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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技術報告與綜合分析
Ⅱ Technical Report and Comprehensive Analysis

R.2 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闡釋

——技術報告兼2017年省域綜合指數排行

王亞南 方彧 段濤 趙娟[1]

摘要:從2000年以來基數值縱向檢測可以看出,西部民生消費需求景氣指數提升最高,中部次之,東北再次,東部稍低,表明區域均衡發展國家方略已見成效;安徽、貴州、青海、甘肅、河北占據前5位。2016年無差距理想值橫向檢測發現,東北民生消費需求景氣指數最高,東部次之,中部再次,西部稍低,表明差距在于各方面協調性、均衡性還不夠理想;遼寧、上海、浙江、北京、廣東占據前5位。另有基數值縱向檢測顯示,2005年以來貴州、河南、青海、四川、安徽占據前5位;2010年以來甘肅、貴州、青海、天津、四川占據前5位;2015年以來遼寧、安徽、廣東、貴州、甘肅占據前5位。假定全國保持居民收入比、居民消費率不再降低,實現各類民生數據歷年最小城鄉比直至彌合城鄉比,民生消費需求景氣指數將更加明顯提升。

關鍵詞:全面小康 民生需求 景氣指數 測評排行

民生消費需求考察必須置于相應經濟、財政背景之下,建立可能存在的一應相關性分析,檢測各方面、各層次之間增長協調性、均衡性的現實差距和預期目標。為此,“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借助并整合十余年來系列研究成果“文化消費需求景氣評價”、“文化產業供需協調檢測”和“公共文化投入增長測評”三個體系的數據分析及其演算方法,特別是直接移植“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整體框架構思設計。“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體系”之中本來就包含“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作為其中相對獨立的一個超級子系統,現在“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分解獨立,既成為近年已有“民生發展指數檢測”的“姐妹篇”,又成為早年推出“文化消費需求景氣評價”的“擴展版”。

眾所周知,所謂恩格爾定律、恩格爾系數以食品消費為必需消費,僅適用于我國建設“基本小康”階段衣食溫飽檢測,放大全部物質消費為必需消費,方對應我國建設“全面小康”階段民生發展檢測。因此,本項評價體系把物質消費占居民收入、總消費比設置為逆指標反向檢測以低為佳,將恩格爾定律關系、恩格爾系數極致放大演算。同樣,本項評價體系擴展全部非物消費為“全面小康”應有消費,非物消費占居民收入、總消費比正向檢測以高為佳,更加貼切地檢驗“全面小康”民生發展,充分體現人民生活消費結構優化、民生需求質量提升的現實進步。

一 基礎數據來源及其演算方法

“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數據來源出處及相關演算見表1。

表1對數據來源、具體出處及相關演算的說明已經十分詳細,無須再言。不過,有必要提及使用和理解統計數據的一點“必備”知識:統計年鑒歷年卷發布的上一年某些重要數據均為“初步核算值”,需待下一個年卷再校訂為“最終核算值”。全國及各地產值總量、人均值數據正是如此,歷年全國產值數據依照《中國統計年鑒》2018年卷校訂。

以下配合文中列表數據解讀、指標解釋,運用本項檢測后臺數據庫的強大功能,通過相應演算揭示數據及數據關系潛藏的人民生活發展動向。

表1 “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數據來源、具體出處及相關演算

表1 “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數據來源、具體出處及相關演算-續表

(一)指標設計闡釋從公眾知識開始

數據讀取、辨識是構思、設計指標系統的基礎,有關闡釋從公眾社會常識和學界公共知識開始。

鑒于中國各地之間幅員分布不均、發展程度不一,總量數值幾乎不具可比性,轉換為占全國份額值方能檢驗其升降變化狀況,這就是“GDP總量崇拜”的荒唐之處。人均值固然具有一定可比性,但孤立的一項或數項人均值比較并無多大意義。常見的可行方式是對比具備相關性聯系的數據鏈之間的歷年增長率。

無論是經濟發展與民生增進之間的協調性檢測,還是城鄉、區域之間民生發展的均衡性檢測,關鍵在于相應數據的年均增長率比較,及其歷年增長指數的相關系數測量,正是其間的增長差異帶來了各類相關比值(包括城鄉比、地區差)的變化。需要注意一點常識:由于人口歷年增長,經濟、社會、民生發展總量數據演算增長率,略高于人均值演算增長率。本系列檢測除專門說明以外,主要取人均值進行演算,以求盡可能精準。

2000~2017年,在全國經濟、財政背景總量數據之間,財政收入增長最快,年均增長16.22%,高于產值年增3.01個百分點;財政支出增長次之,年均增長16.17%,高于產值年增2.96個百分點;產值增長再次,年均增長13.21%。

同期,在居民收入、總消費、物質消費、非物消費、積蓄總量數據之間,居民積蓄增長最快,年均增長14.85%,高于產值年增1.64個百分點;非物消費增長次之,年均增長13.56%,高于產值年增0.35個百分點;居民收入增長再次,年均增長12.99%,低于產值年增0.22個百分點;居民總消費增長又次,年均增長12.34%,低于產值年增0.87個百分點;物質消費增長最慢,年均增長11.76%,低于產值年增1.45個百分點。

民生領域的高增長出現在居民積蓄和非物消費兩個方面:積蓄年均增長高于居民收入年均增長1.86個百分點,高于總消費年均增長2.51個百分點,甚至高于產值年均增長,但低于財政收入年均增長1.37個百分點;非物消費年均增長高于居民收入年均增長0.57個百分點,高于總消費增長年均增長1.22個百分點,甚至高于產值年均增長,但低于財政支出增長年均增長2.61個百分點。居民收入和積蓄同屬民眾財富收益,當與財政收入對應;居民總消費、物質消費和非物消費同屬民生需求開支,自與財政支出對應。這樣的對應分析出于本項研究的獨特設計。

