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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上山打魚養身體(萬字)

“醫生,我男人情況怎么樣?”陶英文講。

搶救的醫生雖戴著口罩,但嚴晟也能看出他神情緊張,他立馬對大伙人問著:

“誰是ab型的血型,咱們庫里ab血快沒了,現在急需要輸血救病人。”

“ab型?”

嚴晟立馬站出來,“醫生我是ab血型。”

醫生過去,立馬嚴肅的對嚴晟再次詢問:“確定是ab型?搞錯了可是會丟人命的!”

“我確定是我ab型。”嚴晟講,因為前世的時候偶爾獻血,所以知道自己的血型。

李心茹在旁邊講自己是O型血型,可以讓醫生抽自己的血輸給樊叔

O型血號稱萬能輸血型,不過也只能做備用血型,樊東現在還是要以輸ab型為主。

嚴晟被醫生帶去抽血,直接抽了三大管——六百毫升,直到他感覺自己心跳加速、眼睛發昏、身體冒冷汗才停止。

楊建干著急,因為自己是b型血,根本幫不上忙,其余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全被醫生帶去抽血檢查。

“楊建趕緊帶我去堂口,叫堂口的兄弟來獻血。”

楊建扶著嚴晟到堂口,堂口的兄弟們或許知道嚴晟和梁哥的關系。

聽到去醫院獻血大家自然也不慫,畢竟之前都賣過血,何況這種獻血,根本就是小兒科。

嚴晟對他們講:“獻血的人,明天可以領五枚雞蛋補身體。”

前前后后一個多小時,樊東從急救室推出來。

“醫生,我男人怎么樣了?”

“等麻藥勁過了就好!回去還是得慢慢養,待會兒會開消炎藥片......”

陶英文聽后松口氣,癱坐在椅子上,因為她也ab血型,剛剛抽了五百毫升。

見樊叔沒事,嚴晟一頭栽在李心茹懷里,對她講著自己只是有點頭昏,沒有什么不適。

又立馬從褲兜里掏出兩張大團結,這錢還是梁家輝給他的那二十。

“楊建去街上買醪糟雞蛋過來給兄弟們喝。”

楊建結過錢,喊上幾位沒獻血的兄弟去街上買醪糟雞蛋。

路上聽堂口的人講,他才知道嚴晟現在是梁哥的干兒子,怪不得人在堂口里面可以做到一呼百應。

他當時還以為這些人全是講的江湖義氣,沒想到這里面竟然還有人情世故,只有他一個人傻不拉嘰的。

“兄弟,你給我講講,我晟哥啥時候成為梁哥的干兒子呀?”

他詫異自己和嚴晟的關系這么好,都沒有聽他提過這件事。

“啊?!你還不知道晟哥的事情嗎?這幾天在咱們市里面的電臺輪流播放呀!”

“最近你們榮縣縣城不是破獲了一起特大丟錢案嘛,就是晟哥和龍哥把那人抓的呀,聽說龍哥還挨槍子呢。”

楊建聽的云里霧里,他不知道那人口中的龍哥是誰,但他這幾天確實曉得在電視上經常聽到“嚴晟”的名字,他當時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沒想到居然真的是晟哥。

怪不得能成為梁哥的干兒子,原來是這個原因。

楊建嘖嘖了幾下,他想著要是自己當時和晟哥一起去的話,說不定還能再撈著一點小功勞了,保不準當時梁哥一開心把自己也收為干兒子。

喝下醪糟雞蛋,堂口的弟兄們漸漸醒來,臉上恢復了不少的血氣。

嚴晟讓他們明天來堂口領雞蛋,后面的事情等梁哥回來再說。

沒多會兒,陳安先醒了,瞧見自己在醫院向外邊的人問著現在在哪兒?

“隊長,咱們在金堂縣人民醫院呢。”

陳安聽后嘆了口氣,“終于回咱們的地盤了,李天磊人呢?”

