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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傳統結婚習俗(萬字)

“走走走!把路平了!”

大伙早上背著背簍,手里提著鋤頭到嚴旭日家飯店集合。

“幸苦各位幫忙,等結完婚我再一一登門道謝!”樊東講。

“嘿嘿,這有什么客氣的!大家都是鄰里鄰居,刨點土塊塊還能鍛煉身體呢。”

“那是對你曹肥婆來講是鍛煉身體!”

大家伙哈哈笑了起來,嚴晟領著他們忙活一上午,把路加寬,把坑填平,他現在只希望結婚那兩天不要下雨就行。

忙完,大家在嚴旭日的飯店吃飯,當然這是樊叔家準備的。

大伙們吃著飯,曹世如見陶英文從縣城回來,立馬打趣問:

“今天又跑去縣城干啥了呀?”

“去去去!你少洗刷我了,我今天才在縣城宰豬場把豬訂了呢,這段時間咱們縣里結婚的人可多了,豬都不好訂。”陶英文講。

“這說明什么!?說明你選的結婚日子好唄,咱們縣里這么多人結婚……”

“嘿嘿,你們先吃,我現在還要去鄉下收大公雞呢。”

陶英文挎著包就往鄉下走,樊東和樊勇兩爺子在家布置婚房。

“喲,把家布置的這么漂亮呢。”嚴晟向他們倆調侃。。

他們倆爺子不僅把大紅“喜”字貼了,還把家里過年時貼在門道兩旁和柱子上的對聯都撕得干干凈凈,全都貼上了寓意喜慶的新對聯,上面的墨跡都還沒干呢。

“嚴晟,你來的正好,幫我看一下正大門兩邊的對聯對齊沒有?”

嚴晟睜只眼閉只眼看了看。

“樊叔,好的不能再好了,把這幅對聯貼完了,就快來我家吃飯唄,他們都等主人家您去吃飯呢,不然曹娘、王叔都不敢動筷子呢……”

“好嘞、好嘞。”

樊東笑講,他今日的氣色可比之前好多了,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樊東和樊勇來到飯店,大家全都起哄說著新郎官來了,還有人講樊東要升輩分的話。

樊勇嘿嘿嘿的笑個不停,樊東嘴上講著:“讓他們別起哄,現在手上的活還著呢,那兩天得讓大家伙兒幫幫忙。”

“你放心,嚴旭日已經跟我們講了,到時候安排我們出席端盤子、收碗這些,你這幾天在家里踏踏實實的養腿吧,別到時候上臺還杵著個拐講話。”

“我可不會哈,我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這種小場面我肯定不會結巴的,再說了,那天不是還有支客師嗎?把這個交給支客師父控場不就行了?”

“待會兒吃完飯,你們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嚴晟和楊建兩人走到樊勇面前小聲嘀咕了幾句,樊勇臉刷的一下紅了。

樊東看見他倆臉上不老實的笑,立馬提醒他倆別被自個兒子帶壞了。

“你給他講了啥?”

“怎么可能帶壞了,反正都得到那一步,肯定是傳授一點傳宗接代的經驗呀,不然你去教?像話嗎??”嚴晟講著。

“欸!你這狗日的竟然這么快就想“教壞”我兒子。”

樊東雖嘴是這樣罵,但心里卻不這樣想,要是早點生個孫子,那他和陶英文兩個也算圓夢了。

“樊叔,你就偷著樂吧!有我和晟哥傾囊相授,你很快就能保抱到孫子的!?”楊建在旁補充。

樊東的臉也被羞得緋紅,“好了、好了,你倆慢慢教。”

嚴晟挑眉,漫不經心講:“這方面我倆在楊叔面前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還是楊叔有經驗,聽說幫楊建求了丹藥,到時候樊叔你找楊叔求下配方,這個藥應該挺猛的……”

“嘿!不準!!”

楊建和楊東升兩人趕緊制止,不讓嚴晟繼續講,畢竟現在飯店里面還是有幾位街上的鄰居,被他們聽見,估計又得成為街上人飯后閑話,以后見面高低估計都會調侃幾句。

嚴晟一句話相當于把楊建家的褲底子都揭穿了。

“好了,都少說幾句,你仨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該炒花生的炒花生,該分瓜子的分瓜子,咱得在今天把活干完,明天還有明天的活呢。”

嚴旭日講著,因為他要做接近二十桌的菜呢。

雖說六號才正式結婚,但按照鄉里的規矩,得在正式結婚的頭天晚上請幫忙的人吃一頓飯,也有在五號下午來寫禮的人,相當于五號下午要做正席一半的席數出來。

留給他備菜的時間也不多了,畢竟要做這么多菜出來也不容易。

嚴晟、楊建、樊勇仨人吃完飯,就按照嚴旭日的安排去做這些事情。

等他們走后,嚴旭日向樊東問黃小英那邊準備的情況?

