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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破曉㈩㈡

總而言之,在不需要吃飯、沒有三急的情況下,四人全部的時間基本都用在了開路以及建房子上面,終于在三年的不懈努力下,她們在一個中規中矩高的山頂上建了個大平房并圈了個院子。

索性空間里有不少備用的被子床墊之類,她們不用躺木板。

秦政躺在地上,腦袋挨著打磨光滑的木頭,她看向坐在一旁的臣怡:“我感覺我可以睡個三四年了,好累啊。”

這里的植物畢竟多少和精有點聯系,她們要保證路不會被擋住、院子不會被干擾、以及房子不會被弄塌,需要斬草除根得非常徹底,確定好范圍就一直在挖挖挖,好好的劍都挖斷了好幾把。

“好歹不用擔心餓什么的,睡也沒事。”臣怡腦袋搖晃著,她也好累,雖然她有能力,但畢竟不是這個世界學到的,不能使用太多,她也基本全靠體力。

喬佩佩根據自己擔任管家時學到的野外生存能力找了一些能吃的漿果,見三個人都坐地上歇著,她就干脆也放地上,分了分,然后拿起一顆塞嘴里。以防萬一,她也嘗了,酸甜的。

“這么說的話,”喬佩佩聲音含糊道,“以后都不存在生理需求了?那怪不得你說少爺不認可性別,這都無欲無求了,性別有毛用。”

臣怡看看地上的綠色果子,見喬佩佩吃得開心,她抓起一把塞嘴里,意外得好吃,她一邊點頭又一邊搖頭:“不能這么說。其實沒三急是因為那邊太亂,是非常容易出現正在上廁所然后被殺死的情況,而憋著一樣會出現問題,所以以防萬一,干脆就沒了。至于不會餓,那是因為都修煉了,無時無刻不在轉化,一直在吃怎么會餓啊。”

“不過本體不餓,不代表軀殼不能吃,只不過軀殼吃的食物也是能轉化的,要學會控制量,也是會長胖的。”

陳媛咬著漿果,直覺告訴她哪里怪怪的,但她現在一時想不到。

秦政看著屋頂,沉默片刻問:“是不是所有像我們這種,都會一步步走上中性或者無性的路?畢竟身體、智慧、武力等方面都會得到提升,將所有性別都統一了基礎,而不存在生育能力,又弱化了性別演化的繁殖本能,少了基因里強調性別的東西,自然也就無所謂性別之分。”

三人以為臣怡會肯定,秦政說得確實很有道理,宇宙的環境明顯的畸形,她們身處這個環境,身體又隨之改變,可以說剝奪了所有從原世界出來生靈的性別意識。

“說對也不對,說不對也對。”臣怡并沒有草率地給出回答,“這方面一直在改變的。單論你說的,其實并不會無所謂性別,只能說在性格方面更偏向中性。因為他們的工作都是根據性別來的,很少才會出現用其他性別的軀殼來工作的情況。”

“即便環境讓他們有了偏向,而工作又會讓他們有所固定。”

見她們想問,臣怡擺擺手,“我知道你們想問什么,為什么會根據性別來,以及我還沒提的。”

“為什么其實要往回看,很多東西都是因為過去為此付出了慘痛代價而不得不這么定。這是我從師父那聽來的,更早之前,那時候根據性別來進行工作算不上一項明確的規定,有對其他性別好奇的會選擇幾個簡單工作感受一番。”

“但這個環境是讓哥死的,要摧毀一切,那他的手下自然也是要死,有那么幾個選擇其他性別的成員被困住了,救出來已經神志不清……你們不要去想什么情況,那是師父提起來也抗拒面對的。任何治療都沒用,除了死,他們活著就是痛苦,最后全部由他親自解決。”

“越無所謂性別,遭受的經歷則越復雜,經受的越找不到自我,最后完全成了一件只有痛苦的東西。”

“經驗在前,即便環境不允許,也要想法設法固定成員對自身性別的認同,哪怕只有一點,那也是一線生機。”

看她們神情嚴肅,甚至多了不安,臣怡輕笑一聲:“別那么擔心,你們處在了一個好時候,舊時代快要落幕了,新時代要來了,以后不會再有了。”但死亡的也永遠回不來了。

“我沒提的一點是,未來哥似乎決定讓成員重新擁有三急之類。”