“李天磊被我們的人看著,不過他現在想一心求死,什么都不肯講。”

“那就上點手段讓他開口,對了!他兒子也在咱們金堂縣可以安排一下,讓他們兩個人見個面。”

“記住!!只能隔房相見,不能讓他們進行任何的交流,一切情況要等鄭局回來才行。”

那人立馬照做...

到了晚上梁家輝還沒回來,嚴晟安排讓堂口的兄弟帶著爸媽、老婆她們到干爹在金堂縣的賓館入住!

這些人照嚴晟的意思辦,絲毫沒有一點猶豫,顯然已經承認嚴晟在堂口里的地位。

嚴晟安頓好所有人后才去堂口吃飯,又聽見外面車子“嗡嗡嗡”的聲音。

唉!當老大居然這么忙,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嚴晟丟掉筷子就去堂口接梁家輝和袁副班。

“嚴晟,你臉色怎么這么白?沒事吧?”梁家輝問著。

“獻了點血不礙事,干爹,咱們還是先去醫院看一下樊叔和陳安吧!”

梁家輝讓嚴晟先吃飯,他和袁副班先去醫院。

到了醫院,袁副班從后備箱取出人參和鹿茸這些補品。

陶英文看見梁家輝兩人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與他老公無關的事情,要不是梁家輝把他拽進來,也不會造成樊東還在床上躺著的局面,雖然能活過來,但心里不好受!

“你還知道來!要不是你要抓活的,我男人能這樣?即使抓了活的又有什么用?!我跟你講我男人要是醒不來,我就找你拼命!”

“你這話說的,樊東怎么可能醒不來,我已經讓市里的醫生動身過來給樊東檢查身體做診斷。”

“你放心他的醫術很高明的,之前我腿跟他一樣,我不還活過來了嗎”

梁家輝說著,接著從牛皮包中抽了200塊錢給陶英文,讓樊東這段時間在家里好好養傷,這錢就當是他家這段時間沒出工的補償。

畢竟家中五口人,靠豆腐鋪子難以支撐。

陶英文倒是不客氣,立馬把錢收著,“你和我男人之間的恩怨應該沒了吧?別以后再找他了,他早就不參與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了,倒是那李天磊被你們抓住后,你想怎么處理呀?”

“有人去審的,不過這事兒還真得謝樊東,還有嚴晟...”

梁家輝故意把趕來的嚴晟推到陶英文面前,也是為了讓他能給自己一個好臉色。

陶英文自然知道他的用意…

“那啥,我聽嚴晟講,你家兒子是不是說了個媳婦兒,現在咋樣啊?多久結婚?結婚的時候我把車借給你們當婚車,到時候倍兒有面子。”

“咱們鄉里人哪像你們城里人講這么多規矩排場。”

梁家輝立馬看一下黃小英,向她講著:“妮子,你和樊勇結婚,我把車借給你唄,到時候開著車繞著你家轉一圈如何?”

黃小英突然被梁家輝一激靈,搞得不好意思起來。

“你這人怎么老了和年輕時一樣不著調!凈講這些有的沒的話。”

梁家輝和陶英文兩個人在外邊聊了許多之前的事情。

樊東在房里慢慢醒過來,見自己沒死,抽了抽嘴角,接著控制右腿,看一下自己的右腿是不是真的落下殘疾,好在還有痛楚傳來,以及腳趾能勾住,看來這傷只需要靜養就行了。

他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都沒瞧見有人進來。

“狗日的,老子傷的這么嚴重,竟然沒有一個人來看我!”樊東動著嘴罵著。

陶英文和梁家輝兩人聽見屋里的動靜,趕忙進去。

梁家輝笑呵呵地對陶英文講著:“我就說了你男人沒事,就一定沒事!”然后又把人參、鹿茸交給陶英文,“明天出院前,我還要給你們抓幾只老母雞,這事還真得感謝樊東。”

樊東聽到這些話,順勢對梁家輝說道:“這功勞有嚴晟一半多的功勞,要不是他和陳安兩人配合把李天雷的槍打掉了,不然勞資就死了。”

“我跟你講李天磊跟我說了,他背后的那人是與你當時競爭位置的人,你想一下53年有誰和你競爭職位,估計那人就是背后的人。”