“陶英文去看,她家進度和我家進度差不多,都已經把家里給打掃干凈,不過聽說還要請吹嗩吶的人來奏樂。”

“哦,看來他們家也還蠻重視的,請的是誰做的席?!”

“她們家讓鄉下人做得席,咋啦?!你是怕自己的手藝被比下去?繃不住面子!?”樊東講。

嚴旭日嘿嘿笑著:“這有啥怕的呀?我做了大半輩子的廚子了,到時你得給我說下他們家那邊來多少人?我得把最好的東西端到他們桌上,這樣子咱也有面子!”

“嚴哥有道理,還是你比較會做事兒,看來請你做廚這件事兒是賺的。”

接著嚴旭日從柜子里取出記事本。

他把本子遞給樊東跟前,樊東看著他,“這啥?”

“這是我家老幺結婚,我找人寫的結婚祝詞,你把嚴晟的名字換成樊勇,把兒媳李心茹換成黃小英就行了。”

“這幾天你在家里面多練習一下,有不認識的字兒可以問我,別到時候站在上面直哆嗦,一句話都講不出來,免得讓人笑話。”

樊東看著紙上的內容,“還是你對我好,居然連這一步都想到了,不過對于我們這種大老粗的人來講這些話,是不是顯得文縐縐的呀?”

畢竟樊東大字不識幾個,確實有作秀的嫌疑。

“這你就不懂了吧,當時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他們說結婚當天,主人家都得發言。”

“還有一件事我得給你講!既然黃小英家請了吹嗩吶打鼓的人,咱們也得請樂隊師,該不能讓大伙一來就干癟癟的吃飯吧?”

樊東聽著嚴旭日的話覺得有道理,癟了幾下嘴,“等我老婆回來,我再和她講,主要是現在請樂隊也請不到呀,最近咱們縣里面結婚的人太多了。”

“這有什么!”

楊東升講:“你先去問有沒有敲鑼打鼓的班子,要是真請不到人,你可以用我家的收錄機,然后你再去縣城買一兩張鄧麗君的磁帶回來放《甜蜜蜜》效果一樣!而且還氣派呢!”

“嗯~還是你們有鐵飯碗的人會做面子工程!”

樊東講,旋即又去賣鞭炮的鋪子,買結婚當天用到的紅炮。

嚴晟和楊建在嚴晟家倒騰炒火生,炒花生可是一個技術活。

得先用細沙或者鹽巴慢慢的在大鐵鍋里把水分炒干,得等細沙半沸騰的樣子才能下花生。

然后又得翻炒干花生所有的水氣。

再把清水花生上的細沙沖掉,最后在用放在干凈的鍋把水氣再次炒干,才算真的結束。

“楊建把盆和篩子帶上,我們去江邊取細砂。”

“好的,晟哥。”

楊建把盆扣在腦袋上,跟著嚴晟來到嘉陵江河畔。

兩人光著腳在江邊走,通過腳底的觸感來感覺下面踩著的東西是什么。

因為大多數江邊都是淤泥,他們也只能憑著腳感來判斷哪里有河砂。

“咋沒有呢?!”楊建疑惑著,難道是前段時間下暴雨,把河邊的河砂給卷走了?

“在走走,實在不行用鹽巴炒。”嚴晟講。

“晟哥,炒了的鹽巴又不能吃,這得多奢侈呀?!”

“啥奢侈?也就四五塊錢左右,就能買三十多斤的鹽巴。”

“呵~你現在果然不一樣了,覺得四五塊錢不是事,那都可以買半個便宜的收音機了。”

“你趕緊上岸,我準備潛到前面水里看看有沒有細砂,要是還沒有只能買鹽巴了。”

因為楊建腦袋的傷口還沒有徹底好,若是沾水二次感染,這可不得了。

嚴晟一個猛子扎到水里,瞧見下邊的細沙,立馬用簍子把沙石挖到盆里。

他上岸后搓了搓細沙,發現這沙子的質量還挺不錯,于是心里頓時有另一個打算。

如果在江邊開采砂石,會不會比做其他事情還賺錢?

