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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新途萌情,任務又臨

李云驚疑于判官筆批注上的鎮魔碑篆字青芒,未等他細想,殿內氣息陡然一變。十殿閻王原本閉目靜息,此刻竟同時有了動靜。而他手中的九幽鈴熱度驟升,就在這時,判官殿檐角銅鈴輕響……

判官殿檐角的銅鈴發出清脆碰撞聲時,李云正用指腹摩挲著九幽鎮魂鈴的紋路。

那紋路凹凸不平,觸感粗糙,青銅表面殘留的余溫帶著微微的暖意,讓他想起人間冬夜捂在手心的湯婆子。

這溫暖的觸感,仿佛能驅散心底的寒意。

直到十殿閻王同時睜眼的剎那,那點溫度突然變成灼燒骨髓的刺痛,如同一根燒紅的鐵針狠狠扎進骨頭里。

“酆都城西北三百里,古戰場遺址?!稗D輪王掌心的六道輪回盤投射出暗紅血霧,血霧如濃稠的液體般緩緩流動,凝結成殘破的旌旗圖案,“三日為限?!?

李云躬身接令的動作讓腰間鎖鏈嘩啦作響,那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判官殿里格外清晰。

余光瞥見宋帝王正用判官筆在生死簿上畫圈,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仿佛是命運的齒輪在轉動。

朱砂落筆處騰起青煙,青煙裊裊升起,帶著一股淡淡的刺鼻氣味,凝成個披甲執戈的骷髏虛影,這讓他后頸泛起細密的寒意,那寒意如冰冷的蛇爬上脊背——往常勾魂任務都是直接顯現姓名。

“李隊長可需幫手?“

帶著梔子花香的聲音擦過耳際,那香氣清新宜人,仿佛能驅散殿內的陰森氣息。

紅衣女鬼差指尖拂過他懸在腰間的鎮魂鈴,指尖的觸感輕柔而涼爽。

蘇瑤垂落的廣袖露出半截皓腕,系著的銀鈴鐺與九幽鈴相撞時,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竟將那股灼痛化作了暖流,那暖流如潺潺的溫泉,緩緩流淌過全身。

鐘逸抱著勾魂索從廊柱后探出頭:“這是蘇瑤姑娘特意調的醒魂茶。“琉璃盞中琥珀色液體還在冒著氣泡,氣泡咕嚕咕嚕地往上冒,發出輕微的聲響。

任軒突然按住李云手腕,盯著茶湯表面浮現的銅錢大小陰影搖了搖頭。

李云懷揣著任務,離開判官殿。

一路上,昏暗的燈光搖曳不定,投下扭曲的影子,陰森的氣息如影隨形,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

他的腳步略顯沉重,心中滿是對此次任務的擔憂與不安。

周圍的墻壁上,隱隱約約浮現出一些奇異的符文,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酆都城門陰風呼嘯,那風如利刃般刮過臉頰,帶著刺骨的寒冷。

李云清點鎖魂囊的手頓了頓,那冰冷的觸感讓他的手指微微顫抖。

三丈開外的望鄉臺背后,幾個鬼差正將哭喪棒插進青磚縫隙。“人家可是百年難遇的勾魂奇才?!翱桃馓Ц叩穆曇艄幓疣枧咀黜?,陰火閃爍著詭異的藍光,那聲響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咆哮,“聽說連孟婆都多給他半勺忘川水......“

蘇瑤的銀鈴鐺突然發出清越鳴響,蓋過了那些竊竊私語,那鳴響清脆響亮,如同一道閃電劃破黑暗。

她將繡著彼岸花的護腕套在李云手上時,指尖在脈搏處多停留了兩息,那指尖的溫度帶著一絲溫熱,仿佛傳遞著鼓勵與關懷:“古戰場的怨靈最懼雷擊木?!?