深入展開民生領域數據分析。居民物質消費方面分類檢測:2000年以來居住消費增長最快,年均增長16.51%,高于居民收入年增3.52個百分點,高于總消費年增4.17個百分點;用品消費增長次之,年均增長11.30%,低于居民收入年增1.69個百分點,低于總消費年增1.04個百分點;衣著消費增長再次,年均增長10.95%,低于居民收入年增2.04個百分點,低于總消費年增1.39個百分點;食品消費增長最慢,年均增長9.83%,低于居民收入年增3.16個百分點,低于總消費年增2.51個百分點。

食品消費增長持續低于總消費增長,意味著恩格爾系數(食品消費占總消費比重)不斷降低。衣著消費恐怕已經發生了本質性的變化,不再以御寒保暖為主要功能,而轉向追求新穎時尚、個性品位等。另外,居住消費、用品消費應當包含著自有住房、私家汽車這樣的當今“家庭大件”。人民生活早已從解決溫飽向物質消費全面豐富、提升質量轉變。

居民非物消費方面分類檢測:2000年以來交通消費增長最快,年均增長16.81%,高于居民收入年增3.82個百分點,高于總消費年增4.47個百分點;醫療消費增長次之,年均增長14.20%,高于居民收入年增1.21個百分點,高于總消費年增1.86個百分點;文教消費增長再次,年均增長11.98%,低于居民收入年增1.01個百分點,低于總消費年增0.36個百分點;其他消費增長最慢,年均增長8.56%,低于居民收入年增4.43個百分點,低于總消費年增3.78個百分點。

交通消費激增可在現實生活里找到依據:每年上億人次出境旅游,數十億人次國內旅游;電話通信已成為國民必需消費,手機及移動網絡更是海量人群之“必備”。醫療消費增長迅速也不難理解,健康實在是人們的“共同價值觀”。唯獨文教消費增長不力讓人困惑,或許國人從滿足溫飽需求,到物質消費全面提升,再到注重社會生活交往需求,最后到追求精神文化生活豐富多彩,尚有“更上一層樓”的余地。目前國民消費需求的“熱點”轉移至“社會生活交往”層面,這一點也許已能夠確定。

(二)建立結構化的數據相關性分析

在當今世界,社會發展程度、復雜程度日益增高,社會領域分化、行業分工越來越細密,若想單純提取一個或幾個具有絕對化因果性關系的因子進行哲學抽象簡單解釋,顯然已經不夠用。更多因素只具備相對化的相關性聯系,需要展開更復雜、更精細的數學抽象分析。構思、設計指標系統關鍵在于分析、提取大量數據鏈之間不斷變化的相關性動態。

相關系數檢測可謂相關性分析最簡便的通用方式,同時檢驗兩組數據鏈歷年增減變化趨勢是否一致、變化程度是否相近、變化動向是否穩定。相關系數1為絕對相關,完全同步;0為無相關性,完全不同步;-1為絕對負相關,完全逆向同步。設數據項A歷年增幅變化為N,若數據項B歷年增幅(降幅絕對值)愈接近N(高低不論),即保持趨近性(正負不論),或歷年增幅(降幅絕對值)存在固有差距(高低不論)但上下波動變化愈小,即保持平行(逆向)同步性,則二者相關系數(負值)愈高;反之相關系數(負值)愈低。

2000年以來17年間,產值歷年增長與居民收入之間相關系數為0.8276,即居民收入在82.76%程度上隨之增長;與居民總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5930,即居民總消費在59.30%程度上隨之增長。全國城鄉居民收入增長滯后于產值增長,居民總消費增長更滯后于產值增長。

繼續考察,產值歷年增長與居民物質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4984,即物質消費在49.84%程度上隨之增長;與居民非物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0747,即非物消費在7.47%程度上隨之增長;與居民積蓄之間相關系數為0.6955,即居民積蓄在69.55%程度上隨之增長。由此可見,居民消費結構升級主要體現于非物生活需求提升,產值增長并不會直接帶動這一變化。而居民積蓄卻超越總消費步伐,更貼近地跟隨產值增長,產值增長帶來居民收入增多,其中更多的部分變成了積蓄,并未用于擴大消費尤其是增加非物消費。

同時,財政收入歷年增長與居民收入之間相關系數為0.6891,即居民收入在68.91%程度上隨之增長;與居民積蓄之間相關系數為0.5771,即居民積蓄在57.71%程度上隨之增長。財政支出與居民總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3614,即居民總消費在36.14%程度上隨之增長;與居民物質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1961,即物質消費在19.61%程度上隨之增長;與居民非物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3605,即非物消費在36.05%程度上隨之增長。

全國城鄉居民收入增長滯后于財政收入增長,居民積蓄增長也滯后于財政收入增長,居民總消費增長則滯后于財政支出增長,其間物質消費增長更滯后于財政支出增長,非物消費增長亦滯后于財政支出增長。居民收入和積蓄同屬民眾財富收益,當與財政收入對應;居民總消費、物質消費和非物消費同屬民生需求開支,自與財政支出對應。這樣的對應分析出于本項研究的獨特設計。

不難看到,與全國經濟、財政背景相比,民生領域各項數據的增長變化并非一片樂觀。這樣一種分析檢測模式運用于各個省域,各地之間不同經濟、財政背景下民生發展的高下長短必定能夠十分清晰地檢驗出來。