不過可惜的是他現在的精砂才買到一塊三一噸,并且他也沒有采砂船這種工具,如果僅憑人工下河挖沙,可能一天都采不到兩噸的細沙。

“楊建,我剛才可是下去搞河砂了,待會兒淘沙的工作交給你。”

淘沙顧名思義就是把沙里面的大石塊和淤泥分開。

可以先通過篩子在江邊的流水中篩掉淤泥,然后再把大石塊給挑出來就可以了。

嚴晟這把這事情安排給楊健,也是想看一下人工篩沙的效率怎么樣。

以至于他今后若是真做人工采砂活的話,也好計算一下時間成本到底劃不劃算。

嚴晟剛才采的一盆,楊建淘了一個多小時,最后能用的只有半盆多一點,看來人力挖沙不劃算……

“好了,咱們不挖了,待會兒再去買十斤鹽混在一起炒。”

嚴晟講,主要是在采沙太耽誤時間了,兩人用了接近一個半小時才收集了十多斤細沙。

若是收集一噸細沙的話,得至少需要200個小時,做細沙買賣明顯不劃算,太耽誤時間了。

兩人趕緊回屋炒花生,不然等嚴旭日回來看見又得叨叨半天,畢竟大家現在都在搶時間呢。

炒好花生打完包,今天的事情也算結束。

忙活或活,嚴晟和楊建兩人閑不下來,又把漁網下在江里。

因為樊勇取媳婦兒,這次打的必須是長江大鯉魚才有用,到時候讓嚴旭日做個糖醋鯉魚,這也意味他倆婚姻美滿,幸福甜蜜。

他倆都沒想到今天晚上運氣會出奇的好,竟然一網就網住了十多根大鯉魚。

這魚的個頭都有三斤以上,足夠彌補席上豬肉與雞肉少的瑕疵,到時候再蒸些饅頭,肯定能讓大伙兒吃飽。

打上來魚全都養在楊建家,因為他家有養魚的大鐵桶,而且他還有養魚的經驗。

到了下午吃晚飯的時間,陶英文才從鄉下回來。

她手里抱著一只大紅公雞,這公雞至少有十多斤重,這估計都能是當地的雞王了。

“這么久才回來,我以為你走丟了。”樊東講著。

陶英文罵罵咧咧的說著,“我給你講為了這只雞,我嘴皮子都快磨爛了,那人才愿意賣給我,最后我多出市場一半的價格才買的這只雞。”

“這公雞價格再貴也得買呀,不然新娘子入門的那一下會有煞氣入家的。”嚴旭日講。

在西南結婚,特別是鄉下,大家對結婚習俗特別講究,必須得有大雞公!

因為在新娘與新郎入門的時候,必須用雞公血祭道,然后再把雞公從新娘新郎兩人的頭上扔出去,吸凈身上的陰氣,才準新郎、新娘入門。

“害!一只公雞有什么?”

嚴晟講:“陶孃,你都送了一個金鐲子了,一只公雞多少錢?應該不到20吧?然后你大頭都去了,還盯著這點小頭干什么。”

“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要跟你們講下,因為現在咱們三家人相當于是一家人,我可以關起門來講,我這幾天合計了一下,我家娶媳婦兒都已經花了快兩百塊了,都快趕上半年掙的錢了。”

嚴晟聽著她的話,內心偷笑:“才一年的錢,那是你不知道在今后結個婚,要掏空整個家一兩年年的積蓄,不僅有天價彩禮,還得有車有房,哪像現在只是辦個酒席,買幾床被褥送過去……”

“好啦,不要想這些了,反正結婚只結一次。”

楊東升問樊東和陶英文啥時候帶她倆個縣城登記結婚,得有個本本在心里才踏實。

“楊哥,你這不用擔心,因為我們已經看好日子了。”陶英文講。

“行!主要是我們最近都在忙,我擔心你忘記。”楊東升憨憨講著,在瞥了王茜,希望她幫自己說說話,緩解尷尬……

“還有三天就到六號,明天碼灶、治鐵鍋,后天早上蒸饅頭、花生、晚上炸魚、炸酥肉……”

嚴旭日板著手指安排這三天的工作活,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

“樊哥,你計算你屋那邊來多少人沒有?!不要到時候住不下人哦,我們可以提前把鋪騰出來。”

“哈哈哈,他們六號一早來,不五號來。”樊東講。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那行你們都快回去休息,明天各干繼續加油!”