梁家輝搖搖手指,對樊東講現在這些事情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已經由金堂縣治安局的人辦理,并且全都是秘密進行,只有抓住李天磊心里面才踏實,畢竟當年丟槍的事讓我栽了一個大跟頭…

“tmd誰說只有你一個人栽了跟頭,老子53年的時候可有百八十號弟兄,如果做大做強的話,估計現在根本沒有你們的事兒…

樊東吹噓著自己當年如何英勇以及手下的規模,不僅賣香煙、茶葉,還有鹽巴這些凈賺錢的買賣,要不是當時你經常給人抓老子,我們的關系也不至于鬧到最后雙輸的局面…

嚴晟在外邊靜靜聽著樊叔講自己的過往,心里篾了下,“這么說來樊叔他們家看來有不少存款啊…”

幾人講了許久的過往,梁家輝打了幾個哈欠,“我困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離開的時候,樊東還不忘關心梁家輝另一個干兒子秦文龍的情況。

“已經醒了,他流的血還沒有你多了…”

第二天早上,梁家輝給他們包了個車回龍山鄉,氣派的不行。

特別是嚴晟她們,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幾乎人手一人一只老母雞。

曹世如看見,立馬對樊東講:“樊哥,你也不用這么客氣嘛,這都是作為鄰居舉手之勞。”

陶英文聽得出來她講這話是啥意思,不就是想過來蹭頓飯嘛。

“急啥子嘛,等樊東身體好了的,到時候自然請你們一起吃飯,現在他最要緊的還是養身子,醫生說了他這身體至少要養1~2個月,不過你放心,只要他能下床就請你們吃飯。”

陶英文講著,如果現在請吃飯的話,她根本就沒有時間照顧樊東,并且家里留下的事情挺多,還得重新蓋柴房。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你還當真呢,不過你們家如果娶媳婦兒的話,我還是愿意早點過來吃飯。”

街上的人都看得出來黃小英有想來陶英文家的意思,不然也不會從河東鄉追到龍山鄉來做生意。

“哎呀,早著呢早著呢,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樊東身體好起來才行,你以后千萬別再說了,別把黃小英給我嚇走了,到時候我就找你”陶英文“恐嚇”道。

嚴晟在家享受皇帝般的待遇,不僅吃著老母雞湯,偶爾還有梁家輝的人來送葷菜,自然也不能獨享…

不到半周,楊建和嚴晟兩人的身體恢復的很好,他倆決定繼續上山打獵下河捕魚,爭取早點時間把錢掙著。

畢竟再等上一個多月就要進山了,得多留點錢給老婆用,特別是楊建家的宋英還懷著孕,得賺更多,買點補品才行。

“晟哥,咱們明天去打獵怎么樣?就是去你上次抓麂子那座山。”楊建問道

“那座山有點大,并且還沒得路啊,我怕我們在山上迷失了方向,走不回來了咋個整?”

“這有什么,你不是已經去過一次了嗎?再說了,咱們上山之后直接往山下沖不就行了嗎?你這么猶豫該不會是想一個人又吃獨食吧?”

楊建摸著他的腦袋講道,雖然還沒還完,但已經開始結痂了。

“我不騙你的,那山有蛇,還有旱螞蝗,到時候鉆在你肉里不出來咋辦?我都不敢去第二遍,當時跑下來全靠腎上腺素狂飆。”

“這有什么好怕的,那些玩意兒,我聽了一個偏方,旱螞蝗鉆在肉里,在火堆旁邊烤,它就能從身體里面爬出去。”

“行,有你這話,咱們明天一早就往山上走吧,爭取再打一頭麂子或者是野豬。”

“我給你講,那座山的資源好像還沒有被人開發過,爭取咱們搞一個大的,一口氣吃飽。”

“其實你這幾天沒事的話,可以把網子下在河里,我看了下前段時間下雨,上游的魚跑到咱們這段不少,說不定還能再搞幾條好魚吶。”

“好的晟哥,我一定照做,我現在想明白了,我要賺錢,我要有地位,我要有尊嚴。”

