我中了西域的蠱毒,頭發全白。魏王知道我的身份,暗中將當年查抄謝家時抄走的樂譜舞譜都還給了我。我來此處,魏王亦是知情的?!?
謝無咎的話剛說完,陸九霄便拿出一塊令牌,“前羽林衛陸九霄,現長樂班武生。“陸九霄看了一眼七叔,見到七叔點頭后才繼續說下去,“長樂班,給了許多我們這樣家破人亡或是被排擠之人一個容留之所。“他望向白洛洛,“白班主當年給了我一碗飯,又用木頭給我做了義肢,這份情我該報。當年玄武門兵諫后,我的腿被砍了,羽林衛都排擠我。我走投無路,幸而遇見了白班主。我看見了長樂班里的人,無咎,含煙,七叔,洛洛,我便知道,班主是個心善的。就連元寶,在長樂班里都能活得自在。元寶是我們這些人里頭,唯一一個沒有秘密的了?!?
金元寶立刻笑著接過陸九霄的話,“我們家自打七十四年前長樂班成立便在這干了,世世代代的,只要長樂班好好的就行。”
大家被元寶的話逗笑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謝無咎喝到興頭上,也向大家介紹起雙生舞姬朝云和暮雨。朝云和暮雨的父親是波斯商人,家中也是巨富。只可惜,家中財產被波斯的小王子盯上了,使了手段盡數奪去。而朝云暮雨因為樣貌出眾,也被波斯小王子留在府中做了舞姬。
這波斯的小王子有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喜歡蠱毒,尤其喜歡拿人試毒。朝云和暮雨就這樣成了他試藥的工具。那次,波斯小王子出使昭朝,便將二人帶來。她們的父親也隨著商隊一起來了,實在是看不得女兒受苦便四處打聽謝家的下落。謝無咎得知了此事,求了老班主,用為數不多的私房錢買下了二人。
朝云和暮雨的父親知道女兒留在長樂班比跟著他回波斯強,便悄悄用自己的銀子給長樂班買了地,建了戲樓。每年波斯的商隊來的時候,她們的父親也會跟著一起過來,除了帶來最好的毯子和各種新奇的東西外,也給不少銀子,只求長樂班能年年開下去,這樣,他的女兒就能逃離波斯小王子的魔爪。
白洛洛聽完這些,忽然明白了為什么長樂班要叫長樂班。大家在一起,長久安寧快樂才是最重要的。她端起酒杯,敬大家一杯。
七叔見狀,立刻跟了一句,“既來之則安之。往后我們長樂班是一體的,好好的過好每一天眼巴前的日子最重要。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參加京華梨園春的比賽。既然決定去了,那就好好準備。《爛柯山》是我們的拿手好戲,絕對不能丟了面子?!?
大家紛紛認同七叔說的話。白洛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著眼前的大家,忽然高喊一句,“戲班永不為奴。“
月色愈發溫柔,將長樂班裹上了一層銀色的色彩。而長樂班的新旗幡,騎著鹿的雪人在月色與夜風下搖蕩。旗角墜著的玉玨與月色相擊,奏出一段代表著長樂班自此開始一段新生的樂章。
白洛洛看了一眼窗外,既然她來了,那么她就要好好對待這個戲班,好好對待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