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皮艇在暗河中顛簸，渾濁的水流拍打著船身。李慕白握著自制的竹篙，時不時調整方向避開漂浮的垃圾。楊雨環裹著防水布，看著手機上的GPS定位：“前面是污水處理廠，我們得在出水口前上岸。“
“不急。“他從防水袋里掏出個遙控器，“還記得那些外賣無人機嗎？“按下按鈕，頭頂的井蓋突然被掀開，十幾架掛著繩梯的無人機嗡嗡作響。
追兵的腳步聲從后方傳來。李慕白把繩梯遞給楊雨環：“你先上，我斷后！“
“你瘋了？這么高......“
“相信我！“他突然扯開襯衫，露出綁在胸前的安全繩，“這是攀巖用的速降裝備，我改裝過！“
楊雨環咬著牙爬上繩梯，無人機群緩緩上升。李慕白則像蜘蛛俠一樣，借著安全繩在管道間蕩來蕩去。追兵的手電筒光束掃過時，他正好蕩到最高點，對著下面做了個鬼臉。
“拜拜了您嘞！“他按下遙控器，無人機群突然釋放煙霧彈。濃煙中，他一個翻身躍上地面，正好接住從繩梯上滑下來的楊雨環。
“這叫空中接力！“他得意地拍拍胸脯，“當年在華山......“
“閉嘴！“楊雨環一拳捶在他肩上，“下次提前說計劃！“
兩人躲進廢棄的垃圾處理廠，李慕白掀開油布，露出改裝過的垃圾分類機器人。
“看好了！“他啟動程序，機器人突然張開機械臂，“這是我們的'鋼鐵俠'！“
追兵沖進來時，機器人抓起易拉罐當炮彈，把對方砸得抱頭鼠竄。李慕白則躲在控制臺后，用對講機指揮：“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
楊雨環看得目瞪口呆：“你什么時候......“
“上個月兼職垃圾分類員的時候。“他得意地調試程序，“順便給機器人升了個級！“
突然，機器人被防爆盾撞翻。李慕白不慌不忙按下紅色按鈕，機器人突然噴出高壓水柱——這是他接的消防栓。
“這叫水炮攻擊！“他拉著楊雨環躲到壓縮機后面，“當年我在黃河......“
“閉嘴！專心打架！“
追兵越來越多，兩人被逼到垃圾山頂部。李慕白突然笑了：“知道為什么選這里嗎？“他掀開腳下的篷布，露出成堆的廢舊電池。
“這些是......“
“特斯拉的報廢電池！“他掏出個改裝過的充電寶，“看好了！“
按下開關的瞬間，所有電池同時放電。強大的電磁脈沖讓追兵的對講機全部失靈，防爆盾上的電子鎖也自動打開。
“這叫電磁干擾！“他拉著楊雨環滑下垃圾山，“初中物理課講過吧？“
兩人騎著改裝過的垃圾車沖出重圍，車尾綁著的煙花突然炸響，在夜空中綻放出金色蓮花。楊雨環回頭望去，追兵在電磁場中暈頭轉向。
“這叫錦上添花！“李慕白大笑著擰動油門，垃圾車在公路上狂飆。晨光中，他破爛的襯衫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像面不肯投降的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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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的城中村早點攤，李慕白正用油條蘸豆漿吃。楊雨環的香奈兒外套沾著魚鱗，面前擺著碗飄著辣油的豆腐腦。
“這就是你說的安全屋？“她嫌棄地推開缺口的瓷碗。
“大隱隱于市。“他往她碗里加了勺香菜，“當年杜甫在成都草堂......“
玻璃突然爆裂！李慕白按著楊雨環鉆到桌下，第二發子彈打穿醬油壺。對面天臺閃過反光，他抄起蒸包子的籠屜當盾牌：“老板！借用下你的三輪車！“
兩人騎著送餐車沖進小巷，車把上掛著的包子左右搖晃。追兵的摩托車緊隨其后，李慕白突然急轉彎沖進廢品站。
“看好了！“他掀開篷布，露出用廢舊洗衣機改裝的投石機。車斗里的易拉罐被彈簧彈射出去，精準擊中追兵頭盔。
“這是我設計的'現代霹靂車'！“他得意地拍拍生銹的滾筒，“洗衣機配自行車鏈條，物理老師看了都得點贊！
正午時分的下水道入口，李慕白用打火機照著墻上的涂鴉：“這是你姐的物流倉庫分布圖。“他手指劃過青苔斑駁的磚墻，“所有走私文物都通過地下河運輸。“
楊雨環捏著鼻子：“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看外賣訂單啊！“他翻開手機地圖，“這三個月，倉庫區的外賣訂單突然多了三百份防潮劑和五十箱除臭劑——明顯在藏怕潮的東西！“
前方傳來水聲，兩人發現暗河上漂著密封箱。李慕白用自制的磁鐵魚竿釣起一個箱子，里面赫然是鍍金的“唐代“酒壺。
“看看壺底。“他掏出放大鏡，“激光刻的編號還在呢！楊氏集團生產批號20230214——今年情人節產的文物！“
突然整個下水道震動起來。監控探頭紅光閃爍，楊玉玲的聲音從喇叭里傳出：“游戲該結束了！“
“還沒完呢！“李慕白按下智能手表，所有探頭突然播放起廣場舞神曲。趁著追兵被《最炫民族風》干擾，他拉著楊雨環跳進暗河邊的橡皮艇。
“抓緊！“他割斷纜繩，橡皮艇順流而下，“這條水路直通長江，當年我就是這么把杜甫的稿費運出長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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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皮艇漂到江心島時，天色已暗。李慕白拉著楊雨環躲進廢棄的燈塔，用望遠鏡觀察對岸：“你姐的人把碼頭圍死了。“
“怎么辦？“楊雨環緊張地問。
“看我的！“他掀開地板，露出改裝過的信號發射器，“這是我從氣象站順來的！“
按下開關的瞬間，整個江面突然亮起探照燈。原來他早就在水下安裝了LED燈帶，把江面變成了巨大的顯示屏。
“看好了！“他在鍵盤上快速敲擊，江面上浮現出楊氏集團的賬本截圖，“這是你姐的犯罪證據！“
對岸的警察立刻行動起來，楊玉玲的人馬四散奔逃。李慕白得意地笑了：“這叫水幕電影！當年我在西湖......“
“閉嘴！專心看戲！“
警方突襲了楊氏集團總部，查獲大量偽造文物。楊玉玲被捕時，還在對著手機大喊：“把服務器格式化！“
可惜為時已晚，李慕白早把證據上傳到云端。他站在江邊，看著警燈閃爍：“這叫云備份！當年我在......“
“閉嘴！“楊雨環撲進他懷里，“謝謝你！“
李慕白愣了一下，輕輕抱住她：“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晨光中，兩人相視而笑。江面上的LED燈帶突然亮起，拼出“真相大白“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