集中到民生領域,全國城鄉居民收入歷年增長與總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7851,即總消費在78.51%程度上隨之增長;與物質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7027,即物質消費在70.27%程度上隨之增長;與非物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0332,即非物消費與之并無同步增長正向相關性;與居民積蓄之間相關系數為0.7639,即居民積蓄在76.39%程度上隨之增長。居民總消費歷年增長與物質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9142,即物質消費在91.42%程度上隨之增長;與非物消費之間相關系數為0.0300,即非物消費在3.00%程度上隨之增長;與居民積蓄之間相關系數為0.2068,即居民積蓄在20.68%程度上隨之增長。由此看出,無論是居民收入增長還是總消費增長,都不會必然帶動非物消費增長引發的需求結構變化。

二 檢測體系建構與指標系統設計

“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指標系統見表2。

在這里,需要對表2里“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若干參用和自設的相關性比值指標做出解釋。同時,調用后臺數據庫演算功能,實際檢測這些特定比值的歷年變化動態,證實其設計依據和實際功用。為保證各類數據演算盡可能精確,有利于檢測其間相關性比值升降等微小變動,以下取人均值展開測算。

表2 “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指標系統

(一)參用相關性比值闡述及其演算

(1)居民消費率:城鄉居民消費與產值的相對比值,這無疑是國內居民消費需求拉動經濟增長的關鍵性數據。無論是從拉動經濟發展角度來看,還是從提升消費需求來看,居民消費率都是越高越好。然而,居民消費率的歷年變化態勢甚至不如居民收入比的歷年變化態勢。

2000年,全國居民消費率為35.91%;到2017年,全國居民消費率下降至31.46%。這意味著,“全面小康”建設進程17年來,居民消費增長滯后于產值增長,而且滯后程度甚于居民收入增長的滯后程度。這就是國家多年以來十分注重“拉動內需,擴大消費,改善民生”的真實背景,這不僅是應對國際金融危機的短期對策,而且應當成為拉動經濟發展的長期國策。

(2)居民消費比:城鄉居民消費與居民收入的相對比值。面向“全面小康”衡量民生發展,全部物質消費放大為“必需消費”,全部非物消費擴展為“應有消費”,居民消費需求升降體現人民生活質量水平,額外剩余部分大小又體現人民生活富余程度。

2000年,全國居民消費比為77.43%;到2017年,全國居民消費比下降至70.20%。繼居民消費率降低之后,居民消費比亦呈降低之勢,表明居民消費增長滯后于居民收入增長。本來居民收入增長已滯后于產值增長,居民消費增長又滯后于居民收入增長,這意味著居民消費率的降低態勢甚于居民收入比的降低態勢,居民消費增長不力的問題比居民收入增長不力的問題更加嚴峻。

(3)物質消費綜合比重:城鄉居民物質消費大類合計數值與總消費的相對比值,這一項分析由恩格爾系數放大而來。原始的恩格爾定律、恩格爾系數以食品消費為必需消費,僅僅適用于解決溫飽的“基本小康”檢測,本項研究放大至全部物質消費檢測。

2000年,全國居民物質消費比重為70.59%;到2017年,全國居民物質消費比重下降至64.64%。這意味著,“全面小康”建設進程17年來,城鄉居民物質消費在總消費中所占比重持續降低,這就為社會生活交往消費、精神文化消費留出更大的余地。

(4)非物消費綜合比重:城鄉居民非物消費大類合計數值與總消費的相對比值,這一項分析由恩格爾系數擴展而來。沿用恩格爾定律檢測“全面小康”遠遠不夠,譬如移動電話通信消費已成為國民極普遍必需消費,本項研究擴展至全部非物消費檢測。

2000年,全國居民非物消費比重為29.41%;到2017年,全國居民非物消費比重上升至35.36%。這意味著,“全面小康”建設進程17年來,城鄉居民非物消費在總消費中所占比重持續提升,這就是中國人民生活切實進入“全面小康”階段的深刻而具體的體現。

(5)分類項消費比重:物質消費、非物消費兩個大類一共有八個分類項,各自分別占居民總消費的不同相對比值。實際上,僅從這里就可以看出中國人民生活發生深刻變化的一些端倪。

2000~2017年,全國居民食品消費比重從42.94%下降至29.26%,比重位次保持第1位不變;居住消費從12.07%上升至22.45%,比重位次保持第2位不變;交通消費從7.02%上升至13.63%,比重位次由第6位升至第3位;文教消費從12.04%下降至11.41%,比重位次由第3位降至第4位;醫療消費從5.94%上升至7.86%,比重位次由第7位升至第5位;衣著消費從8.40%下降至6.80%,比重位次由第4位降至第6位;用品消費從7.18%下降至6.13%,比重位次由第5位降至第7位;其他消費從4.41%下降至2.46%,比重位次保持第8位不變。

(二)自設相關性比值闡述及其演算

(1)支出對比度:指居民消費與財政支出的相關性比值,取居民消費率與財政用度比相對比值。同樣在居民消費與財政支出之間建立相關性,分析檢測二者的相對比值,可以更加透徹地揭示出,居民消費增長不僅與產值增長相比明顯滯后,而且與財政用度增長相比更顯滯后。

這是一種雙向對應檢測的相對比值,互為對方倒數演算。基于居民消費演算,2000年,全國(居民)支出對比度為2.2664,即全國居民消費率為財政用度比的2.27倍,通俗說就是居民消費支出占社會總財富消耗份額為財政用度份額的2.27倍;到2017年,全國(居民)支出對比度下降至1.2814,即全國居民消費為財政用度的1.28倍。這意味著,“全面小康”建設進程17年來,居民消費增長更加明顯地滯后于財政支出增長。