嚴晟回屋精疲力盡地躺在床上向李心茹問著,今下午怎么沒看見她影子。

“我和嫂嫂可忙了,我倆幫樊勇把床被子裝了,明晚還要把這些被子先送到黃小英家。”

“沒想到你也挺忙呀,我還以為你在楊建家看電視呢,那看來只有宋英一個人在家里養胎,悠閑地看著電視、吃著水果真羨慕呀。”

“呸呸呸!她在包紅包。”

“我跟你講,樊叔家的紅包一個就兩分錢,準備了五十多個,并且那紅包還是用新紅紙剛糊的。”

嚴晟看著李心茹眉飛鳳舞的講著,嘖嘖嘖了嘴。

“你該不能是羨慕了吧?我記得我倆結婚也不差呀,至少是在縣城里辦的酒席,可是咱們鄉上唯一在縣城里面辦過酒席的人。”

“害!我羨慕啥呀,我只是沒見過鄉下辦席,確實挺讓人操心,每一件小事都得親力親為。”

“不過也有好處呀?!”嚴晟講。

“啥好處?”

“就是能對多收份子錢呀,在鄉上大伙兒都能來,哪像咱們那時候在縣城里面,除了樊叔和楊叔來了,街上的人都是帶的情,你難道忘了??”

因為大家沒有去吃席,所以送的情也不大,就一些面子錢,比如三角、五角這些。

如果在鄉里辦席吃飯,大家普遍都會送一塊或者兩塊,這樣可以帶著全家來吃飯,并且吃不完的飯菜她們還能打包回去,這多劃算呀。

“啊,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剛來的時候他們對我態度這么冷淡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早知道我也在鄉里面辦了。”李心茹講。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我爸給他們補了禮,相當于把他們送的錢全都還回去了,所以不存在這些問題。”嚴晟講。

其實在鄉里辦酒席,大家都精明著呢,只要能帶著全家一起去吃的,大伙都會或多或少的多送一點去,所以也不存在誰賺誰虧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兩點半,樊東讓嚴晟帶著人去送被褥,等六號早上在把這些東西回門。

抬被褥也有講究,必須得兩人抓住被褥的四角抬進女方的家。

黃家人看見嚴晟他們抬著被褥來了,立馬去接他們。

“哎呀,居然這么早就送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要來趕飯點,現在我們都還沒做飯呢。”

黃小英媽講著,又立馬從兜里面掏出紅包發給來的人。

“嘿嘿,羅嬢沒事,送完被褥,我們就得回去呢,我們那邊忙著呢!六號早晨五點我們就過來接親,那你別忘了!”嚴晟講。

“行!行!”羅慧答應著,旋即又向嚴晟打聽樊東家準備的酒席有啥東西,她也不想被人瞧不起。

“都是些平常的東西,就不要攀比了,到時候你來就知道了!”

嚴晟講著,接著向羅孃詢問明天能不能送五十斤豆花過去。

嚴旭日擔心準備的食材還不夠,主要是因為今天中午大家都說等開席的時候,要把桌子上的飯菜一掃而光,讓房樊東在親家公面前“丟面子”,所以嚴旭日才臨時想著用豆花來解解決這些問題。

“嘿嘿,我跟你講,我家備了兩百斤的豆花呢,就怕到時候客人不夠吃,來了餓肚子,對了!這邊還多出了二十斤的鹵豆干,待會兒你帶回去。”

等他們幾人趕回去的時候,嚴旭日已經把灶臺搭好了,看著帶回來的鹵豆干,他趕忙讓嚴晟去磨一點干辣椒。

特意強調最辣的辣椒,到時候他們吃后就要喝水,水喝多了,肚子就飽了,這樣吃的也夠少了。

“爸,沒想到你才是我們這里面最腹黑的一個!”嚴晟講道。

“這不是沒辦法嘛,誰叫他們今天中午給我下“戰術書”了,我也得回應下,不然他們真以為會把我這個廚子給嚇著了。”

嚴旭日講完,提著刀去曬谷場殺鴨子,這些鴨子得在晚上用米酒燒出來,明天在做的話就不趕時間了。

把鴨腸鴨血整理出來,晚上嚴旭日做泡椒鴨雜給所有人吃,準備工作就緒,晚上大家飲酒。

樊東提杯,對大伙講著感謝的肺腑之言,激動之處還抹了抹眼。

“樊哥,你怎么啦?!還沒到六號就哭了!那六號上午還怎么哭?”曹世如同樣提杯講。

“哈哈!”