可能是嚴晟成為梁舵爺的干兒子,以及在縣城里發生的事情,刺激到了楊建了,所以楊建現在變得也特別的勤快,總不能以后被晟哥瞧不起吧……

回屋后,楊建開始清理自家漁網,宋英見楊建變得勤快,對他打趣著:“你恁個勤快,是有人有人刺激到你了嗦,你可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做任何事情的熱度不到三分鐘。”

楊建白了她眼“老子懶得跟你講,現在的我,跟之前那個不一樣了,晟哥是梁舵爺的干兒子,我作為他的好兄弟,我也得拿出點決心來,將來才能給晟哥長臉,不然他以后看不起我怎么辦?”

宋英“哼”了下,“你現在知道了,那你之前干什么去了?你之前如果有這覺悟的話,估計梁哥也把你收成收干兒子了。”

“呸,你在打狗屁,不要挑撥我和晟之哥間的關系,我跟他關系這么好,他是梁哥的干兒子,一樣的!也相當于我是梁哥半個干兒子。”

楊建加快手里的動作,把網子串在了一起,趁現在時間還長,立馬去找嚴晟下網。

嚴晟去了,畢竟忙完李天磊的事情后,梁舵爺也沒有讓他去金堂縣辦事情。

仿佛這半周的時間,梁家輝消失了一樣,估計又是去拜訪哪些大貴人了。

嚴晟猜測著,不過他覺得再等一段時間去金堂縣看下秦文龍的情況,兩人現在也算半個兄弟!

到了嘉陵江邊,兩人撐著竹筏下網。

因為下雨后江水特別急,得一下網就必須收網,不然網會被沖走的。

他們兩人的動作一前一后,特別迅速。

可惜網里的魚,全都是些不值錢的魚。

“我操,浪費老子時間,這些魚都不值幾個錢。”楊建抱怨著。

“這才哪到哪兒呢,想當初咱們那天晚上抓魚的時候,不也就是這個情景嘛!再等等唄”

等到最后一網起的時候,網子里面除了幾條青魚,根本就沒有值錢貨,并且這魚的個頭只有兩個巴掌大,也賣不出好的價錢。

正當他們心灰意冷的時候,嚴晟瞟見浮在江面上的一條大魚,楊建看過去。

那魚的體型修長,腦袋尖尖的,特別是鼻子部分。

“陳哥,這該不能是長江鱘吧……”

楊建結巴的問道,畢竟這玩意兒在長江里面,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而且這魚的價格簡直高的離譜,竟然能賣到六七一斤。

嚴晟抬了抬手,示意楊建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楊建看著那條長江鱘,嘆著口氣。

畢竟那魚離他們兩人的距離還有個四五米,還不是很好抓,如果弄出點動靜,肯定會游走的。

“這該怎么辦?這么好的機會讓這魚眼睜睜的從自己面前溜走,這不等于殺了自己嗎?”

楊建心里急得慌,嚴晟皺著眉,示意楊楊建把魚叉拿過來。

畢竟這么好的機會,即使叉中魚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他也得嘗試一下,萬一中了呢?

“晟哥要不這樣,我現在游回去,然后把獵槍給你帶過來怎么樣?”

“那你趕快去,我把這條魚盯著。”

嚴晟也不管這玩意兒是不是保護動物了?因為現在才1983年,即使是82年的時候禁止捕撈,可是現在這個年代在長江中這魚的數量還不算稀有,他可不想當一個圣母。

這魚吃到肚子里,消化變成一灘屎,拉在茅房里,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吃的是什么。

嚴晟看著那條魚浮在水面,手中持著魚叉隨時準備投出去,他跟楊建兩人捕魚捕了這么久,都是第1次看見長江鱘,那魚的個頭至少有一米長,也夠大家伙兒一次吃完。

楊建拿著獵槍游過來的時候,長江鱘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哎呀,臥槽,早知道就把槍給背上了!”

