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離開大殿后,沒有直接離開咸陽宮,而是轉身找到了正在習武的扶蘇。
對于這個交集不深的太子扶蘇,蒙恬的心情很復雜,史書上的記載了其自殺的一幕,讓蒙恬氣憤異常。
要知道當時的自己手握三十萬大軍,只要扶蘇一聲令下,自己便會率領大軍直撲咸陽,到時候那趙高、胡亥都只能束手就擒。
結果別人一紙詔書就自刎了,簡直滑稽。
正在練武的扶蘇看到蒙恬,道:“左更何時來的?”現在扶蘇和之前判若兩人,雖然性子依舊善良,但好在已經開始習武。
“剛來,太子殿下,陛下剛剛下旨,命你我二人,率軍前往‘雕翎境’與其他諸帝的軍隊匯合?!?
“只有你我兩人?”扶蘇問道
“陛下稍后也會過去,畢竟時空通道,需要陛下親自設置,你我先行前往,一方面與其他軍隊先熟悉一番,另一方面則是準備接駕事宜。”蒙恬回道
“好,孤這就令人準備?!?
大秦的繼承人正在忙碌的時候,朱翊鈞卻連個孩子都沒有。
對于這一點,大明上下都無比上心,畢竟現在的大明如日中天,國土更是龐大無比,北至大興安嶺,南到安南,東至琉球,西到西域。
除了這些固有領土,大明的影響力輻射更遠,布哈拉汗國、希瓦汗國、高麗、倭國、占城、暹羅、真臘等等數十個小國都仰大明鼻息。
‘雕翎境’的領地就更不用說了,若不是三國相互牽制,整個‘雕翎境’早就匍匐在大明的龍旗之下。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龐大的帝國,至今竟無繼承人。
宮中別說是皇子,即便是公主都沒有誕下,這點讓張居正為首的內閣輔臣非常著急,若不是因為皇帝尚且年輕,幾人早就上奏了。
而且張居正想的更多,如果皇帝遲遲沒有子嗣誕下,那皇位的繼承人就需要從旁支當中選取,而第一順位繼承人就是去年被處死的潞王的兒子。
如果讓其繼承皇位,那整個內閣.....
“叔大,要不然再選選妃?”內閣輔臣一起在張居正的府邸飲酒,幾人也沒有用官職稱呼,而是直接叫了表字,以示親近。
張居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筷子夾起一個蠶豆,放到嘴里咀嚼一會,才悠悠的道:“你們以為我不想嗎?”
“你們誰能知道宮里的消息?誰知道陛下喜歡什么樣的女子?為何至今沒有子嗣誕下?”
張居正一連串的詢問把其余人說的張口結舌,現在皇宮跟鐵板一塊似得,什么消息也傳不出來。
幾人也不敢隨意探聽宮內情況,萬一被參一個窺探宮禁的罪名,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依叔大所言,那我等該什么辦?”內閣輔臣申時行問道,他可是在處理潞王的事情上,首先出言支持海瑞的。
“不知道?!睆埦诱龜傞_手,略帶灑脫的說道,在自己的府邸,張居正也沒有端著首輔的架子。
“陛下有陛下的打算,當臣子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張居正話讓幾人按下這個話題,談論起其他事情。
在大明任何大臣的府邸,只要談論皇帝的話題被錦衣衛聽到,總會第一時間傳回宮里。
朱翊鈞看著手中的密報,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的私生活居然被人這樣談論,不過這些人說的對,王朝的延續最重要的不是開疆拓土,而是有一個繼承人。
或者說有一個子嗣,不管這個子嗣是否合格,都是次要的。
好在現在后宮已經傳來喜訊,經過太醫的診斷,一名嬪妃成功有喜。
雖然自己不喜歡讓人窺探隱私,但朱翊鈞也需要穩定人心。
將密信扔到一旁,道:“德妃有孕的消息,嚴格封鎖,寢宮之人全部告誡一番,一人泄密,全體受罰。”
對于皇嗣的安全,朱翊鈞很是上心,即便自己威服四海,也難保有心人借機生亂。
“另外,請龍姑娘進宮,進駐德妃寢宮。”
“遵旨?!瘪T保明白皇帝的擔憂,現在最大的危險不在宮外,反而在后宮之中。
雖然后宮又不少嬪妃,但卻沒有皇后,所有妃子都憋著一股勁,只要首先誕下皇子,就有可能成為皇后。
至于所謂的家世,在大明是沒有任何用處,甚至反而成為自己的劣勢。
畢竟現在的皇帝無比強勢,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世家、外戚能夠威脅皇帝,哪怕是制衡也不行。
揮揮手讓馮保盡快安排后,朱翊鈞靠在軟榻上,一直隨侍的宮女立即上前給朱翊鈞按摩起來。
朱翊鈞感受著柔夷的輕撫,喃喃道:“輕語,你今年多大了?”
宮女輕語手中的動作稍一停頓,接著若無其事的繼續手中的動作,聲音有些顫抖,道:“奴婢今年已經十八了。”
“嗯,和朕差不多大。”
“也是大姑娘了,有沒有想過出宮去?”在這個時代,十四歲就可以結婚,而十八歲正是好時候,如果過了二十歲那就是老姑娘了。
輕語沒想到皇帝會突然這么問,趕忙跪倒在地,道:“萬歲爺,奴婢只想一直伺候萬歲爺?!?
朱翊鈞沒有睜眼,輕笑道:“誰會想一輩子伺候人?”
“這樣吧,朕給你個恩典,自今日起,宮內滿十八歲的宮女,可憑自愿出宮還家?!?
“出宮宮女每人贈銀百兩,以酬其這些年的辛勞?!?
輕語聽著皇帝的話,心里百感交集,她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爬上龍床,結果現在皇帝卻要放自己出宮,這跟自己的目標相差甚遠。
若是不出宮的話,那雖然有爬上龍床的機會,但也有可能一直沒辦法得到皇帝的臨幸,畢竟自己來到皇帝身邊的時日也不算短了。
如果皇帝有臨幸自己的想法的話,早就付諸行動了。
輕語陷入思考的時候,朱翊鈞已經熟睡過去。
看著皇帝熟睡的臉龐,輕語左右回頭,看到四下無人,輕咬嘴唇,心中暗下決定,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輕語輕輕褪下衣衫,只剩下身上的肚兜,輕手輕腳的爬上軟榻,躺在了朱翊鈞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