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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地宮的收獲,未知與謎題

曹尚天知道。

若是當著王忠的面,拿走先帝遺物,他肯定又有微詞。

他不必知道那么多。

至于石公公,也不必知道。

于是在哄走心情復雜的王忠,遣走石公公以后。

曹尚天慢悠悠落在后面,跟楚裊并肩走著。

直到前面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盡頭之中。

楚裊四下看看。

這才緩緩低聲道:

“我在第三層搜了不多久,便在威壓之下難以支撐。”

“所幸,我找到了這個。”

說著。

她從身后舉起一串金屬制成,造型奇異的鈴鐺。

曹尚天轉頭看去。

只聽楚裊一陣輕晃,鈴鐺便發出清脆之聲,緊接著一陣眩暈震蕩的感覺隨之而來。

曹尚天蹙眉往后退了一步。

神色奇異。

這聲音,這似曾相識的感覺。

雖然弱了許多,但與地宮之中那股威壓卻如出一轍。

楚裊神色越來越嚴肅:

“這是我從一具尸體手中,奪下來的。”

“看他的形態樣貌,是從更深層之中返回時,意外死于途中。”

“這東西,應該是他從深處帶出的。”

曹尚天牢牢盯著鈴鐺。

從眩暈中漸漸恢復,接過鈴鐺,仔細觀摩起來:

“難道地底之下,密密麻麻都是這種鈴鐺結成了網?”

“一旦有人踏入,便借由它們的震動聲,形成了那股威壓?”

他意識到。

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若是戰斗中出其不意,用這鈴鐺短暫造成敵人的眩暈。

便能為自己爭取寶貴的時間。

他摩挲著冰涼的金屬鈴鐺,隱隱又有發現:

“這材質,也似曾相識。”

楚裊正色道:

“你也看出來了。”

“這鈴鐺,跟賈存真從神山中帶出的那把‘破魂刀’,是同一種材料所打造的。”

“這種奇異的金屬,恐怕就出自神山。”

曹尚天目光灼灼。

從石室中的雕刻,到這枚鈴鐺的出現,無疑都印證了他們的猜測。

神武帝和神山的關系。

遠超他們的想象。

而這地下的寶庫之中,或許還藏有更多源自神山的寶物。

這時楚裊道:

“除了材質,這東西跟你那把破魂刀,還有一點相似。”

“那就是只有注入元氣,才能觸發它。”

曹尚天神色一動。

聽出了楚裊語氣中的異常。

寶物能夠吸納元氣,積攢能量,這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能自行吸納。

不代表能自行觸發。

曹尚天舉起鈴鐺。

怎么看也不覺得,這東西能有這樣的靈性。

任何寶物,終歸還是需要人來操控的。

否則任由它這樣肆無忌憚,一直這樣運轉下去。

恐怕周遭的元氣,早被掠奪一空了。

那么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地下還有什么特殊的布置,能夠保證鈴鐺的及時運轉。

二則是這地下……可能還有活物的存在。

曹尚天不禁問道:

“你覺得這地下更深處,還有什么?”

楚裊神色嚴峻起來。

猶豫半晌,徐徐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我在撤出來之前,打開了通往第四層的門,強行往里探聽了一陣。”

“地下深處,除了鈴鐺產生的威壓,似乎還夾雜著一股奇怪的嚎叫聲……”

曹尚天不禁更加好奇起來。

沉默半晌:

“把曹德金和其他那些高手叫進來。”

“派他們下去,再往其他幾扇門里搜查一輪。”

楚裊聞言,立刻點頭。

不動聲色地飛身而去,前去調集曹家的高手。

不久后。

幾名四品高手悄悄趕來倉庫。

在曹尚天再三叮囑小心之后,一同下了通道。

楚裊在剛剛探查過后,遲遲沒有緩過神來。

于是和曹尚天守在通道外。

靜靜等候著他們的歸來。

曹尚天微蹙著眉頭,回憶著從進入地宮以來的種種蹊蹺。

深感這地下深處的巨大寶庫,隱藏著太多未知和謎題。

接著,他想起什么。

轉頭對楚裊道:

“王忠剛剛說。”

“他在自家府中某個地方,也感受到過這種匪夷所思的威壓。”

楚裊一怔,道:

“王家底蘊深厚。”

“若有類似的寶庫,倒也不奇怪。”

曹尚天又問:

“那他家中,難道也藏有這么多奇異的神山鈴鐺?”

楚裊道:

“這種威壓,未必要通過鈴鐺才能形成。”

“畢竟那個強者輩出,玄奧無比的時代,我們誰也沒有親眼見過。”

曹尚天聞言。

沉吟良久:

“曹家就沒有這樣的寶庫嗎?”

楚裊見曹尚天一臉心癢垂涎的模樣。

不禁感到有趣:

“可惜,曹家沒這么深的淵源歷史。”

“若不是當年江越之亂,你爺爺的爺爺從龍有功,在內亂中攙扶當時的皇帝登基,敕封國公……”

“你如今在不在皇城,又是何等身份,都尚不好說呢。”

曹尚天訝然。

這才想起當時在羽林軍中,還被指著鼻子罵過,曹家當年還是田里的賤民。

或許在那些底蘊深厚的世家眼中。

曹家就像是一朝得勢的暴發戶。

曹尚天搖頭失笑。

不久后。

那些四品高手,陸續狼狽地從地宮之中歸來。

為首的曹德金罵罵咧咧:

“娘的,來晚了!真是來晚了!”