反向檢測基于財政用度演算,2000年,全國(財政)支出對比度為0.4412,即全國財政用度比為居民消費率的44.12%;到2017年,全國(財政)支出對比度上升至0.7804,即全國財政用度比為居民消費率的78.04%。

(2)居民收入反檢消費比、反檢積蓄率,居民消費反檢積蓄對消費抑制度:居民收入直接決定民生消費需求,居民積蓄直接影響民生消費需求。為使“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三個子系統及居民收入、積蓄兩個背景子系統皆相對自足完成相關性分析,各自得出專項測算指數,本項檢測體系設置了特定相關性比值的反向檢測。這些反檢比值皆為相應比值的反方向演算,亦可簡化成相應比值倒數演算百分值,不必再予過多解釋。

(3)分類項消費相關比值:居民消費各級分類項,包括物質消費、非物消費大類合計,表2、表3里物質消費、非物消費分類各四個單項消費,相關性比值由總消費相關性比值類推,無須逐一闡釋。對照總消費比值唯一不同之點在于,另設一類占總消費比重值,文中解說均已具體涉及。

本項研究同樣獨出心裁的這些構思設計運用于各省域分析檢測,各地不同經濟、財政(公共投入)、居民財富(收入和積蓄)背景下民生消費需求增長、消費結構升級、消費層次提升孰上孰下、孰高孰低的絕對比較和相對比較也都能夠做到通約測算。

三 檢測指標權重及其演算方式

“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指標權重、演算方式見表3。

(一)檢測指標的特殊構思設計

更需要詳盡解釋的當為本系列研究檢測精心構思、設計的若干特殊性相關演算。建立指標體系,固然需要采用數學抽象的各種演算方法,然而構思諸多方面相關性分析,設計各類相對比值指標,同樣需要哲學抽象的因果關系、歷史分析的相關聯系思索提取。

數千年“國野之分”城鄉鴻溝和“割據分治”地區鴻溝系中國社會結構長期存在“非均衡性”歷史遺痕的主要根源,亦為全國當今經濟、社會、民生發展“非均衡性”的主要成因,城鄉差距和地區差距正是我國“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最具代表性的方面。本系列研究首創城鄉比指標倒數權衡測算,獨創地區差指標演算方法及其倒數權衡測算,自“文化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首先用于文化消費需求的城鄉之間、地區之間均等化差距檢測,在“公共文化投入增長測評”中用于作為公共服務基礎條件的公共投入均等化差距檢測,至“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全面展開經濟、財政、民生諸多方面“非均衡性”檢驗,而“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自然全盤予以繼承。

表3 “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指標權重、演算方式

表3 “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指標權重、演算方式-續表

所謂“城鄉比”是較早出現的城鄉間差異衡量演算,取城鎮人均值與鄉村人均值的倍差值(鄉村人均值=1)。本系列研究以此倍差值的倒數(1/N,N=城鄉比,若城鄉無差距N=1,則1/N亦=1,逆指標轉為中性)作為無差距理想值權衡系數,檢測城鄉比存否及其歷年大小增減變化。

所謂“地區差”是本系列研究類比于“城鄉比”精心設計的地區間差異衡量演算,但演算方法復雜得多:以全國人均值為基準值1衡量,各省域(包括省、自治區、直轄市在內的省級行政區劃)無論是高于全國人均值,還是低于全國人均值,相通演算即取當地與全國人均值商值的絕對偏差值(不論正負)加基準值1作為省域地區差指數,全國及四大區域取相關范圍省域絕對偏差值的平均值加基準值1作為相應地區差指數。同樣以其倒數(1/N,N=地區差,若地區無差距N=1,則1/N亦=1,逆指標轉為中性)作為無差距理想值權衡系數,檢測地區差存否及其歷年大小增減變化。

國家和地區經濟發展與社會建設、民生改善密切相關,而居民收入直接決定著民生消費需求,檢測產值、居民收入人均值地區差歷年變化與各類民生數據人均值地區差歷年變化之間的相關系數,可以準確反映出這一點。

2000~2017年,全國產值地區差從1.4929縮小至1.3491。居民收入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9569,即在95.69%程度上同步變化;居民總消費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9680,即在96.80%程度上同步變化;物質消費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7506,即在75.06%程度上同步變化;非物消費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8519,即在85.19%程度上同步變化;居民積蓄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9032,即在90.32%程度上同步變化。

與之相應,全國居民收入地區差從1.3606縮小至1.2720。居民總消費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9851,即在98.51%程度上同步變化;物質消費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6384,即在63.84%程度上同步變化;非物消費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9474,即在94.74%程度上同步變化;積蓄歷年地區差變動與之相關系數為0.9680,即在96.80%程度上同步變化。

此外,全國城鄉居民總消費與物質消費之間歷年地區差變動相關系數為0.7364,即在73.64%程度上同步變化;與非物消費之間歷年地區差變動相關系數為0.9042,即在90.42%程度上同步變化;與居民積蓄之間歷年地區差變動相關系數為0.9258,即在92.58%程度上同步變化。

進一步展開,全國城鄉居民收入與食品消費之間歷年地區差變動相關系數為0.9466,即在94.66%程度上同步變化;與衣著消費之間歷年地區差變動相關系數為0.9426,即在94.26%程度上同步變化;與居住消費之間歷年地區差變動相關系數為-0.2166,即在21.66%程度上逆向同步變化;與用品消費之間歷年地區差變動相關系數為0.9210,即在92.10%程度上同步變化。全國各類物質消費地區差大多隨之縮小,唯有居住消費地區差有所擴大。

