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原來是個變態
- 修仙,我在亂世厚積薄發
- 錦李也是鯉
- 2066字
- 2025-03-30 22:38:02
半個時辰后。
女子備好的飯菜裝滿了七個食盒,薊瑞豐用扁擔挑著食盒走出院門。
行至胡同口時,他左右掃了一眼,見四下無人,這才快步向前。
“薊瑞豐對付女人倒是有一套。”陸遠低聲打趣,悄然尾隨。
二人七拐八繞,兜了好大一圈,終于停在一處氣派的四合院前。
“江家?”
陸遠記得這宅子——城北望族江離的府邸,家主在當地頗有聲望。
咚咚咚——
江宅門環發出七長五短的敲擊聲,開門的黝黑漢子手臂覆滿黑鱗,腥氣刺鼻。
陸遠伏在后面屋脊上,見薊瑞豐點頭哈腰地將食盒塞進半開的門縫。
“高哥,今日是六葷三素,還特意多備了兩只燒雞…”
薊瑞豐諂媚的話音戛然而止,對面罵道:
“滾!大哥發話了,下次再犯,廢你四肢,叫你這輩子賭不成骰子!”
說著,不等薊瑞豐反應過來,幾塊碎銀從門縫里拋出。
旋即,“嘭”地將大門重重關上,
薊瑞豐慌忙蹲身去撿銀子,放在嘴里咬了兩下。
這才起身對著緊閉的朱門啐了一口,攥緊銀錢悻悻離去。
陸遠隱在巷尾陰影中,冷眼旁觀全程,卻未貿然上前——卜季曾告誡過他:
下斗之人常年刀口舔血,
生死間淬出的警覺,
遠非常人能及。
他仰頭掃視周遭,目光忽地鎖住斜上方一處檐角。
單手扣住青瓦發力一拽,身形借勢翻上屋脊,如夜梟般遙遙吊著江家。
夏夜的知了叫了幾聲。
陸遠遠遠看見一個大漢從院子的地上爬了起來,對著姓高之人搖搖手。
高暉叼著草莖嗤笑:“大哥就是太謹慎,姓薊的廢物長一百個狗膽——”
“也未必敢出賣咱們。”
趴在地上大漢猛然抬頭,刀疤橫貫的糙臉上浮起怒色:
“閉你娘的臭嘴!”
“小心駛得萬年船!上個月墓里機關暴起時,要不是大哥拽你那一把…你小子早就喂了尸蟞。”
他攥著手背青筋暴起,不爽道:“咋的,你想去閻王爺那和那幾個老弟兄一起里報道?”
高暉被濺起的吐沫驚得縮脖,訕笑著往墻角挪:“邱哥消消氣,我這不是仗著您有'諦聽'絕技嘛。”
他討好地指了指大漢耳廓——那里赫然生著三枚重疊的肉鱗,
“別說大活人,就是陰兵過境都逃不過您這對順風耳…”
邱彥冷哼一聲收刀入鞘,耳廓肉鱗在燭火下泛著暗紅:
“江湖水深得很。漠北的‘雪上飄’能踏葦渡江,嶺南的‘無影盜’可縮骨鉆縫。”
他忽然壓低嗓音,“去年我在洛陽黑市,親眼見著個白須老道…”
說著,叩了叩腰間的酒葫蘆:“踩著這玩意飛過邙山七十二峰。”
高暉拍著大腿笑出淚花:“邱哥這是沒醒酒呢?踩著葫蘆飛邙山?”
他故意掐著嗓子學邱彥說話,“七十二峰?怕是半柱香功夫就得摔碎那老棺材瓤子!”
“哼,那你說,咱們這次盜的墓主是什么人?”邱彥白了眼高暉,懶得再去解釋。徑直朝著離去而去。
廊下忽然鴉雀無聲。
“諦聽?”
三丈外的房屋脊上,陸遠屏息縮緊貼墻瓦。
嚇得后背發涼幸好他小心謹慎沒有跟著薊瑞豐太近。
不然。
今日怕是要糟。
陸遠緩緩將身子貼在墻瓦上,喘了幾聲粗氣,連忙運轉《養生經》平息了心中躁氣。
這才重新壯起膽子,
緩緩站起身子,慢慢朝著江府爬去。
只是他剛要觸碰到江府圍墻,忽然,一道極其細小的線絲擋在他的面前。
這下陸遠是徹底不敢再向前一步,緩緩站起身子眺望。
好在,他最近因為修煉《養生經》五感變得敏銳,能夠清晰看到江府內的大部分場景。
西屋的大廳內,
七八個漢子圍在一起吃著六個食盒,其中包括先前開門的高哥與“諦聽”。
東屋則是單獨一個身子不高的男人,他獨自坐在桌前享用食盒。
屋內的紅色軟床上,綁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雙手被一條白色綢帶固定,修長的雙腿被分得很開,整個人呈“土”字被牢牢束縛在了床上。
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扒光,整個人仿佛一條泥鰍般,正在不斷扭動。
散亂的秀發下,一雙桃花美眸里滿是春意。
俏臉紅暈,櫻唇微微張合,時不時發出一陣幽怨嬌嗔。
仔細一看,一滴滴鮮血,順著她腳跟處落在地上濺出血花。
“瑪德…”
見此一幕,陸遠剛欲出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罵完了后半句:
“原來是個變態。”
看到這一幕,他亦是沒有了再去探究的打算。
這群人比亡命徒,還亡命徒,根本不是他能夠招惹的存在。
仔細思索一番。
緩緩退了回賭坊,這五百兩白銀能拿到三分之一都算他運氣。
只是…
要如何告訴坤五爺,還要掂量掂量。
…
翌日。
陸遠如同沒事人般帶著錢九斤,早早就到城東沿著繁華街道。
游走在一家家商鋪之內。思忖著該選什么拜師禮給曾勁松。
要是曾勁松是普通人還好些。
關鍵對方乃是堂堂的火竹幫幫主。
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陸遠就是找出花來,怕也難入他的法眼。
“遠哥,要不你就隨便買些東西好了。”錢九斤累得腿肚子打攥,哭聲哀求。
“要是那么容易還好了。”陸遠知道,第一印象很重要。
今次去總堂,看他的不單單是曾勁松,還有那幾個素未謀面的幾個師兄:
“聽說少幫主今日會來?”
錢九斤點點頭:“沒錯,少幫主主管河運,應是前日夜里回來的,在家養了一天。”
“倒也麻煩。”陸遠握著手中的二十兩白銀苦惱非常,最終一咬牙,走進一家參鋪。
買了一根人參。
隨后,又買了七八盒熱銷的糕點,所謂的禮多人不怪。
別管質量如何。
數量上必須讓人滿意。
“呵呵,小遠來就來了買什么禮物,為師這里又不缺。”
總堂內。
曾勁松依舊是那般慈眉善目與一幫之主的故意印象大相徑庭。
“師父,弟子今次也算是正式登門,自是要準備些禮物,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陸遠哪怕兩世為人仍舊嘴笨,這幾句還是想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