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公司，腦子里全是昨晚的詭異聲響和老太太的話。坐在工位上，我打開電腦，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手指在鍵盤上懸了半天，一個字也打不出來。

“林雪，你臉色很差啊。”同事小張湊過來，“昨晚沒睡好？”

我勉強笑了笑：“新搬的地方有點吵。”

“要不要喝杯咖啡？我剛好要去買。”

我搖搖頭，謝絕了她的好意。腦子里全是那間空置了二十年的402室。為什么沒人敢住？那里到底發生過什么？

午休時間，我鬼使神差地打開了搜索引擎，輸入了小區的名字和“命案”兩個字。頁面跳轉的瞬間，我的手微微發抖。

一條二十年前的新聞赫然出現在屏幕上：

“少女慘死出租屋，兇手至今未歸案”

我點開新聞，一張模糊的照片映入眼簾。照片中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背影，扎著馬尾辮。報道稱，死者是一名高中生，在附近一家琴行學鋼琴。案發當天，她本該去上鋼琴課，卻被人發現死在了402室的浴缸里。

報道中的細節讓我渾身發冷：死者被發現時赤身裸體，浴缸里滿是血水。她的衣服被整齊地疊放在浴室的架子上，仿佛在等待主人重新穿上。警方在現場發現了掙扎的痕跡，但奇怪的是，門窗都沒有被撬動的跡象。

我死死盯著屏幕，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報道中提到，案發現場的浴室鏡子上有大量噴濺狀血跡，而死者身上有多處刀傷，死狀凄慘。警方懷疑是熟人作案，但始終沒有找到兇手。

“林雪，開會了！”主管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我慌忙關掉網頁，卻發現自己手心全是冷汗。

下班后，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家走，本來坐地鐵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讓我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

到了。我站在樓下，抬頭望著四樓的窗戶。夕陽的余暉給老樓鍍上一層血色，402室的窗戶像一只空洞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邁步上樓。剛到三樓，就聽見樓上傳來一陣鋼琴聲。琴聲斷斷續續，像是初學者在練習。我愣了一下，這棟樓里還有人會彈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