大家伙起哄,全都“笑話”樊東,只有王茜、劉秀華和陶英文她們等人才知道,樊東在哭什么。

“好了,別笑話我男人了,我們一家都是粗人,講不出想表達的東西,一切全在酒里面。”

陶英文一口氣就把二兩杯的白酒飲完。

大家舉杯為明日的事情加油打氣。

五號早上嚴旭日挨著去敲門,讓大家趕緊到樊東家去幫忙做廚。

嚴晟和楊建已經把豆花抬回來了,大伙混著豆花與饅頭一起吃,吃飽后各干各事,搭桌子、端茶倒水、散煙的人全都就位!

最讓人意外的竟然是梁家輝和袁副班竟然在中午的時候就開著車來了。

“干爹,你怎么來這么早?”嚴晟講著。

周圍的鄰居全都向嚴晟看去,大家伙都在納悶,嚴晟什么時候有干爹,這也沒有聽嚴旭日講過啊,而且他這個干爹也太有錢了吧,竟然開著車來的。

“嘿嘿!想你早點來所以就來了,怎么?你不歡迎干爹?”梁家輝問道。

“怎么可能!我天天都在盼干爹來呢。”

嚴晟講,“你不是晚上才來嗎?!我昨天和我老婆講,你來的時候在鄉道口接你呢。”

“哼!我都來你們龍山鄉幾次了,我還會不知道路,再說了,原副班上次來送過樊東回來知道路。”

“哦哦,我差點忘了,嘿嘿。”

嚴晟趕緊搬凳子給梁家輝,大伙看見梁家輝和嚴晟的關系竟這么好,于是更好奇了!

“嚴晟,你兒子呢!?我想去看看。”梁家輝問。

“干爹,待會兒吃午飯的時候,我老婆就會把他他倆過來了,不急。”

嚴晟邊講:“干爹,待會兒我帶袁副班去熟悉下到河東鄉的路。”

“行!我其實早點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梁家輝沒想到嚴晟竟然也考慮到這個點了,“老袁,你和嚴晟去之前,先把我帶的禮拿出來。”

袁副班立馬去辦,從后備箱抱出一箱茅臺。

“哇!這人也太有錢了吧”

大伙全都驚呼起來,畢竟一瓶茅臺就要接近二十塊,這一箱至少一百多吧。

還未等大家驚訝完,袁副班又折回去,拿出三條華子與一個皮箱。

“哇!這人到底是誰啊?我怎么從來沒聽樊東講過呢?”

大家七嘴八舌議論……

嚴晟看在眼里,猜想那皮箱里面不能是錢吧??

樊東感覺自己臉上倍有光,拿出一條煙拆開分給今日幫廚的人。

“謝了!那箱子是什么?”樊東問。

“不是給你的!是給我干孫子買的羽絨服和棉襖,你家抓緊,爭取明年我給你送這些東西。”

樊東立馬把箱子遞給嚴晟,嚴晟打開瞄了眼,又“嗖”地下趕緊拉上!

“咋啦?!晟哥。”楊建問。

“沒……沒什么。”嚴晟回答完,就提著箱子先回去。

“這箱子你哪兒來的?”李心茹問。

“你猜這里面是什么?!”嚴晟講。

李心茹攤手不知道。

嚴晟“颯”地下打開,李心茹“哎呀!”一聲,“這些東西、還有錢哪來的?至少有一百吧!?”

“剛才干爹來了,然后講這衣服是給兩孩子的,至于這錢應該是獎勵給我的。”

嚴晟講之前干爹說了只要誰提供李世雄線索,就會獎勵100元。

他邊講邊把這錢數了數,發現錢的中間竟然夾了一張電視票。

“我去!這票是真的假的?!”

嚴晟不敢相信干爹出手這么闊綽,四五百的電視說給就給。

不行!

嚴晟想了下,他得把這件事情問清楚才行,萬一是干爹一不小心夾在錢里面的了。

他趕緊讓李心茹抱著倆孩子去樊勇家給梁家輝看一看,畢竟他都說了想看孩子,不能讓干爹等太久了。

李心茹立馬抱著孩子去了,嚴晟把票揣在兜里跟袁副班開車探路。

“袁副班,你知道箱子里的東西是什么嗎?”