“為什么要重新擁有?”喬佩佩皺著眉不解,目前雖然有了新秩序,但想和舊秩序甚至宇宙抗衡,可是一點實力沒有,三急在這種環境下依舊是一種累贅。

臣怡回想了片刻,才開口:“準確來說,這事是我從他媽媽那里聽來的。他畢竟是從最開始到現在的親歷者,除了成員死亡的例子,他本身也是一直在吃一塹又吃一塹又吃一塹。”

“她說那是一個世界,難得的從小到大他沒受苦,看起來他的工作要一帆風順,可偏偏一次體檢,查出了癌癥。秦政應該對癌癥比較了解。”

秦政想到了什么,她看向臣怡:“一些癌癥在早期會有明顯的癥狀,比如尿血、便血、腹痛、腹瀉,他都沒有,也發現不了,所以檢查出來已經晚期了。”

“是不是當時醫生說了早期會出現的癥狀,說他怎么會沒發現,如果早點來,是能治愈之類的?”

“對。”臣怡點頭,“他以自身的經歷,覺得重新擁有三急在一方面是累贅,但在另一方面又是好處,至少不會一檢查就時日不多。”

“但還只是個想法,貿然改動誰也拿不準會出現什么意外。”

秦政捂臉:“真的是,這醫生不能當著面說啊,這不扎心了嗎,負罪感直接拉滿,那精神狀態,沒直接跳了都算好。”

“你咋知道后面他真跳了?”臣怡下意識問了出來,隨后急忙捂住嘴,“我說錯了。”

秦政疑惑扭頭:“他跳樓這事,應該不會是他媽媽告訴你的吧,一個母親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在那個孩子還活著的時候說這東西吧。那個徐洋洋?”

臣怡點點頭:“他看到了,他說后面他跳樓、上吊、溺水死了好多次。”

“符合精神病。”秦政點點頭。

喬佩佩、陳媛兩人緊皺著眉,從提起這個話題,就沒舒展過一次,她們對視一眼,喬佩佩捏著漿果問:“還有別的嗎?總感覺他身上的經驗教訓夠咱們吃很久了。”

奇怪,怎么聽著比秦政還地獄呢?

臣怡思索了很久,才從記憶角落里挖出一件事:“你們可以變成貔貅,就是沒有后面。”

三人:“???”

陳媛頓了頓:“你的意思是,他沒后面?”

臣怡點頭:“他媽媽很早很早就讓他這么改了。”

“有弊端的吧。”秦政總感覺這算不上一件好事,“而且,他應該沒有的器官很多。”

臣怡抓抓頭發,一時有些猶豫:“他確實沒那么多器官,弊端也確實有。雖然沒后面了,但碰上那種詭異東西,也是能捅進去,不是走后門那種,而是殺人那種,如果那附近還有器官,應該是能直接疼死過去。”

喬佩佩撇撇嘴:“說的好像有就不會被那種東西捅死,這算不上什么弊端,有這方面需求的確實可以選擇當貔貅。比如討厭走后門的、不當下面的,選了直接斷絕一切可能。”

臣怡微微點頭,算是同意喬佩佩的說法:“這種改動也會間接影響本體,比如你們還沒非人化,那你們現在變成貔貅,非人化后你們的本體在某方面算得上是刀槍不入了,畢竟貔貅相當于沒這方面的能力。但我不行,我當時沒改,后面改頂多是多了個這種習慣,本體也不會刀槍不入,應該。”

“那他影響了嗎?”陳媛總感覺這事放在元安坼總有些怪異,但又說不上來。

臣怡擺擺手:“那肯定直接影響了,當時他什么形象都沒固定下來呢,所謂物種的本能、能力毛也沒有,全靠他媽媽和他爸爸各種弄才固定的。至于刀槍不入,這是徐洋洋說的,他說后面他讓秦昀槿實踐過,因為他之前看到過他師父的本體,讓他有了疑惑。”