同樣,全國城鄉居民收入與交通消費之間歷年地區差變動相關系數為0.9390,即在93.90%程度上同步變化;與文教消費之間歷年地區差變動相關系數為0.8532,即在85.32%程度上同步變化;與醫療消費之間歷年地區差變動相關系數為0.9242,即在92.42%程度上同步變化;與其他消費之間歷年地區差變動相關系數為0.7652,即在76.52%程度上同步變化。全國各類非物消費地區差普遍隨之縮小。

這一系列的數據分析表明,全國經濟發展與民生增進已經在縮小地區差距方面取得了明顯進展。然而,在爭取縮小城鄉差距方面,情況不容全面樂觀。

產值數據不分城鄉,城鄉比檢測集中于民生數據當中。2000~2017年,全國城鎮居民與鄉村居民同類數據歷年增長相關系數檢驗,在收入之間為0.4798,即城鄉同步增長程度47.98%,呈很弱正相關,收入城鄉比從2.7869縮小至2.7096;在總消費之間為0.4396,即城鄉同步增長程度43.96%,呈很弱正相關,總消費城鄉比從2.9926縮小至2.2315;在物質消費之間為0.8631,即城鄉同步增長程度86.31%,呈較強正相關,物質消費城鄉比從2.7183縮小至2.2593;在非物消費之間為-0.4048,即城鄉逆向增長程度40.48%,呈稍強負相關,非物消費城鄉比從3.8093縮小至2.1820;在積蓄之間為0.6570,即城鄉同步增長程度65.70%,呈較弱正相關,積蓄城鄉比從2.1978擴大至4.8231。

這些數據分析表明,全國城鎮與鄉村之間人民生活發展諸方面的同步性大多較弱以至極弱。在居民財富收益增長方面,城鄉差距縮減不大甚或繼續擴大;在居民消費需求增長方面,城鄉差距在較大程度甚至很大程度上縮小。

(二)檢測系統的指標權重設置

設計相關性比值檢測存在“理論值”,譬如居民收入比、居民消費率,保持居民收入增長與經濟發展同步,實現居民消費增長拉動經濟發展,居民收入比、居民消費率必須至少維持不降;設計城鄉比、地區差檢測存在“理想值”,最終應實現城鄉、區域之間消除體制性、結構性差異,而歷年增長波動的隨機性差異在所難免。可是,權重設置只能取經驗值,成為量化分析評價的一道“難題”,最后綜合演算的通約性、合理性在較大程度上取決于此。

本系列研究十余年來歷經“文化消費需求景氣評價”、“文化產業供需協調檢測”、“公共文化投入增長測評”和“人民生活發展指數檢測”屢次設計與實施,積累了豐富經驗。此次分解獨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同樣使用2015年數據反復進行測試,并以總消費、物質消費、非物消費合計演算與分類演算交叉檢驗相互印證,最后基本定型。

另外,“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保留了相關性數據之間逐一對應的歷年增長率對比指標(其間差異極其微小),在各省域之間很好地起到“平衡器”作用,使各地綜合指數差異盡可能減小。在充分體現各地民生發展成效的同時,以細微差異確定各地排行。這一點在“應然增長測算”(各地綜合指數更為接近)和“理想增長測算”(各地綜合指數極度接近)中發揮得更加淋漓盡致。

這樣一種檢測突破了以往人文研究的“非精密科學”方法局限,實現數理抽象量化分析的客觀檢測,做到演算的通約性和結果的可比性,可供重復運算檢驗。分析測算基于國家統計局正式出版公布的統計數據及專門設計的演算數據庫,基本上具備了類似于理工科實驗檢測的科學性、客觀性、模式化、規范化、標準化條件。

四 省域綜合指數排行與增長差距檢測

(一)最新數據年度居民總消費需求簡況

2017年數據為國家統計局當前公布的最新年度數據,全國各地居民總消費主要演算數值見表4,分區域以居民消費率高低位次排列。省域排列以1、2、3……為序,四大區域排列以[1]、[2]、[3]、[4]為序,后同。

2017年,全國城鄉居民消費總量為260231.79億元。東部總量124088.10億元,占全國份額47.82%;中部總量58106.76億元,占全國份額22.39%;西部總量58003.54億元,占全國份額22.35%;東北總量19281.87億元,占全國份額7.43%。各地總量未予平衡,僅平衡四大區域占全國份額,以保證相關演算的合理性。

表4 最新數據年度全國各地居民總消費主要演算數值

表4 最新數據年度全國各地居民總消費主要演算數值-續表

2000年以來17年間,全國城鄉居民消費總量年均增長12.34%。東部年均增長12.31%最高,低于全國年增0.03個百分點,占全國份額降低;西部年均增長12.20%次之,低于全國年增0.14個百分點,占全國份額降低;中部年均增長12.18%再次,低于全國年增0.16個百分點,占全國份額降低;東北年均增長11.39%較低,低于全國年增0.95個百分點,占全國份額降低。

17個省域總量年均增長高于全國年增,依次為新疆、天津、寧夏、河北、北京、青海、內蒙古、甘肅、山西、河南、安徽、海南、江西、江蘇、陜西、西藏、上海,占全國總量份額增高。其中,新疆總量年均增長最高,為13.83%,高于全國年增1.50個百分點。

14個省域總量年均增長低于全國年增,依次為貴州、云南、遼寧、四川、浙江、山東、福建、廣東、重慶、湖南、湖北、廣西、吉林、黑龍江,占全國總量份額降低。其中,黑龍江總量年均增長最低,為10.89%,低于全國年增1.45個百分點。

