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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鑄蹲在溪邊，用糖葫蘆棍在冰面上畫螞蟻。波斯貓突然叼著條銀魚躍上岸，魚尾拍碎冰面，濺起的星骸水珠映出月漣漪梳妝的殘影。“娘親的胭脂...“孩童異瞳泛霧，指尖戳向幻象，卻見水珠里月漣漪正用斷尾蘸著胭脂，在賀知章道袍內襟寫“兩處沉吟各自知“。

“小兔崽子！老子的龍舌酒呢？“李白醉醺醺的吼聲震落松針。他正倒掛在皇陵斷碑上，燒尾劍挑著個空酒壇，壇底黏著半片《蜀道難》拓本。杜甫提著褲腰從碑林鉆出，紫毫筆甩出朱砂星子：“李十二！你把太宗御碑當酒籌耍！“

波斯貓金瞳驟縮，狐尾卷起賀鑄滾向溪石。方才孩童趴著的位置裂開地縫，翡翠狼頭戒指泛著幽光浮出，戒面狼眼射出青光。李白翻身落地濺起水花，劍尖挑起戒指：“喲，這不是玉虛老兒的情信...“戒面突然裂開，突厥可汗的虛影踏著血河浮現：“青蓮劍仙，且飲此杯！“

血河化作酒漿灌向李白，卻見賀鑄異瞳流轉，掌心《詠柳》詩痕暴長青藤。藤蔓纏住酒河瞬間，月漣漪的殘魂從藤花中浮現，素手輕揚將血酒凝成冰琉璃：“可汗的酒，妾身代飲了。“冰琉璃炸裂的脆響中，三百突厥狼騎從碑林陰影踏出。

“老杜！“李白踩著醉步旋身，“把你那'爺娘妻子走相送'糊他們臉上！“杜甫狼狽躲過狼衛彎刀，紫毫筆炸出墨花，血書“牽衣頓足攔道哭“竟化作哭喪棒。賀鑄噗嗤笑出聲，波斯貓趁機卷走彎刀，尾尖金龜符殘片拼成“賀“字拍在狼衛額頭。

地脈突然轟鳴，玉虛子的金身破土而出，胸口文脈種子已成參天巨樹。樹干浮現《長恨歌》血字，根系纏著月漣漪的冰棺。“七郎...“樹干裂口傳出賀知章的嘆息，白發如瀑絞住玉虛子，“此恨綿綿無絕期...“

賀鑄突然躍起，異瞳光柱貫穿樹心。文脈種子墜落的剎那，波斯貓化作月漣漪全盛時的模樣，十條狐尾裹住孩童：“鑄兒，接住娘親的梳妝匣！“青銅匣炸開，二十年前青城山的雪落在今朝，將玉虛子金身凍成冰雕。

李白劍挑冰雕墜入溪澗，撈起泡酒的翡翠碎片：“好一壺'人生得意須盡歡'！“杜甫癱坐在梳妝匣旁，匣底殘留的半盒胭脂暈開“笑問客從何處來“。賀鑄撿起摔碎的糖葫蘆，在冰面歪歪扭扭續寫“少小離家老大回“，缺的那筆被波斯貓尾尖補齊，月光下泛著漣漪般的青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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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賀鑄在溪邊堆起第二座小墳。這次他用梳妝匣的碎片當碑，歪歪扭扭刻著“賀知章月漣漪之墓“。波斯貓用尾巴掃來松果當祭品，李白醉醺醺題上“問君西游何時還“，缺的那“還“字被鯉魚吐出的泡泡補全，在月光下泛著血色漣漪。

忽然，溪水倒流成鏡，映出青城山的雪景。月漣漪的殘魂踏雪而來，素紗裹著青銅鎖鏈輕笑：“鑄兒，接住娘親的嫁妝...“鎖鏈寸斷，露出里面裹著的半闕《長恨歌》。賀鑄接住鎖鏈的剎那，驪山深處傳來嬰孩啼哭。李白拎著濕漉漉的葫蘆猛灌：“好家伙，這酒里泡著二十年的因果！“

波斯貓躍入光柱，尾尖金龜符殘片拼成“賀鑄“全名。孩童接住鎖鏈的剎那，驪山深處傳來嬰孩啼哭。李白拎著濕漉漉的葫蘆猛灌：“好家伙，這酒里泡著二十年的因果！“

夜色降臨時，賀鑄在殘碑旁堆起第三座小墳。這次他用鎖鏈纏著翡翠碎片當碑，歪歪扭扭刻著“賀鑄之墓“。波斯貓用尾巴掃來松果當祭品，李白醉醺醺題上“問君西游何時還“，缺的那“還“字被鯉魚吐出的泡泡補全，在月光下泛著血色漣漪。

又是百年之后，文曲又當了頭，李白的尸骨依在皇城下的一個角落，倒在一邊的酒壺上刻著“玉環”的字印。一席白衣突然從時空亂流中閃來，看著尸骨一股回憶涌來。虛空中似無似有的傳來“你是誰？”

.......“在下李白，李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