“這些鬼地方早被人掃蕩了一遍,咱們頂著生死危險,真是連口湯都撈不著啊!”

曹尚天和楚裊上前迎接。

曹德金和幾個四品高手匯報,他們將神女之外的八扇門都探查了一遍,同樣只能勉強下到第三層。

結果“十室九空”。

最后幾個人匯集到一塊,也就堪堪搜出兩件寶物。

曹尚天上前一看。

一件是造型頗為詭異的紙扎小人,一件是一枚通體透明,內里猶如泛著藍色海水一般的珠子。

楚裊打量研究一陣:

“這紙扎像是出自南越,越地雖早已歸附大景,但文化風俗卻與別地大相徑庭,巫術盛行。”

“而這珠子,則像是深海中打撈而出的奇珠……”

曹尚天看得玩味。

這些東西,大概率也屬于地宮雕刻上,那些身份各異的奇女子。

這寶物源頭天南海北。

可見這神武帝是處處留情。

他不禁感慨一句:

“幸好王忠先走一步。”

“要是看到這些東西,恐怕又得氣得吐血。”

楚裊和幾名高手琢磨著這些寶物的用途。

旋即卻陷入困惑。

楚裊道:

“這些東西的功用難以捉摸。”

“看來,得先帶回去研究一二。”

曹尚天聞言,點點頭對曹德金等人道:

“這事就交給你們了。”

曹德金等人眼神一亮。

顯然都對過往那個時代的神物,產生了極其強烈的好奇。

只是曹德金疑惑道:

“但有一點我想不通。”

“如果只是惦念舊情人,沒必要搞一個這么復雜的地宮吧?”

“神武帝把這些寶物深埋地下,難不成還有別的目的?”

曹尚天聞言,同樣很疑惑。

旋即緩緩道:

“看來,回頭得仔細查一查這神武帝的艷史,找找蛛絲馬跡。”

“至于這地宮,只能一點點探查了。”

曹德金聞言,一臉垂頭喪氣:

“可這威壓強得嚇人。”

“就算是五品高手來了,又能如何?”

“或許當年那些強者所設下的禁制,如今的人是再也進不去了……”

說著。

一眾武者,都紛紛神色復雜地望向那個地宮入口。

一臉的不甘。

曹尚天心中卻暗道。

那可未必。

他可是有系統的人。

假以時日,通過推演武學,他的修為未嘗不能突破到五品之上。

“眼下,想辦法積攢忠義值,仍然是最為重要的事。”

曹尚天暗自想道。

所幸今晚,就是一個大好機會。

他跟王忠去散財給窮苦百姓,必然能刷出一筆相當可觀的忠義值。

但具體究竟能刷出多少。

他卻持保留意見。

“一切都得看今晚的嘗試了。”

“不知道這樣粗暴地散財,會不會引發混亂?”

……

黃昏。

宮墻的角落里。

石公公戰戰兢兢地手握匕首,看向不遠處的御膳房。

面露猶豫。

很快,在巨大的恐懼之下。

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跪了下去,將一塊紗布塞到嘴里,接著把左手按在地上,一把用匕首扎穿了下去!

噗嗤一聲!

順著涌出的鮮血,石公公一下額頭滲出汗珠,強忍疼痛、劇烈抽搐。

所幸嘴里咬著布。

他才沒有叫出聲來。

不久后。

皇帝在書房中等到了石公公。

他手上纏著紗布,幾乎被鮮血所滲透。

他顫顫巍巍,臉色蒼白地跪倒在皇帝面前,舉起被刺穿的手。

“陛下,曹尚天他……實在欺人太甚啊!”

“老奴竭力想保住宮中財物!”

“可他仗著羽林軍強行逼問,最后還刺穿了老奴的手,說若、若我不老實交代,就割了我的腦袋!”

“陛下,他踐踏的哪是老奴,那是陛下您的臉面哪!”

皇帝看著石公公鮮血淋漓的手。

眼睛瞇成一條線,醞釀許久的憤怒,幾乎就要噴薄而出。

他手握著一份手下人送上的清單。

曹尚天強掠走一千五百萬兩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但看到石公公這幅凄慘的模樣。

對他的惱怒,便很快大量轉移到了曹尚天一人身上。

這時,石公公像狗一樣堪堪爬過來,抱住皇帝的腿道:

“陛下!”

“是我辦事不力,您治我的罪吧!”

“但老奴著實是沒有辦法啊……”

“我還悄悄聽見,曹尚天叫囂著要把額外奪得的錢財,散給窮苦百姓。這簡直是慷您之慨,賺取名聲,其心可誅啊!”

皇帝盯著一臉凄慘,推脫責任的石公公。

只覺得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但眼下。

他最關心的并不是石公公的死活。

皇帝沉吟片刻,語氣森然地問道:

“除了宮中那些尋常的財物……”

“他沒有發現些別的什么?”

石公公渾身一顫。

接著咬牙,堅定地道:

“沒有!”

“絕對沒有!”

皇帝聞言,凝重的神色之下,終于透露出一絲釋然。

心中暗自冷笑:

“曹尚天。”

“你還是不明白,這偌大的皇宮之中最有價值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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