在此時,全國城鄉居民消費人均值為18770.39元。東部人均值23343.62元最高,達到全國人均值的124.36%;東北人均值17702.21元次之,僅為全國人均值的94.31%;中部人均值15787.89元再次,僅為全國人均值的84.11%;西部人均值15445.23元較低,僅為全國人均值的82.29%。

9個省域人均值高于全國人均值,依次為上海、北京、天津、浙江、廣東、江蘇、福建、遼寧、內蒙古。其中,上海人均值39350.17元最高,高達全國人均值的209.64%。

22個省域人均值低于全國人均值,依次為重慶、山東、湖南、湖北、四川、安徽、河北、青海、寧夏、海南、吉林、黑龍江、新疆、陜西、江西、河南、山西、甘肅、廣西、貴州、云南、西藏。其中,西藏人均值11043.54元最低,低至全國人均值的58.83%。

全國城鄉居民消費地區差為1.2530,即31個省域人均值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平均值為25.30%。東北地區差最小,為1.1404;中部地區差次之,為1.1608;西部地區差再次,為1.1921;東部地區差較大,為1.4151。四大區域內各省域居民消費人均值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平均值分別為14.04%、16.08%、19.21%和41.51%。

20個省域地區差小于全國地區差,按地區差大小倒序為重慶、內蒙古、山東、湖南、湖北、遼寧、四川、安徽、河北、青海、福建、寧夏、海南、吉林、黑龍江、新疆、陜西、江西、河南、山西。其中,重慶地區差1.0184為最小值,即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為1.84%,僅為全國總體地區差的81.28%。

11個省域地區差大于全國地區差,按地區差大小倒序為甘肅、廣西、貴州、江蘇、云南、廣東、西藏、浙江、天津、北京、上海。其中,上海地區差2.0964為最大值,即與全國人均值的絕對偏差為109.64%,高達全國總體地區差的167.31%。

全國居民消費城鄉比為2.2315,即全國城鎮人均值為鄉村人均值的223.15%,其間倍差為2.23。中部城鄉比最小,為1.9896;東北城鄉比次之,為2.0982;東部城鄉比再次,為2.1780;西部城鄉比較大,為2.1939。四大區域城鎮居民消費人均值分別為鄉村人均值的198.96%、209.82%、217.80%和219.39%。

23個省域城鄉比小于全國城鄉比,按城鄉比大小倒序為浙江、江蘇、湖北、黑龍江、天津、福建、安徽、四川、內蒙古、廣西、江西、吉林、河北、湖南、寧夏、重慶、河南、海南、北京、青海、山西、陜西、山東。其中,浙江城鄉比1.7644為最小值,即城鎮與鄉村的人均值倍差為1.76,僅為全國總體城鄉比的79.07%。

8個省域城鄉比大于全國城鄉比,按城鄉比大小倒序為廣東、上海、遼寧、云南、貴州、甘肅、新疆、西藏。其中,西藏城鄉比3.1514為最大值,即城鎮與鄉村的人均值倍差為3.15,高達全國總體城鄉比的141.22%。

全國居民消費率為31.46%。東北居民消費率35.54%最高,高于全國居民消費率4.08個百分點;西部居民消費率34.41%次之,高于全國居民消費率2.95個百分點;中部居民消費率32.92%再次,高于全國居民消費率1.46個百分點;東部居民消費率27.71%較低,低于全國居民消費率3.75個百分點。

15個省域居民消費率高于全國居民消費率,按居民消費率高低依次為甘肅、云南、遼寧、黑龍江、四川、安徽、青海、貴州、廣西、湖南、河北、新疆、江西、山西、海南。其中,甘肅居民消費率48.36為最高值,高出全國總體居民消費率16.90個百分點。

16個省域居民消費率高于全國居民消費率,按居民消費率高低依次為寧夏、上海、廣東、河南、內蒙古、浙江、重慶、北京、吉林、湖北、西藏、陜西、福建、山東、天津、江蘇。其中,江蘇居民消費率22.29為最低值,低于全國總體居民消費率9.17個百分點。

(二)最新數據年度民生消費需求景氣排行

綜合居民總消費合計數值演算、物質消費分類數據專項演算、非物質消費分類數據專項演算三個子系統各個類別演算指標,以及居民收入、居民積蓄兩個背景子系統數據,即可得出全國及各地民生消費需求景氣指數。“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綜合指數排行見表5,分區域以無差距橫向檢測結果位次排列。

表5 “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綜合指數排行

表5 “中國民生消費需求景氣評價體系”綜合指數排行-續表

1.各年度理想值橫向檢測指數

各年度理想值橫向檢測方法的基本設置:①總量份額以上年為基準衡量升降變化(全國份額100%自為基準),②人均絕對值以全國平均值為基準衡量增減變動(全國自為基準),③人均值城鄉比、地區差以假定實現無差距理想值衡量現實差距(全國亦然),④相關性比值以全國總體比值為基準衡量大小差異(全國自為基準),⑤相關人均值之間增長率比差以上年為基準衡量高低程度(全國亦然)。

2017年度無差距橫向檢測民生消費需求景氣指數,全國為85.70,即設各類人均值城鄉、地區無差距為理想值100加以比較衡量,全國總體尚存差距14.30個點。東部為88.26,指數差距最小;東北為88.05,指數差距次之;中部為86.62,指數差距再次;西部為84.85,指數差距較大。這體現了全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區域差異。

19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民生消費需求狀況高于全國平均水平,依次為上海、北京、天津、浙江、江蘇、內蒙古、湖南、福建、廣東、遼寧、重慶、四川、山東、湖北、河北、黑龍江、安徽、吉林、青海;12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民生消費需求狀況低于全國平均水平,依次為江西、廣西、河南、海南、陜西、寧夏、甘肅、新疆、山西、貴州、云南、西藏。

