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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將軍,我回來了

“混蛋,給我去死!”

突然而來的變故讓馬公子措手不及,好像被人用鐵錘猛砸了一下腦袋。

短暫的震驚過后,他是勃然大怒,一躍而起,嗖忽越過了二十多米距離,出手成爪,帶著凜冽的殺意,,如雄鷹撲食一般朝花熠的頭上狠狠抓去。

而此時,還半趴在地上艱難恢復(fù)的花熠,似乎失去了躲避的能力,只是死死盯著馬公子的利爪。

“馬公子,還請息怒!”

隨著這聲音,胡磐石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閃現(xiàn)在了花熠的身前。

與此同時,一個巨石虛影從胡磐石的體內(nèi)透出,把他罩在了其中。

這巨石虛影,與之前花熠受壓受激而出的巨人虛影相比,清晰了許多。

它的邊緣線條分明,還有棱有角,乍看上去,真的仿若一塊龐大無比的巨型山石,散發(fā)著一種古樸而厚重的滄桑感。

馬公子那凌厲的利爪,僅僅探進山石虛影一寸,便如同陷入了泥沼一般,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讓他無法再向前推進半分。

更有鉆心疼痛從五指傳來,仿佛有千萬根細針同時刺入,分秒都是煎熬。

就這一次簡單的碰撞,讓馬公子知道了,像胡磐石這種達到鍛體境頂峰的老牌修煉者,還不是他當前能力敵的。

他就把力道一收,順著反彈之力躍回了武斗場上。

“胡磐石,你這是要護著他了?”馬公子聲音如冰,殺氣橫溢。

胡磐石臉色平靜,緩緩的說:“瘦虎和九公子進行的,乃是既定的、不計生死的一對一對決,有白紙黑字為證,眾人皆是見證。瘦虎不過是在對決中擊敗了九公子,并未破壞武斗對決的任何規(guī)則。”

“馬公子,你要是真決心要殺瘦虎,我也不攔著,也攔不住。”

說著話,胡磐石就側(cè)移一步,露出了身后的花熠。

他接著說:“但是,武斗協(xié)會那里,我肯定是要去走一遭的。”

馬公子聽到這,就是臉黑如鍋底。

在西京城,像修煉者協(xié)會、武斗協(xié)會等大型修煉者組織,與他們這些世家大族之間的關(guān)系,本就錯綜復(fù)雜,既有基于利益的緊密合作,也有因權(quán)力、資源等利益紛爭而引發(fā)的爭斗。

畢竟,西京城就這么大,利益不夠分的。

最重要的一點,他不占理。

他深知,若執(zhí)意一意孤行殺了瘦虎,一旦此事被捅到武斗協(xié)會那里,以武斗協(xié)會的行事風(fēng)格,必將緊緊抓住這個絕佳機會,不依不饒。

屆時,馬家不知要付出多少利益才能擺平這事。

即便他貴為西京十大公子,也不能肆意妄為,畢竟家族內(nèi)暗中盯著他一舉一動、等待抓住他犯大錯時機的族人,不在少數(shù)。

馬公子權(quán)衡利弊之際,耳邊又響起胡磐石的聲音,“馬公子,九公子的情況似乎不太好,還是先救人為好!”

馬公子猛地扭頭看去,就看到堂弟被護衛(wèi)抱在懷中,一臉死灰,情況很不妙。

“瘦虎,你且等著!”

“我們回府!”

馬公子丟下這兩句,由護衛(wèi)們架著馬凌曜,一起快速離去……

胡磐石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的盡頭,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看向了站起身,一臉蒼白,滿身虛弱的花熠。

“你怎么樣?傷勢要緊不?”胡磐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guān)切。

花熠剛想開口,卻忍不住劇烈地咳了幾聲,又吐出一口血后,才有氣無力的回道:“薔薇姑娘對我說,即便服下了天衍回春露,回來后也要休養(yǎng)兩三天才能完全恢復(fù)傷勢。”

“剛才又激烈對戰(zhàn)了一場,我感覺……”

“我感覺……”

他的話還沒說完,嘴角又溢出了血,用手背擦了擦。

胡磐石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產(chǎn)生愧疚,立時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拋給了花熠。

“這里有一顆上好培元丹,能補元氣,也能加快傷勢恢復(fù)!”

花熠接過瓷瓶,拔掉木塞,沒有半點猶豫的把里面的藥丸倒進嘴里,咽下。

這顆藥丸,花熠心里明白,這不僅僅是培元丹,里面還有胡磐石請藥劑大師配置的獨家毒藥。

西京大大小小的幾十家武斗館控制館內(nèi)的武斗士,主要有兩種手段。

一是獨門毒藥。

二就是囚龍鎖。

這囚龍鎖是形同項圈的精巧法器,武斗士戴上這囚龍鎖后,體內(nèi)元力就會受到擾動,任何功訣都施展不出來,一身實力十去其九。

平時,武斗士都會戴著這囚龍鎖,只有武斗時才會摘去,恢復(fù)一身實力。

花熠因為傷勢太重,需要驅(qū)動元力讓天衍回春露盡快的發(fā)揮功效,所以送去百花樓時沒有被戴上囚龍鎖。

胡磐石很滿意花熠吃藥的毫不猶豫,面上卻是一副凝重模樣,嘆道:“瘦虎,我是說過那九公子可以敗,可以傷,就是不能死。但是你破了他的銅皮鐵骨功,讓他多年的修煉毀于一旦,這可比殺了他還要嚴重。”