楊建蹲在水里“咕嚕”“咕嚕”的喝到肚子里面解渴。

“害,這有什么的,還不是咱們準備工作沒做到位嘛,再說了,誰又能想得到打魚還要被槍呢,等下次捕魚的時候,咱們帶上雷管,把魚直接炸了。”

嚴晟剛講完,楊建突然感覺有東西在咬自己的雀雀,立馬把那東西抓起來是一條草魚。

“媽喲!”

楊建摳住魚嘴,把鰓尋迅速扯出來,扔給嚴晟。

“走吧!晟哥,”

楊建講:“今天捕的這些魚不能賣到好價錢,還不如分給樊叔和周圍鄰居們,也能留個好名聲,畢竟我再等三十多天就要去大山寨了,到時候不能照顧宋英,可以讓周圍的鄰居幫忙照顧一下…”

“可以呀,我覺得你這個想法挺好的。”

晚上睡覺前,楊建還為中華鱘的事情悶悶不樂,決定明天上山的時候把抄網帶上,萬一能網住東西呢。

早上嚴晟去喊楊建上山,楊健扛著網、背著槍就去了。

“你背著抄網干什么?”嚴笑道。

“晟哥這你就不懂了吧,萬一咱們在那山上碰見需要抄網舀的東西了呢,就像昨天得做兩手準備,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楊建解釋。

“槍至少可以打遠處的東西,你拿個抄網舀空氣嗎?!”嚴晟問。

“哎呀,不管了不管了,反正都已經帶著了,咱們趕緊上山吧,萬一我這抄網,網住了一只野雞或者是一只斑鳩,也不是不可能。”

“幻想吧!!”

兩人往之前撿菌子的那個山上走。

“晟哥這山挺陡的呀!”

楊建抬頭往上望,把自己的斗笠都望掉了,因為嚴晟昨天跟他講山上有旱螞蝗,所以今早專門帶著大斗笠來。

“老子說了你一天神得很!出來還帶個大斗笠!”

兩人艱難的往山上爬,山中時不時的傳來野雞、斑鳩“咕咕咕”的聲音。

楊建學著野雞叫,“嘎咕”嘎咕”的聲音,沒一會兒飛來了一只野雞,嚴晟舉槍立馬擊中。

“建娃子不錯喲,我們開門紅了,估計是這個山上沒的人來打過,這些雞都沒得一點警惕性,聽到的這個聲音就來了,抓緊多叫幾聲,咱們爭取打個七八只回去做風干雞。”

之后楊建再學著野雞叫,可惜的是并沒有野雞繼續上當,估計是剛才的那一聲槍響,驚動了這座山里的其他的獵物。

兩人繼續往山上摸著,嚴晟時不時的回頭觀察周圍的環境,因為他發現今天走的這條路和之前走的那條路完全不一樣。

這個走向明顯是沿著嘉陵江的那個河道走的,因為他們途中經過了許多山上漲水沖刷的溝壑,那種石頭特別的滑,把手肘都蹭烏了。

“哎呀,累死了晟哥,我們怎么越往山上走,我感覺越沒得路了啊,晟哥你是不是把路帶錯了?”楊健建說著。

嚴晟也不清楚,今天這路到底是怎么了?

他對楊建講著:“咱們就順著這溝壑先往山上走唄,咱們有槍怕什么,然后還帶著干糧,走到山頂咱們再往山下走,肯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兩人在這座山里晃悠著,走到盡頭腳都軟了。

他倆趴在山上的一處池塘邊飲水,楊建突然看見對面池塘的石頭下面好像有幾個東西趴著的,又迅速的鉆進去!

“晟哥,晟哥,你看一下那東西是什么?好像是娃娃魚,你看是不是啊?”

嚴晟二話不講,看過去!

“啥也沒看見,那是什么呀?你指的哪兒?我怎么沒看見呢?”

“晟哥,就躲在那個石頭縫里面,我看到它鉆進去的。”

“真的假的?你別騙我,這池潭邊有這么多葉子,你確定嗎?你要不去瞅瞅。”嚴晟說道。

楊建二話不說,就拿著他的抄網過去瞧,果然在這石縫當中藏著兩條娃娃魚,并且這娃娃魚的個頭還挺大的。

“晟哥,真的有!不騙你,還是兩條,加起來至少有二三十斤吧。”

“你不要豁老子哦!”

