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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亮明身份

當天夜里,船靠到了一個不知名的碼頭上有了一陣子。李鄂坐在椅子上差點睡著了,才聽到了逯杲過來喊他,說本地衙門的人過來了。

現(xiàn)在需要李鄂去做一下說明,然后就可以開船了。

畢竟這件事情事實清楚的話,杜家的手也不容易輕易伸過來。

可是李鄂卻在這時,感到了一陣不太好的預感。

他明白問題在哪了,這是因為,那個杜先生在這段時間里邊,沒有進行任何一個鬧一鬧的舉動,他就這樣靜靜待著,那樣的人,不應該這樣的。

除非……

李鄂心中得出了一個肯定的結論,那就是這個杜先生應該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來在船靠岸時,會被交到的官府他們家的人能說上話。

“現(xiàn)在停船多久了啊!”

“一個多時辰了。”

“這么久了!”李鄂沒有想到,竟然已經過了這么久了。

“是啊!”

李鄂抿嘴說:“你跟小逯他們交代一下,做好一會可能要亮明身份的準備。我希望我不需要亮身份,但是你們要有這個準備。”

“是嗎?”

袁彬揉了揉鼻子說:“我這就跟小逯他們說吧!”

然后,就是李鄂一邊領著袁彬往前走,袁彬一邊跟逯杲他們通告李鄂的決定。

逯杲他們對于這個決定雖感困惑,不過卻也沒有任何人有質疑的心思。

畢竟,他們這些人,隨著與李鄂相處的時間越久,對李鄂的信任感也就越強。

他們現(xiàn)在看著李鄂,就是歷史書上的包拯、狄仁杰那樣的聰明人物。

李鄂越走心中的不安越越大,不過,這也讓他對應付接下來,可能會突然間發(fā)生的意外情況,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

夜晚水邊的風比之前更大了。

李鄂走到甲板上,還沒有仔細地看清楚四周的情況,袁彬便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我知道那杜先生是怎么一回事了。”

“什么啊?”李鄂困惑地望向了身后的袁彬。

袁彬壓低了聲音說:“對岸現(xiàn)在除了衙門的人之外,還有本地衛(wèi)所的人,最前邊的那個中年人是本地衛(wèi)所的頭子,我最早在北鎮(zhèn)撫司任職的時候,跟他還挺熟的。”

“那我心里就有數了。”

既然袁彬與對面的錦衣衛(wèi)衛(wèi)所的一把手認識,那李鄂沒有必要的話,還是應該讓袁彬在前邊主動亮身份。

這個時候,杜先生與劍心正被小心地押送到對面的陸地上。

早已經在對面站了很久的船東,見到杜先生被押了過來,便向那里的官員們躬身作揖,對李鄂他們喊:“張公子,你們快過來吧!說說話就可以再出發(fā)了!”

李鄂笑了。

船東把事情想得還是太過簡單了。

這個時候,李鄂已經看清楚了,等在岸邊的人將近二百人,正常情況下,根本不需要帶來這么多人。

不過,這對李鄂來說,也沒有太大所謂了。

他現(xiàn)在手里自然是沒有《四書章句集注》可拿,跑京杭大運河的船上,可沒有給他找這種書的地方,他嘆了一口氣,把手伸向了逯杲的方向。

“您是?”

逯杲一時沒有想明白,李鄂這是要唱哪一出。

“扇子!”

“好嘞!”

逯杲在心中吐槽李鄂的同時,把別在后腰腰帶上的扇子抽了出來,用雙手交到了李鄂的手中。

李鄂接過扇子,想了一下,沒有在有不小的風的現(xiàn)在,還把扇子打開扇風,因為這不是紈绔不紈绔的事,這么干跟神經病沒有太大區(qū)別了。

他選擇像轉筆一樣,用整個右手轉這個扇子,一邊轉扇子,一邊踏上了通向對岸的木板。

……

“三叔,就是那英國公的兒子陷害我!”

李鄂剛剛走下木板,他的耳邊就響起了杜先生的聲音。

“第一,我哪陷害你了?”

