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簽合約，王嘉怡那可是相當積極，當即在電話中信誓旦旦給趙凱保證，半小時后就把經紀合約發給周沫沫。
“大功告成！”
坐在電腦前操作建模軟件的周沫沫還沒開始慶祝，后方站著指揮的趙凱先慶祝上了。
電腦屏幕上，呈現的是一只人首狗身的生物。
頭部是按周沫沫剛才正在玩的游戲，勝利女神里的角色桃樂絲「Dorothy」，畫的Q版頭部。
身體則是肥嘟嘟的純白雪橇犬身體。
當趙凱提出讓自己用皮套直播時，周沫沫是欣然接受的，因為不露臉，更讓她有安全感。
“介紹一下，這個皮套的名字叫doro，簡單來說就是取桃樂絲英文名Dorothy的頭部。”
蠢萌蠢萌的doro，不禁讓周沫沫想起了嘉藝傳媒那位叫「蛤蟆隊長」的神秘歌手，她的皮套是蛤蟆頭人身，而這個是人首狗身。
這兩者肯定有關系。
“看來多半「蛤蟆隊長」的皮套就出自凱哥之手，說不定「蛤蟆隊長」就是凱哥，畢竟模仿女聲他是有前科的！”
在王嘉怡的三令五申下，「蛤蟆隊長」的真實身份，是嘉藝傳媒的最高機密。
對內，也只有誕生之初的三人知道內情；對外，則宣稱「蛤蟆隊長」是嘉藝簽約的網絡歌手。
“凱哥，這合適嗎？”周沫沫指指自己，再指指屏幕上的doro。
“這不正好滿足了你游戲里抽卡想抽到桃樂絲的愿望嗎？”
“但是為什么這下半身要做成狗子呀。”
“這不正好符合你喜歡做貓貓狗狗的表情包的特長嗎？”
“……”
周沫沫一時語噎。
“你喜歡什么水果？”
“橙子。”
趙凱跳躍的思維，周沫沫沒搞懂，但還是下意識地做出了回答。
“天生一對！doro也喜歡歐潤吉。”
周沫沫和doro的契合度，趙凱給予了充分肯定。
聽到如此硬來的理由，周沫沫甚至都難得吐槽。
接著，趙凱自說自話般，慢悠悠地開了口：
“doro跟桃樂絲的故事不一樣，doro只是一只平凡的doro。
城市很大，doro的世界并不大，它又沒有什么特別的才能，平常只窩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
知道doro為什么喜歡橙子嗎？因為橙子便宜，又好保存，橙子的酸甜，是它為數不多能握住的快樂……”
趙凱講著doro的故事，周沫沫不自覺就共情了進去。
家里的小作坊酒廠近年來生意都不太好，家里背了一堆債務。
因此周沫沫的大學生活，過得都比較拮據。
淞滬高昂的物價，對周沫沫來說更是雪上加霜，平常都不敢跟同學們過多交往，因為逛街、聚餐這些社交活動，都是要花不少錢的。
周沫沫是影視特效專業，喜歡做表情包，也是有故事的。
剛學專業課時，同學們都太優秀，渲染出來的視頻，呈現出來的都是大片級的效果，而周沫沫沒有基礎，做出來的，非要形容的話，只能說是成一坨。
雞湯里經常說，跟優秀的人在一起，自己也會變優秀。
但實際上，這種情況，卻讓周沫沫覺得更加自卑。
為了自己可憐的自尊心，也為了練習，周沫沫才做起了貓貓狗狗的表情包視頻，因為這種視頻對技術要求沒那么高，反倒是越生硬越有意思。
一來二去，這些表情包和表情包做的視頻，也成了周沫沫宅女生活里最大的樂趣。
回想起現在的待遇，周沫沫都好似做夢一般。也不知自己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才能換來當初王嘉怡的招攬。
周沫沫這次想做直播，是出于兩方面的考慮。
其一，是因為大學幾年壓抑的校園生活，讓她對人際交往早已沒了自信，慢慢就變成了一個想要社交，但又卻不想跟人見面的宅女。
直播這種形式，不用直接面對真人，卻又能跟天南地北的人交流，這對周沫沫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其二，周沫沫是覺得如今生活太夢幻，太沒有真實感，害怕未來某天一不小心就會失去，加之看了趙凱直播賺得盆滿缽滿，所以想學點皮毛，以后說不定還能借此謀生。
「我學著一個人、一整天、都不失落」
「就讓我喝醉了、唱著歌、自娛自樂」
耳邊傳來趙凱的哼唱，周沫沫忍不住好奇：“凱哥，你唱的是寫的新歌嗎？”
趙凱點點頭：“嗯，這首歌叫『自娛自樂』，我覺得做doro的角色曲正好，就送給你了。”
周沫沫眼中瞬間有了光，那是金閃閃的金幣光芒。
周沫沫可記得清清楚楚，趙凱寫的歌，交給嘉怡員工來發歌的話，自帶閃鉆卡贈送！
“謝謝凱哥！不過直播內容方面，凱哥你有什么建議嗎？”
趙凱摸了摸下巴，這個方面趙凱倒是沒細想，剛才只是看到勝利女神那款游戲，才靈機一動，想起doro在這個世界沒出現過。
“你就發揮想象，先用這個皮套建的模，做一些doro的表情和動作，比如喜怒哀樂、蹲爬跑跳什么的。
然后，你設置一些關鍵詞，把各個綁定上音頻觸發器插件，除了實時動作采集外，讓doro的皮套在你說出關鍵詞的時候，做出對應的表情動作。
比如，你說‘跑’或‘溜了溜了’，模型就做出擰著兩袋橘子跑路的表情動作。
至于具體的直播內容，你先直播玩你平時玩的各種游戲試試，看看觀眾反饋再說。”
聽著趙凱的建議，周沫沫不住地點頭，果然有人帶就是不一樣，思路一下就清晰了。
“嗯嗯嗯，凱哥你太厲害了，我拜你為師行不行。”
周沫沫玩游戲，拜師收徒的現象很常見，立馬動了拜師的心思。
趙凱想了想，最近「捏捏哥」也常發消息，問自己啥時候才能再直播。
“收個徒弟貌似還真行，代師直播，搞個直播二臺，維護一下粉絲粘性，讓大家有個去處。”
想到這，趙凱便點點頭，回道：“可以，今后你就是本門大師姐了。”
“好的，師父！”
“嗯，雖然你可以用皮套直接做動作，但本門絕學你還是要學的。”
說罷，趙凱拿出手機，播放起了『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