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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因果熔爐

女娃握劍的右手被虛無珠灼出焦痕,蘇寒的第一滴血在劍鋒綻開金蓮。她透過時間珠窺見三萬年前的創(chuàng)世神祭壇——蘇寒吞服的神格里蜷縮著青銅色胚胎,洛璃的逆鱗正被天道鍛造成鎖魂鏈,而自己作為命魂容器的第一聲啼哭,竟與天道胚胎的心跳同頻共振。

桃林在倒流的時光中化為焦土,九十八具蘇寒的白骨從地底破土而出,每具頭骨都嵌著刻有“天道“的青銅釘。楚璇璣的斷劍突然刺入女娃左肩,將她拽進第1314次輪回的記憶:蘇寒在婚房里剜出心臟遞給洛璃,血泊中寫著**“吾妻,莫信天道所言“**,而此刻的天道使者正穿著與洛璃相同的喜服,蓋頭繡著她們的生辰八字。

洛璃突然撕開自己的龍鱗胸甲,將女娃推進空間珠內(nèi)的小世界。萬里龍庭的穹頂布滿蘇寒的肋骨吊燈,每盞燈都在播放不同時空的結(jié)局:有的世界里女娃成為天道傀儡,有的世界中父母神魂被煉成丹藥,而在編號Ω-0的原生世界,創(chuàng)世神正將蘇寒的肋骨插入自己心臟,嘶吼著**“吾以神格為餌,釣天道這條孽龍“**。

因果珠在青銅門前炸裂成星屑,創(chuàng)世神的殘魂附在楚璇璣的斷劍上:“吾乃初代天道,為掙脫永恒輪回分裂神魂。蘇寒吞服的是吾之惡魄,洛璃封印的是吾之善魂,而你......“殘魂突然被吸入女娃的命魂珠,她的心臟浮現(xiàn)出三萬次輪回的因果鏈,鏈尾拴著的竟是正從門后伸出的青銅巨手。

未來的持劍女娃從時空漩渦躍出,左眼是蘇寒的肋骨鎖,右眼是洛璃的逆鱗眼:“三日前我選擇成為新神,卻在神座下發(fā)現(xiàn)更古老的墓碑。“話音未落,過去的老婦人拄著蘇寒的肋骨拐杖走來,腕間紅線正與青銅門的鎖鏈共鳴:“三百年前我墜入混沌,聽見有人在虛無中背誦《弒神者密卷》。“

蘇寒的金色血液突然淹沒整個戰(zhàn)場,虛無珠顯現(xiàn)出他每世剜骨時的神魂獨白:“阿璃,當(dāng)你看見這段話時,我已用三萬次死亡在虛無珠里刻下滅天陣圖。記得用我們的骨血為引,讓女兒的心成為陣眼......“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天道使者的蓋頭化作千萬根紅線,穿透了他此刻凡人之軀的心臟。

女娃將五顆神珠嵌入青銅門,門內(nèi)浮現(xiàn)三個旋轉(zhuǎn)的命盤:

1.獻(xiàn)祭之道:蘇寒的九十八根肋骨化作弒神槍,洛璃的三萬片逆鱗熔成鎖天鏈,女娃的心臟成為新天道的核心

2.混沌之道:三人神魂融合成混沌青蓮,十萬年后在劫火中重生為創(chuàng)世神

3.虛無之道:破碎五珠釋放全部能量,抹除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所有存在

洛璃突然將女娃推向第三道門,龍尾卷起蘇寒的白骨擲向陣眼:“媽媽的逆鱗劍陣能撐三分鐘!“蘇寒的神魂在骨片中咆哮,九十八根肋骨同時刺入女娃四肢百骸:“爸爸的滅天陣圖需要你的眼淚啟動!“女娃望著逐漸透明的雙親,逆鱗眼中終于落下第一滴淚——那滴混著龍血與神血的淚珠,恰好墜入青銅門的太極陣眼。

天地在轟鳴中崩裂,女娃看見:

-時間珠里楚璇璣正將青霜劍刺入創(chuàng)世神心臟

-空間珠內(nèi)三萬條幼龍在洛璃的龍血中破殼

-因果珠浮現(xiàn)出自己在千萬年后成為天道之師的畫面

-命魂珠分裂成兩半,一半是蘇寒的肋骨,一半是洛璃的逆鱗

-虛無珠吞噬了所有光芒,只留下她腕間永不褪色的紅線

當(dāng)女娃在混沌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三百年前的漁村海灘,身邊睡著啼哭的嬰兒——那嬰兒的眉間,有著與她 identical的逆鱗淚痣。遠(yuǎn)處傳來《鳳求凰》的旋律,混著雪落龍宮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天地間輕輕系上了第一根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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