李云握緊改良過的雷紋勾魂索,青銅鎧甲肩頭新嵌的鎮魂釘硌得生疼,那疼痛如尖銳的針刺痛著肌膚。

這些連夜打造的裝備此刻泛著詭異幽光,那幽光閃爍不定,帶著一種神秘的氣息,倒映著蘇瑤眼尾那抹朱砂痣竟像在滲血。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想碰,對方卻笑著退后半步,發間銀簪墜著的玉雕彼岸花掃過他掌心,那觸感輕柔而光滑。

穿越鬼門關的瞬間,九幽鎮魂鈴突然自主震顫起來,那震顫劇烈而急促,仿佛是在發出警報。

李云看著引魂燈照亮的荒原,燈光昏黃而微弱,照亮的范圍十分有限。

滿地白骨縫隙里鉆出的暗紅色苔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那苔蘚顏色鮮艷奪目,如同鮮血一般。

本該懸浮在空中的殘魂全都蟄伏在地表,如同等待獵物的狼群,寂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鐘逸拋出的探路紙馬剛踏出十步,馬腿就被苔蘚纏成了絳紫色,那顏色詭異而陰森。

任軒甩出拘魂鎖的剎那,整片荒原突然響起千萬人含混的嗚咽,那聲音低沉而凄慘,仿佛是無數冤魂的哭訴。

那些苔蘚凝聚成無數只血手,將紙馬撕成了漫天飄灑的符紙碎片,符紙碎片在空中飛舞,如同雪花一般。

“這不是普通怨氣?!疤K瑤的銀鈴鐺在陰風中碎成齏粉,那齏粉如細小的塵埃,紛紛揚揚地飄落。

她盯著李云腰間震顫不休的鎮魂鈴,“它們在......朝拜?“

李云終于看清苔蘚下掩埋的東西——每片暗紅色植被覆蓋的土壤里,都嵌著半枚刻有龍紋的青銅箭鏃,那龍紋雕刻精美,栩栩如生。

九幽鈴的震顫頻率突然與腳下大地產生共鳴,他耳中灌進金戈鐵馬的轟鳴,仿佛有千萬個聲音在顱骨深處嘶吼著同一句話,那聲音震耳欲聾,讓人頭暈目眩。

殘月升到枯樹梢頭時,第一縷真正屬于古戰場的陰風掀開了血色苔蘚,那風帶著一股腐朽的氣味,讓人作嘔。

李云握緊雷紋鎖鏈的手掌沁出冷汗,那冷汗冰涼而粘稠。

他終于明白十殿閻王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這漫山遍野的青銅箭鏃,分明與九幽鎮魂鈴的鎖鏈紋路同出一源。

雷紋勾魂索擦著李云耳際炸開青紫色電光,那電光閃耀奪目,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響,他聞到了腐爛鐵銹混著檀香的味道,那味道刺鼻而復雜。

本該被鎖鏈洞穿的披甲怨靈竟化作黑霧消散,又在三步外凝聚出三具白骨戰馬,那黑霧彌漫開來,帶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小心!“蘇瑤的護腕突然繃緊成弓弦,彼岸花紋路里激射出十二枚桃木釘,那桃木釘帶著一股淡淡的木質清香。

最前方的戰馬頭顱應聲碎裂,卻在落地時變成滿地爬行的指骨,那指骨蒼白而恐怖。

李云后撤半步踩中塊青銅箭簇,九幽鎮魂鈴的震顫突然在顱骨里形成畫面——左側第三根肋骨的裂縫正滲出墨綠色磷火,那磷火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他幾乎是本能地偏頭,一柄銹跡斑斑的戈戟擦著脖頸刺入身后石碑,碑文上“武安“二字被腐蝕得只剩半截,那銹跡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鐵銹味。

鐘逸甩出的拘魂網在碰到怨靈瞬間燃起幽藍火焰,那火焰跳躍不定,帶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任軒突然將整袋朱砂粉撒向空中:“這些是附在兵器上的戰魂!“