“那個實踐?”喬佩佩微微挑眉。

“你看正常史萊姆,是不是能直接用外物插進去,手指用些力氣也能插進去。”臣怡用手做了一個捅人的動作,“但那個實踐不行,他會拉長自己然后包裹住秦昀槿的手,慢慢把他吃進去,相當于……隔出了一個空間,是戳不進去的。”

“不過被攻擊還是會受傷,畢竟那條斷臂就是。”

“果然感覺放他身上奇怪,不對,放誰身上也奇怪,但已知就他有。”陳媛嘆了聲,“合理中又透著不合理。那就是本體只能被剁成幾份,就跟那斷臂一樣,只要還連著就不會受傷。好像那什么黏糕啊。”

秦政躺夠了,她坐起來塞了幾個果子:“所以弊端是什么?而且這么說,他只能隔開,那怎么綁定啊?綁定不是要互相給精源嗎?”

“弊端啊,就是保留的,如果肚子疼,可以靠灌水讓自己拉水緩解,但貔貅就只能等肚子不疼。”臣怡揚起笑試圖讓她們表情別那么怪異,“綁定啊,那怎么不能綁定,我又沒說他不能吃。他怎么教你的?”

秦政想了想,她一邊用手做著動作,一邊解釋:“他說我之后要是有綁定的對象,綁定的流程要記住,每個人的精源是有固定量的,但精源也是會慢慢恢復的。他說綁定就是互相給精源,對方的精源會和自身融合,有興趣的還可以通過本體做愛的方式來交換,沒興趣的坐一塊交換就行。”

“所以少爺還是處啊。”喬佩佩立馬想到了那個半綁定,加上秦昀槿并不確定,所以他們的本體根本沒觸碰過,“他本體是不是硬不起來啊?”

臣怡立馬搖頭撇清關系:“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這跟我沒關系!”

喬佩佩一臉茫然,看著她的動作不明所以,天空傳來雷聲,轟隆隆的,而回來前外面晴空萬里,雖然還沒修煉,但隱約的直覺讓喬佩佩抬頭看向自己頭頂,腦袋警鈴直響,她立馬翻滾,一道雷穿過屋頂直劈她剛坐的地方,屋頂和地面沒損壞,唯獨炸開了附近的幾顆果子。

“什么意思?”喬佩佩一邊疑惑,一邊躲避后續劈來了幾道雷,不知躲了幾次,雷總算消失了,喬佩佩這才停下看著臣怡問,“這算什么?法則之一?”

“別停!快動!”臣怡伸手催促。

喬佩佩頓了下,一道雷落她身上,她抽搐一陣倒在地上。

陳媛離得最近,她上前查看了一番,喬佩佩看起來只是暈過去了,她看向臣怡提問:“佩佩看起來只是暈了,不過這究竟算什么?真是法則之一?”

秦政提了個猜測:“要么是那個窺搞的,畢竟他倆是熟悉的。要么就是因為他的身份,宇宙本質之一,她的質疑,不管什么內容都相當于質疑宇宙,所以宇宙直接降雷。不過看起來程度不大,我猜那個窺搞的。”

臣怡遲疑,好一會兒才開口:“其實……”

“都不是啊?”秦政茫然看著臣怡,按理說,她的猜測才是對的啊。

“還有另一種。”臣怡猶豫地吐著,她抬頭看看天空,默默挪了挪位置,“你猜猜是哪種,我猜你能猜中。”

陳媛看著她那怪異的表現,一瞬間和她同頻,忍不住爆了出來:“他真硬不起來啊!”

秦政還迷茫,甚至不可置信,就看到一道雷劈在陳媛身上,她和喬佩佩如出一轍地抽搐顫抖,然后倒地昏迷了。

秦政大驚,秦政害怕,秦政急忙捂嘴。

臣怡尷尬笑笑:“他,他,這個,這個,有原因的,我聽他跟師父提過一次,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說。”說著,她仰頭又看了看天,生怕雷給劈過來,“他知道這是他的死局,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接觸情愛什么,不然你猜為什么他媽媽那么搞他身體設定他都接受了。”

“但這不是……有了意外嘛。”臣怡聽著那震天又震地的雷聲,忍不住閉眼縮著身體,等了片刻,發現沒雷,她重新睜開眼睛,長長吐出一口氣。

“她提到了本質,目前不允許知道的?”秦政恍然大悟,她的用詞很謹慎,一點沒提和元安坼有關的內容,“那當時沒劈嗎?”