“知道!我看著梁哥裝進去的。”

“哦哦,里面除了衣服外你還知道什么不?”嚴晟講,顯然他對袁副班這回答不滿意。

“放錢了唄!102張嘛,表示百里挑二,這是梁哥給孩子的錢!”袁副班講。

“除了錢之外的呢?!”嚴晟追問。

“除了錢之外的東西,我哪知道,這錢可是梁哥親自放進去的,其他的東西只有他知道,該不會是在里面放金條了吧?”袁副班一本正經講。

看來干爹之前干過塞金條的事情啊,嚴晟想。

“沒,我在里面看了一張電視票。”嚴晟講。

“電視票啊!我記起來了,這是梁哥送你的見面禮。”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梁哥把這張票給搞錯了呢。”嚴晟講。

“怎么可能!只要過梁哥手上的東西就不可能出過錯。”袁副班講。

沒多久,兩人來到了河東鄉,河東鄉的人見嶄新的黑色小轎車從街上開過,全都投來羨慕的眼神。

直到這輛車停到巷道盡頭處,大家才知道,這車里面的人竟是來黃鴻輝家。

“這車干嘛停到我們家門口呢?”

黃鴻輝喃喃自語道,又帶著一絲絲憤怒,畢竟今天交明天就是女兒出嫁的日子,這車停門前不就是礙眼嘛。

“黃叔。”

黃鴻輝一聽聲音,立馬抬頭,看清楚是嚴晟后,眼睛瞪大數倍。

“這車你的?”黃鴻輝問。

“怎么可能是我的呢?這車是明早來接黃小英的轎車,我今天帶司機過來熟悉一下路。”

黃鴻輝一聽到這事兒趕忙讓嚴晟和袁副班兩個人進屋坐,隨便這也好給他自己留點包紅包的時間。

“不用,我們待會兒還要回去吃中午飯呢,就真的只是過來熟悉一下路。你趕快回去接待你們家的客人吧。”

嚴晟老道的講著,又立馬溜到車上,讓袁副班趕緊把車開回去,不然黃叔肯定得拽著他們兩個留下來吃飯。

“我去!樊東家真TM色舍得下血本啊!臉小轎車都請來了。”

樊東把這件事情告訴羅慧和黃小英。

“汽車啊?!我看見樊叔和一個老板關系挺熟的,兩人上次在醫院還一起喝酒呢,應該是他那個老板朋友來了吧。”黃小英解釋著。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

袁副班把車停在樊東家的右手面,只要是來樊東家吃飯的人,都得從這輛車面前繞過,這也讓樊東倍兒有面子。

中午和下午吃的席特別的簡單,但是嚴旭日把量上的挺足,來吃飯的人,吃的都挺飽,對得起送的份子錢。

下午吃席的時候,還試了試楊建家的收錄機能不能用,要是不能用這可就真的是掉鏈子了。

晚上席間的時候,有人提著酒過來與梁家輝打招呼,眼見的人認出了他。

“咦!你不是上次來我們鄉打獵的那個頭嘛?!”

梁家輝見自己被他認出來尷尬不失禮貌的笑著,“沒錯,我就是那一個人,還以為你們今天沒有人能把我認出來呢。”

周圍人聽見梁家輝承認后,全都圍了上來,畢竟上次來龍山鄉打獵的時候,給大家留下了一個好的印象。

“我們當時還真以為你是打獵隊的人呢,沒想到你還是個大老板。”

梁家輝看著這些人后背發涼,因為看見他們手中全都提著一杯酒,恐怕“來者不善!”

“按我們龍山鄉的規矩,管你是老板還是誰,只要來我們龍山鄉都是我們鄉里的朋友,這杯酒你得喝下去。”

一位七十多歲的大爺講著堵著梁家輝想要托辭的話。

“各位,我干爹多年不沾酒了,只是偶爾小酌一口,你們一個一個的灌酒,應該不好吧。”嚴晟講。

“那你喝,反正你是他干兒子!”

嚴晟被人灌了一口,喉嚨傳來火辣辣的酌燒感。

“我去這酒多少度啊?!至少有52°往上了吧!”

嚴晟嗆著一口酒,梁家輝向袁副班使了個眼色,他可不想自己被這些人搞的難堪。

袁副班一一接過,一口一口的和,知道最后真喝的兩眼迷糊才喝了。

晚上人走的差不多了,袁副班都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扯著噗汗。

“這他沒事兒吧?”樊東問。

“放心,他能有啥事兒啊?睡一覺就好了!”

“不是,我是說明早上會不會醒酒了,咱們這兒開車的人可沒有啊,實在不行,我讓嚴晟爸弄一碗醒酒湯把酒吐出來。”

嚴晟一聽到這么好的機會,立馬對樊叔講著他會開車?

“你會開車?!”