“這個仇怨,可是結(jié)大了。”

胡磐石聲音中充滿擔(dān)憂,仿佛能看到未來的風(fēng)雨飄搖。

花熠裝出一副可憐模樣,聲音微弱地說道:“館主,我也不想啊。但是剛才的對決,你也看到了,我們是互不留手,以命相搏。”

“我那一擊,也只是打在了他的肩頭上,又不是在要害部位。誰知道,竟然稀里糊涂的就破了他的銅皮鐵骨呢。”

“難道那里是他的功訣命門?”

胡磐石皺眉,回憶了片刻,搖頭說:“那里要真是他的功訣命門,肯定要時時刻刻留意,不會被你那么輕易的攻擊到。“

“我能觀察到,你攻擊他肩頭時,九公子甚至有意無意的放開那里的防守。”

“師父!”

胡磐石的大徒弟插言,分析道:“瘦虎和那位九公子的硬砰硬,令人膽顫心驚,烈度和力度之強,相當少見。”

“或許,是那九公子的銅皮鐵骨還沒有修煉到家,或是功法存在著某個缺陷,或是他自己修煉失誤,他們高強度的對碰,直接超出了銅皮鐵骨的承受極限?”

胡磐石緩緩點頭道:“你這個說法,倒是有幾分可能性。”

他忽然看到花熠身體晃了晃,知道他在勉強支撐,就道:“瘦虎,你趕緊回去恢復(fù)傷勢。九公子這事,也別太放在心上。”

“畢竟,理在我們這里。”

花熠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嗯”,便準備告辭離去。

“哎,等一下!”

胡磐石忽然叫住花熠,把一個鼓鼓的錢袋塞進他手中,說:“養(yǎng)傷養(yǎng)身體,吃喝也很關(guān)鍵。這些銀子拿去,一定要吃好喝好,盡快恢復(fù)元氣。”

花熠暗暗的掂了掂錢袋的分量,又捏了捏,暗自咧嘴。

丫的,也就一百顆銀豆子,總共十兩銀子。

就這點錢,還讓他好吃好喝,也就夠去一趟百花樓的茶水費。

雖然心里是鄙夷嫌棄,但花熠面上還是一副感激模樣,“多謝館主體恤。”

他再次告辭離去。

“等一下,瘦虎!”

這次開口的是胡磐石三徒弟孟澤,喊住了花熠后,看向胡磐石,說:“師父,囚龍鎖。瘦虎既然回來了,這囚龍鎖也應(yīng)該給他戴上了吧?”

胡磐石見花熠一副站都站不穩(wěn)的模樣,沉吟著道:“囚龍鎖不著急,先讓瘦虎安心運功,把傷勢多恢復(fù)一些再說。估計這幾天,前來找瘦虎切磋的,會有不少。”

花熠再次謝過館主體恤,再再次告辭走人。

但是沒走了兩三步,他又轉(zhuǎn)了回來。

這一次,是花熠自己主動回來的。

“館主,有一件事我忘記說了,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就是那個狂霸,很可能是褚家悄悄培養(yǎng)的先天暗子。”

胡磐石的腦袋瞬間嗡嗡的,問:“你確定?”

花熠解釋說:“這是薔薇告訴我的,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吧?”

胡磐石看著花熠,一臉無語道:“瘦虎啊,在短短的兩三天,你就和西京兩大世家結(jié)下了生死之仇,我都不知道是說你運氣差呢,還是運氣好?”

花熠委屈道:“館主,這不怪我啊,我都是被迫的,是為了活下來拼命。”

胡磐石無力的朝他擺擺手,示意他趕緊的離開。

花熠趕緊的腳步虛浮的離開。

遠離了所有人的視線后,花熠突然健步如飛靠近墻邊的一處花壇,把藏在里面的一個小布包取出,塞進了懷中。

這是他在和九公子對決之前,做準備時偷偷把東西藏在這里的。

取回了東西,花熠又恢復(fù)了虛弱不堪模樣,深一腳淺一腳的,如老馬識途一般來到了武斗館西路武斗士們的住處。

看著眼前一排的十多間小房子,唯有三間有燈光透出,花熠輕嘆了一聲。

實事求是的說,武斗士除了命不由己之外,其他方面的待遇還算不錯。

住單間,吃喝方面也是酒肉不斷。

館主還不時發(fā)些小錢錢,也足夠他們?nèi)ヒ恍┎荒敲锤邫n的風(fēng)月場所釋放自己。

花熠徑直走進了還亮著燈光的最東間小屋。

屋內(nèi),一位身材高大,胡子拉碴,看起來四五十歲模樣的黃臉男子,頸部戴著囚龍鎖,原本正閉目在床上打坐。

當花熠走進屋內(nèi)的一瞬間,他有所感應(yīng),一臉歡喜地正準備起身迎接。

花熠望著這位男子,心中油然涌起一股莫名的親切和信賴,臉上露出開心笑容,語調(diào)歡快的郎聲道:“將軍,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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