臣怡揚起笑容,甚至有些嘚瑟:“劈了啊,劈了我師父,他給忘了,但我還是個幼兒,僥幸躲過。”

秦政有種不祥的預感,臣怡這么大咧咧地在窺的地盤里提這件事,即便宇宙能躲過,她們能躲過窺嗎?她下意識抬頭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雷,以她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在一秒內移形換影,她咽咽口水,求饒:“我保證不”記得。

地上又多了兩個抽搐的昏迷人類。

喬佩佩醒來,便看到其他三個還躺在地上,一開始以為她們在休息,就先檢查了一下自己,發現手臂肘窩那里多了一個紫色的花紋,她下意識看向另外三個,在同樣位置看到了同樣的花紋。

她摩挲著下巴思考她們三個說了什么,竟然能和她一樣被雷劈,不可能說了同樣的話,那就是因為她說的內容展開的思考,那……

另外三人晃晃悠悠撐著地爬起來,就聽到喬佩佩驚訝地喊:“我說到真相了?!少爺本體真硬不起來啊!”

三人一激靈,就見喬佩佩又被雷劈了。

臣怡無奈扶額:“等她醒過來吧。”

秦政看著肘窩處的紫色花紋,像閃電,該不會因為是被雷劈吧?她指著這里問臣怡:“這什么意思啊?是被保護了,還是上名單了?”

臣怡看去,看著那個花紋她沉思,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手臂上,瞧見同樣的花紋瞳孔都縮小了很多。

“是你不應該有嗎?”陳媛見她臉色發白,急忙到她身邊陪著,輕輕環住她身拍背,低聲問著,“臣怡,跟我們說說。”

“我有他給我留下的,接受不了別的。”臣怡蹙著眉,聲音難掩不安,呼吸很快急促起來。陳媛不得不按著她胸口,低聲跟念著讓她跟著說的頻率呼吸,等她呼吸好些了,才提出自己的猜測:“會不會因為他獻祭了,留下的不在了才?”

秦政見不是什么壞事,就放松躺下來,她雙手放在腦后交叉,翹著腿晃啊晃:“咱們小隊就是個草臺班子啊,看起來確實可以考慮下當時她說的那個提議。神域那邊應該不會這么草吧。”

臣怡瞬間生氣:“我第一次當隊長!不熟練多正常啊!而且那里草臺班子了!我可是想到他們的經驗教訓就立馬跟你們叮囑了!我很貼心的!”

秦政摳摳耳朵,漫不經心地澆了點油:“是啊,叮囑了,可現在隊伍連規定都沒有欸~”

“秦政!”臣怡嗷一聲就從陳媛懷里掙脫,她撲到秦政身上就要讓她體會一下什么叫隊長!

喬佩佩意識回籠時,耳邊非常吵鬧,她皺著眉讓自己快速適應,才聽清吵鬧的內容,意料之中的臣怡和秦政在吵,秦政淡淡地就是澆油,臣怡全部接收并更加生氣,以及陳媛想拉又拉不成功。

她睜開眼睛,看著屋頂,發誓以后不隨便禿嚕話了,連劈兩次,雖然不像小說中那么厲害,但著實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還沒徹底昏迷前,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雷電在她體內流竄,再強點就能吐血的那種。

“吵什么啊,別吵了。”喬佩佩坐起來,認真執行自己的管家職責。雖然宋箏確實因為喜歡元安坼而有些神經,但不得不說,他作為從未成年就在元安坼身邊工作并見證三個小孩長大的管家,她確實得到了不少關于臣怡的詳細信息,包括不少她的真實喜好。

現在又有陳媛這個對臣怡有心思的人在,互相一拉一抱,喬佩佩就開始安撫,當然安撫的對象只有臣怡。她很信任元安坼的眼光,秦政確實很老實,除了在火上澆油上面,不知是不是因為她清楚了陳媛的心思以及臣怡的選擇,她總是很愛挑那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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