嚴旭日問道,畢竟自己的兒子他清楚,況且自家也沒有車,他怎么會開車呢?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我真的會開車,今天回來的時候袁副班教我了的,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把車鑰匙交給我試試,我保證不會把車給撞著。”嚴晟自信講。

“讓嚴晟試試,如果不行的話,明早我把車開到那邊去可以吧。”梁家輝講。

既然梁家輝發話了,嚴旭日和樊東也沒有話講。

嚴晟拿著鑰匙打開車門,熟練把車開出去又倒進來,為了方便明早好出去,他還把車側側停在的樊東家門口。

“技術不錯,你待會兒等天黑了適應一下車里面的燈光功能,別明早不知道怎么開燈。”梁家輝講。

“好勒干爹。”

楊建看著嚴晟會開車,立馬對他崇拜的不行,“梁哥,我能不能坐一下小轎車?”,因為他從來沒坐過,就連拖拉機都沒見過幾次,所以想感受一下。

“想坐就坐,反正坐一下又不會做壞。”

梁家輝只有一個要求,讓嚴晟不要別把車磕磣就行了,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晟哥,讓我按按喇叭?!”

楊建稀奇的觸摸車上每一個按鈕,感受不一樣的魅力。

兩人稀罕了許久,嚴旭日和楊東升讓他們兩個趕快回屋休息,明早還要早起吶。

楊建意猶未盡,嚴晟對他講今后只要自己開上這車,將來讓楊建給自己當司機。

說完,可把楊建激動壞了,楊東升和王茜在旁邊哭笑不得,笑自己的兒子志向如此低近…

六號,早上天還沒亮,嚴晟就早早的起床,把梁家輝給自己買的那套新衣上找出來,穿在身上。

李心茹睡眼朦朧中瞥了眼嚴晟,看著他那身正式打扮提了意見:“你穿這身去,多讓樊勇尷尬?”

“我跟你講,我不會搶樊勇風頭的,并且今天樊勇背著大紅花,誰還分不清新郎官呢?”

嚴晟講完便讓李心茹趕緊睡覺,待會兒她們幾位女士還要干一上午的體力活吶。

嚴晟看了看表,快到自己出發的時間了。

等他趕到的時候,楊建他們都已經把騾子車準備好了,就等他的轎車當頭車。

“晟哥,快點給咱們帶路了,你走在前面把燈給點亮,我跟你講,你待會兒速度可得慢一點,不然我們騾子車跟不上。”

“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就是咱們到黃小英家后還要吃頓飯,她早上六點的時候必須出親,咱得趕在6:30回勇弟家,所以你待會兒得對好時間才行。”

“這幾個時間都是樊叔找人算好了的,你可別弄岔了,我給你提醒一下。”

楊建邊說邊把自己的腕表交給他。

嚴晟晃了晃手腕的表,“我有表呢。”

這表還是嚴旭日昨晚特意拿給他的,他擔心嚴晟沒對上時間。

其實昨天嚴晟已經試了,正常到黃小英家得開23分鐘,看來他今天回來得把速度壓得更低。

他們趕到黃小英家的時候。已經是4:55,他們幾人在馬路上停留了5分鐘卡到5:00。

時間剛到5點,嚴晟幾人就聽見馬路下方傳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

嚴晟等人聽到后,立馬往下走,邊走還能聽見下方院子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

他們幾人和樊勇出現的時候,黃小英家的親戚小孩全在家門口等著了。

嚴晟也懂,趕忙把兜里面的糖果撒了出去,不讓他們攔路。

這些孩子就喜歡撒糖的環節,因為可以把撿來的糖果自己悄咪咪的吃掉,還可以不讓大人發現。

這種奇妙的感覺只有在小的時候才能擁有。

一切都很順利,沒有人刻意婚鬧,更沒有人搗亂。

黃鴻輝和羅慧兩人帶著樊勇和黃小英在堂屋插香拜了拜,保佑自家女兒和女婿未來一切順暢。

儀式結束后,在請的支客師一聲令下后,廚房開始慢慢走席。

早上5:10的酒席,桌上的熱豆花,吃的大家心里面暖呼呼的。

由于女方家事主辦五號下午,所以六號早晨這一頓飯只有熱豆花,以及昨天的一點剩菜。

吃完飯,嚴晟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早上的5:40了。

他告訴羅慧可以給黃小英換衣服了,因為6:00的時候得準時從家門口出發。

黃小英換上一身紅色旗袍,臉上再打了點腮紅出開。

“哇!”