李鄂連看都沒有看杜先生,反而把目光移向了那個中年人,那個大概率是那個袁彬說之前認識的中年人。

“你現(xiàn)在去看看劍心那個尸體,那上邊還有你說的那個刀傷嗎?”

杜先生這時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

李鄂仍然沒有看他。

他對那個中年人說:“你認識這個人是誰嗎?”

李鄂說著用手里的扇子,指了一下正在走到他身側的袁彬。

那個中年人冷笑了一聲,他的年紀也不小了,無法在現(xiàn)在有的距離,看清楚袁彬的臉。

他把身子稍微往前欠了欠身,隨即發(fā)出了一聲驚呼:“袁文質,你這在東廠當貼刑官的百戶為什么會在這!”

“啊!”

船東在這時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他之前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袁彬這中年仆人模樣的人,竟然是廠衛(wèi)系統(tǒng)的高級官員。不然的話,再給他長上七八個膽子,他也不會跟袁彬討價還價。

“第一,我不久前已經調回北鎮(zhèn)撫司當百戶了。”

北鎮(zhèn)撫司!

船東扛不住了,他見眾人現(xiàn)在注意力都不在他這,立刻退到后邊,小心翼翼地往船上退去。

這里的紛爭,對于他這樣的小蝦米來說那就是滔天巨浪。

袁彬的聲音這時候還在繼續(xù):“第二,你最好清醒點你在干什么,我能親自護衛(wèi)南下的人,你自己掂量點,鬧大了,我自己就能立刻砍掉你的腦袋。”

平心而論,袁彬這個話是多少有一些夸張的。

大明朝廷自有制度,他想不違背制度地整死那老熟人,也要把人抓進詔獄那類地方,而不是因為現(xiàn)在這么點破事,直接就把一個錦衣衛(wèi)地方衛(wèi)所的一把手砍死。

可是袁彬的這個話,對于對面那個了解他過去的人來說,說服力反而是大得驚人,因為袁彬多年以來,在廠衛(wèi)系統(tǒng)給人的印象是他這個人突出一個穩(wěn)妥。

這樣穩(wěn)妥的人,說出再離譜的話都有七八分的說服力。

因此,那個中年人越想越害怕,可是他畢竟是這里錦衣衛(wèi)當差的一把手,跟上邊的人也都是能說上話的,這么被袁彬喝退,于他的臉上也不好看。

他可是千戶。

“袁文質,你也別嚇唬我,我魯功直也在錦衣衛(wèi)干了很多年,你嚇不到我!”

魯功直還不知道,他這么一出給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

李鄂想起了自己出發(fā)前,楊溥給自己的信物與權限,他現(xiàn)在決定用他給魯功直開開眼,因為突然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事。

他的低調程度,與直接能調動的人力、對宵小的威懾力,根本就成反比的。

“你看看這東西,你自己一個人去看!”

李鄂取出了一塊玉牌,扔向了魯功直的手里。

魯功直看了一眼,他在廠衛(wèi)里邊干了多年,可太清楚這個玉牌,背后意味著什么東西了。

他立刻當眾就跪了下來,然后用膝蓋當腳掌跪著前行,把手里的玉牌雙手舉起高高地還給了李鄂。

李鄂剛剛接過玉牌,就聽見魯功直左右開弓,開始狠狠地抽自己大嘴巴。

這個舉動,讓已經坐到船艙里的船東嚇得坐到了甲板上。

他身后看熱鬧的船夫們,自然也是被這個景象嚇得不像樣。

他們幾曾想過,錦衣衛(wèi)的高官竟然能干出這樣的事。

再有就是,那個張恩張公子,真的是英國公的公子嗎?

他們中不少人都認為,只有英國公,才能讓魯功直那樣的人這樣自扇耳光。

李鄂沒有說話,閉上了雙眼,想起了北京的順德公主,還有應該已經快要到了地理上南方地界的徐恭。

他這一行,不容易啊!

“好了!”

終于,李鄂等魯功直把自己的下巴都抽腫了,才喊了停。

“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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