本以為顆粒無收,沒想到還有娃娃魚。

嚴晟聽見楊建講的話,立馬背著槍過去,朝著石頭縫里看,果然真的有兩條大娃娃魚。

娃娃魚學名大鯢,也稱中國大鯢,是隱鰓鯢科大鯢屬兩棲動物,俗稱娃娃魚,也有臘魚、狗魚。

體長一般1米左右,最長可達2米,體重50-60千克,是最大的兩棲動物之一。

頭扁寬,口大,背呈棕褐色,有黑色斑塊,軀干扁而粗壯,四肢粗短,趾間有微蹼。

可這兩條娃娃魚躲在石縫中不好弄出來呀,如果用槍打的話,即使打中了也搞不出來,這確實挺惱火。

因為這娃娃魚長的就挺軟的,再接觸子彈,估計只剩個肉末渣渣。

楊建得意起來,對著嚴晟說道:“這不是帶抄網了嗎?我用抄網把它網住不就行了。”

他讓嚴晟去周圍折幾根比較長的樹枝,他好戳兩條娃娃魚,讓它們自己跑在抄網里面,然后再把他們從石頭縫里帶出來。

“楊建沒看出來,你帶的這個抄網還挺有點用的”

嚴晟講完就立馬去弄,把大樹枝的枝丫剃著,用魚刀把一端削得特別尖,兩根樹枝綁在一起,再像石縫里的娃娃魚戳。

兩條娃娃魚,最后退無可退,移在抄網里面,楊建立馬把娃娃魚挖了起來。

再反手把抄網按在地上,這兩只娃娃魚在地上掙扎著,朝楊建張嘴,并且還發出了“嗚嗚嗚”孩子哭聲,聽著還蠻嚇人,特別是在這深山里面。

楊建撿起石塊超娃娃魚的腦袋回去,等兩條娃娃魚沒有動靜后,他才停下手里的動作。

“呀!還有點殘忍。”嚴晟說。

“我殘忍,他全身這么滑,萬一跑了怎么辦?”

楊建用魚刀把它的腦袋割下來,一是娃娃魚的腦袋沒有肉,只是一層特別硬且粗糙的殼,二是可以減輕一點點總量,背著輕松。

兩只娃娃魚被楊建當場處理干凈,放在嚴晟的背簍里。

這一趟出來竟然還有這個好玩意兒,最關鍵是沒想到這座山的寶貝還多著呢。

兩人下山的途中,他們還挖許多用來淤血補氣的藥材,比如三七、黨參。

正好還對樊叔的傷有幫助,反正今天也搞著了一只野雞,給他們補下身子,當即又是今晚大伙一起吃飯。

至于加工的活兒就交給嚴晟的爸爸去做,他家有飯店好施展手腳。

兩個人笑嘻嘻的從山上溜下來,發現這山已經快到河東鄉了。

“沒想到,這座大山竟然是與龍山鄉和河東鄉和河西鄉相連著,怪不得山上有這么多的好寶貝,因為這山是真的大呀。”

兩人走人少的河道向龍山鄉迅速跑回,他倆擔心被人知道這座山上的秘密,到時候他倆打的東西就少了…

嚴晟跑回家,激動的對李心茹說著:“快快快,去我爸的飯店告訴他晚上吃好東西。”

“吃啥好東西啊?”李心茹問,畢竟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家吃的東西都挺好的,但是從來沒見過嚴晟臉上有這種神情。

“娃娃魚,聽過沒有?”

接著又到柴房把柴摟出來,把野雞毛給拔了,今天晚上還要做個野雞湯喝。

李心茹看見嚴晟把兩條10多斤的娃娃魚從背兜里面搬出來,還把她嚇著了。

“喔…”

心茹嫌棄的喊來一聲,趕緊捂著眼睛對嚴晟講道:“這魚長得也太嚇人了,怎么長得像壁虎?四個腳還有尾巴!”