李云終于看清每具骷髏眼眶里跳動的不是魂火,而是半截折斷的箭矢,那箭矢散發著一股血腥的氣味。

當他將鎮魂鈴按在雷紋鎖鏈上劃動,青銅與青銅摩擦產生的次聲波讓最近的戰馬轟然跪地——那些深嵌在白骨關節的箭簇正在共鳴震顫,那震顫劇烈而強烈。

“寅時三刻方向!“蘇瑤突然抓住他手腕,兩人的鎮魂鈴同時發出蜂鳴,那蜂鳴尖銳而刺耳。

李云順著她指尖望去,看見滿地骨片正朝著某個方位朝拜般起伏,暗紅苔蘚在月光下匯成個模糊的將軍輪廓,那輪廓陰森而恐怖。

那東西抬手瞬間,李云感覺有冰涼的手指直接攥住了心臟,那冰涼的觸感讓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九幽鈴的預警第一次出現延遲,等他翻滾到斷戟堆后時,左肩鎧甲已被撕開五道爪痕。

滲出的不是血,而是泛著金光的魂霧,那魂霧散發著一股溫暖而神秘的氣息。

“李隊長!“蘇瑤的驚呼被狂風扯碎,那狂風呼嘯而過,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李云盯著自己傷口里流轉的金光,突然想起穿越那晚孟婆湯碗底沉淀的星砂——這些不屬于鬼差的力量正在修復魂體,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不明白這股力量究竟從何而來,又有著怎樣的意義。

將軍怨靈的第二擊裹挾著整個戰場的哭嚎聲劈下時,那哭嚎聲凄慘而恐怖,仿佛是整個戰場的冤魂在哭訴。

李云做了個極其冒險的動作。

他主動撞向攻擊軌跡,卻在接觸瞬間將雷紋鎖鏈纏上對方腕甲。

九幽鈴的震動頻率突然與八百年前某個月夜重合,他看見銹蝕的甲胄下露出半塊刻著“羌“字的玉璜,那玉璜散發著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破綻在護心鏡!“李云嘶吼著將全部魂力灌注右腿,靴底暗藏的二十八宿星圖在地面亮起銀輝,那銀輝閃耀奪目,帶著一股神圣的氣息。

雷光順著鎖鏈炸開的剎那,他借著蘇瑤射來的桃木箭為支點,整個人如鷂子翻身躍到怨靈背后。

青銅箭簇從傷口迸射而出,精準穿透護心鏡裂縫。

將軍怨靈發出不甘的咆哮,化作漫天飄散的黑羽,那黑羽如烏云般彌漫開來,帶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戰斗結束后,古戰場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清新了許多,彌漫的怨氣也漸漸消散。

原本蔓延的暗紅色苔蘚開始緩緩消退,露出下面灰白色的土地。

空氣中那股刺鼻的血腥和腐朽氣味也淡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淡淡的涼意。

李云單膝跪地喘息時,發現每片羽毛落地都變成枚帶血的箭簇。

“你怎么看穿的?“任軒扯開被磷火灼燒的袖口。

鐘逸正忙著用銅錢劍挑開還在蠕動的鎧甲殘片,聞言也轉過頭來。

李云摩挲著鎮魂鈴上新出現的裂痕,余光瞥見蘇瑤正在悄悄收回纏在他腳踝的銀線。

那縷魂力殘留的梔子花香讓他心頭微動,面上卻只淡淡道:“鎧甲紋路和九幽鈴的饕餮紋是同一時期的?!?

女鬼差擦拭銀鈴的動作頓了頓,月光將她耳尖那抹緋色照得清清楚楚。

當李云假裝檢查裝備避開那道目光時,發現引魂燈照亮的荒原盡頭,無數青銅箭簇正自動排列成指向西北的箭頭。

更遠處的濃霧里,隱約傳來戰鼓與編鐘合鳴的聲響。

蘇瑤系緊護腕的動作突然變得僵硬——她腕間浮現的彼岸花,不知何時變成了滴血的長戟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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