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破院藏了個男妖精
- 邪帝狂寵:廢柴夫人又颯又野
- 歲歲以檸
- 2078字
- 2025-08-25 09:00:00
云蕎背著(幾乎是拖著)這么一個比她高一大截的男人,艱難地在漆黑的山林里摸索著往回走,每一步都走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救命啊……這得加錢……必須加錢……”
“青禾……快來救駕啊……”
“我的老腰……”
斷斷續續的抱怨聲和沉重的喘息聲,消散在夜風里。
而無人注意的陰影處,一道模糊的黑影悄然浮現,看著云蕎艱難拖行夜玄辭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隨即又悄無聲息地隱沒。
云蕎幾乎是連拖帶拽,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才終于將夜玄辭這個“人形重物”弄回了自己那偏僻破舊的小院。
期間差點被巡夜的家丁發現,嚇得她出了一身白毛汗,幸好那隊家丁偷懶,繞了近路,她才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
“青禾!青禾!快開門!”云蕎壓著聲音,氣喘吁吁地拍著院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條縫,露出青禾睡眼惺忪又帶著擔憂的小臉:“小姐?您怎么才回……啊!!!”
當她借著月光看清云蕎身后還拖著個高大的、昏迷不醒的男人時,嚇得差點尖叫出聲,幸好云蕎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噓!別喊!想把人招來嗎!”云蕎低聲道,累得直接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青禾嚇得心臟砰砰跳,好不容易緩過神,壓低聲音,帶著哭腔:“小姐!這……這是誰啊?您從哪撿來的?他……他是死了嗎?”她看著夜玄辭蒼白的臉和毫無知覺的樣子,害怕極了。
“沒死,但也差不多了。”云蕎有氣無力地擺擺手,“別問那么多了,快來搭把手,把他弄進屋里去。”
主仆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夜玄辭挪進了云蕎那簡陋的房間里,讓他暫時躺在了那張硬邦邦的床板上。
青禾點亮了油燈,昏黃的燈光下,夜玄辭俊美無儔的容貌更加清晰地展現在眼前。即便昏迷著,也自帶一股令人不敢褻瀆的尊貴和冷冽。
青禾看得小臉一紅,隨即又更加擔憂了:“小姐……他長得真好看……可是,他是什么人啊?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我們把他藏在這里,會不會有麻煩啊?”
云蕎給自己倒了碗涼水灌下去,總算順過氣來。她看著床上躺著的“大麻煩”,也是頭疼不已。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在后山撿的。看他快死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云蕎說得半真半假,“麻煩肯定有,但救都救了,總不能現在再扔出去。”
她走到床邊,檢查了一下夜玄辭的情況。呼吸比在山里時平穩了不少,但依舊很虛弱,臉色蒼白如紙。赤陽丹和凝神草的藥效還在持續發揮著作用,緩慢修復著他的傷勢,但他需要時間。
“青禾,”云蕎神色嚴肅起來,“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否則,我們倆可能都會有殺身之禍。”
青禾被“殺身之禍”四個字嚇得一哆嗦,立刻用力點頭,小臉繃得緊緊的:“小姐放心!青禾死也不會說出去的!”
“嗯。”云蕎點點頭,對于青禾的忠誠,她還是放心的。
接下來就是現實問題了。
“他這身衣服太扎眼了。”云蕎指了指夜玄辭身上那件材質一看就非凡品、雖然沾了塵土卻依舊難掩華貴的玄色衣袍,“青禾,去找找我爹以前留下的舊衣服,有沒有他能穿的?”
“哦哦,好!”青禾連忙跑去翻箱倒柜。
云蕎則開始動手,小心翼翼地脫下夜玄辭的外袍。入手觸感冰涼絲滑,絕非普通布料。她默默將衣服收好,這玩意得藏嚴實了。
青禾找來一件云父年輕時穿的青色舊布衫,雖然洗得發白,但還算干凈。
主仆倆又臉紅心跳、手忙腳亂地幫夜玄辭換上了這身粗布衣服。換上了普通衣服的他,那股迫人的貴氣稍微被掩蓋了一些,但那張臉依舊俊美得驚心動魄。
“好了,現在看起來像個落魄書生,沒那么顯眼了。”云蕎滿意地點點頭。
安置好夜玄辭,云蕎才感覺到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疼,尤其是后背被樹撞到的地方,估計已經青紫了。
“青禾,弄點溫水來,再找點普通的傷藥。”
“小姐您受傷了?”青禾又是一驚。
“沒事,一點小擦傷。”云蕎擺擺手,沒多說。
處理完自己的傷,云蕎讓青禾去外間守著,自己則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看著昏迷中的夜玄辭,開始發愁。
能量只剩5點,一夜回到解放前。
撿了個大佬,是福是禍還不知道。
云柔秦浩那邊的麻煩還沒解決。
主母那邊肯定還會繼續刁難。
……
“唉,這穿越體驗感可真差。”云蕎小聲嘀咕,“說好的金手指大開、爽文人生呢?開局就是地獄難度兼職保姆……”
她看著夜玄辭安靜的睡顏,忍不住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臉頰。
“喂,大佬,你可得爭氣點,趕緊好起來。我的全部家當可都投資在你身上了,你要是掛了,或者醒了之后翻臉不認人,我可就虧到血本無歸了……”
指尖傳來的觸感微涼,但細膩光滑。
云蕎像是被燙到一樣趕緊收回手,心里暗罵自己一句:美色誤人!美色誤人!
正在這時,夜玄辭的睫毛忽然又顫動了一下,喉嚨里發出一聲極輕的囈語,模糊不清。
云蕎立刻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他。
但他并沒有醒來,只是眉頭微微蹙起,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夢境,額角又滲出細密的冷汗。
云蕎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旁邊干凈的布巾,蘸了溫水,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去冷汗。
動作輕柔,帶著一種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耐心。
“算了,看在你長得這么好看的份上,暫時當個花瓶養著吧。”她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起碼挺養眼的,比看王嬤嬤那張老臉強多了。”
擦完汗,云蕎也累得不行了,干脆趴在床邊,打算稍微休息一下。
油燈的光芒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投在斑駁的墻壁上。
屋外夜色深沉,萬籟俱寂。
而誰也不知道,云家最偏僻破敗的小院里,藏著一個足以震動整個大陸的男人。