她家的小孩全都發出了驚嘆。

樊勇拉著她上了嚴晟的車,他爸媽和他弟弟坐楊建等人的騾子車。

嚴晟對了對表,看見快走到6:00了,按了聲喇叭,楊建立馬從騾子車下面掏出一柄鞭炮點燃。

從娘家接親的第一聲鞭炮,按當地的習俗是為了震懾路上攔新娘的小鬼,讓它們趕緊離開。

回去的時候嚴晟壓著時間,快到6:30了,車子行駛到村道口前三百米,嚴晟又按了下喇叭。

站在道口的人,開始放鞭炮提醒樊東和陶英文,他們家的新娘子快要到了,得準備黃紙和紅雞公,必須得在他們下車前的那一刻,用雞公血祭路。

6:30,恰好是回來的時間。

陶英文家請的人圍著樊勇和黃小文繞了一圈,又用雞公血點了點,接著再把雞公向她們二人的頭上晃了晃。

“可以進屋了!”

請來幫忙的先生講完,鞭炮聲、甜蜜蜜的音樂接踵響起,大家全都圍著看新娘子,搞的平日大大咧咧的黃小英都不好意思了。

新娘子先在新婚屋等著,時間一晃來到十點。

陸陸續續來吃席的人也多了起來,控場的人先是詢問后廚房準備的怎么樣了?如果準備好的話就可以開席了。

嚴旭日對他說著:“準備了好多天了,早準備好了,今早5:00就爬起來做菜了。”

“行,既然做好了,那咱們走流程吧!”

他旋即叫來主人家樊東和陶英文商量著走席流程,詢問他有沒有要講的話。

拜天地、改口敬酒后,司儀讓對大家講著主人家樊東準備了兒子樊勇新婚的演講稿。

在大家的起哄聲中,樊東畏手畏腳的從兜里把嚴旭日準備的稿子掏了出來。

他照著稿子上的內容念叨著,前面的內容和嚴旭日寫的內容一模一樣,只是到最后快結尾的時候,他把稿子收在兜里面,對黃小英還有黃鴻輝及黃家人講,自己的兒子雖然腦袋不正常,其實他是一個特別心地善良的人,希望黃鴻輝及黃小英能夠真正的接納他的兒子,能夠接受他兒子的所有的缺點,要是有一天你們覺得我兒子不再那么合適你們黃家,可以把兒子還給我,希望你們不要傷害他……

講完后,樊東和陶英文以及曹世如這些看著樊勇長大的人,全都抹了一把眼淚。

畢竟之前大家伙覺得像樊勇這種情況的人,應該找不到一個正常的老婆,沒想到他還早著了。

雖說黃小英的腳有一點,但腦子轉得快,并且人還特別勤快,簡直是樊勇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果然應了那一句傻人有傻福。

發完言,大家在下面鼓掌,本想著樊東這種大老粗憋不出幾句話,沒想到講出來的話這么有水平,搞的大家伙全都哭了。

樊東抹了抹眼淚,對著嚴旭日說道:“可以走菜。”

司儀聽著后,把收錄機撥了一下,機器里面剛好放著《月亮代表我的心》的那句:

我的情不移

我的愛不變

月亮代表我的心

嚴晟跟著那首歌哼唱了一下,沒想到被李心茹當場抓包了。

“唱得蠻好聽的嘛?!”

“好聽的話,晚上回去給你唱。”嚴晟講。

走了兩輪席,來的客人終于走完了,剩下的全是黃小英認識的人。

“終于結束了!可算能吃這飯了。”樊勇說著。

“樊勇這可還沒結束哦?”一位伯伯講。

“啊?難道還有啊?”樊勇講。

“對的澀!你的吃飽了才行!!”

黃小英立馬意會他的意思——晚上入洞……

——————————

終于寫完這一個情節了,其實樊勇這個人物角色的原型就是我現實生活中的一個好好朋友。

他確實腦子不聰明,反應始終慢半拍,但是在今年5月9號的時候他結婚了,(這也是我那段時間沒有更新的原因)

那位女生就是小說里樊勇老婆的原型,腿確實是不方便。

他們一家五口人在小區樓下開了蔬菜水果鋪子,爸媽確實是做豬肉生意,反正過得還是很幸福的。

包括那天早上我當伴郎結親。

確實四點就起來了,因為得搶日子。

我們四川成都的話講就是得搶婚期,所以每個時間都控制的精確,然后寫在小說里的時間就是訂的時間,當然有搶紅包搶親的習俗啊,(hhh還是蠻有趣的)

————再小分割

下面的嚴晟將會大展拳腳,有個干爹在前面鋪路,未來會怎么發展,敬請期待未來的劇情。

涉及官場、商業、砂石場、拼碼頭、養殖都會明暗展現,大家可以放心追。

————ps下

今天沒發是因為我另外一個朋友結婚了——我的死黨楊健。

真不騙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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