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狠辣的督捕司
- 修仙,我在亂世厚積薄發
- 錦李也是鯉
- 2024字
- 2025-05-10 23:51:51
半個時辰后。
雄石守再度出現在牢房之內,身后則跟著數名督捕司的「從七品」小旗。
最后走進來的則是紫服女賀蘭君。
“頭,這幾位是?”
牢房里的獄卒哪里見過這等場面,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躲在角落里不敢出來。
“噓,幾位大人是來提審這人的。”雄石守也是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招惹到麻煩。
大牢之中,有一房,名曰刑房,是專門對付嘴硬之人的地獄所在。
陸遠被鐵鏈拽進刑房時,正盯著墻上的鐵蒺藜出神。
這些布滿倒刺的刑具在火把下泛著幽藍光澤,顯然是淬過毒物的。
賀蘭君示意小旗將人鎖上虎頭凳,精鋼打造的椅背突然彈出七道鐵箍,將少年四肢脖頸盡數扣死:“陸遠是么?”
“草民就叫陸遠。”陸遠被鋼箍勒得脖頸青筋暴起,聲音卻平穩如常。
說實話,他一早就很好奇牢房之內所謂的刑罰到底是什么樣子。
今日倒是見的真亮了。
“我問你,今年六月十八日晚上,你在何處?”賀蘭君問道。
“六月十八日晚?”陸遠故作一腦子問號,“呢喃”一句,回道:“時間太長,我已經忘了。”
“忘了?”賀蘭君呵斥道:“那我問你,「太守」邵彥昌是怎么死的?”
陸遠一愣:“聽說是被幾個流民闖進家里面給殺了。”
賀蘭君輕笑一聲:“我就知道,你這個泥腿子不會這么輕易的招供。”
“我也不與你廢話,讓你嘗嘗我督捕司的手段。”
說著,她指尖撫過虎頭凳的機括,玄鐵鑄造的扶手突然彈出兩排鋼針,緩緩沒入陸遠臂彎。
陸遠腦際轟然一響,左肩劇痛,全身痙攣,猝不及防下,悶哼一聲。
登時滲出鮮血。手腳的鐵鏈交擊磨擦,聲音傳入牢獄里,回響震鳴,像敲響了地獄的喪鐘。
“呵呵,竟然沒叫出聲來,倒也算是一條漢子。”賀蘭君譏諷的笑道。
周圍那群督捕司則是木然的在一旁看著。
他們皆知道賀蘭君似乎幼年受過刺激,專門以折磨死囚為樂,尤其酷愛折磨女子。
往往將女子的身子強行撕裂成兩半,拿著火燭觀察。
“你特么有病,一點證據沒有就對我上刑,我們有穹國是沒有國法了么?”
陸遠嘶吼一聲,眼下這種針扎的劇痛,倒是讓他想起來,第一次被薊瑞豐那狗賊逼著吃鐵樹葉的時候。
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倒是與現在一模一樣。
“國法?”賀蘭君纖長的手指在機括上游走,刑房內響起齒輪咬合的咔嗒聲。
陸遠突然感覺脊背觸到冰涼鐵板,七道鐵箍同時收緊,將他的脊椎壓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我們督捕司辦的就是國法。”
“只要你乖乖的坦白,我馬上就放你下來。”
陸遠深知在這種落后的偵查制度下,只有硬抗下去才有一線生機。
坦白只會死得凄慘無比。
想到這里,他大呼冤枉:“冤枉,邵太守死的那晚,我在家里,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殺他。”
“不信,你可以去問啊......”
賀蘭君“呵呵”一笑,完全沒有搭理陸遠,反而是俯身在陸遠眼前晃出細碎光暈,“你倒是真能扛啊。”
“尋常人根本受不了七檔。”
“不過本官最愛硬骨頭——尤其是會流紅淚的硬骨頭。“
說話間,她再度扭動機括,
鋼針突然旋轉著刺入臂彎,陸遠眼前炸開血色。他只覺劇痛難忍,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大人,他暈過去了。”
賀蘭君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輕哼一聲:“今日就玩到這里吧,明日繼續。”
說著,就讓屬下解開枷鎖,丟陸遠回了大牢。
“瑪德,這娘們真狠。”雄石守瞥了一眼陸遠的慘狀,心里不自覺打怵。
不禁佩服起,這女人實在太過狠辣。
牢役打開了左邊最后的一間,將陸遠像包袱般拋了進去。
“砰!”
陸遠摔了個四腳朝天,終于昏死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現在自己面前,對方推了推他,喊道:
“小子!小子!你醒了沒有!”
陸遠微瞇雙眼,掃了眼斑駁剝落的墻壁,借著死氣沉沉的油燈,這才看清呼喚自己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小子,你醒了?”男人見陸遠醒來,不由的松了口氣。
“你是誰?”陸遠問道。
“我叫皮志堅,你叫我堅叔就行。”
陸遠連番遭受酷刑,已然脫力,自是沒有說話的欲望,緩步爬向角落。
并不想搭理這個所謂的堅叔。
“小兄弟,我這有些療傷的藥粉給你涂些好得快。”
皮志堅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的小包,打開一看,里面是尚好的金瘡藥。
“不必了。”
“我不需要。”陸遠也不去理會對方,閉起眼睛繼續睡了過去。
皮志堅見陸遠如此冷漠,不禁皺起眉頭,暗道:
“賀大人不是說,中了她的《幻夢引》那人必會對醒來見到的第一人心生好感么。”
“怎么這小子一點事都沒有?”
距離這間牢房的第三間牢房內,賀蘭君和藍信皆是坐在一張木椅上觀察著陸遠的一舉一動。
藍信亦是感到奇怪:“莫非是你的《幻夢引》失效了?“
“不會!“賀蘭君自信道:“不可能,我的《幻夢引》雖然是殘篇,但從未有過失效的時候。“
藍信疑惑道:“那他是...“
賀蘭君道:“此子應該是傷得太深,所以《幻夢引》才暫時沒有效果。“
“等他傷好之后,定有奇效。“
藍信眉頭微蹙,望著陸遠的悲慘模樣,暗想:“傷得這般重,等他痊愈后,怕是不知何時了。“
問道:“若是他聽了皮志堅的話,咱們就先將他放出去?“
賀蘭君道:“沒錯,人都是貪婪成性的,我不信他聽到邵彥昌留下的寶藏還會不動心。“
藍信擔憂道:“萬一他不動心又當如何?而像李文仲所說,他是無辜的,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賀蘭君搖搖頭,她堅信自己的直覺:“我說是他,就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