在此項檢測中,上海、北京、天津、浙江、江蘇占據前5位。上海此項指數94.50為最高值,高于全國總體指數8.80個點;西藏此項指數74.27為最低值,低于全國總體指數11.43個點。

在此項指數檢測中,綜合演算之所以“失分”,就在于“協調增長”“均衡發展”兩個方面尚有不小差距。①主要原因在于所有各類數據人均值的城鄉比、地區差繼續存在,有些數據的城鄉比、地區差還比較大,以其倒數(數值越大其倒數越小)作為權衡系數勢必“失分”較多。只要各類數據人均值城鄉比、地區差縮小,檢測指數就能夠上升;只有徹底消除各類數據人均值城鄉比、地區差,檢測指數才能夠達到理想值100。②次要原因在于所有各類數據與其對應的經濟、財政、居民收入、總消費等類數據增長率之間存在差異,假定全部相關對應數據之間實現同步增長,檢測指數才不會“失分”,若增長率反超則反而“加分”。其余總量份額、人均絕對值、相關性比值各項指標,均以全國總體數值為基準測算各地高低差異,而對于全國總體“得分”無影響。

2.2000年以來基數值縱向檢測指數

各時段基數值縱向檢測方法的基本設置:①總量份額值升降,②人均絕對值增減,③人均值城鄉比、地區差擴減,④相關性比值高低,⑤相關人均值之間增長率比差大小,所有這些指標的檢測演算均以起點年度為基數進行測算,優于起點年“加分”而遜于起點年“減分”,全國總體及各地概莫能外。各時段縱向檢測同理,區別僅在于起始年度不同。

“十五”以來17年縱向檢測民生消費需求景氣指數,全國為192.38,即設2000年為基數值100加以對比衡量,至2017年提升92.38%。西部為202.77,指數提升最高;中部為199.47,指數提升次之;東部為180.83,指數提升再次;東北為179.83,指數提升較低。這反映了國家努力縮小全國民生發展區域差距“十五”以來17年的成效。

17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民生消費需求提升速度高于全國平均速度,依次為貴州、安徽、甘肅、青海、西藏、河北、河南、四川、重慶、寧夏、云南、內蒙古、山西、陜西、新疆、江西、湖北;14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民生消費需求提升速度低于全國平均速度,依次為天津、江蘇、海南、遼寧、廣西、湖南、山東、北京、黑龍江、福建、吉林、浙江、上海、廣東。

在此項檢測中,貴州、安徽、甘肅、青海、西藏占據前5位。貴州此項指數224.13為最高值,即指數提升高達124.13%;廣東此項指數162.21為最低值,即指數提升僅為62.21%。

各時段基數值縱向檢測方法的基本設置:①總量份額值升降,②人均絕對值增減,③人均值城鄉比、地區差擴減,④相關性比值高低,⑤相關人均值之間增長率比差大小,所有這些指標的檢測演算均以起點年度為基數進行測算,優于起點年“加分”而遜于起點年“減分”,全國總體及各地概莫能外。各時段縱向檢測同理,區別僅在于起始年度不同。

3.2005年以來基數值縱向檢測指數

“十一五”以來12年縱向檢測民生消費需求景氣指數,全國為150.87,即設2005年為基數值100加以對比衡量,至2017年提升50.87%。西部為158.91,指數提升最高;中部為156.73,指數提升次之;東部為145.55,指數提升再次;東北為141.63,指數提升較低。這反映了國家努力縮小全國民生發展區域差距“十一五”以來12年的成效。

18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民生消費需求提升速度高于全國平均速度,依次為貴州、河南、四川、安徽、青海、河北、云南、新疆、甘肅、陜西、海南、內蒙古、寧夏、重慶、天津、湖北、山西、江蘇;13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民生消費需求提升速度低于全國平均速度,依次為湖南、西藏、江西、福建、廣西、遼寧、北京、山東、黑龍江、吉林、廣東、浙江、上海。

在此項檢測中,貴州、河南、四川、安徽、青海占據前5位貴州此項指數175.43為最高值,即指數提升高達75.43%;上海此項指數133.71為最低值,即指數提升僅為33.71%。

4.2010年以來基數值縱向檢測指數

“十二五”以來7年縱向檢測民生消費需求景氣指數,全國為126.51,即設2010年為基數值100加以對比衡量,至2017年提升26.51%。西部為132.59,指數提升最高;中部為128.96,指數提升次之;東部為123.25,指數提升再次;東北為122.23,指數提升較低。這反映了國家努力縮小全國民生發展區域差距“十二五”以來7年的成效。

19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民生消費需求提升速度高于全國平均速度,依次為貴州、甘肅、青海、天津、四川、湖北、河北、重慶、新疆、廣西、西藏、湖南、安徽、海南、內蒙古、云南、河南、寧夏、江西;12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民生消費需求提升速度低于全國平均速度,依次為福建、遼寧、江蘇、陜西、山西、廣東、北京、黑龍江、吉林、山東、上海、浙江。

在此項檢測中,貴州、甘肅、青海、天津、四川占據前5位貴州此項指數141.45為最高值,即指數提升高達41.45%;浙江此項指數117.90為最低值,即指數提升僅為17.90%。

5.逐年度基數值縱向檢測指數

2017年度基數值縱向檢測民生消費需求景氣指數,全國為101.25,即設上年2016年為基數值100加以對比衡量,至2017年提升1.25%。西部為102.51,指數提升最高;東北為101.66,指數提升次之;中部為101.26,指數提升再次;東部為101.12,指數提升較低。這反映了國家努力縮小全國民生發展區域差距最近一年的成效。

