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床上的男人面皮雖白,卻留著一臉雜亂無章的胡子,讓人看不清面容。
郎中說他只是受了些皮外傷,養幾日便好了。
我放下心來。
想起前些年非要給我算命的老道士說的話:“姑娘八字硬,要多多行善,必有善報。”
我等啊等的,等到十八歲終于有機會行善了!
看來老天爺也是睜了眼的。
“我,這是在哪兒……”
虛弱喑啞的一句話好像用盡了他的力氣。
“這里是我家。”
他費力的睜大眼睛哀怨的看著我,好似在看一個傻子,可這里就是我的家啊。
“你餓不餓,喝點粥吧。”
“你是誰?”
“我是救你的人啊,這位大哥,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怎么總問傻問題。”
他怔了怔又把眼睛閉上了。
我雖然沒讀過書,但是我能看出來自己被嫌棄了!
士可殺不可辱!
“茶館里的說書先生都說救命之恩需要以身相許才能報答,我救你一命,要不你就以身相許吧,我再多養個你也不在話下。”
“你。你,你。”
“我怎么?”
他急的咳了咳。
“這話怎么能從你一個女娘的嘴里說出來,不怕被人笑么!”
“誰敢笑我,我就打誰!”
他連著說了三個好一歪頭又暈了。
現在的郎君真是不禁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