“我跟你講這魚的味道、肉質超級滑嫩,估計你從來都沒有吃過這么滑嫩的東西,吃著可好吃了!趕緊去燒水,我把這條魚的黏液處理了,不然待會兒吃著臭烘烘的。”

嚴晟本來是想去家里面的飯店處理的,畢竟飯店的廚房比家里面大許多,可他又擔心飯店里有食客。

若是被他們看見的話,估計周圍的鄰居都知道了這么好的東西,他和楊建可不想讓周圍鄰居吃。

嚴晟迅速處理娃娃魚,把娃娃魚剁成三指寬的塊,這魚肉里還有特別多的油脂。

他用刀把黃黃唧唧的油脂全給剃下來煉油吃,這個魚油可是好東西,吃了對小孩子的腦袋特別好,可以炒菜給兒子吃。

楊建也沒閑著,回去就給自己的老婆吹噓著,今天在叫不出名字的大山里面抓了兩條娃娃魚,待會兒讓他使勁吃,這對肚子里的孩子好,接著又把臟兮兮的衣服洗干凈,換成新的衣裳。

他去樊東家,告訴陶孃今天晚上去嚴叔的飯店吃飯,還沒講完就被打斷了。

“我這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講,你先聽我!”

“陶娘待會兒說,我現在還要去通知民哥呢!”

“待會兒說就待會兒說。”

陶英文講著,反正待會兒也得給她們講這件事情,可能今后還需要他們的幫忙呢。

嚴旭日見嚴晟真端著一盆娃娃魚過來了,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夸張,玄乎的說著。

“聽說吃了娃娃魚能永葆青春呢,沒想到呀,我有生之年還能吃到娃娃魚。”

“你都老的不行了!再怎么吃娃娃魚都補不了!”

劉秀華“毒舌”著“真有什么好!古代的皇帝是不是得把它們吃滅種…”

嚴旭日尬笑…

“爸,這個活就交給你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娃娃魚。”

其實嚴晟就是想偷下懶,做紅燒娃娃魚多簡單吶,只要辣椒管夠,味精管夠,鹽吧管夠,把他的腥味給壓住,再悶熟就行了,他就是想抽空休息一下。

嚴旭日在廚房里面忙著備菜,嚴晟去倒垃圾。

等嚴晟走后,劉秀華東瞅瞅西看看,湊到李心茹身邊,對她八卦的講道:

“我跟你講,我今天看見樊勇親了黃小英一口呢。”

“真的假的?!她們進度這么快?!”

“就在咱們店鋪前,早上剛開攤的時候,樊勇那傻子還以為我沒瞧見,他還對著我一直嘿嘿嘿笑吶。”

啊?

李心茹覺得不可思議,畢竟她倆才過了多久?

難道有好事將近了?

“誰知道吶,反正待會兒陶英文她們一家要來吃飯,咱們八卦唄,萬一真有好事,這不好嗎?還能夠給樊東沖一下喜好的更快!”

“媽,你在說什么呢?怎么越說越莫名其妙了。”

“害呀,我是開玩笑的,你難道沒聽出來??”

……

等到晚上飯點的時候,樊勇抱著兩箱山城啤酒來飯店,身后跟著黃小英和陶英文,還有杵著拐的樊東。

“樊叔,你這么快就能下地了?”嚴晟問。

“嘿嘿,侄兒子!你給我的那個藥酒啊,效果好的很呢,喝了兩天就可以下床了,我給你講不愧是蛇泡鹿血酒。”

嚴晟聽著這話本來想笑的,但他忍住了。

樊東口里的蛇泡鹿血酒,其實就是之前麂子血,前幾天拿去的時候,只是對樊叔吹的牛,沒想到他竟當真了…

“等待會兒大家到齊的時候,我宣布一件事情。”陶英文講。

“事情呀,早說晚說都得說,不如現在說。”劉秀華講著。

嚴旭日在廚房邊翻炒邊問:“是不是好事將近了,到時候記得讓我去幫你做廚啊!”