18個省域此項指數高于全國指數,即民生消費需求提升速度高于全國平均速度,依次為廣西、西藏、內蒙古、重慶、四川、黑龍江、貴州、天津、山東、湖南、海南、江西、甘肅、河北、云南、吉林、青海、河南;13個省域此項指數低于全國指數,即民生消費需求提升速度低于全國平均速度,依次為陜西、北京、江蘇、湖北、遼寧、福建、新疆、安徽、廣東、上海、浙江、山西、寧夏。

在此項檢測中,廣西、西藏、內蒙古、重慶、四川占據前5位廣西此項指數104.84為最高值,即指數提升4.84%;寧夏此項指數99.69為最低值,即指數降低0.31%。

(三)全國及各地居民總消費增長差距應然測算

當前年度全國各地居民總消費增長差距假定測算見表6,分區域按假定彌合城鄉比測算的人均值地區差倒序排列。

1.假定2017年居民總消費實現最小地區差測算

2017年,全國城鄉居民消費總量為263107.92億元。東部總量120821.46億元,占全國份額46.05%;東北總量20815.49億元,占全國份額7.93%;中部總量60215.79億元,占全國份額22.95%;西部總量60495.34億元,占全國份額23.06%。四大區域份額已做平衡,保證演算合理性,后同。

31個省域居民消費占全國總量份額高低依次為廣東、山東、江蘇、浙江、四川、河南、湖南、河北、湖北、安徽、上海、遼寧、福建、北京、廣西、江西、黑龍江、云南、陜西、重慶、山西、貴州、吉林、內蒙古、天津、新疆、甘肅、海南、寧夏、青海、西藏。其中,廣東處于首位,總量為26051.50億元,占全國9.90%;西藏處于末位,總量為463.70億元,占全國0.18%。

同年,全國城鄉居民總消費人均值為18977.85元。東部人均值22729.10元最高,為全國人均值的119.77%;東北人均值19110.20元次之,為全國人均值的100.70%;中部人均值16360.92元再次,僅為全國人均值的86.21%;西部人均值16108.75元較低,僅為全國人均值的84.88%。

表6 當前年度全國各地居民總消費增長差距假定測算

表6 當前年度全國各地居民總消費增長差距假定測算-續表

8個省域人均值高于全國人均值,按人均值高低依次為上海、北京、天津、浙江、廣東、江蘇、福建、遼寧。其中,上海人均值37593.88元處于首位,高達全國人均值的198.09%。

23個省域人均值低于全國人均值,按人均值高低依次為內蒙古、重慶、山東、湖南、吉林、湖北、黑龍江、海南、四川、陜西、寧夏、安徽、青海、河北、廣西、新疆、山西、江西、河南、云南、甘肅、貴州、西藏。其中,西藏人均值13883.37元處于末位,低至全國人均值的73.16%。

最高上海人均值為最低西藏人均值的2.71倍,省域差異很明顯縮減但仍存在“非均衡性”距離,而四大區域之間人均值已經較為接近。

2.假定2017年居民總消費實現彌合城鄉比測算

2017年,全國城鄉居民消費總量為326893.57億元。東部總量147810.34億元,占全國份額45.35%;東北總量23874.32億元,占全國份額7.32%;中部總量75496.70億元,占全國份額23.16%;西部總量78768.18億元,占全國份額24.17%。

31個省域居民消費占全國總量份額高低依次為廣東、山東、江蘇、河南、四川、浙江、湖南、河北、安徽、湖北、遼寧、上海、福建、云南、廣西、江西、北京、陜西、黑龍江、貴州、重慶、山西、內蒙古、新疆、吉林、甘肅、天津、海南、寧夏、青海、西藏。其中,廣東處于首位,總量為33471.36億元,占全國10.24%;西藏處于末位,總量為704.32億元,占全國0.22%。

同年,全國城鄉居民總消費人均值為24444.95元。東部人均值28519.30元最高,為全國人均值的116.67%;東北人均值22123.80元次之,僅為全國人均值的90.50%;西部人均值21073.07元再次,僅為全國人均值的86.21%;中部人均值20533.90元較低,僅為全國人均值的84.00%。

8個省域人均值高于全國人均值,按人均值高低依次為上海、北京、浙江、天津、廣東、江蘇、福建、遼寧。其中,上海人均值42304.34元處于首位,高達全國人均值的173.06%。

23個省域人均值低于全國人均值,按人均值高低依次為內蒙古、湖南、山東、新疆、重慶、四川、青海、湖北、西藏、安徽、甘肅、河北、陜西、海南、貴州、寧夏、吉林、云南、河南、黑龍江、江西、山西、廣西。其中,廣西人均值18348.56元處于末位,低至全國人均值的75.06%。

最高上海人均值為最低廣西人均值的2.31倍,省域差異進一步縮減但仍存在“非均衡性”距離,而四大區域之間人均值已經十分接近。

最后檢驗兩項假定測算的全國及各地人均值地區差,再與表4里現有地區差相比,均有大幅縮減以至各地極為接近,貼切體現“協調”“共享”新發展理念,體現“以人民為中心”新發展思想。


[1] 王亞南,云南省社會科學院研究員,文化發展研究中心主任,主要研究方向為民俗學、民族學及文化理論、文化戰略和文化產業研究;方彧,中國老齡科學研究中心副研究員,中國社會科學院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口頭傳統、老齡文化和文化產業研究;段濤,云南省商務研究院院長、副研究員,主要從事市場監測與分析相關研究;趙娟,云南省社會科學院民族文學研究所副研究員,云南省中青年社會科學工作者協會秘書處主任,主要研究方向為古典文學、民族文化和文化產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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