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撿回家的男人叫李承宥,你還別說傷養(yǎng)好后,往那一站身形挺拔。
當(dāng)然臉就算了,滿臉胡子也看不清長什么樣。
村里人都說我撿到寶了。
那可不能便宜了別人,在我第二十八次偷偷摸他的時候,他終于答應(yīng)了我的求婚。
婚禮很簡單,一襲紅衣,一根紅燭,兩盞清酒。
當(dāng)我被他壓在床上時,才驚覺這男人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我被折騰的昏昏沉沉之際恍恍惚惚聽著他啞著嗓子說了一句:“這是你自找的。”
我也來不及多想就昏沉的睡去。
第二日醒來時,已經(jīng)日上三桿,他早就不在床上了。
我拖著酸脹的身體穿好衣服,兩條腿都打著晃兒。
“江家的,江娘子,不好啦!不好啦!”
聲音震的我院里的小土墻都掉了三兩灰。
我抬眼懶洋洋的瞧著門口的婆子。
“你家男人掉水里被沖走了!”
天旋地轉(zhuǎn)。
我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撒潑。
這個命賤的男人真是享不了一點福,棺材本都給我省了。
寡婦門前是非多。
都是嘗過味道的人了,那些潑皮閑漢在我門前說起話來更加肆無忌憚了。
我心里氣,下手重。
三五回之后也清凈不少。
但還是有膽子大的,半夜來敲門。
說不害怕是假的,我也偷偷哭過。
可始終也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他匆匆來了,又匆匆去了,我的心也空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