“嘻嘻!”

陶英文沒有繼續說,只是讓他們慢慢等,等楊東升一大家都來的時候再宣布這個事情。

不過眼尖的李心茹還是看見黃小英手上的黃金鐲子。

“陶孃,你就說唄,不說的話,那我們就當默許知道了。”嚴晟講。

“急什么?急什么,待會兒都會給你們說的,并且我連日子都看好了!”

樊東這個大嘴巴兜不住秘密,已經讓他們猜的七七八八了。

“哦~~~”

嚴晟他們六人齊聲說著,搞得黃小英都不好意思了。

“哎呀,既然你們都猜到了,那就說吧,下周我兒子和黃小英結婚,請你們參加,順道出下力幫幫忙。”樊東講。

“樊哥,這事我最在擅長了,你先給我說你準備出多少席,我看一下我們家有沒有這么多桌子,不夠的話我正好去借幾百張桌子回來。”嚴旭日夸張的講道。

“嚴哥,你不要彎酸我了,我能請好多人嘛,最多10桌,明天我準備去搞一頭豬,再買五只花板鴨,你看葷菜夠不夠哦?”

“一頭豬,五只花板鴨,差不多的也行,如果葷菜不夠的話,也可以喊楊建最近去搞些魚回來噻,反正他賣給別人也是賣,賣給你們同樣是賣。”

“嚴旭日,你當我兒子不懂禮數嗦?還需要買?直接拿走就行了!”

“明天,我讓供銷社的人拿幾床新的被子回來,樊勇、小英結婚至少要把婚房給布置一下,再買新床、新被子、新家具這一些你別忘了,這段時間你點下你要買什么東西,我好給縣里面的供銷社寫報告,讓他們一次性搞定。”

“好的好的,謝咯,謝咯,楊哥”

樊東說著,她們一家人開心的不行。

吃飯的時候,大家伙還商量著怎么接親,送嫁妝這些事情,特別是得感謝陳東這個“紅葉”的搭橋。

楊東升讓樊東好好在家籌劃,別到時候搞的四不像就不好了,雖說現在不興接親,但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習俗,也沒有太多的問題…

“知道知道,我準備明天告訴我家的那些親戚,還有陶英文的爸媽順道過來看一下。”

“對了!李心茹你爸媽就你去通知下讓他們來,畢竟上次他送了這么多的東西,不叫他的話,我覺得不好意思的。”

樊東在飯席上一一安排著,最后對他們講,特別是你們到時候千萬別拉稀擺帶呀,端茶倒水跑快些…

“放心,絕對不可能拉稀白帶,肯定幫你撐起嘛!對了,之前梁家輝不是說要把車借給你嗎?如果真開車來了,好拉風哦!”嚴旭日講。

“明天再說,明天再說,反正能答應就答應,不能答應就拿騾子車拉蠻,反正效果也一樣!我記得楊建娶宋英的時候是用騾子車拉的。”樊東講。

“不是!騾子車!是驢車,當時有頭驢倔的不行,遲遲不肯走,堵在宋英屋前拉了個大的才走。”劉秀華講。

“哈哈哈哈!”

大家因為樊勇結婚的事情,提到了許多過往的趣事,都笑的不行。

“樊叔,這幾天你得在屋里準備花生瓜子糖這些哦,然后還要買煙酒提前備起。”嚴晟提醒道……

吃飽喝足后,樊東繼續挨家挨戶的通知這件事情,大家伙答應都一定會去的,畢竟街上一年到頭,結婚的沒幾戶人,都想湊湊這個熱鬧的喜慶,沾沾好運。

梁家輝知道這消息后果斷答應了,九月五號下午開車到龍山鄉,六號一早去接黃小英。

黃小英因為要結婚了,這幾日得避下樊勇,等結婚那天才能見面…

好事將近,嚴晟笑成星星眼。

第二天他帶著鄉上的人,扛著鋤頭和鐵鍬,走龍山鄉到河東鄉的土路,看看有沒有凹凸不平需要填補的大坑,要是接親當天車陷在坑里面,就真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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